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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入膏肓,总裁妻子天天折磨我完结文

罔闻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断然拒绝,在自己家里被搜身是奇耻大辱。“那就只能耗着了。”姜万宁环臂于胸前,一副悠哉模样。这时,我接到豆豆妈妈打来的电话:“顾松,豆豆不行了,她想见你最后一面。”电话里,豆豆妈妈抽噎不止,我如遭雷击,愣在原地。怎,怎么会这样......几秒后,我挂断电话,转身要走。我一厢情愿的想,现在去医院,见豆豆最后一面,或许还会有奇迹。她那么坚强的小姑娘,怎么会坚持不住了呢。我不信。我低头往外走时,撞在一堵肉墙上。姜万宁的保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搜完身才能走。”我无计可施,点头答应,任由他们搜身。“宁哥,你真是料事如神,项链果然在他包里。”姜万宁的保镖,从我的包里,取出一条镶满钻石的项链。流光溢彩,却是诬陷我的罪证。“顾松。”姜万宁冷笑叹道:...

主角:余赧姜万宁   更新:2025-01-20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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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余赧姜万宁的女频言情小说《病入膏肓,总裁妻子天天折磨我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罔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断然拒绝,在自己家里被搜身是奇耻大辱。“那就只能耗着了。”姜万宁环臂于胸前,一副悠哉模样。这时,我接到豆豆妈妈打来的电话:“顾松,豆豆不行了,她想见你最后一面。”电话里,豆豆妈妈抽噎不止,我如遭雷击,愣在原地。怎,怎么会这样......几秒后,我挂断电话,转身要走。我一厢情愿的想,现在去医院,见豆豆最后一面,或许还会有奇迹。她那么坚强的小姑娘,怎么会坚持不住了呢。我不信。我低头往外走时,撞在一堵肉墙上。姜万宁的保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搜完身才能走。”我无计可施,点头答应,任由他们搜身。“宁哥,你真是料事如神,项链果然在他包里。”姜万宁的保镖,从我的包里,取出一条镶满钻石的项链。流光溢彩,却是诬陷我的罪证。“顾松。”姜万宁冷笑叹道:...

《病入膏肓,总裁妻子天天折磨我完结文》精彩片段

我断然拒绝,在自己家里被搜身是奇耻大辱。
“那就只能耗着了。”
姜万宁环臂于胸前,一副悠哉模样。
这时,我接到豆豆妈妈打来的电话:
“顾松,豆豆不行了,她想见你最后一面。”
电话里,豆豆妈妈抽噎不止,我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怎,怎么会这样......
几秒后,我挂断电话,转身要走。
我一厢情愿的想,现在去医院,见豆豆最后一面,或许还会有奇迹。
她那么坚强的小姑娘,怎么会坚持不住了呢。
我不信。
我低头往外走时,撞在一堵肉墙上。
姜万宁的保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搜完身才能走。”
我无计可施,点头答应,任由他们搜身。
“宁哥,你真是料事如神,项链果然在他包里。”
姜万宁的保镖,从我的包里,取出一条镶满钻石的项链。
流光溢彩,却是诬陷我的罪证。
“顾松。”
姜万宁冷笑叹道:“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仅瞬间,我就弄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搜卧室是调虎离山的障眼法,目的是将项链,塞进我的包里。
“你说的都对......”
我看出全部,却不想浪费时间解释,接着问道: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项链找到了吗。”
余赧站在二楼,俯视客厅。
姜万宁忙道:“找到了找到了,竟然在顾松包里,他可能拿错了。”
余赧抿了抿唇,“得不到就去偷,顾松,你什么时候学得连脸都不要了。”
我沉默不语,以余赧对我的了解,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从不做偷鸡摸狗的事。
我知道,她这是在惩罚我。
惩罚我在沈眠的话题上,生平第一次,没有撇清关系。
我叫不醒装睡的人,于是不做任何解释,平静至极的问:“现在尘埃落定,我可以走了吗。”
余赧的回答,彻底出乎我的预料:
“不行,做错事有做错事的惩罚,要怎么惩罚你呢,我得好好想想。”
她像顶级狩猎者在终于得手后,折磨着让自己绞尽脑汁的猎物。
我知道在离婚以前,我不可能逃得出这一隅之地。
这座别墅,是囚禁我的监牢,更是埋葬我的坟墓。
我疲惫道:“余赧,惩罚的事等我回来,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现在能不能先放我走。”
余赧的回答,冰寒刺骨,她说:“不可以。”
“赧赧,可以关他禁闭。”姜万宁拱火说。
电话二度响起。
“顾松,你快到了吗,豆豆她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
豆豆妈妈似乎是哭累了,语气里透出一股平静的绝望。
“我马上就到,你别放弃,千万别放弃!”
