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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始乱终弃,我转身嫁霸道裴总小说结局

更更不休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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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份,从来都是女人腆着脸舔上来,王德桦何曾被屡次三番驳过面子。他脸色凶狠,想也不想起身将手中的咖啡泼到殷舒梦的脸上,咬牙切齿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一个被沈望砚玩烂了的婊子也配!”“客人,你再这样我报警了!”还好老板早就注意到了这边,赶紧过来制止,她看着王德桦眼里全是鄙夷。这种没被对方看上恼羞成怒动手的相亲男最恶心了。周围人的目光已经全部聚集在了他身上,或鄙夷,或打量,甚至还有拿手机来拍摄的,王德桦脸色巨难看。奈何他这次在国外玩的太过分了,要是他再引起什么风波,被他爹知道了又免不了一顿训。“殷舒梦,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放下句狠话,王德桦怒气冲冲地走了。殷舒梦接过老板手中的帕子,哑声道了谢,顶着一堆同情的眼神擦了擦,结了账...

主角:殷舒梦沈望砚   更新:2025-01-22 16: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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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殷舒梦沈望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任始乱终弃,我转身嫁霸道裴总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更更不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身份,从来都是女人腆着脸舔上来,王德桦何曾被屡次三番驳过面子。他脸色凶狠,想也不想起身将手中的咖啡泼到殷舒梦的脸上,咬牙切齿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一个被沈望砚玩烂了的婊子也配!”“客人,你再这样我报警了!”还好老板早就注意到了这边,赶紧过来制止,她看着王德桦眼里全是鄙夷。这种没被对方看上恼羞成怒动手的相亲男最恶心了。周围人的目光已经全部聚集在了他身上,或鄙夷,或打量,甚至还有拿手机来拍摄的,王德桦脸色巨难看。奈何他这次在国外玩的太过分了,要是他再引起什么风波,被他爹知道了又免不了一顿训。“殷舒梦,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放下句狠话,王德桦怒气冲冲地走了。殷舒梦接过老板手中的帕子,哑声道了谢,顶着一堆同情的眼神擦了擦,结了账...

《前任始乱终弃,我转身嫁霸道裴总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因为身份,从来都是女人腆着脸舔上来,王德桦何曾被屡次三番驳过面子。
他脸色凶狠,想也不想起身将手中的咖啡泼到殷舒梦的脸上,咬牙切齿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一个被沈望砚玩烂了的婊 子也配!”
“客人,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还好老板早就注意到了这边,赶紧过来制止,她看着王德桦眼里全是鄙夷。
这种没被对方看上恼羞成怒动手的相亲男最恶心了。
周围人的目光已经全部聚集在了他身上,或鄙夷,或打量,甚至还有拿手机来拍摄的,王德桦脸色巨难看。
奈何他这次在国外玩的太过分了,要是他再引起什么风波,被他爹知道了又免不了一顿训。
“殷舒梦,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放下句狠话,王德桦怒气冲冲地走了。
殷舒梦接过老板手中的帕子,哑声道了谢,顶着一堆同情的眼神擦了擦,结了账也出了咖啡厅的大门。
这次相亲搞砸了。
还没到家就接到了林华清气势汹汹的来电:“去的时候怎么给你说的?还把人给得罪了,养你这么多年有什么用?只会带来麻烦......”
后面的话殷舒梦已经不想听说的什么了,她对养母的爱早就失望透顶了。
对这些人失望透顶。
......
殷家
殷哲轩吊儿郎当坐在沙发上,没好气道:“妈,你看殷舒梦那态度,为什么不让人事开除她,她这么有能耐就让她自己赚钱去啊!”
林华清刚挂了电话,听到儿子说的话,哼了声,“马上就是设计新星大赛了,欢欢根基还不稳,需要她来帮欢欢。”
殷哲轩嘘了一声,不屑道:“就她那三脚猫的服装设计能力?”
这话完全抹掉了这些年殷舒梦给殷氏带来的收益。
殷父道:“哪来这么多废话,就听你妈的,你也是整天不务正业的,还不如多想想怎么让公司更上一层楼吧!”
