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上战推文 > 其他类型 > 娶呆萌村姑,残疾王爷暖化了白芨紫苏后续+全文

娶呆萌村姑,残疾王爷暖化了白芨紫苏后续+全文

短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被她这样一说,祁怀瑾仔细回想了一下,好似这几日没有服药,身体确实反倒轻快了些。提及此事,他微微皱眉。这几日,他无时无刻不在纠结中徘徊,一件件事情的发生让他不得不面对即将揭开的真相。然而,那是他无比抗拒的结果,因为若真如他猜想的那样,那他所珍视的将瞬间崩塌。两股力量在他心中极限拉扯,让他痛苦不堪。白芨起身绕至王爷身后,伸手轻柔得帮他按摩着太阳穴的位置,舒缓他的情绪。......到底还是到了赴宴的日子。白芨一早起来就开始梳妆,和紫苏、方嬷嬷讨论着今日到底适合梳什么发髻、穿哪套礼服。当她盛装来到骁王府时,骁王妃穆婉儿直觉眼前一亮。一袭绛紫色的广绣流仙裙,腰间束着一条镶嵌宝石的腰带,尽显身姿婀娜。发髻上插着金步摇,步摇上的珍珠和宝石在阳光下...

主角:白芨紫苏   更新:2025-01-21 15:2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芨紫苏的其他类型小说《娶呆萌村姑,残疾王爷暖化了白芨紫苏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短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她这样一说,祁怀瑾仔细回想了一下,好似这几日没有服药,身体确实反倒轻快了些。提及此事,他微微皱眉。这几日,他无时无刻不在纠结中徘徊,一件件事情的发生让他不得不面对即将揭开的真相。然而,那是他无比抗拒的结果,因为若真如他猜想的那样,那他所珍视的将瞬间崩塌。两股力量在他心中极限拉扯,让他痛苦不堪。白芨起身绕至王爷身后,伸手轻柔得帮他按摩着太阳穴的位置,舒缓他的情绪。......到底还是到了赴宴的日子。白芨一早起来就开始梳妆,和紫苏、方嬷嬷讨论着今日到底适合梳什么发髻、穿哪套礼服。当她盛装来到骁王府时,骁王妃穆婉儿直觉眼前一亮。一袭绛紫色的广绣流仙裙,腰间束着一条镶嵌宝石的腰带,尽显身姿婀娜。发髻上插着金步摇,步摇上的珍珠和宝石在阳光下...

《娶呆萌村姑,残疾王爷暖化了白芨紫苏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被她这样一说,祁怀瑾仔细回想了一下,好似这几日没有服药,身体确实反倒轻快了些。

提及此事,他微微皱眉。

这几日,他无时无刻不在纠结中徘徊,一件件事情的发生让他不得不面对即将揭开的真相。

然而,那是他无比抗拒的结果,因为若真如他猜想的那样,那他所珍视的将瞬间崩塌。

两股力量在他心中极限拉扯,让他痛苦不堪。

白芨起身绕至王爷身后,伸手轻柔得帮他按摩着太阳穴的位置,舒缓他的情绪。

......

到底还是到了赴宴的日子。

白芨一早起来就开始梳妆,和紫苏、方嬷嬷讨论着今日到底适合梳什么发髻、穿哪套礼服。

当她盛装来到骁王府时,骁王妃穆婉儿直觉眼前一亮。

一袭绛紫色的广绣流仙裙,腰间束着一条镶嵌宝石的腰带,尽显身姿婀娜。发髻上插着金步摇,步摇上的珍珠和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脖颈间佩戴着一串南海珍珠项链,颗颗圆润饱满。

一眼看去,雍容华贵。

来赴宴的世家命妇见了无不侧目。

传闻都说瑾王妃是一介村姑,粗鲁彪悍,如今一见,当知传闻不可信。

白芨被穆婉儿拉到身旁,寸步不离。

引得众女眷热议,骁王妃和瑾王妃竟如亲姐妹般熟络。

席间,有人提议行酒令,白芨不懂怎么玩,穆婉儿知晓白芨不善诗词,怕会被取笑,忙打断,并提议玩投壶。

投壶规则简单,白芨看了一眼心中就有数了。

虽用的多是手腕的力量,但这段时间射箭练就的本事刚好派上用场。

于是,在这场热热闹闹的投壶比赛中胜多负少,酒喝了些但还清醒。

酒席游戏拉近了宾客间的距离,大家也都热络开来。

穆婉儿见白芨有三分醉意,貌似不经意得攀谈起来。

她眼含笑意问道,“芨儿妹妹,最近朝中局势有些微妙,不知妹妹对这些可有听闻?”

