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舍得让她做小呢?
罢了,这桩婚事捆绑了我们十年,也是时候该放手了。
我回到房中收拾东西,发现给陆晚舟制的药丸不多了。
此次分别,应无再会之日,还是多给他留些吧。
我瞧了瞧天色尚早,踏上进山采药的路。
未成想这一去竟再无回头之期。
我被人歹人抓了去,经历了近乎三个时辰的惨痛折磨。
领头人发现我是陆府的夫人,要求我给陆晚舟写信求救。
我宁死不肯。
她扯下我随身携带的荷包,剁下我手指,派人给他送了去。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送信的人满脸晦气的进来跟领头的人讲了什么。
我在心底嘲笑自己。
刚开始居然还祈祷陆晚舟不要来,怕他受到伤害。
然而他忙着与郡主重温旧梦,哪里顾得上管我呢。
我被生生埋进土里,本能让我拼命向外爬,却又被人拿木棍砸了头,再也没了力气。
不知为何我的灵魂飘回到了陆晚舟身边。
或许是因为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吧。
此时的陆晚舟正在给褚若云喂药,他动作轻柔小心谨慎,似乎她是个易碎的瓷娃娃般。
这种在意与面对我时的冷淡截然不同。
三年前,他就任都察院指挥使。
他事事亲力亲为,对尸体从不假手于人。
那年他被传染了疫病,京城里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我不眠不休的照顾他数日,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病愈后我却倒了。
我以为这些时日的照料总能换来他的一丝眷念。
然而他以公务繁忙为由宿在了书房。
我病重时连句安慰都吝啬的人,如今在对另一个女人嘘寒问暖。
当真是讽刺的很。
傍晚时分。
陆晚舟终于回府了。
我的侍女小虞上前禀报我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