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安脸色黑青,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我叹了口气,上前把脉。
一副药下去,裴景安的脸恢复了血色,毒血也都顺着伤口排了出来。
周围的人看到好转,纷纷跪下来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我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我与裴景安之间从来就无法两清,感情的事是算不清的,如果非要掰扯清楚,也是他欠我的。
裴景安是在第二日醒来的,他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带着阿煦离开军营。
师兄忙完了手上的事来替我,我当着师兄的面把阿岳一顿夸。
弄得他很不好意思。
我带着阿煦回山上继续过自己的日子,直到过完年,我收到了师兄的传信。
这场仗彻底打完了,但是裴景安死了。
他醒来知道我救了他之后离开,当即哭了出来,随后日益消沉,将长好的伤口反复割开,任其溃烂。
师兄说,他以为只要伤口不好,我就会回去救他。
后来又打了一场仗,裴景安带伤上阵被俘,死在了漠北。
裴景安出征之前,命人给楚瑶灌了一碗毒药。
他把所有的错都怪在了楚瑶身上。
裴景安死后,云徽被裴家的人接了回去,好生教养了。
我看完传信,心中早就放下了仇怨,不气也不恨,却也不畅快,只是将纸烧成了灰。
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
可我不是,我只珍惜当下。
我说放下,那便是放下。
裴景安过不去,只能是跟自己作对。
阿煦渐渐长大,十七岁那年,他学得一手好医术,想下山闯闯。
我和师兄亲自把他送出山门。
这一走就是七年。
七年后,人们说边关有一个小将军,看着像个玉面书生,打起仗来比谁都厉害。
这个小将军还有一手好医术,经常为百姓义诊,给他们治病。
这个小将军被人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