白芨不解得看向穆婉儿,什么局势?什么微妙?

她不明白婉儿姐姐说的什么。

一位身材圆润的世家命妇道,“听我们侯爷提起过,那日在朝堂之上,骁王舌战群儒,坚决主张将梁北国收回管理。臣妾虽一介妇人,也觉得骁王说得在理!我朝辛苦打下的战场,若是再让梁北国自行管理,那这仗岂不白打了?”

应和声一片。

白芨默默看着,心下了然。

面对一众附和的命妇,白芨只默默微笑以对,不回应,不表态。

穆婉儿不时看向她,却看不出她的情绪。

越发觉得看不透她了,和之前那个喜怒形于色的少女简直判若两人。

无奈最后只得开门见山地问,“妹妹半天没有说话,你怎么看?”

白芨装傻还是有一套的。

她睁着圆润的眸子道,“婉儿姐姐,你们说的我都听不懂。”

她拉着穆婉儿的袖口道,“对了,我这段时日闲来无事,在王府里种了片小菜园,如今小菜绿油油的,长得特别好,姐姐要不嫌弃,我差人送点过来尝尝鲜?”

穆婉儿笑容僵在脸上,谁稀罕几颗小菜?

白芨扯了扯她的袖子,她才笑着点了点头。

白芨这才作罢,“那我回去就差人给姐姐送来!”

一众女眷听见这话不禁掩嘴窃窃私语,到底是村姑,上不得台面。

穿得再华丽,骨子里也只念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府上的一切都交由方嬷嬷打理,瑾王夫妇二人只带了身边的几个人随行。

白芨心情很好,一路哼着小曲,兴奋都写在脸上。

祁怀瑾见她这么开心,沉重的心情也得到了一丝缓解。

阳光明媚,马车不疾不徐地走在路上,夜晚他们会找个客栈歇脚,白天再启程。

看起来岁月静好的背后,暗潮涌动。

明月高悬,特别的敲门声响起,是暗卫唐祺独有的敲门方式,声音很轻很轻。

祁怀瑾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的白芨,给她轻轻掖好被子。披上外衣,坐上轮椅,将门打开。

唐祺轻声说道,“王爷,已打探清楚,暗处共两路人马,一路是东宫的,另一路是景王的。”

祁怀瑾勾了勾唇角,不屑地笑了一下,“我一个废人也值得他们如此兴师动众!”

沉思片刻,他看向唐祺,问道,“你觉得,如果景王的人要杀我,太子的人会出来相助吗?”

唐祺认真的思索片刻道,“太子的人会护着王爷,但是王妃就不好说了。”

是了,太子的人究竟是为了暗中保护他还是暗中刺杀白芨尚不好说。

有这么两条尾巴跟着,实在碍事,得尽快想办法解决掉。

祁怀瑾低声问,“可摸清了他们的人数、武器、可能藏身之处?”

唐祺点头,在祁怀瑾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两人在黑暗中谋划了一盏茶的工夫。

次日一早,客栈外又多了一辆马车,看上去朴素的多。

丫鬟悠闲的在客栈的院子里跟掌柜的打听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院外角落里、树杈上的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香樟谷的名字。

这对他们而言是绝佳的动手地点,两路人马都暗流涌动。

他们都清楚另外一路人马的存在,却不清楚对方的意图,不敢贸然动手。

紫苏装扮成白芨的样子,推着轮椅上了马车,轮椅上的人低头扶着额,似是不太舒服的样子。

客栈内,祁怀瑾拿出白芨平日练习用的弓箭,问道,“芨儿,若是现在有危险,你可敢将箭射出?”

