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枫冷冷地瞥着简景源满是谄媚的脸,冷声说着。
原本就是皇子,又带兵在战场厮杀多年,萧逸枫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非常人可比。
简景源身子颤了颤,咽了口唾沫,连声道:
“王爷说笑了,国公府是王妃的娘家,王爷随时来,全府上下不胜荣幸呀。”
“当真?”萧逸枫挑眉看着他,“那本王刚刚怎么听到国公大人要治王妃的罪呀。”
“着
这……”简景源迟疑着,又转身看向一脸淡然的简玖歌,火气突然又开始翻涌,“小女不守礼仪不知分寸,险些伤了太子侧妃、惊扰了太子殿下。微臣只是想给她一些教训,促使她恪守礼义廉耻罢了。”
萧逸枫冷眸扫向轻纱遮面的简雨柔,又看看不动声色仿若置身事外的萧逸辰。嘴角不禁扯出一抹弧度:
“皇兄的意思呢?”
既然老东西想拿太子压他,那他直接找太子要说法就好了。
“哈哈,本宫没有意见,既然是简侧妃摔倒了不然就由侧妃来决定吧。”
“这……”简雨柔眼眸微转,柔声开口,“王爷,是我不小心摔倒的,相信姐姐不是故意的。”
简雨柔也不傻,她也只是摔了一下,在璃王面前大概率也不能拿简玖歌怎么样,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雨柔!你怎么老是这样,明明……哎!”柳倾颜握住简雨柔的手,轻声嗔怪,“你姐姐是不会,可她可不一定还是你姐姐。”
柳倾颜说着,看向简玖歌,眼里满是怨毒的光。
萧逸枫蹙眉:“什么意思?”
“王爷,我们怀疑歌儿不是我们的女儿了,定是被人夺了舍。”
“夺舍?”
“是啊,王爷,歌儿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是个什么样的脾性什么样的为人,我们比谁都清楚从,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又突然如此之大的转变呢。唯一的解释就是我们的歌儿已经死了,在这巨身体里的究竟是什么人,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萧逸枫眼眸一暗,看向简玖歌。
简玖歌对上他深邃的眸子,嘴角微勾:
“你信了?”
“怎会,本王又不傻。”
萧逸枫露出鄙夷的神色,冷笑道。
众人一噎。
“这位姨娘年纪也不小了,可不要随意宣扬此等怪力乱神之说,为国公府徒增笑柄。”
柳倾颜的脸瞬间就涨得通红,并不是因为所谓的为国公府的笑柄,而是那句“姨娘年纪不小”。
简玖歌看向这个男人,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但“国公府笑柄”这几个字着实刺痛了简景源。
“王爷,”简景源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但小女她身为王妃却不懂礼数,不尊教诲,为父不教训她一番实在是有违家教礼法啊。”
“胡说!”一个稚嫩的声音出声嚷道,“我母妃一直本本分分的,是这两个别有居心的坏女人一直说母妃的坏话,至于坏女人摔倒也完全是咎由自取!谁让她抓着母妃的手不肯放开的。”
“你……你说谁是坏女人?”
简雨柔愤怒的声音响起。
母妃?
萧逸枫看着球球,又看看简玖歌,对上她美丽中略带调皮的凤眸,心里一颤。
“咳!”萧逸枫清了清嗓子,嘴角含笑,缓缓开口,“童言无忌。在府里,他也称本王是坏人呢。”
“球球!以后可不许这么没有规矩了,这位可是太子的侧妃!是长辈,知道了吗?”
萧逸枫看似冰冷无情的声音中却含着显而易见的维护之意。
简玖歌晃了晃球球的胳膊,小家伙立刻乖巧应声:“知道了,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