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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不息温莞笙温凝烟无删减+无广告

温凝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莞笙听完这句话只觉得发自内心地感到可笑。“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那个在狱中要她利用自己的知意的模样映入脑海,她甚至都还在思考这其中的可能性时,就得知了他逃离的消息。这样的人,她凭什么去相信。“……玉佩在我身上。”“你?!”温莞笙顿时回过身来——知意俯着身,脸庞几乎停在距离她一指的距离,那湿热的气息几近喷洒而下。近距离观察知意左眼上的那道疤痕,发现虽不深,却是长长一条,且痕迹很新,似是并未得到很好的包扎所导致的。知意发现温莞笙看见了,再次别过头,只用右脸面对着她。“不是我拿的,是我……抢回来的,从跟踪你的人手里。”虽然温莞笙根本就没有询问他这道伤疤的兴趣,但听他这么说,稍一进行联想,便不冷不热地问了句:“……你左眼那道疤就是这么来...

主角:温莞笙温凝烟   更新:2025-01-23 16: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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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莞笙温凝烟的其他类型小说《笙笙不息温莞笙温凝烟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温凝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莞笙听完这句话只觉得发自内心地感到可笑。“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那个在狱中要她利用自己的知意的模样映入脑海,她甚至都还在思考这其中的可能性时,就得知了他逃离的消息。这样的人,她凭什么去相信。“……玉佩在我身上。”“你?!”温莞笙顿时回过身来——知意俯着身,脸庞几乎停在距离她一指的距离,那湿热的气息几近喷洒而下。近距离观察知意左眼上的那道疤痕,发现虽不深,却是长长一条,且痕迹很新,似是并未得到很好的包扎所导致的。知意发现温莞笙看见了,再次别过头,只用右脸面对着她。“不是我拿的,是我……抢回来的,从跟踪你的人手里。”虽然温莞笙根本就没有询问他这道伤疤的兴趣,但听他这么说,稍一进行联想,便不冷不热地问了句:“……你左眼那道疤就是这么来...

