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门口爬去。
此时,如果有第二个人在场,就能发现,我脸涨得通红,连眼睛都在使劲,浑身剧烈抖动。但努力了半天,我的身体,依然停留在原地。
17
我是被刺激的消毒水味刺激醒的。
精神恍惚了好一会,才看到胡子拉碴守在我的病床边的裴桁。
裴桁一看到我醒,就紧张的握住了我的手,探手试我额头的温度。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得到我否定的回答之后,又着急忙慌的想跑出去叫医生。
我按住了他。
“这里有呼叫器。”
“还有,我想让你陪我一会。”
裴桁乖乖的坐回了床边,看着我的眼睛有心疼,有责怪,还有怜惜。但他,什么也没说。
而我,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心安无比。
重温儿时的噩梦,我以为我会大病一场。
但很奇怪,晕倒的最后一刻,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裴桁的脸,他让我再坚持一下,说他会救我。
然后,我那颗恐惧又绝望的心,莫名的突然平静了下来。
就像此刻。
良久,裴桁突然出声。
“收尾,你来还是我来?”
我知道,他在问傅辰怎么处理。
是尊重我,也是试探我。
我突然起身,在他嘴上轻轻啄了一下。
然后,在他愕然又瞬间转笑的眼神中,露出一个俏皮的笑。
“让他哪来的,回哪去。”
地狱来的东西,不适合待在人间。
18
周日,我和裴桁的婚礼如期举行。
站在台上宣誓时,我突然看到了西装下隐藏着镣铐的傅辰。
视线在空中相撞。
傅辰瞬间红了眼眶。
我看到他无声的说。
“对不起。我爱你。”
“祝你幸福!”
回头时,正好撞上裴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