“禁闭?你是寿星,就按你说的做吧。”
电话挂断,我就听到余赧这样对姜万宁说道。
我不能被困在这里,豆豆还在医院里等着我呢......
我攥紧拳,不知哪来的力气,撞开向我走来的姜万宁,冲出别墅。
我终于自由了,却觉得阵阵恍惚,花园廊道里的路灯,在我眼里晕开成光圈。
我手脚并用,如同动物般爬着望前走,可没几步就彻底晕倒。
意识弥散前,我好像听到,余赧歇斯底里般的叫我的名字......
我睁开眼,觉得口干,下意识侧身去找杯子,看到穿着白大褂的林酥站在床边。
“顾松,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知不知道,你得的病,是会死的!”
我挤出苦笑,“知道。”
林酥让护士接来杯热水,用手背试了试温度后,插了根吸管放在我嘴边。
“既然知道,就别再硬撑,安安稳稳的住在医院里,是有治愈希望的。”
我点头道:“以后一定配合医院治疗,争取改头换面,从头再来。”
“白血病病人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乐观,治愈率少说得翻倍。”
林酥展颜轻笑,取出笔记本,问道:“你直系亲属的方式?有关你的病情,我要跟他们聊聊。”
提到直系亲属,我最先想到的就是余赧。
可她又怎么会在乎我的死活。
“我是孤儿,没有亲属。”我说。
林酥不信,追问道:“那配偶呢,我查了你的病历卡,填的明明是已婚。”
我顿时有些后悔。
当时的我,从没想过自己有跟余赧离婚的那一天。
“余赧。”
我硬着头皮报出姓名,并说出电话。
林酥听后惊诧道:“你真的是余董的老公?我还以为你是她找来的演员呢。”
我回以尴尬的微笑。
“余董正好在医院,我现在就去找她。”林酥道。
“她在医院?”
“嗯。”林酥点头道:“在隔壁病房照顾那位姓姜的演员。”
原来是这样......
我曾经一直以为余赧不会照顾人。
现在明白了,她不是不会,而是在我的面前,在我这个替身面前,没有必要显露自己贤妻良母的一面。
“你休息吧,我去跟余董好好聊聊。”
我木然望着林酥离开的背影,心里不可抑制的发散般的想。
余赧知道我有白血病后,是怎样的反应。
庆幸?激动?暗自窃喜?
唯独不会因为我而悲伤,因为我而痛不欲生。
吱......
林酥打开病房门的时候,走廊里数位护士推着张病床正往电梯走。
病床上贴着数张色彩鲜艳的花。
病床旁,憔悴的豆豆妈妈,面无血色,像块丢进洪流里的毛线球,随波逐流,仿佛随时都有晕厥的可能。
我扯掉点滴,顾不上手背渗出的血,推开挡在门口的林酥,踉踉跄跄跑向豆豆的病床。
病床上的豆豆,脸上蒙着块白布,瘦弱的身体蜷在里面。
“没,没了吗。”我哑声问,铺天盖地的悲伤正如狂风骤雨般向我席卷而来。
我没有哭天喊地般的跪在豆豆病床旁,求她睁开眼再看顾爸爸一眼。
只觉得心如刀割,世界一片灰败,泪水夺眶而出,盈满脸颊,自己却不得而知。
“嗯,凌晨的事。”豆豆妈妈的眼泪又被勾了出来。
我点头,不知该说什么,昂头抹掉眼泪,可低头看到豆豆那一幅幅在阳光下纵情奔跑,欢歌笑语的画,终于绷不住痛哭出声。
“节,节哀。”
一双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下意识回头,是余赧......

我想摸摸她的头,嗅闻发梢间的清香。
夫妻间司空见惯的戏码,已经太久没有出现在我和余赧的生活里。
我抬起手,正要这样做,医疗车的门被从外面拉开。
余赧走了进来,冷峻的表情,才是我熟悉的她。
我迅速收回悬在半空的手,过于剧烈的动作,惊醒趴在床头的女人。
余赧厌恶的斜了我一眼,问那女人,“他怎么样了。”
林酥说:“目前没有大问题,可是,余董,他有白血......”
