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猛地一颤。
林溪举起牌子,一脸真挚看着我:“小鱼,感谢你为我们研究所做出的贡献,我和聿生一定不会亏待你。”
昨日还承诺跟我做一辈子异族姐妹的林溪,手腕上还带着我用褪下的鳞片做的祝福手串。
今天成了瓜分我身体的推手。
霍聿生回过神来,立即松开我的尾巴,他食指伸直,拇指与中指相扣:“不好意思了各位,这血珠我得送给小溪。”
“天呐,这是点天灯,一旦有人加价就势必跟到底。”
“真不愧是认识多年的青梅竹马,听说他们马上就要结婚。”
“你们知不知道林小姐正在备孕呢,他们两的孩子肯定是人才。”
应和声此起彼伏。
巨大的信息量让我一下慌了神,没了支撑,我重重摔下台,正好栽倒林溪跟前。
旁边有人开始躁动起来,我甚至感受到鳞片上有陌生的触感,黏腻又恶心。
林溪身体前倾抬起手,我猛地后缩,后背狠狠撞在台阶上,她的手落了空。
林溪俯瞰着我,眼神透着出几分得意,嘴巴微张:死鱼,阿屿是我的。
下一秒,她整个人像是被蛮力推倒在地上,双腿蜷缩,连连叫疼。
霍聿生立马从台上跳下来,抄起林溪的腿弯,嗤之以鼻地嘲弄:“小鱼,你什么时候学会害人,还学会使小性子了。”
“鱼终究是鱼,和人不一样。”
我怔怔地盯着他的眼睛,深邃的瞳孔里却出现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身影。
我心脏骤然升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十年不间断的书信联系,每封信他都写:鱼又如何,人又如何。
只要我们相爱,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后来,我在硕大的鱼缸里游,隔着透明玻璃和一池水,霍聿生和林溪亲昵地靠在沙发上,电视机播着电影。
而此刻霍聿生抱起林溪,四肢紧密接触,他没有过敏。
“霍聿生。”
名称的转换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难。
霍聿生霎时停下脚步,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禁锢。
我长叹一口气,轻快地问:“我叫什么名字。”
阿妈是唯一支持我离家报恩的鱼,离家那天她给我梳头,眼里有我看不懂的忧愁。
“娅娅,人小得像一滴水,但一滴水也能让我们疼,累了就回家吧。”
诺娅,人鱼语中最高贵无坚不摧的珍珠。
学习人类语言的第一天,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