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了季栀玉心里对我除了恨,其余都是伪装,我也没哭。
甚至我和季栀玉的孩子没了,我还是没哭。
但这一刻,大娘对我推心置腹的话,让我的情绪和眼泪彻底溃堤。
一声闷雷打下,眼看天空逐渐灰暗,想必又有一场暴风雨来袭。
大娘的眼神逐渐呆滞,数着手指傻笑了起来,我知道她又迷糊了。
我赶忙擦干眼泪,推着大娘的轮椅紧赶慢赶回到房内。
门外的护工也都纷纷回去收衣服,空无一人的走廊只剩下轮椅滑动的声音,还有若隐若现的皮鞋声。
我去给大娘缴了接下来五年的费用后,赶在雷雨前匆忙离开。
我前脚刚踏上公交车,后脚就下起了滂沱大雨。
回到家属院,走在楼梯上,就听到从我家门内传来急促的电话铃声。
我三步并作两步,刚气喘吁吁地接起电话,听筒里就传来季栀玉的震耳欲聋的咒骂声。
“程逸朗,要是我妈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浑身被淋湿的我来到医院,刚刚还好好的大娘,现在正躺在医院病床上艰难地喘着气,嘴巴被氧气面罩盖着。
季栀玉眼睛哭得肿起,扯住我的衣领质问道。
“你明知道今天会下暴雨,为什么还要把我妈推出去淋雨?”
“你不就是对我保不住孩子有意见吗?
你可以冲着我来。”
“亏你曾经还是个医生,这样对一个失智的老太太,你畜生都不如!”
我瞪大双眼,即便我对季栀玉有再多的不满,对大娘我从始至终都是非常敬爱,绝不会做出有辱人格品德之事。
“我今天是去疗养院探望大娘了,可我在下雨前就把她带回房间。”
季栀玉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疗养院的护工只看到你推了她出来,没见你推回去!”
“要不是潇阳有心去探望我妈,他看到我妈一个人在花园里淋雨,你得闯出多大的祸!”
“是潇阳救了我妈,你这个道德败坏的伪君子!”
我诧异,想到了下午在走廊听到的皮鞋声,再望向何潇勾起的嘴角和脚下永远程光瓦亮的皮鞋,瞬间懂了。
“何潇阳,你这个卑鄙小人!”
“你对一个老人家下手就为了陷害我,你还是人吗?”
我扑上前想要揍他,被季栀玉一巴掌狠狠扇在了脸上。
“明明你才是那个阴险狡诈的卑鄙小人,还想把锅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