“不影响录制就行。”
没等林酥把话说完,余赧就走出医疗车。
离开以后,余赧吩咐道:“停止录制两天。”
特助道:“余董,节目首期热度创下历史记录,现在停录,至少损失几千万。”
“照我说的做。”
特助走后,余赧透过缝隙,望向医疗车里,病床上躺着的清瘦身影,出神许久。
“林医生,没想到又在这里见了。”无巧不成书,林酥就是我在医院的主治医生。
“剧组不知道你有白血病吗?居然纵容姜万宁灌酒。”林酥问。
我摇头,我有没有病,余赧都不在乎,更别说整个剧组了。
死掉一个我和死掉猫猫狗狗好像也没区别。
反正,我存在的意义,只是别影响录制而已......
林酥道:“不行,你有白血病的事,我必须上报给剧组,再让他们这么乱搞,你连半年都活不了。”
我仓皇起身拦住林酥,不想让余赧知道病情。
我现在只想尽快结束录制,跟她离婚。
我的身体,已经经不起太多的波折了。
林酥扭不过我,只得暂时答应帮我瞒着,可再有下一次,她说什么都要让整个剧组都知道我的白血病。
输完液,我离开医疗车,准备重新参与录制的时候却被告知,因为特殊原因,今明两天都休息。
余赧和姜万宁已经结伴离开了剧组。
“顾松,你真是余董请来的演员吗。”
陈漫还没走,见我出来就围上来问。
我没直接回答,反问她为什么这样问。
陈漫道:“我听说,今明两天停拍是余董的直接命令,就是因为昨晚的事。”
我自嘲笑道:“怎么可能因为我,姜万宁的手不也被刀子划破了吗。”
陈漫撇嘴道:“就擦破了点皮,医生私下里偷偷说,再去的晚点都痊愈了呢。”
离开剧组后,我去了医院。
特护病房的角落,墙上贴满涂鸦,都是各色的花,色彩明亮,充满生的活泼气息。
‘万花丛中’是张粉雕玉琢的精致小脸。
小姑娘叫豆豆,我救命恩人的女儿。
十年前的车祸,我也险些丧命,是豆豆的爸爸组织人手,挪开汽车,将我救了出来。
可惜,好人不长命,豆豆爸爸两年前死于家族遗传病。
自那以后我就把豆豆视作自己的亲生女儿。
如今,三岁的豆豆也患上了那可怕的家族遗传病。
“顾爸爸,你都好久好久好久没来看我了,我都快要忘掉你长什么样子了。”豆豆扁着嘴,奶声奶气说。
我说:“豆豆要是忘了我的样子,顾爸爸会哭晕过去的。”
豆豆悄悄爬起来,贴着我的耳朵说:“豆豆才不会忘掉顾爸爸呢,死掉都不会。”
我揉了揉豆豆的小脑袋,正巧医生来换药,就和她妈妈去了走廊。
“豆豆的病,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我问。
“嗯。”豆豆妈妈捂着嘴泣不成声。
“还需要多少钱。”我直截了当问。
豆豆妈妈摇头拒绝:“不行,真的不行,我们不能再要你的钱。”
“我一直把豆豆当成自己的女儿。”我如实说道。
这些年来,我虽然一直待在家,但前些年的积蓄还有一些。
与其留给我做无用的挣扎,不如让更该活下来的小生命,痛痛快快的又跑又跳。
我当了五年替身,就让豆豆代替我好好活一回。
“五百万。”
豆豆妈妈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笔巨款,瘫软在医院走廊。
我脸色一变,将六十万积蓄转给豆豆妈妈后道:“让医生用最好的药,剩下的钱我来想办法。”
临走前,我和豆豆告别,小姑娘问道:“顾爸爸又要去打怪兽吗。”
我点头答应,眼里很是宠溺。
豆豆憧憬道:“等豆豆治好病,要陪顾爸爸一起去打怪兽。”
“嗯,好。”我帮豆豆盖好被子,离开医院后,直接回了家。
别墅灯光稍暗,客厅里摆着数层高的蛋糕,姜万宁合掌于胸前,许着生日愿望。
我望着这一幕,自嘲笑出了声。
余赧怎么可能因为我暂停录制,她满心满眼只有姜万宁。
甚至不惜暂停收视率极高的综艺来为他庆祝生日。
这样的待遇,结婚五年,我不敢奢望。
原来,爱与不爱是一眼就能看清的。
“先生。”
见我要走,特助紧忙追了上来。
“有事吗。”我不解问。
李铭做余赧特助整整三年,与我的直接接触却屈指可数。
李铭道:“先生别误会,节目暂停录制与今天的生日宴无关。”
“哦。”我不置可否,是非对错我看得清。
不是因为姜万宁,难不成还是因为我吗。
怎么可能......
