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赢了。但记住,真相和代码一样,不会说谎,也不会被真正删除。它们只是在等待,等待被唤醒的那一刻。”
“五年前那场车祸,不只是实验。”小艾说,“是他们在筛选目标。找那些对AI有特殊理解的人。陈迟查到了一份文件,上面写着‘潜在守护者计划’。”
“什么意思?”
“他们需要一个完美的测试对象。懂技术,失去视觉,对AI系统依赖。而那场车祸……”
“是他们精心设计的筛选。”我懂了。
第四章:代码不会说谎
“您的条件?”夏明的声音从会议桌对面传来。法务部的人正在翻动文件,纸张摩擦的声音异常刺耳。
“我要知道还有多少个‘陈迟’。”我说。
“这是商业机密。”
“那就换个说法。”我的手指轻叩桌面,“你们想要多少个‘苏瑶’?”
文件翻动的声音停了。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夏明说。
“不,是你们在自寻死路。”我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知道陈迟为什么选择那天晚上吗?因为他知道我的耳朵比眼睛更可靠。”
按下播放键。沙沙的电流声中,传来昨晚小艾的声音:“在0.3秒内,系统必须在两个选项中做出判断……这是程序的设定,每个选择都是被写进代码里的……”
“这算不上证据。”法务部的人说。
法务部的人开始收拾文件。他们以为这场谈判结束了。
“夏总,要我读读系统日志吗?”小艾突然说,“从五年前开始,每次实验的指令都是从您的终端发出的。包括那个导致陈迟死亡的指令。”
夏明的语气变了:“你怎么会……”
“陈迟给了我权限。所有的后门,所有的记录。”
这时他才开始慌了:“所以你一直在……”
“是的,收集证据。”
我按下下一段。是陈迟的声音,录制于案发前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