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留下的痕迹。她的头发如枯草般凌乱地散着，脸上满是泪痕，双眼红肿，眼神空洞而茫然，仿佛丢了魂儿一般。
过了许久，我心急如焚地寻了过来，看到阿瑶这般模样，心疼地冲过去，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阿瑶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猛地抬起头，看向我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可很快又被痛苦与自卑取代。她嘴唇哆嗦着，声音沙哑又带着哭腔，问我：“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干净了，你……你还爱我吗？”我听到这话，心里猛地一揪，顿时愣在了那里，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那些过往的美好与眼前她这受尽折磨的模样交替浮现，仅仅是那么一瞬的迟疑，可阿瑶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中的期待瞬间黯淡了几分，嘴唇颤抖得更厉害了。我很快回过神来，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肩膀，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心疼，有愧疚，还有一丝努力隐藏的慌乱，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爱呀，无论怎样，我都爱你，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阿瑶听了我的话，身子一软，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与恐惧都宣泄出来。
可还没等我们从这场噩梦般的遭遇中缓过神来，远方的天际已被滚滚浓烟染得漆黑，大批的胡族部队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小城席卷而来。那震天的喊杀声、马蹄声，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碾碎。城中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人们奔走呼号，拖家带口地开始逃难。
我拉着阿瑶，又喊上了那位救她的猎户，汇入了逃难的人群。一路上，所见之处皆是人间炼狱。衣衫褴褛的人们，扶老携幼，在战火与硝烟中艰难前行。他们个个面黄肌瘦，身材干瘪，仿佛被抽干了生机的枯木，肋骨根根分明，透过那破败不堪的衣裳清晰可见。头发稀疏凌乱，毫无光泽，有的甚至成了一绺一绺的，贴在头皮上。他们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恐惧，空洞无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两脚羊，这个时代特有的词。
有的人为了一点吃食，正与他人争得面红耳赤，甚至大打出手，全然没了往日的和善；有的则实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