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很慢,也没人说我。
我走到冰棺面前,看着躺在里面那个面色苍白的女人,我的眼睛开始湿润。
我缓缓的跪在那个冰棺旁边,双手抓着冰棺的边缘,脑袋一下一下,越来越重的磕在冰棺上面,仿佛她还在活着,她正等着我打破冰棺把她解救出来。
我磕头的力气越来越大,直到我眼前发黑,被堂弟、表弟,还有我爸的三个干儿子死死的拉住,我一声不吭,只是奋力的挣脱他们,只想打破那个冰棺。
那一刻,我忘记了什么是哭泣,忘记了什么是疼痛,忘记了什么说话。
直到我姐过来,一巴掌狠狠的甩在我脸上,大吼着喊我:
“洛文!!”
我痴傻的看着我姐,然后仿佛泄了气的气球一般任由他们五个拉着我。
事后我姐告诉我,那是她最怕的一次,我的眼神也让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感到了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从回来那一刻,到我妈下葬,我一句话都没说,甚至除了喝水都没张开过嘴。我就跪在我妈的冰棺面前,一张一张的烧纸。除了晕倒的几次,我甚至都没起来过。
到了我妈下葬那一天,因为在农村,我们那边还实行土葬,所以我亲眼看着我妈被人一点一点的埋在土下。
因为我休的是事假,只有七天。
在家里呆了七天,我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我走了。”
我二叔忙站起来说:
“我送你。”
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因为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的时候我也什么都没带。身上除了一部手机就只有一个士官证。
回到部队的我只感觉浑浑噩噩,直到半个月后的演习,我因为操作不当摔断了腿,我才后知后觉知道我没妈了。
我坐在原地,看着向我跑来的战友们,我哭了,我放开了情绪的嚎啕大哭。事后据他们回忆,我那时的状态把他们都给吓到了。
事后三年,我因为伤势不得不离开部队,我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