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揽过裴玄的脖颈，语气温柔：“这套是我母亲为我留的，我希望我可以穿着它。”
裴玄听后，没有一丝怀疑。
然而事实是我一针一线为江奉城缝制的。
而他的那件，我已经提前烧了。
喜讯传遍了整个盛京，然而他们并不祝福，他们对裴玄的恨已经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了。
“我呸，妖女还想和敌贼成婚，岂不是要亡我盛京了。”
“就是，枉江将军对她痴情一片，谁知这妖女不但害人，还害国啊！”
“听说她还是个宫女所出，最后还被处死了，跟她娘一样，都是下贱的狐媚子。”
……
宫外的流言越说越起劲，就连宫里的下人都开始纷纷议论。
这对于我来说并不足为奇，这些流言我也早就听惯了。
17.
遥池边上，是我和裴玄初见的地方，也是我，坠湖被江奉城救起的地方。
“阿初，你说的不会骗我，是真的吗？”
他低头默默的看着合衾酒，像是试图在里面寻找片刻宁静。
“阿玄，我不会骗你的。”
裴玄的戒备心很重，为了亲眼看到他喝下，什么谎我都愿意说，只要他喜欢听。
可是有一点，裴玄的这句话很奇怪。
“阿初，如果……没有江奉城，你会选择我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我和他都是被世人所唾弃的存在。
当质子的那五年，我也曾亲眼见过他被人污蔑盗窃打了个半死。
我曾问过裴玄，他怕死吗？
他的回答很冷又坚定，“不怕。”
那时候我还读不懂他眼里对盛京的恨。
见我许久没回应，裴玄自顾自的低下头笑了。
“无碍，等想好了再告诉我。”
他笑着喝下我为他准备的毒酒，他突然说：“其实我知道，阿初根本没许愿，只是个幌子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