我径直回到卧室,清点了一遍所有不动产,也才凑出一百四十万而已。
想要治好豆豆的病,至少还有三百万的窟窿要填。
我拉开抽屉,取出笔记本,上面是我婚前写的歌。
我和余赧结婚前,是演艺圈最负盛名的词作家,不少爆款都出自我手,一首成品的买断价何止百万。
婚后因为要照顾她的日常起居,于是悍然封笔。
直至今日,著名天才词作家‘鸿渐’的下落都是娱乐圈的未解之谜。
明天我就把这几首歌卖了,凑出的钱,应该就够豆豆的手术费了。
我刚松了口气,豆豆妈妈突然打来电话,她在电话里哭得撕心裂肺,豆豆立刻就要手术!
“别急,千万别急,让医生先做手术,我马上把钱转给你。”
我顾不得再多说,拿上笔记本就往楼下跑。
我的出现使热火朝天的生日宴会,气氛突然尴尬。
“余赧,我需要四百万,很急,非常急,我可以用这几首歌来换。”我不管有多少人在看笑话,开门见山的说道。
余赧斜了眼笔记本上我的心血,嗤笑道:“顾松,我怎么原来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张口就是四百万,你以为我开的是银行吗。”
周围响起阵阵嘲笑声,姜万宁更是满眼戏谑的看着我。
四百万对余赧根本不算多,我知道她是在故意刁难我。
可我又没什么办法,眼下,我身边所有的人里,能立刻凑出四百万的只有她。
正当我准备跪下来求余赧的时候,她说道:“我可以借给你,但有个要求。”
我想都没想直接答应,只要能救回豆豆的命,什么要求都行。
余赧说:“今天正好是阿宁生日,一首歌一百万,就当我花钱买个热闹。”
我知道余赧这是把我当成卖唱的了。
难为她绞尽脑汁的羞辱我了。
“好!”
我拿起桌上的话筒,紧握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豆豆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
豆豆,等着我,顾爸爸打完怪兽就来救你!

“但我有个要求。”
我就知道,余赧没那么容易放过我。
我问她是什么要求,只要能离婚,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接受。
“跟我上这档节目。”余赧指了指桌面一角的信封,原来是《再见,亲爱的》的邀请函。
虽然不谙世事,但我也知道,这是档火爆全国的离婚综艺,夫妻二人将在长达十八天的录制后,决定离婚或者重修旧好。
我不明白余赧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我想离婚,于是答应了下来。
五年地狱般的光景都能忍受,十八天又算得了什么呢。
“查查他为什么去医院。”客厅重新冷清后,余赧对特助说。
“好。”
特助正要离开,却被余赧喊住,她将离婚申请重重摔在地上,厌恶说道:“烧了吧。”
几天以后,我和余赧进组,摄影机跟在身后,全程直播。
放下行礼,布置好卧室后,我和余赧在导演组的安排下,去见其他嘉宾。
“姜万宁,刚从国外回来的演员,以后多关照。”
我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再见到他。
我下意识望向余赧,她唇角微扬,视线锁死在姜万宁身上,显然并不意外。
因为太惊讶,我剧烈咳嗽起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余赧嫌弃的瞥了我一眼,就抛下了我,走向姜万宁。
我躲在摄影机拍不到的角落,看着正跟姜万宁谈笑风生的余赧,真的很甜蜜。
就算我不在了,他也能把余赧照顾的很好吧。
我试图这样劝自己,可我就是不甘心。
余赧,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头看到站在角落看你的我。
“你也是余董请来的演员吗。”与我都在角落的少女,打破沉默后问。
我不解的望向她。
陈漫笑道:“余董投资这部综艺就是为了捧刚回国的姜万宁,我是他们请来扮演姜万宁老婆的演员,你肯定也是吧。”
原来是这样......
我还侥幸的以为,余赧接受邀约,是真的想坐下来,跟我一起抚平婚姻的褶皱。
我甚至因此,激动到几个晚上睡不好觉。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余赧把她的所有偏爱都给了姜万宁,哪舍得分给我那怕一缕......
