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又为什么签！
他脑海中浮现出孙言惜被推进手术室前，那平静得近乎冷漠的眼神。
他当时还以为她是害怕手术，现在想来，那分明是诀别。
第十一章
“不可能……她不可能就这么死了……”陆誓钧喃喃自语，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却再次抓住医生，“你们联合起来骗我，是不是？故意说遗体捐赠，让我没法确认死亡……”
医生无奈，只能带着陆誓钧去查看捐赠记录和监控录像。
监控录像显示，孙言惜被推出手术室后，生命体征平稳
但一小时后，孙言惜忽然发生呼吸困难，心跳突然停止。
而因为身边无亲人陪伴，直到巡查护士发现才叫来了林医生。
林医生进行了紧急抢救，但最终无力回天。
陆誓钧看着屏幕上孙言惜毫无生气的脸，他依然不可置信。
如果他没有执意要求孙言惜捐肝，如果他能早点想起他的麻醉过敏，如果他能在他手术后第一时间去看她……
可是，没有如果。
他曾经以为，他可以掌控一切，可以随意玩弄感情，可以为所欲为。
他以为孙言惜会永远在她身后，默默地付出，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离开。
可现在，她离开了，在他的冷漠和自私中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医生将死亡证明和捐赠协议递给他，“陆总，节哀顺变。”
陆誓钧握紧了手中的纸，怔愣着不知所措。
孙言惜死了，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留给他。
刺耳的铃声尖锐地扎进陆誓钧混沌的思绪，将他从巨大的震惊中猛地拉回现实。
手机屏幕闪烁着，无数条未读信息和未接来电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入，震动声不绝于耳。
他茫然地划着屏幕，微信消息99+，未接电话100+，红色的数字刺眼得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
“陆总，舆论情况非常糟糕，要不要再发一次澄清声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