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孩儿……可有闹你?”
我不禁笑道:
“顾怔,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戴绿帽子戴得这么心甘情愿的新郎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介意我怀着别人的孩子嫁给你吗?”
当日朝堂上赵国舅为了让我出宫还政也为了恶心顾太傅而提出了让状元郎尚我,我本欲借离宫揪出当年与西凉一战背后的各方势力,就将计就计和皇帝演了一场戏。
我以为顾怔是为保家族委曲求全和我成婚,想着事成后找机会和顾怔和离放他自由,但看顾怔的样子似乎是打算来真的?
顾怔敛容严肃道:
“公主是为国而战才被宵小暗害。况女子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公主在顾某心里冰清玉洁,孩子也自是珍宝。至于他人若有说辞,那是他们想不通这些道理,你我何须为他人所困。”
我正色看着顾怔。
若不是当前局势未定,顾怔确实不啻是个良人。
但我有未收拾妥当的江山与未清明的前尘,他的心意中有隐而未宣的秘密,我和他之间也有家族与朝堂要权衡,儿女情长在眼下还是先旁放居次。
“我身子没事,孩子也乖巧没有闹我。”
我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看到他目光柔了下来,温煦看着我的肚子。
我长年习武,身体本自强健,但从西凉被玄铁骑找回时脑部受了重创忘却了这一年中的经历,不知孩子来自何处,也偶被头风袭扰,确是比之前虚弱一些,幸而这胎儿坚强,在一路颠簸回京和后续朝堂争斗中都牢牢依附母体。
当然这些不需让顾怔知晓。
12
镇国公府很快被清算抄家,朝中一片肃然,各方墙头草看清风向也纷纷转头向我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