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曾经“捉奸”现场的主角之一。
骨骼分明的大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毫不客气地扇了上去,一瘸一拐地往聚会厅走。
他也不恼,只是双手插兜慢吞吞地跟在我身后,时不时凑到我耳边烦我。
“啧啧啧,你也太狠心了吧,那你当初亲我的那下算什么。”
“算紧急避险。”
黎鸣半眯的眸子猛地睁开,“三十六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我没有理他,他的手便更加得寸进尺地揽上我的肩膀,唇凑到我耳边。
“怎么说,需不需要本少爷帮你应付一下催婚浪潮?”
我想,沈漾就是在这个时候看到的吧,所以他才会那样生气,那样疯狂。
毕竟我和黎鸣在大学时期也算的上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所有人都说我和他靠在一起最有夫妻相。
7
夜晚,我接到了警察的电话。
他们说,沈漾在山上飙车,人车都翻下了悬崖。
而他的手机里只有一个带备注的号码。
邻居姐姐
我像是个接到指令的机器,多余的字一个也没听清,木讷地抓起车钥匙,夺门而出。
我妈端着的凉菜倒了我一身,她冲着大门呐喊,语中带笑,“身份证带没~还回来吃饭不?”
我头也没回,嗓子像被一双大手死死遏制。
正逢过年前夕,即便是夜晚,车也比平常多了十倍不止。
最后一段路像是和我作对一般,更是纹丝不动。
我将车钥匙扔在车里,试图给好友打个电话。
可一连点了好几次都没拨出去。
下雨了吗,怎么有讨厌的水滴滴到手机屏幕上了。
8
直到最后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打的电话,怎么描述的信息,又是怎么穿着棉拖鞋跑了两公里。
跑到急诊科时,拖鞋上的白兔子已然变成了灰兔子。
我最爱的兔子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