白芨懵懂的看着他,“为何突然这样问?咱们这一路不是挺好的吗?并没遇到强盗啊!”

她摇了摇头,“我不敢对着人,只敢对着靶子。”

祁怀瑾本想保留着她这份单纯和善良,不想告诉她残酷的现实,可是如今不得不说。

他拉起白芨的手,低声说道,“芨儿,我现在要说的话,你用心记下,千万不要喊叫。”

白芨环顾了一圈,除了单珉没见到其他人,连紫苏也不见了身影。

隐约的一股浓重的低压倾覆而来,她好似意识到了什么,一张小脸也严肃起来。

她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全神贯注的看着祁怀瑾。

祁怀瑾开口道,“有两路人从出了城一直尾随在我们身后,他们来者不善,是要对我们下手。”

白芨惊讶的睁圆了眼睛,张着嘴却不敢发出声音。

她一路还很开心,丝毫没有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祁怀瑾点了点头,似是回应她,没错,这是事实。

白芨拉着祁怀瑾的袖口,低声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祁怀瑾道,“我已经想好对策,彭炎和紫苏已经引他们出去了。我们要做的,是在他们离开后,迅速赶往埋伏地点,坐山观虎斗,然后在他们两败俱伤之际将他们一网打尽。所以,芨儿......”

祁怀瑾将温暖的大手覆盖在白芨瑟瑟发抖的双手上,安抚道,“这些杀手身手了得,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了你。不要对他们报有无畏的善意,你只是在保护你自己。明白吗?”


瑾王的马车刚进了院,阳光娇俏的少女就迎了上来,

“王爷回来啦!”

祁怀瑾冰冷的脸上忽然浮现了一丝笑意。

“今日可温书了?”

自从发现白芨的聪慧,他挑选了几本自己启蒙时的书,读给她听,边读边教她认上面的字。

白芨学的认真,可不知为何,今日下朝见到她,原本心中很高兴,可开口却说出这样的话。

少女脸上的笑容未减,点头应是,“都温过了!”

“哦?”祁怀瑾有些诧异,“那你背来听听。”

白芨从单珉手中接过轮椅,一边推着王爷进书房,一边摇头晃脑的背着。

王爷听着连连点头,确实是个好脑子!

“芨儿!”

听见这个称呼,白芨微微一愣。

这样亲切的称呼从王爷口中说出,既陌生又有些激动。

想到清晨的那个柔柔的吻,白芨眸光潋滟。

见她站在原地发呆傻笑,祁怀瑾又唤了一声,“芨儿!”

白芨这才回过神。

祁怀瑾道,“换身衣裳,随我去东宫。”

白芨有些惊讶,“啊?”

祁怀瑾低头微微一笑,“太子设宴,请你我二人前去小聚。”

“哦!”白芨似懂非懂的点头。

反正王爷让跟着就跟着吧。

脑中回想起那日穆姐姐跟她说得话,从今往后她的言谈举止、衣着打扮代表的不只是自己,还有瑾王。

她让紫苏好好给自己打扮打扮,一连试了好几身衣裳,才最后定下一条鹅黄色荷叶罗裙,戴上了兰嫔赏赐的头面。

想来,许久未见穆姐姐了,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精心打扮好后,白芨提着裙摆去找王爷。

落日余晖下,少女盛装逆着光走来,笑容甜美。

祁怀瑾竟一时看得出神。

进宫的马车里,俩人并肩坐着。

白芨不时偷偷打量身边端坐的人,毕竟那侧颜实在是太让人着迷了。

让人有种想捧在手心仔细端详的冲动。

祁怀瑾则目光落在白芨撑在座位上的小手。

几番纠结后,他抓起这只在他心上抓挠半晌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白芨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低下头红了脸。

她别过头去,忍不住偷笑。

祁怀瑾的拇指在这只小手上摩挲,原本勾着一丝笑容的脸上却越发冷落了下来。

蓦的,他摊开白芨的掌心,微微蹙眉道,“芨儿,为何你掌心这么多茧?”

白芨“噗嗤”笑出了声,“王爷忘了,芨儿之前每日都要做农活,做农活的手当然会有茧啊!”