殷哲轩再不满,也没办法,母亲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在意殷舒梦。
这对欢欢还一点都不公平。
一想到殷舒梦的态度,殷哲轩就气不打一处来。
又过了两日,殷舒梦也没收到什么被开除的通知,甚至还收到了人事发来的消息,问这两天怎么没来上班。
殷舒梦皱眉表示不解,依照那天殷哲轩那个劲,怎么会什么事也没发生?
算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等把手里的工作做完,就辞职吧。
次日九点半,殷舒梦准时打卡。
一进门就瞧见殷欢欢端着杯咖啡笑盈盈走了过来,关切道:“姐姐,你总算来了,这两天是生病了吗?怎么没来上班?身体好点没?”
殷舒梦冷眼看着她,殷欢欢明明很清楚那日发生了什么,还在这装模作样的。
她总是特别喜欢玩这种把戏。
还总有人上钩。
这不,一直和殷舒梦不对付的许高语就迫不及待跳了出来。
阴阳怪气道:“有些人就是爱耍大牌,明明人家真千金都每天准时准点来上班,她倒是好,无故旷工两天,人家好心问她,她还给人家脸色看。”
殷欢欢嘴角若有若无的勾了一下,很快又捡起那副无辜可怜样道:“高语姐姐,你不要这样说姐姐,她可能是心情不太好。”
许高语无奈道:“就你善良,把什么人都想的很好。”
殷舒梦就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搁那贬低她。
明明她一句话也没说。
她无心与狗起争执。
直接无视二人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心无旁鹫的打开平板继续自己未完的设计。
服装设计,对于殷舒梦来说不仅是自己天赋最好的一门,也是自己最热爱的一个行业。
她所设计的每一件作品都有属于自己的灵魂。
殷欢欢早就看到她画了一半的裙子了,看到她继续在画,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
再有天赋又如何,这些还不都是她的。
一个占着她身份当千金小姐过了这么多年纸醉迷金的贱人有什么资格享受好生活呢?
一想到虐待自己的养父养母,殷欢欢心里满满都是恨意。
这些本就该是殷舒梦的遭遇不是吗?
她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你让我放的东西我都放好了,你可别给我搞砸了。”
对面传来一道男声:“放心吧大小姐,只要钱到位没什么问题。”
转眼,夕阳西下,已经到了下班的点。
殷舒梦看着画好的成品,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画了这么多天终于画好了。
明天就可以开始做成衣了。
殷舒梦满意的勾起唇角,给这幅作品取了个名字。
化茧成蝶。
仙气飘飘的美,客户应该会满意的。
许高语看见她出来,嘲讽道:“哟!殷总监你又不像欢欢有男朋友要约会,这么准点下班做什么?去缠着欢欢男朋友吗?也是,谁不知道啊,你爱沈大少爱疯了,人家都有未婚妻了还没脸没皮的缠,着,人,家!”
被她阴阳怪气了一整天,殷舒梦再好的脾气也被消磨殆尽了,“你别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许高语笑了两声,“我怎么就胡说八道了,这么多都人看见了呢,怎么敢做不敢当呢?”
这番话被来接殷欢欢的沈望砚听了个正着,他不耐烦的道:“殷舒梦,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无理取闹,还在这丢人显眼的。”
他的眼里全是厌恶。
殷舒梦心中隐隐作痛,这个人曾经是她最爱的人,也是之前最疼爱她的人,现在却站在了她的对立面,一起和别人嘲讽她,辱她。
太陌生了,和她所熟悉的沈望砚完完全全是两个人。
殷舒梦眼里隐隐有泪花。
沈望砚心中浮现一抹异样,“你......”
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胳膊就被殷欢欢抱住了,“阿砚哥哥,你来啦?!”
说完她又看向殷舒梦,“姐姐你也在啊?我和阿砚哥哥打算去澜台吃牛排,要一起吗?”
