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眼睛里充盈着恐惧。
他像一个害怕被猫发现的老鼠一样,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正当他以为他就要踩在地面上的时候,口袋的里硬币哗啦啦的滚了一地。
门口进来的风把那几张揉的乱七八糟的破烂的纸币也往里吹。
他一脸的惊愕和难以置信,等所有的硬币躺平,他弯下腰试图去捡拾。
正当他的手就要触及硬币的边缘时,“唰”的一声,一道寒光从他眼前划过。
他呆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睡了我家的床,想白睡呀,没门!”她怒喊着,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他不舍地看了看地上的钱,又看了看插到地上的镰刀,转身跑了。
她停止了哭泣,背靠在床沿上,看着眼前泛着寒光的银币和褶皱破烂的纸币,白皙的双手在脸上使劲抹了一把,伸手一个个把它们捡了起来。
这白得的钱呦!
“哐”当一声,外面的门不知被谁推开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刺耳的喇叭一样的声音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她胡乱地把手里的钱塞到口袋里,从里面把狗门给锁上了。然后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
院子里站着一个矮小的女人,头上顶着一个枯黄的马尾,满脸的雀斑却挡不住眼睛里透出的尖酸刻薄的光,黄豆大的鼻子,一条线似得薄薄的嘴唇。
上身穿着一个刺绣的粉红色的坎夹,坎夹里是一件深黄色的毛衣,下身穿着淡蓝色的喇叭牛仔裤。
这个女人叉着腰恶狠狠的看着她从屋里出来。
“我家男人呢?!”女人问道,吐沫星子比她脸上的雀斑还要多。
“我不知道。刚才警察来了,把你哥也带走了。”她努力地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情绪,“说要了解下情况,说不定也把大兄弟一起带走了。”
“哥,谁是我哥。别在这恶心我,我娘家哥在城里砌砖呢,我大伯哥在地里收拾庄稼呢。我哪里又来了这为非作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