白芨说得轻松,祁怀瑾却觉得心头被针扎了一下。

他嗔怪道,“以后不要再做了!”

“无妨!芨儿不怕累!”白芨扬着明媚的笑容说道。

芨儿从小吃得苦够多了,他不忍心让她再做这些事。

他感叹,芨儿受诸困苦,而不以为苦焉。

心中对她的疼爱更添一分。

进了宫中又换了软轿,两人方来到东宫。

太子和太子妃起身相迎。

白芨是第一次见太子妃沈氏,向太子和太子妃行礼后,她扬着明媚的笑脸道,“嫂嫂好漂亮!”

闻言,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嫂嫂”,于皇室而言好陌生的称呼。

见大家都面露异色,白芨慌乱得看向祁怀瑾,附在耳边小声问,“王爷,我说错话了?”

祁怀瑾一笑,安慰道,“无妨”。

太子和太子妃也缓过神来,笑道,“这声嫂嫂叫得好呀!”

太子妃走过来拉住白芨的手道,“以后就叫嫂嫂!”

说完拉着白芨进入殿中。

单珉见状忙上前推住祁怀瑾的轮椅,跟在后面。

席间,太子拉着祁怀瑾一直在聊天,俩人宛如平常人家的亲兄弟一般,完全没有君臣,亦或皇子之间的疏离。

宴席虽丰盛,但白芨知道这里不是王府,不可胡乱来。

纵然每样菜肴都看得她垂涎欲滴,但她依然小口小口的细细咀嚼。

直到品尝到梅花酥,口感细腻,入口即化,甜味在口中散开,给人愉悦和满足的味感。

她的脸上才绽放出纯粹的欣喜。

太子妃打量着传闻中的“村姑王妃”,不解何来的野蛮粗俗之说。

相反的,瑾王妃相貌端庄,虽算不上一等一的大美女,但是五官精致,妆容得体,举止谈吐也并无不妥。

可见人言可畏!

太子妃从小养在深闺,如今又嫁入东宫,对外面的世界很是好奇。

席间,她吃得很少,反倒是拉着白芨问东问西。

白芨说的民间的小事她都觉得有趣得很。

太子妃的婢女见布过来的菜,太子妃都没怎么吃,就又夹了点鱼肉放在碟子里,这是平日里太子妃最爱吃的。

太子妃瞥了一眼,突然作呕。

这可惊到了正和祁怀瑾聊天的太子。

他立即起身,关切的问,“怎么了?”

太子妃摆了摆手,“没事儿,刚刚就是有些恶心。”

话还没说完,就听太子紧张得大喊,“传太医!”

白芨看了看,试探得问道,“嫂嫂可否让芨儿把把脉?”

太子妃有些吃惊,“瑾王妃还懂医术?”

太子原本紧张得盯着太子妃,闻言,目光转向白芨,眸色深沉。

白芨憨笑了笑,“我也就是略懂一二。”

太子妃笑着伸出手,“来吧!”

白芨伸手搭在沈氏手腕,低头感受着跳动的脉搏。

片刻后,面露喜色道,“恭喜嫂嫂,嫂嫂有喜了!”

沈氏先是一愣,随即笑着看向太子。

思量着上次来月事确实是许久之前的事了,是自己忽视了。

瑾王妃诊断的多半没有错。

太子神色复杂,看不出情绪。

祁怀瑾看了看太子,对白芨说,“未听芨儿说过自己学过医啊!芨儿可能确定?”

太子闻言也看向白芨。

白芨点头,“滑脉是最容易的,芨儿虽不甚通医术,这喜脉却是能摸出来的。”

祁怀瑾犹豫了片刻道,“这......此事并非儿戏,不若等太医来后再确诊一下吧!”