澜台,曾经殷舒望最喜欢的地方,也是她和沈望砚定情的地方。
“不用了,你们去吧。”

殷舒梦没有躲避,只是摆出手机里的视频给林母看。
视频中殷欢欢的脸很是清晰,不容抵赖。
“事实真相就是这样,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我和王德桦见面便得罪了他,又没有添加他的联系方式,怎么可能约他来御州酒楼吃饭?这些情况您明明知道,而且,昨天是殷欢欢请设计部的人吃饭,我就算是在愚蠢也不会大庭广众之下跟他拉扯。”
殷舒梦条理清晰,逻辑分明。
她牵了牵唇,唇边溢出一抹嘲讽:“为什么明眼人一眼就看穿的事,您却不由分说的听了王家的话,就认定是我不知廉耻勾引人?”
“我是您教养长大的,难道您对我的人格这点儿信任都没有么?”
“你住口!”
林华清厉声喝止殷舒梦的辩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是对方才视频中的事实,难以接受。
她的女儿殷欢欢,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那本该是她娇养呵护的女儿,怎么会想出这种手段来害人?
殷舒梦的话更是在拿刀子来扎她的心!如果殷欢欢是她一手带大的女儿,又怎么会学到这种手段呢?
都是她这个当妈的没有保护好她!
好一会儿,林华清恨声说道:“当初如果不是保姆把你们弄错了,我的欢欢也不会学坏!你替欢欢享了那么多年福,现在她就是耍了些手段拿你出气,你也活该得受着!”
话落,殷舒梦听得遍体生寒,仿佛灵魂都在颤 栗。
活该受着。
每个字都如此的振聋发聩。
可是凭什么呢?稚子无辜,做错事的又不是她,为何要她承受这些报复的手段?
况且,殷欢欢分明是想毁了她!分明是要她的命!谁又知道昨天那种情况下,她恨不得从楼上一跃而下呢?
原来,在母亲的心中,这不过是殷欢欢用来出气的小把戏。
可笑的是,她以为知道真相的母亲,说不上安抚她一句,起码知道谁对谁错。
“妈,这不是出气!殷欢欢是想毁了我!王德桦差点就把我强暴了!”殷舒梦的手指嵌入掌心,忍不住为自己申辩。
为什么母亲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大事化小,那是事关她一辈子的清誉啊。
“你不是还好好的吗!”。
所以没出事,就不需要承担责任了么?
心口犹如被千斤重石压着,殷舒梦垂眸掩去眼中的沉痛:“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闻言,林母顿时看向她。
“你想干什么?”
“我已经报警了,我平白受的屈辱,不能就这么让凶手逍遥法外。”殷舒梦语气冷淡极了。
这一刻,林华清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儿,似乎有些变了。
习惯了殷舒梦的听话,看着态度如此冷硬的殷舒梦,林母的心口又堵又怒:“殷家养了你这么多年,哪怕欢欢一时想不开,戏弄了你一下,你就不能原谅她?你作为姐姐,就不能大度一点吗?她才回殷家享福几年,你就忍心把她送去监狱么?”
“你就这么想毁了她么!”林母尖声质问。
殷舒梦沉默以对。
在林华清知道真相后依旧站在殷欢欢那边时,她就知道自己的公道是不可能从养母这里要来。
那就自己来要。
很快,周特助急切的推门进来:“林副总,欢欢小姐被警察带走了!”
林华清大惊失色,顾不上和殷舒梦争执,匆匆忙忙赶赴警局。
作为事件的当事人,殷舒梦自然不能缺席,跟着去了警察局。
......
