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牧青白殷秋白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牧青白殷秋白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天庭小卡拉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文公亶额头青筋暴起,但作为文官首列之一的体面,强行把怒火压了下去。文公亶沉声说道:“臣……”殿外牧青白再次高声打断,“御史台牧青白,有本启奏!”文公亶脸色难看极了,他看向站在一旁的礼部尚书芦庭珪。芦庭珪微微侧头,给手底下的属官使了个颜色。蔡既翁会意,立马站了出来高声道:“陛下,臣参牧青白,御史当庭喧哗,有失礼数,屡次打断上官谏言,理应治罪!”说完,蔡既翁阴测测的往后看了一眼,暗自冷哼一声。小小御史,也敢猖狂?真当他这个礼部侍郎是泥捏的?殷云澜顿时有些牙疼似的吸了口凉气。这牧青白怎么一点也不消停?“退下吧!文尚书有何事启奏?”“回陛下,臣前日已经将牧御史对于赈灾的谏言整理成册,递交御前!灾情如火,还请陛下尽快定夺!”殷云澜不禁头痛,埋...
《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牧青白殷秋白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文公亶额头青筋暴起,但作为文官首列之一的体面,强行把怒火压了下去。
文公亶沉声说道:“臣……”
殿外牧青白再次高声打断,“御史台牧青白,有本启奏!”
文公亶脸色难看极了,他看向站在一旁的礼部尚书芦庭珪。
芦庭珪微微侧头,给手底下的属官使了个颜色。
蔡既翁会意,立马站了出来高声道:“陛下,臣参牧青白,御史当庭喧哗,有失礼数,屡次打断上官谏言,理应治罪!”
说完,蔡既翁阴测测的往后看了一眼,暗自冷哼一声。
小小御史,也敢猖狂?
真当他这个礼部侍郎是泥捏的?
殷云澜顿时有些牙疼似的吸了口凉气。
这牧青白怎么一点也不消停?
“退下吧!文尚书有何事启奏?”
“回陛下,臣前日已经将牧御史对于赈灾的谏言整理成册,递交御前!灾情如火,还请陛下尽快定夺!”
殷云澜不禁头痛,埋怨的看了眼大殿外的牧青白。
若是真的按照奏本下达命令,就相当于把牧青白这个名字推上风口浪尖了。
到时候,只怕灾民的怨气会将牧青白彻底淹没。
殷云澜烦躁的挥挥手,道:“此事容朕再想想!”
“陛下!此策乃万全法,臣思量再三,想不出比此策更好的赈灾之法,还请陛下不要犹豫。”
殷云澜皱着眉,道:“朕会考虑,但不是现在!监察御史牧青白,到你了!有何谏言?上殿说话!”
文公亶没有再说话,看着缓缓上殿的牧青白,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冷笑。
这少年人真年轻啊,可惜,也太嫩了!
无知无畏,向来不是好词,尤其是在这样的年轻人身上。
文公亶已经将这件事摆在了台面上,并称这是最好的赈灾之法。
女帝势必会迫于压力同意实施!
这是一盘死局,无论如何也无法破局!
至此。
牧青白,就彻底毁了!
别说是官途,怕是连性命都保不住!
正好借此机会昭告天下,跟文官集团作对,没有一个好下场!
牧青白缓缓抬起手。
就在众人以为他要作揖行礼的时候。
他却继续上抬,当庭在众目睽睽之下,摘掉了头顶的獬豸冠。
殷云澜脸色一变:“牧青白,你这是何意?”
“很明显,臣要辞官。”
这话一出,别说殷云澜了,群臣都错愕的看向了牧青白。
牧青白平静的将獬豸冠放在地上。
殷云澜这才反应过来,大怒一拍桌案:
“放肆!你的官位乃是朕赐予的,岂是你说辞就辞!给朕捡起来!捡起来!”
牧青白淡淡道:“臣是御史,御史的谏言若是错了,就应该被降罪!”
殷云澜喝道:“朕什么时候说过你错了?”
“既然臣没错,为何不纳谏?”
殷云澜心头无名火窜起,呵斥道:
“牧青白!朕看你是个直臣,可造之材,所以对你宽容有度,你不要仗着朕的容忍在此胡作非为!”
