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而我和柳念真的婚礼定在了五月初五。
之后的两个月,我和她一边工作,一边准备婚礼事宜。
在结婚的前一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接通后我才知道,这通电话是时修打来的,更准确地说是她父母帮他打的。
时修快不行了,他想着最后一段清醒的时间再见我一面。
抱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心态,也看在我们师徒一场的份上,我还是去了。
到了时修的病房后,他父母看到我来也识趣地退了出去。
我坐到病床边,这才注意到时修真的快死了。
现在的他戴着呼吸面罩,整个人瘦到脱形,只剩下一个皮包骨的架子。
他眼眶凹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他现在连说话都困难,我只能靠近他,仔细地用耳朵分辨他要说的话。
他的声音很小,断断续续的。
他说:“老师,对不起。”
“但我,不后悔!”
我一时无言,不知道要对他说些什么。
时修的家庭情况我也了解一点,他父母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出租车司机。
可他妈妈因为常年站在讲台上和粉笔打交道,导致肺不好。
而他爸爸开车久坐,腰不好。
我大概能理解他的意思,他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他只能努力读书,帮助他父母摆脱困境,却不想最后又是他拖累他们。
他艰难地翻身,伸手从枕头下拿出一封信,颤颤巍巍地递给我。
我看着他,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接过。
我没有立即打开查看,而是叮嘱道,“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出了病房,我父母佝偻着身形坐在门口。
看到我出来,两人又连忙站起身。
他们看到我,就好像在学校犯了错的孩子见到老师一般,乖巧又紧张。
“那个…你是林先生,是吧?”
我点点头,“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