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居高临下看向我，眼底一片冷色：“朕准了。”
16
翌日，慕与辞命人将奄奄一息的谢瑾抬到我跟前。
他已陷入昏迷，面色惨白，白衣染血，像极了曾经备受折辱的慕与辞。
“谢将军！”我跑过去才发现，他身下还在淌血。
那个位置……
慕与辞伸手揽住我的肩膀，漫不经心道：“他刚净完身，疼晕了过去。”
像是被什么瞬间攥住心脏，我全身泛起战栗，身体不受控制往下滑，被身后的一双大手扶住，慕与辞笑容可怖：“既然阿月喜欢，那朕便让他留在宫里陪你，可好？”
他下巴在我头顶蹭了蹭：“能被自己喜欢的人每日服侍，阿月不欢喜吗？”
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破口大骂：“慕与辞，你就是个疯子！”
“我早就疯了。”他的声音闷闷沉沉，像从喉骨深处溢出，“从我被送去南国，成为低贱的男宠那一刻起。”
“我本该死在恶臭的马厩里，成为乱葬岗上被人唾弃的白骨，是你给我活下去的勇气，可你为何要喜欢上别人？”
“论样貌和出生，我哪里比不上谢瑾？还是说，你也嫌我脏？”
他突然扣住我的脖颈，嘴唇霸道地贴了上来，仿佛要把我的所有气息掠夺殆尽。
我挣扎着收起眼泪，一巴掌重重甩到他的脸上。
慕与辞摸了摸泛红的脸，自嘲般笑了笑，攥着我手腕的手微微用力：“阿月，全天下人都有资格笑我脏，唯独你没有。”
他有一张极好看的脸，眼尾处有一颗细小的朱砂痣，波光粼粼的桃花眼，却染上了一丝狠戾与疯狂。
沉默片刻后，他一边解着自己的衣衫，一边喃喃道：“阿月，你看我，不脏了……”
衣衫下密密麻麻的伤痕，纵横交错，纵使伤口已经愈合，入目仍然惊心。
想起他在南国的遭遇，我到嘴边的狠话生生咽了下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求你，放谢瑾离开，好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