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对你有半分垂怜,
我张嬷嬷就承认自己有眼不识泰山,
向您赔个不是;
若是王爷压根儿没认出你,
可就别怪往后大家唾弃一个攀附主君的贼妇!”
我何时说过萧绎寒心中有我?
我只是说他如今是我的丈夫,
她们不该这般欺辱我。
可萧绎寒早就与我决裂,
如今娶我更是为了羞辱我。
他如何会在大家面前给我体面?
只怕真的会如张嬷嬷所说,
连个眼神都不会施舍给我。
我僵硬地接过托盘,手指微微颤抖。
托盘上的点心样式精致,
外层薄薄的金箔在阳光下反射着光。
仿佛这是我手里握着的不是茶点,
而是一场注定的羞辱。
圆圆拉了拉我的衣袖,低声道:
“娘子,别去,不值当的……”
我笑了笑,低头看着她微红的眼睛,轻声说:
“无妨,早晚都要面对的。
你去找阮嬷嬷,我们的院子还需要你们照顾。”
跟着张嬷嬷的队伍一路前行,
周围的丫鬟奴仆们看见我后,
或低声议论,或不屑地翻了翻白眼。
张嬷嬷一路冷嘲热讽,声音故意压得刚好能让我听到:
“还自称什么‘王爷的女人’,
不过是个被抛弃的命丧星,还敢摆出一副主人姿态……”
这些话在耳中却像隔着薄雾。
我脚步轻轻,却仿佛踩在铁板上,冷硬而滚烫。
终于,我们到了那间摆设着精美屏风与织金软垫的偏厅。
靖王萧绎寒坐在正中,
身着月白色广袖长袍,
墨发以金冠高束,
眉眼依旧清俊而冷冽。
他左侧的王妃齐明月凤仪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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