“嗯,跟你一样。”我顿了顿,强作笑颜道:“我是扮演余赧老公的演员。”
我没发现,此刻的余赧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
当她看到,我竟与身旁少女,肆无忌惮的谈笑风生时,整张脸黑到吓人,神情像是被捏住喉咙般扭曲。
我和陈漫这两个‘演员’,在适当的时候被推向台前,简单自我介绍后就沦为绿叶。
整个下午,镜头都聚焦在余赧和姜万宁身上。
“啊啊啊啊!余董和阿宁才是绝配好吗,给我锁死!”
“救命!我居然在离婚综艺磕CP!”
“只有我觉得,余董原配长得很像阿宁吗?”
“听说,余董和阿宁是青梅竹马,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顾渊是阿宁的替身!”
当天,#顾松 姜万宁的替身#就爬上热搜前列。
余赧和姜万宁接受采访的时候,陈漫吃着瓜笑道:“好家伙,真别说,你长得真有点像姜万宁。”
我释然说道:“就是因为长得像,所以余赧才找我来演。”
我本以为自己说完会笑出来,可惜没有,些许悲哀梗在喉咙里。
傍晚,野营帐篷的简易餐桌上摆满各色美食。
镜头聚焦,我和陈漫像两片绿叶,分别陪衬着身旁的红花。
余赧和姜万宁侃侃而谈。
看似热闹的综艺,实际上是无所不能的余董,亲自为爱人构筑的爱巢。
我身处其中,只能以十八天后就彻底解脱来安慰自己坚持下去。
“姐夫,我敬你一杯。”
姜万宁突然把盛满的酒杯朝向我。
“抱歉,我不会喝酒。”
我拒绝,酒精过敏的我,平常连杯啤酒都不敢碰,更别说现在。
我以为我拒绝姜万宁就会放弃,然而没有,他继续端着酒杯,站在哪里,“姐夫究竟是不会,还是单纯不想喝我敬的酒。”
“顾松,”余赧也不轻不重的说道:“别这么扫兴!”
我在扫兴吗?余赧难道忘记我有很严重的酒精过敏症状吗?
我不信她会忘,可能在余赧眼里,我的生命安危,终究是比不上对姜万宁的偏爱吧。
我不再扫兴。
接过姜万宁递来的酒,仰头灌下。
别说,酒真是个好东西,我像踩在云端上般飘飘然,甚至忘了自己还爱着余赧......
“明明能喝,非说自己喝不了,明摆着就是不给我们阿宁的面子。”
“靠着余董的面子才有在综艺上露脸的资格,软饭男而已,真以为自己是余董的贤内助?”
“真是不懂姓顾的在高傲些什么。”
“难怪余董就算在综艺上抛头露面都要跟他离婚。”
弹幕滚滚,我一无所知。
“余赧,我好难受。”
酒精过敏的症状慢慢体现,我眼前摇摇晃晃,于是抓住余赧的胳膊,含糊不清的说。
这一幕被镜头精准捕捉......
“装醉卖惨求同情?顾松还能不能再恶心一点?”
“我真的笑死,他还趁机碰余董胳膊。”
“只是长得像而已,阿宁的人品顾松根本没得比。”
......
我在迷迷糊糊中,只能下意识的靠向世上最信任的人。
余赧刚望向我,姜万宁就‘哎呀’一声,将她的目光又吸引了回去。
“怎么了。”余赧紧忙问。
姜万宁紧捏着手指,神情痛苦却故作轻松,“没什么,只是不小心被刀子划破了手。”
滴滴鲜血顺着姜万宁的指缝流出来。
“都流了这么多的血还说没事!”余赧迅速起身,拽着姜万宁就往医疗车走。
一众工作人员不敢怠慢纷纷跟了出去。
偌大的帐篷里,只剩下了我。
我感觉浑身都在烧,过敏的症状使得舌头肿胀起来,说不出完整的话。
意识彻底消散前,我用尽全力,低声道:
“余赧,救救我......”
