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失落，为什么是好像？她又问。
艾薇一笑，说，因为他们不常同时在朋友的聚会里出现，所以没有人敢百分之百确定那是他的女朋友。不过那女生看上去快三十岁了。
雯靖迷惑了，但她不愿意直接向安德烈求证。
和安德烈再见面，约在了海边。热带的傍晚，只要不下雨，都会有美得惊心动魄的日落，雯靖轻轻倚靠在海岸栏杆上，眼前的美景让她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要去航海公司工作。雯靖突然问安德烈，是因为原本想做水手吗？
安德烈一笑，说，是吧，可也觉得那样的生活不稳定，不持久。
远处的海面上就有几艘小船慢慢地驶过。夕阳下，船身反射出金色的光。好好看啊。雯靖想。
但也不想完全放弃这个梦想，所以做了一个至少和它沾边的工作。安德烈又说，那你呢，为什么喜欢做空乘？
我不喜欢做空乘。雯靖笑笑，我只是喜欢到达和离开一个城市的感觉，没有负担，不会有多余的寄托。雯靖转头望着安德烈，说，我从小就过着迁徙的生活，我对任何地方都没有归属感。很可怜吧？
安德烈收起了笑容，他也转头望着雯靖，说，不可怜，你只是还没有遇见能给你归属感的人而已。
那你遇到了？雯靖追问。
我不知道，安德烈说，应该还没有吧。
雯靖的生活就这样有条不紊地继续着。到达，离开，到达，离开，到达，离开。偶尔遭遇强气流的剧烈颠簸也会让雯靖害怕，遇到刁钻的同事和乘客也会让雯靖无助。但那些都是短暂的。余下的时候，雯靖觉得自己心里有一个洞，是比那些小烦恼更加难以琢磨的。
雯靖还是强烈地被安德烈吸引着。虽然两人的关系不明，虽然出去也只是吃吃饭散散步。可是雯靖就是觉得他有无数的小细节可以让她回味好久。
那晚，刚下过雨，和安德烈走在回酒店的路上，雯靖实在忍不住了，她问，听说你有女朋友？
安德烈迟疑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