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在眼眶打转,原来我真的没办法将他们视为同一个人。我失魂落魄地开口:
“既如此,本宫与少将军的婚约便就此取消吧。”
沈听澜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我,而后戏谑开口:
“长公主为了拿乔,如今竟学会后宅妇人的把戏了。军中的人最守信用,殿下来日可别后悔。”
我朝公主府打马离去:“本宫一言九鼎,今后与你再无瓜葛。”
沈将军身着戎装匆匆赶来,怒道:“逆子!还不跟我去公主面前请罪,你有几个脑袋掉的。”
沈听澜却懒懒抬眸:“只不过是跟我邀宠的手段罢了。从前我逛花楼她还拿银子给我赎出来呢,过几天就没事了。”
将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沈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孽障。你今日要是敢娶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就别回将军府。”
沈听澜沉默片刻,拽着缰绳,眺望我离开的方向许久。
坐在轿内的苏恬突然出声:“少将军,别为了我为难。”
是夜,我落寞地坐在屋檐下喝酒。
一青衣男子用剑挑起酒坛,冲我温柔地笑。月光恰巧拢在他身上,衬得他飘逸得如同下凡的谪仙。
我轻笑一声,我想我一定是醉了。
三年了,他从不曾到我的梦里来。
他走近了些,蹲在我身侧:“几年不见,竟平白无故叫人欺负了。是我不好,让冉冉受苦了。”
我屏住了呼吸,不由自主站起身来。盯着他看了许久,我记得当年平叛缅甸,他的下巴留下了一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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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泪珠落下,却还是嘴硬:“死得好好的,干嘛回来。”
他伸手将我拥入怀里,话语里似有呜咽:“我不回来,怕你狠心嫁给别人。”
我推开他,忍住心底的酸涩:“阿弟早就为我赐婚了。”
他再次凑近,轻吻我发丝,缱绻依恋:“长公主的婚事,圣旨说了不算,冉冉的心才说了算。”
我终于忍不住一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