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柔声道：“那就忘了吧。”
秦殊言抬眸望着她，似笑非笑，声音却透着一丝苦涩：“忘？恐怕此生难忘。”
盛京，皇宫深处。
萧景昭坐在华贵的龙榻上，手中把玩着一颗翡翠扳指，目光微冷地望着面前跪着的御史官——裴允昭。
“允昭，你的事，我早已知晓。”
裴允昭抬眸，眼神坚定，拱手道：“臣不知殿下所指何事。”
萧景昭冷笑，缓缓起身，绕到裴允昭身后，低声道：“你当真不知，江南那个郎中，与朝廷御史过从甚密，怕是难以瞒得过人。”
裴允昭的手指微微收紧，仍旧平静地道：“臣与秦殊言，不过是查案时的故交。”
萧景昭低笑，忽然一把按住他的肩，语气微冷：“允昭，你既然如此忠于朝廷，何不将你的忠诚，交予我？”
裴允昭缓缓起身，轻轻避开他的手，低声道：“臣只忠于陛下。”
萧景昭眼中浮现一抹怒意，眸光冷冽：“忠于陛下？可你却将心思放在那个不该想的人身上？”
裴允昭沉默，片刻后低声道：“殿下多虑了。”
萧景昭盯着他片刻，冷哼一声，甩袖而去，而裴允昭站在殿中，指尖微微颤抖。他知道，事情已到了无法回头的地步。
为了秦殊言，他必须做出决定。
数日后，江南。
秦殊言收到一封御旨，命他即刻启程入京，为皇子诊治。
医馆门前，他站在寒风中，冷笑道：“终究，还是来了。”
苏婉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低声道：“你若入京，必会万劫不复。”
秦殊言却只是淡淡一笑，目光远远地望着盛京的方向，低声呢喃：“他终究还是放不下我。”
最终，他还是随皇命启程。
盛京，诀别。
裴允昭站在御史府门前，远远地望着缓缓而来的马车，车帘掀开，秦殊言从车上走下，一袭素衣，清隽如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