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皇帝,不若就这位姐姐吧,我看她也只是坐在下首,怕是不得皇帝喜爱,我也不算横刀夺爱。”
卢婉玉听到我自请和亲时脸上喜不自胜,却在转头时看到顾昭阴狠的眼神被吓到哆哆嗦嗦牵起了他的袖子:
“皇上……”
顾昭置若罔闻,只是深深吸了口道:
“此乃罪臣之女,身份低贱,如何为可汗月氏?况且,此女肤浅,听不懂北地语,如何与可汗交流?”
我抬起眼皮,笑着用北地语对顾昭道:
“皇上,妾听得懂北地语,况且,妾身份低贱不低贱只是皇上一句话的事。”
话音刚落,顾昭竟失了仪态,双手垂下:
“阿宥...你竟然听得懂?”
我未分给顾昭一丝眼神,只是示意当时修给另一封信的人。
吏部尚书胡大人便是我父亲当年的门生,这么多年,早已收集好当年卢家诬陷秦家的罪证。
胡大人大步上前行礼道:
“秦美人乃前任大将军秦寂嫡女。当年秦家罹难乃小人陷害,臣有本要奏,丞相卢清陷害忠良,请皇上明鉴。
桩桩件件,这么多年,卢清的罪证都被放在顾昭面前。
上首的皇后赶紧跪了下来,而卢清也颤颤巍巍地伏地不起。
勒明也从玩世不恭恢复过来,他平视着顾昭,双手负立:
“上朝皇帝,贵邦就是如此治案的?怕不是有辱上朝名声。今日,本王在此,若上朝皇帝无法断案,怕不是让本王看看?”
顾昭想起那在塞外的百万雄师,如今大礼朝,早无悍将人选。
勒明虽然一口一个上朝皇帝,可明眼人都听出来他语气中的轻蔑之意,更何况,指正卢家的乃是铁证。
半晌后,顾昭认命般闭起了眼,随即恢复了皇帝的清明:
“铁证如山,卢家陷害忠良,着卢家卢清罢相,其余族人男者流放岭南,女者充入掖庭为奴。念皇后入宫不涉前事,禁足宫中半年,六宫事由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