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
“可是……”可是账上已经没有多余的银子,阿栗院子的后续工钱,还要预支来年的收入。
我话未说完,便被顾辞打断。
“靖安侯府岂会连一个头面的钱都拿不出。”
我被噎得无话可说。
回我院子的甬道上,顾辞几步跟了上来。
“知许,我知晓阿栗的到来,令你不悦。”
“她心性单纯,是我执意要将她带回,你就应允她进门可好?”
我忽地感到心口似有千斤重石,压得我喘不上气来。
我只觉双眼酸涩,怒道:“顾辞,求你放过我。”
“三年前,你要娶我,并未问过我是否情愿?”
“三年后,你想让阿栗入门,却再三询问我是否应允,不觉可笑吗?”
顾辞第一次见我如此失控地同他叫嚷,却没脾气地笑了,“那你三年前可是甘愿嫁我?”
“不愿!我不愿!”
“三年前若不是你来我家提亲,执意要娶我。我大可以安然经营我的铺子,寻一良人,过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平淡日子,而不是如今这般拖着你们一大家子艰难前行。”
终于将憋在心底的话道出,畅快地转身向我的院子疾而去。
5
这日我在铺子账房里拨着算盘,头疼地拆东墙补西墙。
掌柜敲门进了来,身后跟着阿栗。
“阿姐,我想和将军在年后办个喜事,将我的身份过了明路。”
我拨着算盘珠的手一滞,“这事你们自己决定便好。”
“将军说了,你是正妻,这事得由你来操办。”
我心口忽然泛起一股恶心,我若再待下去,一日日这样的恶心下去,有什么意义?
“阿栗,你想做正妻吗?”我抬头笑着问她。
“阿姐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不想做顾辞的正妻了,你让他写一张和离书给我,以后他若想娶你,只需要他来决定,不需要再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