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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假山后面突然冲出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婆子。
那女人满脸沧桑,已经神志不清,看到我们冲我们咧起嘴角傻笑,嘴巴里面黑漆漆的,舌头和牙齿都不见了。
不等宫女呵斥,那女人就跳着舞跑远了。
宫女说,这女人冬天的时候去河边洗衣服遇到冰面坍塌,虽然命救回来了,但是孩子也没了。
五六个月的婴孩已经成型,女人受不了就疯了。
我盯着虞牡丹的背影,忽然就释怀了,这也许就是她最终的报应吧。
手心一暖,是林疏握住了我的手:“走吧,母妃那边该等急了。”
一个月后,宫中失火,裴长生和虞牡丹死了。
听说裴长生后来对发了疯的虞牡丹非打即骂,虞牡丹恢复短暂的清明后,夜里将房门反锁,活活烧死了自己和裴长生。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了,我的仇恨似乎也随着那两具焦尸,消散在风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