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妹说笑了,华安长公主的脸是如意坊治好的,我又没什么本事,二弟妹不妨自己去如意坊求药,倒是比来找我快些。”
柔娴一听如意坊的名字,就赶紧派人去如意坊求药。
江明月双手一拍,“哎呀,我听青禾说母亲今早送来的药膏就是专门派人去如意坊买的呢,要知道如意坊每日都是限量卖膏,母亲为了郡主的脸可真是花了大功夫。”
“夫君,你说要不是太夫人把母亲送来的药膏扔了,指不定柔娴郡主的脸现在就已经好了呢。”
一番话直中柔娴的心,她隔着面色瞪着太夫人,丝毫没有痕迹地从她手里抽出来了自己的手。
太夫人被那两张嘴说得羞愧难当,一叠声说累了要去内室休息,实则是溜之大吉。
秦夫人愣了,她什么时候派人去如意坊买过药,可江明月和裴知砚一直给她打眼色,秦夫人心里瞬间明了。
长叹一声,里面包含了无限的委屈不甘和埋怨,听得柔娴心里都不舒服,更别提护国公了。
看着一家三口离开松鹤院的影子,护国公的眼神里无限哀伤。
回淡泊斋的路上,裴知砚指挥随风。
“随风,你派人去一趟如意坊,就说若是护国公府的人去求药,一千两银子一瓶,童叟无欺。”
“好嘞!”
江明月低笑,“柔娴郡主舍得出这笔银子,张姨娘可不见得有,左不过还得让公公帮忙出。”
裴知砚拉过她的手,“反正最后银子都是落在了咱们的淡泊斋,一点也不亏。”
“嘻嘻,茯苓,等柔娴郡主把药膏买回来后,你找人去二房那边把消息传散开,尤其是银子的数目,还有太夫人今儿早上刚把一千两银子一罐的药膏砍到了地上,我就不信二房那群见钱眼开的东西就不着急。”
第二日,如意坊的人就极为高调地把药膏送到了护国公府,二太太一早就跑到了松鹤院,看着匣子里装着的一小瓶药膏就直呼心疼,再想起来张姨娘还有一瓶就更心疼。
二老爷也是长呼短吁,夫妻俩明里暗里埋怨太夫人把秦夫人送来的药膏砍到地上的事儿。
可怜的太夫人昨儿受了柔娴郡主的埋怨,今日又被亲儿子亲儿媳妇扎心,气得老太太直接把拐杖打在他们脸上。
太夫人心疼加肉疼,还想着教训秦夫人和护国公败家子,护国公直接摆起一张臭脸。
“照如意坊小厮的意思,若是能早一日涂药,两人用一罐子药膏就能好,这还是多亏了您昨日把药膏摔在地上,一下子就摔出去三千两银子。”
“柔娴的一千两记在我的账上,张姨娘的一千两记在她自己账上,以后每月扣月例银子,至于您甩出去那一份就记在您的月例银子上。”
“再有下一回,您还是去佛堂念经吧,省得一出来我就得拿银子补窟窿。”
太夫人被说得哑口无言,张姨娘也得了药膏还没来得及高兴,一听说以后月例银子没了,还要连扣好几年,激动的心瞬间就被泼了盆冷水。
本来她和柔娴共用秦夫人买来的药膏就行,现在倒好,她以后每个月都没有月例银子了。
一千两啊!
那得扣到什么时候才算完啊!
都是太夫人的错!
想到这里,张姨娘心里狠狠地记了太夫人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