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被豪门认回后,在京圈站稳脚跟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来报复我。
只因我在他确诊白血病那年,和他提了分手。
可他不知道,当年给他捐献骨髓的匿名好心人,是我。
而在他疯狂寻找我的消息报复我时,我已经死了三年了。
……
周时彦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指轻敲着桌子。
“阿姨,您近来还好吗?”
我心提了起来,周时彦这是要找我妈的麻烦。
周时彦话听着礼貌客套,可表情极其冷淡。
“小周,我挺好的,你呢……你过得怎么样。”
我妈坐在对面有些局促的看向他身后站着的黑衣人。
“我当然好了,自从您女儿这个拜金女离开后,我过得顺风顺水,您看这是给您的一点小心意。”
周时彦脸色阴沉,随后勾起嘴角,让身后的黑衣男人拿出了一叠红色钞票。
“小周,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妈茫然的看向他。
“白栀当年不就是觉得我没钱才和我分手的吗?”
“只要她现在出来给我跪下来道个歉,这些都是您的。”
周时彦笑得混蛋,拿着旁边一叠叠的钱从我妈的头上撒了下来。
我看着我妈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周时彦的鼻尖说不出话。
“怎么了阿姨?没想到吧,我还活着,而且成了周家的少爷。”
我被眼前的一幕气的不轻,冲上去扇了周时彦一巴掌。
“这可是我妈妈!”
可我巴掌挥的用力,却穿透了他的身体。
周时彦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感受不到我的存在一般。
我呆呆的看着手掌,恍惚间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死了三年了。
“小栀她不方便见你,你回去吧。”
我妈提起我时顿了一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飘在一旁不知所措,想告诉妈妈让妈妈不要哭,却做不到。
“不方便见,她不会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让我猜猜?是给有钱人当小三?还是在夜总会给人陪酒呢?”
周时彦说着点起了一根烟,笑得更大声,笑声像一根根尖刺一般刺进了我的心,刺的生疼。
“够了!小栀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妈眼泪滚落,她大声说着试图阻止周时彦接着说下去。
“不是哪样?我说错了吗?她当年不就是嫌我又穷又得了病才走的!”
“现在我有钱了,我要亲眼看着白栀下跪和我说她多后悔错过我!”
周时彦笑容收了起来,一挥手扫掉了桌上茶杯,玻璃四溅,滚烫的茶水和玻璃渣溅到了我妈身上。
我妈的胳膊被划出了细痕,渗出了血迹。
妈妈呆坐在位置上,没有管胳膊上的血迹。
她嘴巴一张一合想要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我的灵魂好像也被茶水烫到了,急着在一旁团团转。
该死!
我为什么是灵魂?
我为什么不能帮妈妈擦眼泪?
不能帮妈妈狠狠扇周时彦的嘴!
“哎哟,阿姨,真是不好意思,把您刚倒的茶水打翻了。”
周时彦掐灭了烟,接过一旁助理递来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手。
“这些钱就当给您赔个不是了。”
“对了,记得和白栀说,如果她不肯见我,我也不敢保证我自己会做出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周时彦又扬起混蛋的笑容,看了眼气得发抖的我妈便带着一众黑衣人走了。
我妈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走到我的房间,房间里的布置还是和三年前一样。
她拿起了摆在床头柜上的一张照片,手指轻轻摩挲,好像想穿透照片,抚摸照片里的人。
“小栀……妈妈知道小周这个孩子这么多年心里有怨,可是妈妈听到他那么说你……”
“妈妈心里难受的不行……”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了,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捏着一般让我喘不上气。
我走了三年,只要有人提起我的名字,我妈都会红着眼眶不说话。
时间没有冲淡她的悲伤,屋前的栀子花她天天都在浇水,我的房间她总是来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