话音落,眼前彻底黑了。
再恢复意识时,已经是第二天,日头晃得刺眼,我躺在剧组的医疗车上,手背插着点滴。
过敏的症状已经好了大半,仅剩些许白血病带来的难以根除的头痛。
我口渴,下意识望向床头,猛然一惊。
“余赧......”我的床头这时正趴着个女人,我下意识就以为是余赧。
这一刻,我恍惚觉得,她还是爱我的。

正是深秋,落叶堆积。
我坐在医院长椅,脚下堆满烟蒂,身旁是落满枯叶的确诊书。
病名一栏写着‘急性白血病’。
生命开始倒数,长则数年,短则数月。
我才三十岁,正值而立,就要溺死在一片死水的生活里。
我踩灭烟蒂,忘记第几次重新拿起确诊书,病名依旧醒目刺眼,无法忽视。
我想,这或许就是我命中该有的报应......
“余赧,我终于可以把欠你的命,还给你了。”
烟盒空了,我起身回家,蓄满残叶,枯枝张牙舞爪的小径尽头灯火通明。
落地窗里,余赧慵懒斜倚,身旁不缺男人。
而我,她名义上的丈夫,早已对此司空见惯。
我平静推开门,客厅嬉笑如常,没人注意到玄关里站着的男主人。
我本想直接上楼休息,却听余赧身旁的奶狗,谄媚道:“余姐,宁哥现在回来了,他和顾松谁才是我们姐夫。”
我叫顾松,他说的宁哥是谁,我不知道,或许是余赧的情人。
我自嘲的想,就算论资排辈,姐夫的名头,也该落在我身上。
然而,余赧嘴角一斜,嘁道:“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配跟阿宁比?”
我目瞪口呆,骤感目眩神晕,一股热流从鼻子里涌了出来,紧忙用手捂住时,客厅那头又传来余赧的声音,“他无非只是阿宁的替身罢了。”
客厅里笑声刺耳,余赧也跟着笑,我则弓着腰,石化在玄关,几秒以后,血盈满手心,从指缝里冒出来,呛得我咳嗽出声。
“余董,可能是先生回来了。”余赧身后,西装革履的特助说。
余赧眼里闪过些许惊慌,客厅变得安静,几秒后,我的笑声突然响起。
我笑结婚五年,以为真情不负,原来是他人替身,像个小丑。
我的笑声,悲戚瘆人,余赧蹙眉哼道:“顾松,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偷听别人说话了。”
我戴上口罩,一言不发,默默上楼。
回答余赧的问题,势必带来更多麻烦,而我现在只想蜷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好好休息。
“跟上去看看。”
余赧定定望着地板上的零星血迹,几秒后对特助吩咐道。
我推开门,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可是视线扫过,瞳孔突然瞪大,床上居然躺着我不认识的男人。
男人看向我,笑道:“你就是顾松吧,他们说的没错,果然有点像我。”
我愣在哪里,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认识一下,姜万宁。”男人却起身,热情的伸出手。
我回过几分神,恼羞成怒般吼道:“滚。”
姜万宁毫不尴尬的收回手,依旧笑盈盈道:“你把赧赧照顾的很好,改天我得请你吃饭。”
“滚出去!”我彻底发了怒,一字一句的说。
因为他的出现,撕破了伤疤。
让我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
姜万宁嗤笑一声,迈着大步,走出卧室,我反扣住房门,喘着粗气。
几分钟后,卧室外响起余赧的声音,“顾松,出来。”
我以为她是来向我解释的,于是打开了门,余赧却指着我的鼻子道:“现在,立刻给阿宁道歉。”
不容置疑的语气,好像我是她养的一条狗。
以往事事顺着她的我,这次却坚决不低头!
余赧横着眉,不容置疑道:“顾松,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余赧,”我定定望着眼前陌生的妻子,问:“如果我坚持不道歉呢。”
这是我最后的试探。
假如,余赧依旧坚持让我道歉。
我和她的五年婚姻就在今天彻底的结束吧,小丑也有扮累的一天。
余赧怒极反笑,呵道:“顾松,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商量吗?”
她突然凑近我,用魔鬼般的低语,说道:“记住,这是你欠我的,要不是你,他们不会死。”
我的骨气、我的坚持,只因为她的一句话就烟消云散。
余赧说的没错,这些都是我欠她的。
要不是我十年前开车不慎,她的父母就不会死。
是我拿着剔骨刀,亲手削去她的骨肉,让她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所以,我哪有资格说不?
“对不起。”
我向姜万宁鞠躬,短短几秒就抽干了全部力气。
余赧望着我被羞愧压弯的脊梁,眼神复杂。
既有施暴者的残虐,酣畅淋漓般的歇斯底里。
又咬着唇,眼里盈着层水雾。
“现在开心了?”