殷氏发生的事,殷家掌舵人殷雄安并不知情。
他刚从海市参加完会展,就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来人自称是海外国际贸易天莱企业的员工,有个项目要与他谈,并且约他在御州酒楼吃饭。
天莱企业在海外贸易覆盖面极广,国内也是声名在外,不是他们殷氏一个小小的服装设计公司能够够的着的。
哪怕只是其中的一个员工,搞不好也是一个大单子。突然约他吃饭,殷雄安不由得心动前往。
御州酒楼包厢内,包厢位置好,正好对应帝都的名塔,观景绝佳。
名酒盛宴备齐,早已有一年轻男子就座。
侍应生领着殷雄安进门,入眼所见便是一位俊朗帅气的男人。作为服装设计公司的老板,殷雄安自然认得出眼前的年轻男人,从头到脚都是名牌,价格不菲。
气质更是一绝。
殷雄安的态度,越发的恭谨起来。
“您好,我叫李洵。”
年轻男人冲殷雄安伸手,引着他坐下,并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随后拿出来一份项目书。
“这份项目合作书,是给殷舒梦小姐的一点心意。”
李洵微笑着抿了一口茶。
殷雄安愣了愣,翻阅了项目合作书后,脸色一变。
也大概摸了摸面前男人的底,的的确确是来自天莱的高层,但是具体是什么职位,殷雄安暂时还不清楚。
想起殷舒梦坚持说自己有男朋友的事,他仔细端详了一下李洵,大概猜测到他的来意。
恐怕,这个男人就是女儿的男朋友了。
长的倒是一表人才,和沈望砚比起来也没有差很多。家底虽然不清楚,但是现在看来家境应该不差,能和这样的男人结婚,对殷氏也算有帮助。
“您这是什么意思?”他小心翼翼的问。
“殷舒梦小姐没有和二老说么?由于一些外在因素,回国的原因推迟了些。这是给殷舒梦小姐的补偿。”
殷雄安对具体的事仍旧是一头雾水,心里虽然嘀咕着,面上却干笑着应:“是是,梦梦这孩子就是话少些,只提过两句也不太清楚。”
他可舍不得这样一份项目合作书。
合作成功,殷氏企业能跨越一个新的台阶。
李洵了然笑笑:“请转告殷舒梦小姐,订婚的事宜不会推迟,定会赶到,让她安心。”
听得这话,殷雄安心中大定,认定李洵就是殷舒梦的新男友。
有这样一个出色的男朋友,王家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不必巴结着了。毕竟梦梦也是他疼了多年的女儿,他也希望女儿能幸福。
随后,二人聊了些项目合作的事,殷雄安被李洵哄的高高兴兴,然而还没来得及告诉家里人,就被儿子一通电话给吓得丢了半个魂儿。
望着殷雄安匆忙离去的模样,李洵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来,拨通了大洋彼岸的电话。
“裴总,事情已经办好了。王家的事儿,想必殷雄安会办妥。”
“嗯,给警方那边施加些压力,剩下的看太太自己怎么选。”
电话那头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撩人而神秘,他如是吩咐道。

殷哲轩气得胸口起起伏伏。
“好!离家出走是吧?!有本事你就走了再不要回来!”
他根本不信殷舒梦舍得殷家的荣华富贵,笃定了她是在赌气,直接拉开别墅的门:“你也不用辞什么职,我马上打电话给人事开除你!那个设计比赛,你也休想再去参与!”
殷舒梦大学学的是服装设计,现在在殷氏旗下的服装设计工作室做总监。
她大学时赏识她的导师不少,有一位还想带她去米兰深造,但为了和沈望砚在一起,她全都婉拒了。
毕业后,她也无视了许多高奢品牌抛来的橄榄枝,选择在自家就职。
没想到家不是她的了,男友也不是。
“我明白了,您要是不想我跟殷家再有关系,我可以公证改掉名字,以后也不姓殷。”
她将殷家给的信用卡,别墅和车的钥匙全部递上:“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殷哲轩张了张嘴,眼看她真的毫无眷恋走向门口,半晌没回过神。
居然真的走了?
她离开殷家能怎么生活?
就凭她那点三脚猫的服装设计能力?要不是有殷家托底,谁会买她的帐?
他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殷舒梦只是不想低头才故意这么作,看着桌上的钥匙和门口,心里却无端蒙上了一层阴云。
天上正下着绵密的细雨,殷舒梦出门也没打伞,衣服很快淋湿大片。
她打车找了个酒店落脚,拿出手机,微信上有一大堆未读消息。
置顶是养父母发来的,话里话外说她一点不懂事。
再往后,是唯一的闺蜜苏筱晴问她和沈望砚是怎么回事。
殷舒梦的手在键盘上停顿很久,才打下一行字:没怎么回事,就是不爱了。
苏筱晴发来一连串问号:你为了他双耳失聪,差点命都没了,她要娶你那个妹妹?!你这都能忍!
