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我就起床了,我把馒头放在铁锅里热上,然后去院子里打水,扫落叶,前一天睡前婆婆和丈夫换下来的衣服,早上也要洗掉。我的双手浸在冰冷的水里,手冻得像小萝卜。我往自己的手指上呵气,手又很快暖和了,还恢复了形状,婆婆看我天赋异禀,大冷天洗衣服的活都归我了。
等早上的活做完,我还要去山上砍柴,拔山上的草药去卖钱。我走路很快,走山路也很顺畅,我喜欢往山里跑,在山里我就很安心。
婆婆嫌我做的少,嫁到他们家带的嫁妆也少,所以我每天都要赚点钱,不然会挨婆婆的冷嘲热讽,甚至还有丈夫的拳打脚踢。婆婆说村里的织布娘赚得更多,村里的小花父亲是员外,都比我有钱,他儿子娶我是亏了,本来他儿子可以娶更有钱的女人的,娶我是因为我会干活,人还比较木讷,不怎么回嘴,所以我更要多做一些,不然好像对不起他们。
我的父亲说我是个呆子,有人家要就不错了,可是我知道他不是我的父亲,他把我带到这户人家后,是拿了这户人家的钱的。父亲养了很多小女孩,我每天粗茶淡饭被他养大,他拿点钱也是应该的。
他拿到钱的样子,好开心。
谁让我看到我丈夫就喜欢呢,我父亲带我去了好几户人家,我都跑掉了,就这户人家我没有跑,父亲来找过我几次,让我跑,可是我真的舍不得我的丈夫,就没有跑,后来父亲也不拉看我了,他还要把别的小女孩送去嫁人收钱,顾不上我了。我就在这户人家住下了,每天我丈夫都要睡到日上三竿,他还说要准备科举考试呢,每天学习的时间就这么一点点,怎么考得上。
当然我不能当着他的面说他考不上的,不然又要挨打了,他说我乌鸦嘴,我上次说隔壁谁病重要死了,谁知道过了几天那人真的死了,我怎么知道他们看不见前几天有一股白色的烟离开了那个人,我天生就知道那个是魂魄。还有一次,我洗衣服的时候,旁边一个也在洗衣服的孕妇说要生儿子,我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就说里面是个女儿,而且马上就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