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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摸黑悄悄回到房间，姐姐已经在屋里了。一见面，她就焦急地问道：“小红，你跑哪儿去了？”
我发现她面色惨白如纸，指尖还凝着若有若无的血珠，心里“咯噔”一下“姐姐回来了，那郑婆呢？”
我连忙扯谎道：“肚子突然疼得厉害，去蹲厕所了。”
姐姐脸色煞白，目光直直地盯着我，沉默了许久，才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像是信了我的话，说道：“既然回来了，就赶紧睡吧，明天还得干活呢。”
看到她这副强颜欢笑的模样，我心里一阵复杂，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关心：“姐，你脸色看着太差了，要不我去接点水过来给你擦擦脸？”
姐姐一听，忙不迭地将手往身后藏，连连摇头：“不用，不用。”
我默默爬上床，刚要闭眼，突然，里屋“哐当”一声，像是铁盆被打翻在地，紧接着，就传来了妈妈歇斯底里的吼声，和爸爸骂骂咧咧叫我们的声音。
4.
姐姐瞬间慌了神，低声呢喃：“这么快吗？”
我佯装一脸好奇，问道：“什么来得这么快呀？”
可根本没工夫让姐姐细讲，因为爸爸眼看着都快制不住妈妈了，想想也是，妇人生产时那种剧痛带来的挣扎，就凭爸爸这么个瘦巴巴、整日烟不离手的老烟鬼，哪儿能按得住啊。
等我和姐姐赶到里屋，爸爸早已累得虚脱，连骂我们的力气都没了，大口喘着粗气，指挥我们赶紧去把产婆，还有刚离开的郑婆叫过来。
姐姐赶忙应下，一把拉住我就往外跑，还往我手里塞了个包裹。摸上去、听声音，感觉像是妈妈抽屉里的那些金银首饰。
“小红，你赶紧走，随便去哪儿都行，千万不要回来了。”姐姐神色焦急，用力把我拽到门外。
“姐，你说啥呢？我能去哪儿啊？”
我有些不知所措，满心疑惑，妈妈这就要生了，在这以命换命的紧要关头，她却让我离开。
姐姐刚想开口解释，这时，郑婆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