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身叫她一声“姐姐”了。
“姐姐?”
她“腾”地一声站起来,一只肉色的人字拖便毫无遮拦地踏在了我颤抖的膝盖上。
12.
“叫奶奶都没有用!亏你还是老办案的!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你忘记了,所有的监控录像都要上报?你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上面会看不到?
你还想叫我瞒报,你这不是把我和张一组长直接放炸药包上炸?把子温主任的位子当儿戏?
今天这是怎么了,连张一组长也想缓一缓,盖一盖,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会在这种敏感的事上犯糊涂?”
睡袍滑开,人字拖碾了两碾,更增添了我心中的颤栗。
光鲜的腿压在膝盖上,我却感觉好像天就要塌下来了。
“实话告诉你吧,这些情况我已经上报给案件监督管理室和监察干部监督室了,处理决定马上下来。我这次来,主要是让你有一个心理准备,怕你怨恨我无情,毕竟——”
她扇了扇睡袍——确实,我们两个都太热了!
“我们朝夕相处——也有大半年了!”她继续说道,同时,给了我一个妩媚的微笑,拍了拍我刚刚被人字拖压麻的膝盖,笑道:
“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动了。”
梅芝前脚刚走,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坏了,果真是干部监督室的。
简单地宣布了一下事由和决定后,干监室和案管室的同志就联合把我投进了监察干部禁闭室,也就是俗话说的“小黑屋”。
毫无疑问,这就是梅芝一手操办的,决定书的事由与她跟我说的完全是复制粘贴的关系。坐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我终于理解了面壁思过的含义。
根据透过屋角顶端拇指大小的通气孔漏下来的微光,结合我的脚步和手掌的触摸,我知道这屋子大概有三到四平方米,跟力莉的布草间差不多大。但今天中午的布草间有力莉啊,有洁白的被套和床单呀,这里除了一个小板凳和一个简易的马桶,什么都没有,包括光!阴暗和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