殷舒梦垂眸,思绪被拉回五年前。
那时候沈望砚才接手沈家,要去郊区一处工厂视察,结果车间因为安全违规发生爆炸。
所有工人都逃了出来,只有沈望砚被困在失火的小楼。
她不顾阻拦冒着爆炸冲进去找他,耳膜受到不可逆的损失,后背也被火烧伤,拼命将他带了出来,自己重伤昏迷了小半个月才苏醒。
可这次醒来,旁边不再有沈望砚,朋友圈里有一张合照,他陪着殷欢欢去了明治神宫,两人穿着同款的和服在鸟居前十指相扣。
从那以后,沈望砚就再也不是她的沈望砚。
“没关系,我下个月也要去结婚了。”
殷舒梦语气轻松:“到时候我会跟我先生去国外治耳朵,很有可能会好起来的。”
苏筱晴十分惊喜:“真的?!那太好了,我早说你该跟那个负心汉分手!他早就被你那个妹妹勾得脑子都没了。”
“今晚出来喝一杯,就当我给你践行庆祝了!”
殷舒梦想了想,答应了。
这次出国,之后也很难说还会不会回来,是要跟朋友好好告别。
两人约在之前常去的一家清吧,殷舒梦换下湿漉漉的衣服,看时间也差不多,就直接赶了过去。
知道她想通了,苏筱晴也为她开心,只是八卦了一下她“先生”是什么样的人,也没提沈望砚的事。
喝到微醺,殷舒梦起身去洗手间。
但路过洗手间旁边的包厢,她却听见门内传来起哄声。
“砚哥这么护着小嫂子啊?就喝一杯都不行?啧啧,要订婚的人就是不一样。”
包厢门虚掩着,沈望砚一身黑色西装坐在沙发上,身旁是妆容精致的殷欢欢。
听见有人调侃,他也不说话,只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有什么冲我来就行,今天喝个尽兴。”
殷舒梦垂眸静静看着,莫名想起他那颗玻璃胃之前是滴酒不沾的,出去应酬还得她来挡酒。
久而久之,她也落了一身胃病。
可现在,他舍不得未婚妻沾一点儿酒。
衬托得她更加好笑。
但现在她也没什么好在意,收回目光想走,包厢的门却忽然开了。
出来的是圈内一位花名在外的阔少,叫周子鸣,之前糟蹋过不少小姑娘。
看见殷舒梦,周子鸣先愣了愣,随后眼神逐渐变得意味深长。
“哟,这不是殷大小姐么?追砚哥追到这来了?”
他不怀好意上前搭殷舒梦肩膀:“砚哥这会儿在陪未婚妻呢,有什么事,不如和我说?被退婚心里不舒坦吧?不然我陪你聊聊天啊?”
