手臂缓缓抬起，指向祭台的方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和烧纸的灰烬气息，令人几乎作呕。
黎川的双腿发软，他拼命摇头，嘴里不停地呢喃：“不，不是我的错，我只是扶了一个纸人……我什么都没做！”他的声音颤抖而绝望，像是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
但那些纸扎人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整齐的脚步声慢慢逼近。黎川瞪大眼睛，看着它们的动作僵硬却诡异得一致，就像被看不见的线操控的木偶。最前面的一个纸人嘴角突然裂开，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笑声。
“黎川，你触犯了规矩……”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冰冷得像刀子割过耳廓。他猛地扭头，却发现四周的黑暗中，影影绰绰出现了更多的人影。他们穿着破旧的衣服，脸上是苍白的惨笑，双眼空洞，像是一具具死尸。
“跟我们回去吧……”那些人影一边说着，一边从黑暗中慢慢靠近。他们的脚步声轻得像羽毛落地，但每靠近一步，黎川的呼吸就更加急促。他的眼前开始发黑，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一个念头：不能被抓，绝对不能被抓！
他猛地闭上眼，拼命冲向古道的尽头。然而，他才跑了几步，就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冰凉——一只纸做的手牢牢抓住了他！
他转头看去，是祭台上的巨型纸扎人。它从未动过的手臂此刻伸长了许多，指节僵硬地抓住了他的脖子，力量之大让他几乎窒息。它巨大的头缓缓低下，脸上那空白的“表情”却在这一刻变得栩栩如生。
“黎川，你的名字，已经在黄符上了……”低沉的声音像是从地底涌上来，那纸扎人的无脸之脸渐渐浮现出他的五官——那是黎川自己的脸！
黎川被吓得魂飞魄散，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响起了混乱的低语和笑声。而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隐约看见自己倒下的身体被一群纸扎人抬起，缓缓朝祭台拖去。
纸扎人们缓缓将黎川的身体拖向祭台，动作虽僵硬却没有一丝停顿。黎川意识模糊，耳边的低语如潮水般涌来，每一声都像是直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