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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他叫来吧。”
“好，我这就去。”
片刻后，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为什么？”
“阿芷，我们十六岁成婚，到如今，我心中唯有你一人，可是我却愧对你，你待字闺中之时，如同那蝴蝶一般自由，美丽，自从嫁我为妇，你便越发持重，我知你不喜，却也没办法。”
“我初登基之时，根基不稳，为了稳固重臣，一个接着一个的新人进宫争宠，我知你难过却没有办法，我只能疏远你，不让你成为出头鸟，你第一次有我们的孩子，我高兴极了，我把自己身边所有人都安排到了你身边，却还是没有保住那个孩子。”
“我知道你恨我，明明知道是谁杀了我们的孩子，却放任了。”慕霄的话越来越轻，声音里都是自责。
“我不恨你，我知道你无能为力。”我打断了他的话，那是恨吗，那肯定是恨的，恨不得生吞其血肉，可后来就明白了，他无能为力。
“自那时起，你的身子再也没好过，太医说你郁结于心，你也再不愿与我说话。”
“再后来，冀儿出生，我以为你会好些，可你的身体亏空的越发厉害，太医说你的心病若是再不解决，怕是没有多长时间了，我寻遍了天下名医，却只得到了心病还须心药医。”
“那是军权全在勋贵手中，我迫于无奈将杨妃接入宫，极尽宠爱，杨妃第二年身下皇子，魏武将军便密谋造反，我知道，却一直没有抗衡的法子，便只能委屈，对不住，芷儿，是我无用，你若不愿 我也自不会纠缠于你。”慕霄声音越来越轻。
“之后你作何打算。”我明白他的不易。
“浪迹天涯，去瞧瞧这大好河山。”
“那冀儿怎么办呢？”我回望他。
“宁王早些年替我遭了罪，无法生育，冀儿会是我们两家唯一的继承人。”慕霄认真的看着我，他早就为慕冀做好了打算，绝不会让他受委屈。
“等沐橙完婚，我们一起去外面看看吧。”我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