包厢里,其他人听见他的声音,都下意识看了过来。
沈望砚冷冷盯着她,眼神漠然无温:“谁告诉她我们在这的?晦气。”
“殷舒梦,之前不是很硬气吗?怎么好意思追过来的?我还真是高估你了。”
他脸色冷硬,心里却莫名松了口气:“进来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
殷舒梦却没动:“我不是来找你的。”

殷舒梦生日这天,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是男友沈望砚和妹妹订婚宴的请柬。
“望砚和你在一起,本来就是因为两家的联姻,你已经占了欢欢这么多年的身份,现在她和望砚两情相悦,你也该识趣。”
养母林华清将请柬推到殷舒梦面前:“下个月一号就是他们的订婚宴,到时候你家里也会给你安排合适的青年才俊,不会亏待你。”
殷舒梦看着鲜红请柬上烫金的绢花小楷,感觉带着助听器的双耳忽然又疼了起来。
耳边的声音很模糊,她努力辨别着林华清的口型,很久才回应:“我知道了,妈。”
林华清这才走出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两情相悦。
殷舒梦握着请柬慢慢咂摸那四个字,眼窝有点发烫。
殷欢欢才是殷家的真千金,她只是个被抱错的冒牌货,现在要“物归原主”,似乎也没错。
要是有人骗一骗她,说沈望砚只是迫不得已才要履行婚约娶殷欢欢,殷舒梦会觉得心里好受得多。
偏这种自欺欺人的话,她自己都说不出口。
他们为订婚的准备阵仗很大,微博上全是照片和视频,连今天去挑婚纱都被路人拍到了。
沈望砚坐在落地窗前,看向殷欢欢的眼神全是爱意,她以前在那样的眼神里住过好多年,当然分辨得出他的想法。
真的是两情相悦,做不得假。
殷舒梦揉了揉眼,退出微博拨通了一个电话,听筒贴上右耳。
“我想通了,跟你结婚。”
电话那头,男人嗓音低磁:“确定么?我不会允许自己的妻子心里装着别的男人。”
殷舒梦压下嘶哑的哭腔:“不会的,他也要结婚了,我不会那么恬不知耻。”
男人沉默一阵,忽然嗤笑:“沈望砚给得起的,我都给得起,给不起的,我一样给得起。”
“下个月一号,我回国来接你,之后你就只是裴夫人,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真巧,也是下个月一号。
殷舒梦应了声好挂断电话,在备忘录写下提醒。
还剩半个月,她不会去参加他们的订婚礼,也不会再跟沈望砚有任何关系。
但她正要放下手机时,电话忽然响了
是沈望砚。
犹豫一阵,殷舒梦接起问:“有事吗?”
沈望砚语气冷漠:“来一趟星罗酒店。”
殷舒梦愣了愣。
星罗酒店是他和殷欢欢举行订婚礼的地方,今天两人试婚服也在那边。·
没等她开口问为什么,沈望砚已经挂了电话。
殷舒梦看着断掉的通话,还是打车去了酒店。
哪怕已经想清楚要走,毕竟曾经也真的爱过,总要好聚好散。
但走进准备婚礼的试妆间,殷舒梦一眼看见了一身礼服的沈望砚。
他身上的礼服很熟悉,纯白色的燕尾服配着天蓝色衣扣和胸针,领下金色的刺绣勾出一句Youve got glitter in my veins——“你在我身体每个角落熠熠生辉”。
那是她亲自设计的,每一颗扣子的宝石,都是她自己挑选打磨镶嵌,连刺绣都是她一针一针缝制,是当年他对她告白时说的话。
殷舒梦张了张嘴,忽然觉得嗓子哽咽。
“怎么这么晚才来?”
沈望砚看见她过来,眼神有些不耐:“欢欢没有选到合适的婚纱,觉得你那一件很漂亮,你按照她的身材来修改调整。”
一股剧痛在胸腔翻江倒海,殷舒梦只觉得心脏疼得发冷。
他也知道,那是她的婚纱。
设计图是她苦熬许多个深夜一笔一画勾勒修改出来的,跟他身上那一件成套。
她原本想着他们会穿着这两套礼服一起步入婚姻殿堂走过一生,可现在,他要和殷欢欢穿着他们订婚了。
哪怕已经接受现实,殷舒梦还是觉得早已冷得麻木的心脏忽然刀割一般痛。
殷欢欢穿着不合身的婚纱走出来,笑得格外无辜:“辛苦舒梦了,只是一件婚纱,你应该不介意送我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眼神却带着浓浓的挑衅。
殷舒梦和她对视,指甲几乎钻进肉里。
“沈先生,我没有这个义务,而且这是我的东西,你们未经我允许,凭什么随意使用?”
她声音沙哑:“请马上脱下来还给我。”
沈望砚顿时皱紧了眉,语气更冷:“只是一件婚纱,你占了欢欢那么多年的幸福她都没有计较,你竟然问得出凭什么?”
“不是殷家好心把你留下来,你有资格穿这么昂贵的婚纱?它本来就该属于欢欢!”
