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缓解。
等天色大亮,我醒来,红疹消退不少。
王昊不见踪影,我觉得我做了个梦。
可是床头的过敏冲剂药盒,却真实存在。
我迷迷糊糊地推开卧室门,身着西装的陈瑾延捧着蛋糕走到我面前。
“生日快乐,青禾。”
“其实昨天那个蛋糕是我给你买的,谢佳妮开口我不好拒绝。”
我闭上眼。
阻断他继续说话。
片刻。
“许好愿了。”
“我在拟定离婚协议了,过几天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别闹了。昨晚我是去加班,那束向日葵......”
“花我已经扔了。”
“我想好好和你解释一下昨天的事情。”
我轻挠泛红的肌肤:“不用解释了。”
他看我的眼神好像突然多了些愧疚:“你是又过敏了吗?”
我点头。
他下楼回来递给我过敏胶囊。
“楼下药店没有冲剂了。”
不知道王昊昨天跑了多少药店给我买的冲剂,多少年前的老同学了,他竟然会记得。
想着,我朝陈瑾延应了声:“谢谢。”
6
他愣在原地,似是我的礼貌透着疏离。
不知怎地,我身上又泛起大片大片的红,痒得烧心。
医生曾说过我出现这种过敏反应严重致死。
陈瑾延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带我赶去医院。
刚到医院抽血,他手机屏幕一闪。
“公司。”
我明明看到备注的“可爱妮妮”了。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陈瑾延的风格。
但,是他允许她改的。
他在门口接电话,来回踱步,神情比送我来医院时还紧张。
“青禾,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