太子、太子妃纷纷点头。

白芨有些失望得耷拉下小脸。

太医匆匆赶到,用衣袖擦拭掉额头的汗水,婢女搭上帕子,太医方开始把脉。

几个人都紧张得看向太医。

直到太医跪地说着恭喜之词,祁怀瑾的心才落了地。

太子激动的搀扶着太子妃,眼中隐约泛着泪花。

太子如今已有两个小郡主,他和太子妃都满心期待着一个小皇孙的到来。

见到此景,祁怀瑾带着白芨双双行礼,道了些恭喜之词,便欲离开。

此时,宫人来禀报太子,说侧妃梁氏求见。


热闹的赏花会后就是宫宴。

宫宴设在了太极殿,皇帝、皇后、众嫔妃及皇子、皇子妃们纷纷入席。

因也算是家宴,相对随意了些,并不需要按仪式进行。

开宴后,悠扬的乐曲响起,舞者们翩翩起舞。

嫔妃、皇子们纷纷畅谈、畅饮,好不热闹。

皇帝祁正逊年岁已高,膝下的几个皇子公主们大多也已成年。

大皇子祁怀鹏睿智沉稳,5岁就封了太子,从小就被父皇带在身边教养,如今已颇有帝王之相。

太子乃皇后长子,且自三皇子夭折后,皇后膝下只剩下太子和大公主祁钰。

二皇子祁怀骁人如其名,骁勇善战,果敢豪爽,不拘小节。是德贵妃之子,二十出头已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为骁王。

四皇子祁怀景是已逝惠妃之子,仪表堂堂,阴晴不定,被封为景王。

五皇子祁怀逸洒脱不羁,性子像其母宁嫔,两年前刚一封王便迫不及待的去了封地。

七皇子祁怀瑾是兰嫔之子,原本温和谦礼,只是两年前围猎时摔断了腿,且身体每况日下,于是性情大变,整日冷着一张脸。

兰嫔另育有二公主,已嫁去西城国和亲多年。

祁怀瑾冷眼打量着推杯换盏的一众人。

两年前他摔下马背后昏迷许久,期间做了一个真切无比的梦。

梦中他一模一样地经历了眼前之事,并且很快将毫无预兆的死去。

那个梦境与现实诸般相似,太子在父皇御驾亲征之时监国有方,待他也宛如亲哥哥一般,是他心中最佳的继位人选。

就是在这样一个月圆之夜,父皇封他为瑾王,还赐婚了振国公之嫡女梁玉娇为瑾王妃。

却万万没想到,在一个月后的新婚之夜,他突然七窍流血而亡。

濒死之际,他痛苦、遗憾、不解。

他与人为善,未曾害过人;他温和谦礼,不曾厉色示人。

他的存在未威胁到任何人,残废的他早已没有争夺皇位的资格,为何还会遭此毒手。

仿佛真真切切死过一回,哪怕是梦,他也不想重蹈覆辙。

酒过三巡,众人看似都有些微醉,祁怀瑾却格外清醒。

只见四王爷端着酒杯,缓缓起身,面向父皇,义正言辞道,“父皇,值此中秋团圆夜,儿臣想替七弟说两句。”

四哥?祁怀瑾微微皱眉,回忆着那个梦。

见景王如是说,众人纷纷转头看向这位轮椅上的皇子,眼神中满是同情和悲悯。

好好的一个俊朗少年,却在最好的年纪落了残疾,且两年过去了,腿伤非但没好,反而更加严重了,想必这辈子是离不开轮椅了。

众人不免为他惋惜。

而他恨透了这种眼神!

皇帝看了一眼老七,又转头看向老四,“但说无妨。”

景王开口道,“如今七弟也已成年,但还没有封王,儿臣想请父皇为七弟封王。”

皇帝听后哈哈大笑,“老四说得有道理,确实该给老七封王了,就封为瑾王。不过老七身体不便,就先不必去封地,留在京城养病吧。朕会赐个王府给你。”

台下二人同声道,“谢父皇恩典。”

太子也赞许地看向七弟,面带微笑点了点头,七弟是他的左膀右臂,能留在身边再好不过了。

祁怀瑾看向景王,只见他并没有落座之意,又再次拱起手来。

祁怀瑾面不改色,突然转头大声道,“父皇!”

皇帝的视线被这突如其来的嘹亮声音吸引过去。

祁怀瑾由于身体不便,不能下跪,于是高声说道,“父皇,几位皇兄如今都已成亲,二哥也已定亲,儿臣斗胆请父皇为儿臣赐婚!”