胸口那股剧痛更甚,殷舒梦看着他幽寒的眼,只觉得嗓子哽咽。
这句话她已经听过无数遍了,从殷欢欢回来,所有人就都默认她该补偿这位真千金。
从前疼爱她的父母变了,哥哥也变了,只有沈望砚拉着她的手说“梦梦,别人都喜欢殷欢欢也没关系,我永远都只喜欢你。”
可是现在,沈望砚也变了。
原本属于她的那些爱意,他都给了殷欢欢,现在连她曾满怀爱意想给她的惊喜,他也要逼她让出去了。
殷舒梦垂眸掩去眸底的红:“要是我不给呢?”
沈望砚的脸色更加难看:“殷舒梦,你非要挑战我的耐心是吗?”
他欺身逼近,大手直接掐住她下颌:“你的治疗费用,现在还是殷家承担,负责你治疗流程的,是沈氏旗下医院的医生。”
“如果你想一辈子只能靠助听器做个聋子,就尽管继续作。”
耳朵传来一阵剧痛,他将助听器拔下来摔在地上,眼中冷意毫不掩饰。
热 流顺着耳道慢慢淌出来,殷舒梦伸手去摸,满手血腥。
殷欢欢站在沈望砚身后笑着看向她,嘴巴一张一合:“姐姐,你真可怜。”
殷舒梦抬头看向沈望砚冷怒的脸,唇角缓缓牵起。
她也觉得自己有点可怜,甚至愚蠢。
为了救他才聋掉的双耳,现在成了沈望砚胁迫她的把柄。
她救回来的那个永远喜欢她的沈望砚已经死了,面前这个,是殷欢欢的未婚夫。
那留着婚纱,也没什么意义。
殷舒梦挣脱了沈望砚的手,从桌上拿起剪刀。
咔嚓一声响,婚纱洁白的裙摆应声裂开。

“砰砰砰!”
“开门!”王德烨在门外用力的敲击着厕所隔间的门板,声音震天响。
“滚开!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里是中 国!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叫人了!”殷舒梦的身体因药物引起的燥热被阵阵冲击着,导致听起来有些软绵无力。
反而听得王德烨心中一阵兴奋。
回国以后,他憋了太久了,自家老爷子三令五申让他不许乱来,已经好久没碰女人了。
“呵呵,你叫啊?你叫的越大声,引来了人我就说你勾引我!啧啧啧,咱俩可是相过亲的,你马上就要做我老婆,玩点儿刺激又怎么了!”王德桦冷声笑着,就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一脚猛地踹上门板。
瞥见角落处的拖把,殷舒梦忙拽过来,撑在门锁上,又将自己整个背抵在门上,这才堪堪止住王德桦的进攻。
她的额头上青筋迸起,热汗淌湿了脸颊。
最要命的是,身上那股燥热冲动让她神志混乱,眼前甚至出现幻像。
她咬了咬舌尖,一阵痛楚袭来,试图保持了片刻清明。
“无耻下流!你再不走我就报警!”殷舒梦掏出手机,眼前只觉阵阵眩晕,握着手机的手一直在颤抖。
殷舒梦心里清楚,这个时候不可能三言两语能够止住面前这个人渣的冲动,眼下她被困在这里,自己又中了这种药,再不做点儿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那杯酒是沈望砚亲手灌给她的......
鼻尖涌起浓烈的酸涩感,心底某处更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
原来,被最爱的人推进深渊,是这样的痛苦。
“哼,报警?有本事你就报啊?来这里吃饭的人可都有头有脸,你要是引来了警察,我们王家名声臭了,你殷家只会更丢脸!到时候以你殷家的尿性,你还不是得嫁给我?”
殷舒梦呼吸一滞,脸色越发的刷白。不得不承认,王德桦说的没错。
不行......
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快点把门打开!老子的耐性是有限的!”
门始终打不开,王德桦气的挠了挠头,有些暴躁地环视了一圈。看到窗台,不由得眼前一亮。
他试了试高度,觉得靠着窗台爬进去直接在这里把这个臭婊 子办了,也挺刺激嘛!
正想着,听得厕所里殷舒梦拨号,随后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
“喂......110嘛,这里是御州酒店8楼会宴厅的女厕所,有人要强 奸我......”
