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算是我看错了人!”
“你不是要离婚?”
“今天我就成全你!”
顾承羽抢过离婚协议书,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蹭的站起身,将带来的玫瑰花狠狠扔在床上。
尖锐的枝条瞬间划伤了我的脸,携带起一片刺痛之意。
“亏我还买了花送你。”
“现在看来,你一点也配不上这束花!”
顾承羽走了,摔门声犹如道惊雷。
过来给我扎针的护士一脸愤懑。
“最烦这种易怒症的男人了。”
“离他越远越好。”
我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看着针头没入自己的肌肤。
“快了。”
等护士站直身子的那刻,我笑着说。
我挺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化疗。
期间,顾承羽没有再来看过我一次。
我常常会在电视机上见到他和苏桐相伴的身影。
有人爆料两人订婚了。
因为苏桐手上戴着个鸽子蛋大小的钻戒。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空落落的手指。
结婚六年,顾承羽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给我买只钻戒。
只要我提到这件事情,他总会紧抿着唇,烦躁地扔下手中的东西,冲我吼道:“又提这件事!”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荣了!”
“一只戒指而已,有必要一直提醒我吗?”
可他似乎忘了。
在没有结婚之前,一穷二白的他曾许过一次愿望。
“我希望我能快点成名。”
我问他原因。
他笑着揉了揉我的脑袋,说道:“成名就等于说有了钱。”
“有了钱就能给知意买钻戒了。”
而这一切都源自于我路过珠宝店时,多看了一眼橱窗里的那只钻戒。
那时的我,也是被顾承羽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鼻腔一热,血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