话音一落,刚刚坐下的景王一怔,手里的酒杯不由得抖了一下。

骁王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指着七弟,跟身边的太子打趣道,“哈哈哈,看见没,这小子,着急了!”

太子眼带笑意转头看向七弟。

兰嫔一脸诧异的看向自己的儿子,他并未曾在自己跟前提过要娶亲的想法,今日怎得突然说这样的话。

这段时日,自己也留心为他相看了几位王妃人选,还没来得及和他商量。

皇帝放下酒杯,微微倾身,面带笑意道,“哦?不知怀瑾相中了哪家姑娘?”

此时,所有人好奇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坐在轮椅上的英俊少年。

祁怀瑾微微躬身,垂眸道,“白安白将军家嫡女。”

话音落下,如同冷水滴进了油锅,瞬间炸开了。

太子微微蹙眉。

自古皇子的亲事就不是简单的两情相悦,而是某种意义上的结盟。

七弟选了初入朝廷为官,毫无根基的白家,无异于向自己表明,他无心皇位。

只是这白家出身乡野,未免太委屈了七弟。

骁王哈哈大笑,“想不到啊想不到,七弟居然看上白家姑娘了!听闻那姑娘自小在乡野长大,七弟可要再想想?”

景王抓着酒杯的手骨节泛白,面上却轻松调侃道,“我倒是听闻振国公之嫡女如今到了婚配年纪,且家世相貌与七弟也般配,七弟不若再考虑一下?

冷箭射入马车车厢,祁怀瑾躲闪不及,肩部中箭。

紧接着一支又一支冷箭接踵而至。

一道黑色的身影闪过,瑾王暗卫唐祺飞身而至,手中一只锋利的长剑纷纷打落射向马车的冷箭。

“带王爷走!”他回头大喊一声。

却见马车车夫已中箭躺地。

他飞身上了马车,驾驶马车迅速离开。

回府后,唐祺将王爷背下马车,一路奔至书房,昭来府医。

府医正小心翼翼的处理箭伤,祁怀瑾忽然听见院里一个清脆焦急的女子的声音逢人就问,“王爷在哪儿?”

抬眸就看见白芨傻傻的站在书房门口,捂着嘴,瞪着一双大眼睛一动不动,泪眼盈盈。

白芨顺着书房门口滴落在地的血渍看去,王爷的外衣扔在地上,衣袖处已经浸满深红的血迹。

府医专注的处理着伤口,刚刚包扎的白色绷带很快又殷出一片红色。

她缓缓地向王爷走去,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明明刚刚还和自己同乘一辆马车的!

面色惨白如纸,泪水模糊了视线,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祁怀瑾咬牙坚持,却还是勉强挤出一丝苦笑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没再逛逛?”

白芨似是没有听见他的话,她不是没见过血,相反的,她随着雪娘行医多年,见多了这些。

但是这种危及性命之事忽然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刚刚还肩并肩坐在一起的人,转头就中了箭,这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她以往的人生中只有艰辛和贫苦,但是熬一熬就能挺过去。

如今仿佛突然将生死和变数赤裸裸得呈现在她眼前,她不忍直视却又不得不面对。

祁怀瑾一记眼刀瞥向白芨身后的彭炎,彭炎忙解释道,“王妃走了没多远,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大喊死人啦!我们赶过去一看,地上躺着的竟是咱们府上的车夫,我们就赶紧赶回来了。”

祁怀瑾瞪了他一眼,没用的东西。

彭炎似是没看到,看看伤口又看看立在一旁的唐祺,气愤的问,“谁干的?”

唐祺瞥了他一眼,“没看到!”

彭炎握紧了拳头,怒火中烧。

唐祺悠悠的问,“你不保护好王爷,你干什么去了?”

彭炎怒气冲冲,“王爷让我跟着王妃,我才刚走王爷就受伤了,我没责怪你个暗卫没保护好王爷,你倒是责备起我来了!”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吵了起来。

白芨慢慢缓过神来,眼中的惊慌逐渐褪去,见府医已经处理好伤口,她蹲在轮椅旁,仰起头,眼中满是疼惜得看向祁怀瑾,轻声问道,“疼吗?”

