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年这副冷静的样子,我心里就越害怕。
因为段年往往越平静,打起人来就越狠。
他看见我这幅样子笑了笑:
“做什么做?”
“自己都成了拖累了还想给我做饭?”
我慢慢想往后挪,可是看见我爸妈还在屋外。
眼睛眯了眯,走出屋外,同我爸妈说:
“爸,妈,你们先回去吧。”
我妈手冷得出奇,可劲地摇头;
“念念啊,妈不走,上一次妈见你被打的阴影还在呢,可不能这样啊。”
我爸拽住我的胳膊:“不行我们三个人连他都制止不住吗?”
我抿了抿唇点点头:
“嗯,爸,我信你,只是我年轻,身子骨硬朗,也打不死,你们进去,帮我报警。”
话落我就拽住放在我胳膊上爸爸的手,将俩人关进屋里。
段年的声音在我身后悠悠响起:
“我和你说话呢,你去找你爸妈就以为没事了?”
说罢一脚将我踹在了门上。
门被我在外面锁死。
里面传来拍门声。
段年的力气大得可怕,我穿得羽绒服正好方便了他拽住我的帽子把我拎起。
一拳打在了我的肚子上。
有一瞬间,我感觉我都要吐出了血。
肚子上刚刚流产的伤口好像还在,我隔着衣服的空挡看见自己肚子处的白色毛衣渗了血。
段年的声音在我的头顶断断续续得:
“你说你,为什么得了肾病?!”
“还敢去借钱治病?!”
“照顾着我们爷俩乖乖等死不好吗?”
我抬头,看啊,这就是我大学时的恋人,刚洗完澡跑出宿舍奔向他怀里头发都被冻得僵硬。
他甚至会忍不住拿手帮我捂我那僵硬的头发。
就是这样一个爱人。
现在问我为什么不能乖乖等死,和他离婚还要嫌弃我不能照顾他和我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