“你弹劾百官,朕罚了!你弹劾镇国将军,朕也罚了!你还想怎样?”
牧青白毫不畏惧的直视:“臣谏言赈灾之事,陛下为何不下旨实施?”
这话一出,殷云澜傻眼了。
文公亶都不禁满脸错愕的看着牧青白。
更别说文武百官了。
众人都像是看傻子一样注视着牧青白。
片刻后。
有人讥笑,有人怜悯,有人狂喜,有人困惑。
但无一例外,都觉得牧青白疯了。
他这不是在找死吗?
陛下有意保他一个八品小官,他竟然自己往死路上走。
简直是个笑话!
“牧公子,醒醒,醒醒,这死牢里的狱卒好像换人了!”
小和尚凑过来,把牧青白摇醒,
牧青白迷离的挣扎起身,努力睁开一丝眼缝。
“唔~?玉足?哪有玉足?”
“……总感觉你说的,和我说的,不是一个东西。”
牧青白又躺下了睡过去,嘴里还嘟囔着说:“傻了吧,这又不是青楼,哪里来的玉足。”
“嗯,确定了,确实不是一个东西,我是说牢里的看守,好像变多了……”
“别闹了,这是死牢,我又刚被劫出去,上头得了消息,肯定要多增派人手的。”
“牧公子,你明明跑出去了,为什么回来?”
牧青白被他吵得睡不着,又坐起来,说道:“和尚,我其实一直以来都很倒霉的。”
小和尚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确实,不然怎么也不能被诛连。”
“都说了我不是被诛连的!唉,我一直以来就没好死过,好不容易能有个干脆的死法,你让我消停点吧。”
小和尚困惑不已,非常难以理解:“你明明有一身才华,为什么不想好好活下去呢?”
牧青白有些落寞的说道:“我当初也想好好活下去,做出一番事业!但是少年的棱角再如何锐利,也抵挡不住世间的风霜……”
小和尚有些同情,虽然他不知道牧青白到底遭受到了何种磨难,才让他如今毫无生气。
“唉,每一次我都输得体无完肤,命运这种东西,无论反抗得多么激烈,最后都免不了一顿毒打!这操蛋的天道!就是在玩我!”
小和尚目光可怜的说道:“真不知道牧公子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你如今疯疯癫癫的。”
牧青白已经懒得解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坐在墙上。
“我现在别无所求,只求一个痛痛快快的死法。”
小和尚还是觉得可惜,“可如今大殷盛世才刚刚揭开序幕,若不亲眼看看,不觉得遗憾吗?”
牧青白轻笑一声:“盛世?你觉得如今大殷天下,算是盛世吗?”
小和尚有些讶异:“什么叫算?难道不是吗?”
牧青白摇摇头:“你没见过什么叫做盛世,当然以为眼下的平静就算是盛世。”
“难不成现在还是乱世?”
“嗯,非要说的话,算是太平乱世吧。”
小和尚惊奇不已:“太平和乱世,这两个词能组合在一起用吗?”
“我心目中的盛世,人人都有衣穿,有饭吃,有书读。不会有人被饿死、冻死。这些……大殷皇朝能做到吗?”
小和尚无言以对。
若真要以牧青白口中的标准才算盛世的话。
史书上任何一个辉煌的皇朝,都配不上盛世二字!
“女帝只是平定了战乱,在战火肆虐的废墟上建立起了一个皇朝。”
牧青白轻叹息:“然而天灾仍在肆虐,每时每刻仍有人饿死。你却让我睁眼去看这所谓的繁华盛世?”
牧青白躺下,伸了个懒腰:“这盛世你看吧,我不看了,两天后我就要回去了。”
“回去?回哪?”
“一个美好的世界。”
二人不知道的是,他们之间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全都被隔壁牢房的暗探记录得清清楚楚。
……
老黄带着一些人,回到了府上,就看到了呆呆坐在台阶上的殷秋白。
想到殷秋白应该是在自家台阶上枯坐了一夜,老黄便不由的心疼。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之辈,竟值得自家将军执着至此吗?