这柔柔的声音仿佛一道细微的电流击中祁怀瑾的身体,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心底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看向眼前关切得看向自己的女子,眼神呆滞片刻,慌乱的错开视线,摇了摇头。

此时彭炎和唐祺的争吵才重新传进耳朵,他嫌恶的皱了皱眉,“好了!都退下吧!”

二人瞬间哑声,府医也包扎好伤口,随着二人一同退出了书房。

唐祺提着被自己砍断的半截箭头,皱着眉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彭炎没看他,也没看他手中的箭,抱着双臂喃喃道,“王爷怎么变了?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唐祺顿时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提着箭头独自离开,他得去查查这箭的来源。

此时,书房内只剩下祁怀瑾和白芨两人。

白芨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仿佛受伤的是她而不是祁怀瑾一般。

祁怀瑾倒是无事,他腿未曾受伤之时也曾上过战场,见识过战场的惨烈,且身上也不是只有这一处伤口。

这点箭伤算不得什么。

可他不敢看白芨的眼睛,那眼神中的破碎感看了让人心疼。

他清了清嗓子,“车夫可还活着?”

白芨垂下眸子,摇了摇头,“直击要害,一箭毙命”。

这也是她那么慌张得往回跑的原因,如今想来仍心有余悸。

且不说对王爷有多深的感情,起码她不想刚嫁人就守寡,更何况......王爷虽然冷冰冰的,但是人好像......还不错。

祁怀瑾喊来单珉和方嬷嬷,安排他们将车夫的遗体妥善安葬,并厚待他的家人。

当书房内再次恢复宁静,房间内又只剩下二人,气氛有一丝尴尬。

祁怀瑾开口道,“刚刚......多亏你没在车上。”

那冷箭自车厢左侧直直射入,正是白芨刚刚坐的方向。

若是白芨在车上,她会伤得很重。

白芨不解地抬起头看着他,“王爷早就知道?”

祁怀瑾唇角微勾,“我怎么会知道?”

白芨有些诧异,但诧异的点在于,王爷居然跟她说话时都是用的你我,而不是本王、王妃之类的字眼。

这样听起来.....亲近多了!

想到这白芨突然面颊滚烫。

她起身背了过去,双手贴在脸上,想给面颊降降温。

祁怀瑾看不懂她这摸不着头脑的举措,打发道,“回去歇着吧,我没事儿!”

白芨不敢转身,默默点了点头,飞快的跑开了。

回房后,白芨趴在妆台上,脑中反复想着王爷刚才说的几句话,一个人傻乐着。

紫苏见状,伸手附在王妃额头上试了试,又贴在自己额头对比一下。

“没烧啊!”她喃喃自语。

白芨被打断,对紫苏说,“帮我把方嬷嬷叫来,我有事问她。”

紫苏应是,疑惑着离开。

方嬷嬷很快来到跟前,白芨已经不是刚才的娇羞模样。

她正襟危坐,示意方嬷嬷落座,才缓缓开口问道,“嬷嬷,可否跟我讲讲,王爷的腿是怎么伤的?”

方嬷嬷看向眼前这个毫无城府的王妃,沉思了片刻,方开口道,“两年前的春天,那时殿下还是七皇子,五殿下约他一起去皇家猎场狩猎。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谁知道回来却伤了腿。”

方嬷嬷说着声音哽咽,“王妃可知,于我们殿下而言,相貌是最不值一提的优点。殿下从小就聪慧,诗书礼仪、治国之道样样学得又快又好,连太傅都对殿下赞不绝口。”

方嬷嬷压低声音说,“说句冒犯的话,虽然太子从小是圣上亲自教导,但咱们殿下的能力不在太子之下。”

“就连骑射能力也是一等一的,所以当时听说殿下从马上摔下,还摔断了腿,我是万万不信的。”

白芨全神贯注的听着方嬷嬷讲述,仿佛看见了一位翩翩少年正迎着朝阳向自己走来。

“哦?可有内情?”白芨向前倾身问道。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