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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成这样了。”
姑姑的手拍在了桌子上,“造孽啊!”,“丢了我老段家的脸了!”
是了,一个被丈夫在过年的时候被打回家的媳妇,肯定是很丢我父母的脸的。
可是没法,我得等到过了初七和段年去民政局登记了离婚才算。
我扶住门:
“我就不碍各位姑姑姐姐的眼了,回去继续养身子了。”
说罢,几个人也不欢而散,留了我爸妈在外面继续吃饭。
晚上,我妈边收拾桌子便在外面说;
“念念苦啊,你那几个姐姐也不知道体谅体谅念念,那被段年打是念念的错吗?”
我爸坐在沙发上吸烟;
“我弟就是是段年的上司,这么些年帮衬的念念已经足够了,你闭嘴吧,本来已经够丢脸了。”
手里的碗被我捏紧,指尖都开始泛白。
有些指责是逃不掉的。
谁让你当初找了这么混蛋的,这辈子都该受着。
年轻的时候找上这么一个人,就守着这么一个人吧,就当是为了社会做贡献了。
是啊,活该我受着,可我也想,试试看,试试看我能不能挣脱一次。
这一次,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我能挣开。
初七那天,我换了一身很好看的衣服。
勉强能自己站起来处理一些事情。
去了医院拿了药。
带着药到了民政局门口。
段年从今天早上民政局能上班开始就给我发信息让我去登记。
现在更是站在民政局门口踱步害怕我不来。
他还真是凉薄,这个年,甚至都没有出现在我家。
往常,可能还能到我家吃个饭做做面子功夫。
现在签了离婚协议书之后是一点顾忌也不在。
不过所幸,他没有和我们一起过年。
他眉头紧皱盯着我手里的药出声:
“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