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极致的痛楚袭来,在最后的余光中,我看到破门而入的顾怔,和一芒朝我刺来的寒光,就沉入了无边梦魇中。
19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我捂着汩汩冒血的胸口在黑夜跌撞逃跑,后面是紧追不舍的玄衣刺客。
最终避无可避,我咬牙跳下了山崖。
梦中醒来,看到自己身处一个简陋的木屋,一个布衣男子背对我而立,正在盆中清洗双手。
旁边是换药后的血污绷带,和只剩残渣的药盏。
“你醒了?”
听到声音,他回身看向我。
清冷的眉目有如美玉盈辉。
夕阳残照,落在他身上有如佛光。
他告诉我,他在回乡葬母的路上救下了倒在崖下的我,因着急赶路,我又伤重无法清醒,便把我也一路带来了这葬母之地。
“你是谁?你身上有多处刀剑伤口,又从崖上滚下磕到了头部,可是有仇家追杀?”
他审视地问道。
我努力思考,却发现前尘往事什么都想不起来。
头却疼得厉害。
“许是伤了脑袋,我也不记得我是谁了。多谢你救了我。若真如你所说,我在这里恐会拖累于你,我这便离开。”
我撑起身子想要下床,却被那男子制止。
“你现在伤口仍未愈合,能去哪里?况这里离救下你的地方已相隔甚远,你就算有仇家也难追到这里了。既救了你,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吧。啊,你的伤口又渗血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讶然发现除了绷带我上半身几无衣物弊体。
男子也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