“小姐,咱们将军府上下,散出去在全城找了一夜,都没找着牧公子。”
殷秋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府上的下人都还在外头。
“老黄,让大家回来吧,不用找了。”
老黄闻言心中一喜,将军这是想通了?
“将军。”
殷秋白眉头一皱:“都说了,称我为小姐。”
老黄心里又咯噔一下,难道他猜错了?
不然这姓牧的都不在了,还虚掩着身份作什么?
“小姐,难不成……您找着牧公子了?”
“嗯,找着了。”
老黄指了指府内:“在家里?”
“在牢里。”
老黄叹了口气:“小姐,别怪老奴冒犯,这家伙真是活该,若是他听小姐的话,不要到处乱跑,也不至于被人抓回牢里去。”
殷秋白摇头道:“不是被抓,是他自己回到牢里的。”
老黄有些错愕。
殷秋白将事情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老黄听到那两句绝笔诗后,心里顿时肃然起敬。
“好一个要留清白在人间!此等明雪松涛般的气节,若是就这么死了,不免让人唏嘘。”
“他是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可我想不明白,为何一夜过去了,陛下都还未赦免其罪,老黄,你说我要不要再进宫去问问?”
老黄摇摇头道:“小姐,老奴劝你别去,陛下自有用意,她不愿告诉您,您也别多问了,耐心等着就是了。”
老黄顿了顿,又未雨绸缪的劝慰了一句:“小姐,您能做的都做了,这事儿也就只能听天命了。”
毕竟君心难测,陛下既然没有当面颁下赦免的圣旨,怕是还有点什么变数。
“小姐,一夜未眠了,还是回府歇息吧,兴许您一觉睡醒,牧公子就被放出来了呢?”
“嗯,若是牧公子被放出来,你就叫我起来。”
“是。”
……
“一夜了,他还睡得着?”
殷云澜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回陛下,牧青白在狱中睡得很香,属下离开刑部天牢时,他还在梦中。”
“哼,真有这么安稳?装的吧?”
“陛下,您吩咐过,要他显露出恐惧之意再颁布您的圣旨,但……”
“说下去。”殷云澜清冷道。
“但若是牧青白一直不惧,临到问斩……”
殷云澜摇摇头,道:“那就一直不赦!”
“镇国将军那边……”
这话问的已经有些越界了。
但殷云澜却并没有生气的呵斥。
殷云澜背着手来回踱步:“你知道朕在怀疑什么,对吧。”
“陛下怀疑牧青白是否真的如此坚贞,也怀疑他接近镇国将军殷秋白的用意。”
“就像是一匹世间最好的马,但他的刚烈坚贞也意味着无法驯服,也就无法变为朕手中利器。”
殷云澜又背着手踱步片刻,道:“他问斩那日,朕亲自出宫去盯着,朕不信他没有半点临死的焦虑!”
郭守基的小九九,牧青白怎会不知。
酒过三巡,装作喝醉,十分痛快的就盖了官印。
“记住!”牧青白拉住了郭守基:“朝堂要脸面,所以麸糠要给灾民吃饱!”
“明白,明白!”
酒宴歌舞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牧青白已经成功跟郭守基勾肩搭背,就差没歃血为盟拜把子了。
直把小和尚与吴洪二人看得是目瞪口呆。
明明这俩人之间在白天还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转眼就同流合污上了,这也太……
“太没底线了!!”
小和尚鄙夷的嘀咕了一句。
牧青白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脚步停住,回过头来。
小和尚顿时僵住,还以为牧青白是听见了他的嘟囔。
牧青白突然大笑:“我早听闻渝州城文风鼎盛,我这位小兄弟还没见过世面,专程特地过来跟我见识见识。”
“郭知州,你可得带他好好见识见识,渝州地界的……风土人情啊~!”
郭守基闻言会意的挤出个邪笑的眼神:“明白明白!一定让这位小兄弟品尝到渝州城的风情万种!”
郭守基挥挥手,便有几个侍仆上前,请小和尚与吴洪到别处去了。
郭守基亲自扶着踉跄的牧青白进屋,出来后立马换了一副表情。
郭守基冷笑一声:“真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对付起来还不是手拿把掐?”