“奶奶的!你特么还真报警!”
王德桦眼睛一瞪又猛地踹了一下门,恨不得立刻夺走殷舒梦的手机。奈何门算结实,他索性爬上窗户,另一只脚跨过了上门槛,准备跳进去。
“啊——”
头顶忽的投射了一个阴影,殷舒梦抬头就看见王德桦的一只脚下来了,不由得尖叫一声,手机也吓得摔落在地。
王德桦恶狠狠的盯着殷舒梦,就像是夜晚幽深黑暗的角落里突然窜出来一条阴冷的毒蛇,随时准备咬她一口。
“滚开!滚开!”殷舒梦大叫,人也清醒了几分,随手抄起撑在门上的拖把,对着王德桦就是一顿招呼。
“唔——贱人!”
拖把上粘腻脏污的水渍糊在了王德桦的脸上,本就爬的高没坐稳,这一招呼,他立刻摔了下去。
厕所的台阶磕破了王德桦的手臂,一阵刺痛惹得王德桦越发的恼恨。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这样耍弄过他!
“贱人!老子今天非得扒了你的皮,让你跪在我面前求饶!”
王德桦啐了一口,撸起袖子再次踹了门板。
这次,没有了拖把的支撑,门闩终于松了掉在地上,门开了,露出一张惊慌失措的小脸,上面还泛着异样的潮 红。
殷舒梦穿的裙子的肩带微微滑落,刚好落在事业线上,露出洁白光滑的肌肤。
就像是一朵娇嫩欲滴的鲜花,看的王德桦两眼放光。
无视着殷舒梦的挣扎与反抗,他一把捏住殷舒梦的肩膀,一手恶狠狠的拽着她的长发,硬生生的拖着她出来。
“放手!”
殷舒梦喘着粗气嗡声道,浑身瘫软如泥,心也沉入了谷底。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被人玩烂了的贱货,今天就让你知道得罪老子是什么下场!”
王德桦哂笑一声,带着得逞的快 感,反手将她抵在墙上......
力量悬殊,无论怎么挣扎都是这样的结果了吗?
殷舒梦闭上了眼睛,认命般任泪水肆意在脸上流淌。
这一刻,她恨透了殷欢欢。
更恨沈望砚。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自己?为了救他而失去听力,她从未后悔过,此刻却恨不能他就那么死在那天的爆炸里。
至少那时,他还爱自己......
“还有没有人在里面?厕所开始维修了啊。”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高亢的男声,伴随着流动的水声,以及地板清洗机的声音。
有人拿着拖把拖地的声音,越来越近。
王德桦心里一惊,暗恨这时候有人来坏他好事,手上抓着人的力度也不由松懈下来。
趁着这个时刻,殷舒梦用尽全身力气将王德桦推了个趔趄,抱紧自己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妈的!”王德桦一拍大腿,懊恼到嘴的鸭 子竟然飞了!
耳边仿佛有呼啸声传来,殷舒梦闷头往外冲,仿佛只要没有尽头,她就可以一直跑。
远离这里,远离所有的痛与恶!
“小姐,你没事吧?”
忽然,撞进一个女侍应生的怀中,殷舒梦吓得打了个哆嗦,神智恍惚。
“救我......”察觉到眼前的女生没有恶意,殷舒梦绷紧的神经彻底断了。
她低声喃喃着,一头栽了下去。
......
楼下警笛声响起。
不一会儿,会宴厅里有人惊讶:“怎么来了这么多警察?”
正亲密搂着沈望砚的殷欢欢心里一咯噔,不由得看向厕所的方向,秀眉微拧。
她可是一直注意着那边,好像没看到殷舒梦出来。该不会是殷舒梦发情,两个人在厕所里直接上演好戏吧!
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相信阿砚看到了一定会很兴奋的。
果然,警察一来,直奔洗手间而去。
殷欢欢挑了挑眉,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来:“阿砚哥哥,我们也过去看看吧?刚才姐姐喝了酒以后好像不太高兴,进了洗手间就没出来了。”
“该不会是姐姐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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