我抬头,余赧立刻笑盈盈望向姜万宁,娇嗔妩媚的模样,我没见过。
我默默退回卧室,锁上门,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两幅遗像,拂去浮尘。
他们是余赧的父亲和母亲。
也曾是我在这世界上除了父母以外最亲最爱的长辈......
“余叔叔,陈阿姨,欠你们的命,我马上就能还了。”
“余赧不用我照顾也可以活的很好。”
“我这个多余的人,是时候滚出她的生活了。”
我说完,放回遗像,取出我和余赧的结婚证,照片上,俊男靓女都笑的很甜。
我记得,领完结婚证的那天,余赧说是自己生命里最幸福的一天。
我原以为,他和我一样,因为拥有彼此而幸福。
五年以后的今天,我重新再审视这张照片,才明白,原来那时的余赧,觉得幸福是因为,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折磨我了。
折磨我这个害死他父母的罪魁祸首......
总说婚姻是坟墓,祭奠爱情。
而在我眼里,婚姻是冒着血腥味的屠宰场。
我是挣扎着、待宰的牲畜,余赧是享受这片刻欢愉的屠夫。
她日日重复,剖开我的心肠,还将我最不堪回首的记忆,制成影片,循环播放。
幸好,我终于是要死了......
“余董,先生今天似乎去了医院。”
宾客散去,客厅重归整洁,特助向余赧低声汇报。
余赧听到脚步声,咽下梗在喉咙的话,冷笑道:“何必跟我说,他要是死了,我得放炮庆祝。”
我刚从楼下走下,就听到余赧这样说。
眼里无悲无喜,我来到余赧面前,推了推离婚申请,说道:“签字吧,我净身出户。”
开始几秒,时间凝固,余赧定定望着离婚申请,仿佛石化。
我还以为她会很痛快的答应。
“理由。”余赧问。
我信口胡说道:“我出轨。”
只要能离婚,能让我在死以前,享受片刻屠宰场外的世界,怎样的理由都好。
“好啊。”
余赧冷笑了几声,痛快的答应。

“急性白血病。”我淡声道,没有骗余赧。
我大可以随口胡说。
但自数年前,我迫不得已瞒着余赧,偷偷出国,伤透了她的心以后。
我就发誓,以后再不骗她。
我同时,悲哀的期待,余赧听到绝症时的反应。
会不会有一两滴泪为我而流。
余赧起初,呆若木鸡,愣在房车门口,如同石化。
但在几秒以后,她便重新恢复曾经那副,高高在上的戏谑表情。
“顾松。”
余赧自以为参破了丈夫的谎言,嗤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下流龌龊到要用莫须有的病来换我的怜悯了。”
“这就是你当初,答应我的,绝不再骗我?恶不恶心。”
她嫌弃至极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堆泡在泔水桶里的垃圾。
我就不应该再对余赧有所期待......
每次满怀热烈的期待,最终的结果都是,垂在婚姻的屠宰场里。
亲手被余赧割去几块我曾经爱她的骨肉。
“余董冰雪聪明,慧眼如炬,厉害厉害。”我无悲无喜,平静说道。
“五分钟以后,来厨房。”
余赧像是不想跟我多做纠缠,言简意赅的说。
“剧本里好像没有男嘉宾要做饭的桥段。”我说。
余赧蹙眉,不悦道:“你是演员吗,衣食住行,吃喝拉撒都得跟着剧本走?”
我没忍住,道:“演了五年,难免入戏太深,余董见谅。”
说完,我就在心里忍不住的悲叹。
归根究底我还是在乎的。
否则,一句实话,何须介怀,轻轻揭过,皆大欢喜。
我已默默做好,狂风暴雨骤来的准备,认命般的等着。
然而,余赧却像没有听到,说道:
“阿宁胳膊脱了臼,你的黄酒炖猪蹄做的不错,做给他吃。”
“想都别想!”我直接拒绝。
让现任给白月光做滋补晚餐。
余赧,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过人。
“想离婚的话就去做。”
余赧突然转身望向我,残忍笑道:“否则,你是知道后果的。”
“好,我做!”我认命般的含怒点头,不愿再跟余赧同在一个屋檐下,疾步走向剧组临时搭建的厨房。
目送着我离开,余赧叫来特助,嘱咐几句。
李铭记录在册,准备离开前,拘谨问道:“余董,恕属下冒昧,您真的要跟先生离婚?”
“怎么可能。”
余赧脱口而出道:“他欠我的,还没有还完,现在说走就要走,哪那么容易。”
“就算是死,他也必须被囚在我身边,死在我眼前!”