郭守基斜眼看向左右,吩咐道:“给我盯好了!他有任何需要都要满足!”
“是,老爷。”
郭守基点点头,招来管家:“今晚晚宴牧青白的命令都散出去,我要满城人尽皆知牧青白亲令粮价上涨!”
“是!”
“另外,城外的灾民,也给象征性的施几天粥,然后再换上麸糠,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老奴知道,要先以老爷您的名义施粥,然后换成麸糠时,就说是钦差大臣的命令。”
“嗯,不错!不愧是我郭府的管家……”
“诶~老奴这就去办。”
“慢着……”郭守基捻了捻胡子,眼咕噜一转,问道:“让人招待好运粮队,还有那一群随行的官员,也都伺候好了。”
“老爷您放心好了,早就安排好了,今夜过后,牧青白一行的所作所为,会事无巨细的流传在整个渝州城里。”
“哈哈哈!好!这样一来,牧青白怎么也洗不干净身上的肮脏污泥了!”
郭守基手底下的人速度很快。
短短一个晚上,京城来了个狗官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渝州城。
一时间渝州城内人人皆义愤填膺,恨不得要把狗官牧青白活活撕了以快人心!
渝州城的粮商们集体收到了一则晚宴邀请。
“爹!这晚宴可万万不能去呀!”
说话的是渝州城四大粮商之一,苏家千金苏含瑶。
年逾半百的苏泰满面愁容,面对自家闺女的劝说,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懂什么?这看着是请柬,但不去不行。”
“爹,这晚宴若是去了,咱们苏家的名声就彻底完了啊!”苏含瑶着急的跺脚。
“你说的这些,为父怎可能不知道?但这看似是邀请,实则是通知!这位钦差大臣给所有粮商都派发了请柬,谁敢不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苏含瑶咬牙切齿道:“那个狗官,根本没把百姓当人!爹,咱们上京去告他吧!”
“胡闹!”
苏泰呵斥道:“你是商,人家是官,而且是京官,在京城不知道有多深厚的根基,年纪轻轻的做成了五品大员!拿什么告?”
“这个狗官只会欺负百姓和我们这些低微的商贾,他可敢去对付门阀大家?”
“不知道,我刚从牢里放出来!不过既然是牧公子,一定是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老黄暗自腹诽:确实惊天地泣鬼神!
牧青白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小伙子有胆识,我欣赏你!你确定要去?”
“确定!”小和尚目光坚定,声音洪亮。
牧青白道:“你跟我回去,还是明日城门汇合?”
小和尚回头看了看凤鸣苑,有些腼腆的笑了笑:
“还是明日我在城门口等你吧!我还想找找机会进去看看!”
“你不是没钱吗?”
“牧公子你不懂,这地方出入的都是达官显贵,在这里要饭,一会儿就能要到好多钱,足够进去的门票了!”
“…要饭都要狎娼!还是你牛逼。”
……
牧青白回到白府,并没有见着殷秋白。
但是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官服。
浅红色的五品官服印绶。
按照九品十八级来算,牧青白一下子连升六级!
当然,这些都是暂时的,等差事结束了,还要收回,然后另行赏赐。
本来牧青白区区八品小官是没有资格承担这么大的差事的。
但群臣铁了心要弄死他,所以联名上书,推举牧青白接取赈灾大臣的重任。
一直到第二天。
朝廷钦派的辅佐办差的官员都到齐了。
殷秋白也没有露面。
牧青白只好对老黄说道:“黄管家,替我向你们家小姐告辞!”
“我会的…唉,牧公子,此去艰险,还是要多加小心!”
“哈哈,我当然知道,瞧他们那脸色就知道,这一趟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牧青白身后队伍里那群官员,清一色的哭丧脸,就好像家里死了人似的。
这时一个身穿甲胄,凛凛威风的汉子走到牧青白面前。
抱拳道:“在下吴洪!负责此次赈灾粮饷的护送!”
牧青白略微还礼:“吴将军。”
吴洪点点头,“若是牧大人准备好了就知会我一声,我随时都能出发。”
牧青白摆摆手道:“不用等我!你们先行出发,你们行进速度快不起来,我到时候会追上你们的。”
吴洪闻言有些错愕,不禁看了眼老黄。
吴洪本来就是殷秋白安排进来的,除了护粮的本职之外,主要还是要保护牧青白的安全。
老黄赶忙道:“牧公子,还是等等吧!这路上要是有什么差错,还得你拿主意!”
牧青白一听就不乐意了,要是这么一大队人马跟在自己身边,朝堂上那群酒囊饭袋还怎么对自己下手?
“这什么话?吴将军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有什么差错,他处理得比我还好呢!”
牧青白冲吴洪说道:“吴将军,灾情如火,容不得耽搁,你先行!”
老黄连忙朝吴洪使了个眼色。
吴洪硬着头皮道:“不差这一时半刻。”
说完,他转身就走。
牧青白见状脸色都拉了下来,想着一会儿出城了,自己就快马加鞭,把粮队甩在后头。
想到这,牧青白也不等了,号令队伍立刻出发。
往常朝廷钦派的大臣离开京师,都会有大批官员相送,但牧青白这一行,简直凄凉。
不过想来也是,牧青白在那些人眼里,已经是死人了。
但牧青白丝毫不受影响,甚至还有些欢呼雀跃。
抵达城门口,看到了蹲在角落里等着的小和尚,牧青白更是哈哈一笑,伸手把对方拉上车。
牧青白一把拿过缰绳,塞到了小和尚的手里,对车夫道:“你回去运粮吧……和尚,你会驾车的吧?”
“会!”
“一会儿快马加鞭,不要停!”
“我上一世,一睁眼就看到自己在天庭。”
“鹰视狼顾覆面,银鳞仙云甲在身,肩挂玄绫披风,脚踏追云赶月靴,手持一杆七尺长槊!”
牢房里,牧青白正给两个狱友说起了上一世的经历。
这两位狱友也是人才,一个是年轻和尚,一个是年轻女子。
和尚长得眉清目秀,一看就是个妖僧。
女子生得更是绝美。
润峰为眉,不描而翠。
英姿卓绝,又不失仙容旖旎。
殷秋白脑海中已经勾勒出这样一位神采奕奕的威武将军模样。
便不由得多看了这位讲故事的少年一眼。
和尚吃惊道:“哇!那你岂不是天上的神将了?”
牧青白得意不已:“那当然,举目望去,全是跟我穿戴一模一样的家伙,抬头一看,霍哦~!好家伙!”
“怎么的?”和尚急切的问道。
“我头顶那是一座巨大的仙门,仙门上有牌匾,上书三个大字!”
“哪三个字?”
“南!天!门!”
和尚忍不住竖起拇指:“真厉害!绘声绘色,跟真的一样!然后呢然后呢?”
牧青白闻言脸一僵,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痛苦往昔。
他惆怅的四十五度仰望牢房的天花板,深深的叹了口气。
二人皆是不明所以。
“唉……然后我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三只眼的家伙牵了条狗,正跟一只猴子打架……”
二人:???
“要不…你还是换个情节吧!前面写得多好啊,后面也太掉价了,什么傻子能跟猴子打起来啊?”
和尚提出建议。
牧青白瞪了他一眼:“这不是故事!”
“好好好,那然后呢?”
牧青白生无可恋的躺在草堆上,“然后我就挂了。”
“呸!真扫兴!这故事写得真烂!”和尚忍不住吐槽起来。
“你不懂…那三只眼的家伙狠起来连自己人都打,那只遭瘟的猴子更是畜生中的畜生!”
“一棍子下来多少弟兄被砸得东一块西一块,更有倒霉的被砸断了条腿,活是活不成了,死也死不掉!”
牧青白泪流满面,捂着自己的腿,仿佛它上一秒还在痛。
和尚见他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忍不住安慰道:
“小僧知道你被诛连,肯定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但你要坚强啊!你千万别发疯啊!小僧过两天就出去了,还不想被你发疯打死啊!”
呵,无知的凡人!
牧青白冷哼一声,不屑的瞧了他一眼。
他已经活了九世,只要再轮回一次,也就是今生,那牧青白十世轮回所积累的一切,都能带回原本的世界!