李铭听后,不寒而栗。
在不被摄像机捕捉的厨房里,我烹制着余赧要求的黄酒炖猪蹄。
我望着沸腾砂锅里炖煮的软烂食材,回忆自结婚以后与余赧的点点滴滴。
奇怪的是,我竟想不到半分,余赧所待我的不好。
全部都是苦中作乐的甜蜜瞬间。
一个未掺恶意的笑、一句随口道出的关心......
便让我坚持了整整五年。
我想,我就跟眼前炖在锅里的猪蹄,没有任何区别。
早就被腌渍入味。
所幸,十几天以后就能离婚。
趁着所剩无几的活着的时间,嗅一嗅,生活里没有余赧的滋味。
傍晚,结束录制。
我回到房车。
姜万宁紧跟在身后,笑道:
“赧赧说你做饭的手艺不错,我本来是不信的,今天尝了尝确实不错。”
他把卑鄙的卖弄写在脸上、藏在字里行间。
我停住脚步,笑道:“是吗,喜欢就好,全吃完了?”
姜万宁点头道:“赧赧特地嘱咐你做的,哪舍得剩。”
我重新走向房车,用仅仅只有姜万宁能听到的声音,暗自雀跃嘀咕道:
“太好了,泻药没白放。”
姜万宁听后,神情巨变,冲进卫生间,手动催吐。
第二天,录制时,姜万宁脸色很差,全凭厚厚的粉底掩遮。
“大冬天的设计徒步的剧情这不明摆着折磨人吗。”陈漫悄悄吐槽。
今天,参与录制的嘉宾将在野外徒步并夜宿荒山。
节目组全程仅派数架无人机及医疗小组的负责人做基本的安全保障。
美名其曰,通过户外活动,亲密协作,使夫妻重新唤醒恋爱时的悸动。
我和陈漫都明白,说辞都是假的。
节目组的真实目的是,协助姜万宁凹‘荒野求生’的人设。
“顾松。”
驱车至市郊荒山后,余赧喊停了我。
“阿宁胳膊脱过臼,你帮他分担分担。”
说完,不等我答应,就把姜万宁的野营包蛮横的塞给我。
他们并肩越过所有嘉宾,有说有笑的并肩走在最前面。
我望向怀里的浅褐色野营包,苦涩一笑。
数十斤的重量压在我身上的时候,余赧是一点没想过我究竟能不能承受得住。
姜万宁胳膊脱臼......
可我的病要比他严重的多得多啊!
她眼里只有姜万宁哪能再看得到别人呢。
我用尽全力,才将姜万宁的野营包背至胸前。
急性白血病早就潜移默化的掏空了我的全部气力。
我举步维艰的跟上他们。
陈漫看出我的勉强,低声道:“你把轻点的包给我,我帮你背一截。”
小姑娘心肠素来不错。
再者,同为各自婚姻、家庭关系的‘演员’,理应抱团取暖。
余赧回头,正巧看到陈漫正跟自己的丈夫,窃窃私语,耳鬓厮磨的样,看得她怒火高涨。
“顾松。”
余赧把自己的背包也塞给我,道:
“有空朝三暮四的闲聊不如多拿点东西,堵住自己的嘴。”
陈漫吓得噤若寒蝉,跟只鹌鹑一样,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我像枚图钉,快要被远超我身体所能承受极限的重量,砸进地面。
余赧依旧我行我素,说完,不管我的死活,重新回到姜万宁身旁。
陈漫怕得罪余赧,断了日后的星途,不敢再提要帮我分担的事。
我就只能再紧咬牙关,右肩挎上余赧的包,亦步亦趋的跟上他们。
等到山腰营地,寒冬腊月我竟满头大汗。
后脊彻底被冷汗沁湿,一阵山风,便有阵阵寒意涌上心头。
我感觉我的肺像破旧的风箱,每次呼吸都隐隐作痛。
我知道这是白血病在作祟。
我的身体,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顾松。”
我正准备坐着休整,就听余赧吩咐道:
“你把帐篷搭起来,我和阿宁在附近捡点干柴。”
她半分休息的时间都舍不得给我。
我直勾勾望着余赧,一时恍惚,不太明白,她是看不见我累到大汗淋漓的样子吗。
彻底把我逼死,她就满意了吗。
“好。”我点头答应。
既然余赧这样想,那我就让她如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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