当然,也包括上一世那一身神装!
就是不知道被砸烂的那条腿上的追云赶月靴还能不能用?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不能自尽。
不然他宁愿一头撞死也绝不会让那只遭瘟的猴子砸烂自己一条腿。
“首先,我非常开心!”
和尚摇摇头:“你看你看,你还说你不疯,哪有人死到临头了还开心的?”
“其次!我不是被诛连的,我是靠自己本事进来的!”
殷秋白眉心微蹙,“你不是曾是段祥庆的门生吗?”
段祥庆,一个被诛连十族的倒霉蛋。
女帝登基之日,这个傻缺跳出来指着女帝破口大骂。
然后被诛九族。
这傻缺硬气的说:就算你诛我十族又何妨?
女帝答应了他。
他的弟子门生真倒霉。
牧青白摇摇头:“这种傻缺也配做我的老师?”
殷秋白神情缓和了些许:“你倒是很明事理,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牧青白微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自信的抬起了头:“我科考落第之后,站在皇城门口,大喊了一声,昏君!”
话音落,就看到殷秋白的俏脸迅速冷了下去,目光里还透着丝丝杀气。
牢房里静了片刻。
才听到一道冷飕飕的声音。
“那你是真的该死。”
殷秋白正是女帝的亲妹妹,而且还是军中颇有声望的女战神。
自女帝起事,她便一直伴随左右,是女帝最亲密信任之人
“呵呵!笑话!我该不该死,昏君依旧是昏君。”
殷秋白冷冷的刮了牧青白一眼,道:“要不是你已经戴罪即将问斩,我恨不得现在就砍了你这颗狗头!”
牧青白摊了摊手:“我劝你不要。”
殷秋白讥讽道:“呵呵,刚才还装疯卖傻说死得开心,现在怎么又害怕了?”
牧青白认真的说道:“首先,你在牢里弄死我,肯定要背上罪责,很不值当。”
“再者你没有刀,下手肯定不如刽子手痛快,怕是我要难受好一阵才能死,太遭罪了!”
殷秋白见他真诚的表情,呆住片刻,怒骂道:
“我跟你这蠢货计较什么?你和姓段的腐儒一样,都是迂腐的蠢货!
难道就因为女帝是女儿身,就不配登基做天下之主吗?”
牧青白困惑的问道:“我什么时候说女帝不配登基了?”
殷秋白愣住,“可你刚才说…”
牧青白摇摇头道:“这视人命如草芥的乱世是她平定的,这皇帝由她来做最合适。”
“我钦佩女帝的气魄!在乱世里敢以单薄的身躯,挽狂澜既倒!扶大厦将倾!”
“此等功绩,这世上无一人能与之比肩。”
殷秋白脸色渐渐浮现出欣喜,仿佛找到了一个知己一般。
同时也非常困惑,此等贤明的君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死牢之中?
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了。
“但不妨碍她是个昏君。”
牧青白话锋一转,如是说道。
欣喜的表情凝固在殷秋白的脸上。
和尚困惑的问道:“你一边拥护陛下,一边又骂陛下是昏君,这是什么道理?”
牧青白轻笑,“你知道乱世因何而起吗?”
殷秋白沉吟片刻,道:“兵祸?”
“呵呵。”牧青白轻笑,不置可否。
殷秋白不解的蹙眉,又舒展开来。
心底有些不屑:故弄玄虚!你一个小小死囚,还能比我明白?
她殷秋白可是这场乱世的见证者!
“你看到乱世的起因是兵祸,女帝肯定也知道兵祸的可怕!所以在太平盛世后……”
“女帝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什么?”
殷秋白心里一个咯噔。
她脑海里回闪到进死牢之前,在御书房里与女帝大吵一架的场景。
殷秋白心里思绪繁杂,表面上不动声色的问道:“是什么?”
“哈哈!还能是什么,削兵权呗!”
这话一出,殷秋白脸色一变。
女帝尚未作出决断的事,竟被一个死牢里的少年猜出来了!
与此同时。
死牢之外,一道气场极其强大的身影也停住了脚步。
牢房内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入她的耳中。
来者,正是大殷皇朝女帝
——殷云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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