《笙笙不息温莞笙温凝烟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温莞笙听完这句话只觉得发自内心地感到可笑。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那个在狱中要她利用自己的知意的模样映入脑海,她甚至都还在思考这其中的可能性时,就得知了他逃离的消息。
这样的人,她凭什么去相信。
“……玉佩在我身上。”
“你?!”温莞笙顿时回过身来——
知意俯着身,脸庞几乎停在距离她一指的距离,那湿热的气息几近喷洒而下。
近距离观察知意左眼上的那道疤痕,发现虽不深,却是长长一条,且痕迹很新,似是并未得到很好的包扎所导致的。
知意发现温莞笙看见了,再次别过头,只用右脸面对着她。
“不是我拿的,是我……抢回来的,从跟踪你的人手里。”
虽然温莞笙根本就没有询问他这道伤疤的兴趣,但听他这么说,稍一进行联想,便不冷不热地问了句:“……你左眼那道疤就是这么来的?”
知意垂头,不置可否。
孰真孰假温莞笙已经不想去探究了,得知玉佩在他手里,总也好过不知下落。
“给我。”温莞笙直言。
“……我不能。”知意摇摇头。
温莞笙拧眉,双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知意,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被包裹在知意狭小的环抱里,周遭弥漫着他身上独有的清冽寒意,亦是此刻,他肉眼可见变得落魄了,气质也显得那么矜持而高贵。
“把玉佩给你,你就要走了。”
“你不能走,他们就在山脚下埋伏着,因为忌惮着福宁寺,所以才不敢上来。”
“他们甚至还不知道我已经将那个人给杀了。”
温莞笙半信半疑:“他们是谁?”
“我大概打听了一下,应是盗贼。”
“仓州贫困,你和柏裕行事虽不张扬,但气质和着装实在不像本地人,大概是被他们盯上了。”
知意说话间,刘海上未干的水落下几滴,正好落在温莞笙的脸颊上。
知意愣了瞬,刚想抬手将她脸颊上的水滴拭去,温莞笙直接顺势闪到了一旁,从他的怀抱中逃出。
知意见此,肩膀轻颤,自嘲般笑了笑。
温莞笙目光依旧警觉。
“我怎知这不是你和温凝烟排的又一出戏?若根本没有盗贼,为的只是将我强留在这,把柏裕引来,再瓮中捉鳖呢?”
“我已经和她没有联系了。”知意倚在了门口,“我早就不是她的人了。”
“你不是她的?那你是谁的人?”
谁知知意听罢,也不回答,只怔怔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温莞笙蓦地感觉自己浑身有如被针刺了似的。
他眼中的愁绪像是黏腻的蛛网,包裹得她动弹不得。
“笙笙。”
他说。
“让我成为你的人,好不好?”
他边说着,边化出了鱼尾。
鱼鳞绮丽,这还是温莞笙第一次见到他的兽人形态。
前世时她一直缠着他想看,都被他拒绝了。
不曾想,这愿望竟是实现得这么突然。
知意一点点攀附上温莞笙的肩膀,鱼尾勾住她的小腿,伏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
“让我……成为你,唯一结契的兽人,好不好?”
“结契”二字宛若某种重锤,一下便让温莞笙彻底清醒。
她一把将他推开,奔跑出去。
外头正是雨夜,温莞笙行动不便,没跑几步便被追上。
可知意也并非强行将她禁锢,而是不顾满身淤泥,匍匐在地,紧攥着她的裙尾。
“别走……别走……”
说罢,他剜下自己身上的一片鱼鳞,又双手捧至温莞笙面前。
“笙笙,人鱼之鳞是这世间难得一见的灵器之一。”
“前世时,我轻易不敢幻化成形,就是害怕旁人对我起歹念。”
“今日,我愿以这枚鳞片起誓,此生定会护你无虞。”
“只求……你能够回头,再看我一眼。”
知意的声音凄厉,宛若哀诉。
至此,温莞笙知晓自己已然心软了。
如果是上一世的她,或许立马就会答应。
可是这一世的她,不能。
她无法再将自己的后背交付到知意手中。
他的每一句话她都要翻来覆去想好几遍。
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她都禁不住去想这其中的深意。
她相信不了他。
温莞笙不是傻子,她或许能感受到他言语中的那几分真心。
可她再不敢去赌这其中的可能性。
“知意,把玉佩给我。”
“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欠,各自安好吧。”
“唔!”
知意漂亮的五官霎时变得扭曲不堪,双手都紧握在了温莞笙的肩头。
温莞笙刺在他的胸口,离心脏只有几寸的距离。
她握着匕首缓缓推入,眸泛寒光,在他血肉中又转了个圈。
以至滚烫的鲜血都流到了她的手背上。
“知意,我说过的。”
她伏在他耳边,一字一句轻声说。
“若有来世,我定亲手杀了你。”
知意的动作因温莞笙的靠近而顿住。
光是这样的一句话,便足以让他眼中的光亮重回死寂。
他微微仰头凝视过来,好半天才扯起一抹不甚熟练的笑容。
“真好啊,笙笙。”
他的手轻轻搭在了温莞笙的腕上。
“你也回来了。”
……
温莞笙将知意关进了牢中,只让人给他进行了简单的处理,让他能有力气回话就行。
她甚至想了该用什么样的刑罚,从他嘴里撬出有关温凝烟的秘密。
可知意毫无挣扎之意,还未等到温莞笙掏出刑具,他就将自己所知全盘托出——
按照温凝烟的说法,他们所存在的世界其实是一个玄幻话本子。
温凝烟是异世而来的人,提前知晓了这个话本子里所发生的一切,也就是温莞笙能够感受到的,所谓“预知”的能力。
温凝烟自诩为这个世界的天命女主。
而温莞笙,则是这个话本子里,阻挠她成为世间第一驯兽师的最大障碍。
听起来实在匪夷所思,却足以解释温莞笙的诸多疑惑。
“那你腰腹上的伤疤是怎么一回事?”
“是二小姐弄的,她说这是让你绝对信任我的办法。”
知意有问必答,倒是让温莞笙心中有了些许的兴趣。
她缓缓踱步到木椅边坐下,凝视着知意,忽而轻笑。
“你既然也重生了,为何不把一切也告诉温凝烟?你明明那样听话。”
然而先前一直很平静叙述的知意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扯动得锁链哗哗响。
“不管您信不信……”知意喘着粗气,胸腔剧烈起伏,原本处理好的伤口复又渗出血来。
“大小姐,我从未想要过杀您。”
“我的身边,一直有她的人在监视,她向我许诺过,只要辅佐她成为家主,定会放您一条生路。”
知意眼眸渐渐暗淡,脸上的神情痛苦而绝望。
“那日在暗市兽圈,我本想借着夜色带您离开。”
“可我没想到,二小姐如此狠心,竟放出了猛禽,活活将您咬死……”
“我在城中的佛像前跪了整整半年,几乎都快要放弃。”
“幸得老天垂怜,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
他缓缓抬头望去。
温莞笙坐在木椅上俯视着他,面色无动于衷。
这样的死寂几乎快让知意发了疯。
“大小姐可以利用我。”
他早已打碎了自己的所有傲骨,卑微怯懦地将自己的所有,双手捧献在了温莞笙面前。
“求大小姐,利用我……”
伤口带来的疼痛肆意蔓延,知意疼得背部都弓了起来,近乎喃喃地重复着那一句——
利用我。
温莞笙垂眸,看着知意那曾经瓷白的皮肤变得灰暗不堪,发丝也变得毛躁,身上甚至隐隐散发出了腥味混杂着汗水的酸臭味。
她站起了身,走至知意的面前。
“可是知意啊,我不信你。”
一字一句,皆带寒意。
“你说的这些,出于愧疚也好,出于可笑的赎罪也罢,我都觉得没意思极了。”
“因为你刚刚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信。”
“慢着。”
眼见柏裕手中的剑就要砍到知意后颈,温莞笙叫住了他。
好不容易求来的机会?
已经没有机会了又是什么意思?
莫非……他也重生了?
“姐姐!”
一女子被人群簇拥着小跑进来。
雨水打湿了她昂贵的鹤氅下摆,可她也丝毫不在意。
“你别伤他!”
温凝烟小声地喘着气,张开双手挡在知意身前,脸上尽是遮掩不住的焦急。
温莞笙笑意吟吟:“你放心,我不伤他。”
旋即,缓缓走近,将温凝烟仔仔细细上下打量。
“只不过,烟儿妹妹可要看好了你身边的这条鱼,以后莫要放他出来乱溅污水了。”
温凝烟咬着下唇,眼眸泛水光,面色有了一瞬的难堪。
如果是上一世的温莞笙见她这副模样,亦是会动恻隐之心的。
毕竟她曾是真的将她当做了自己的好妹妹。
温家鼎盛之时,父亲曾远游遇见一道士。
道士预言,父亲会死在其女手中。
彼时温莞笙和温凝烟还未出生,家中只有三位儿子,父亲便只当这预言是个昏头昏脑的骗术,并未放在心上。
谁知同年,大夫人与二夫人先后诞下女儿。
温莞笙天资聪颖,小时经常被先生夸赞学术精进,骑射之术更是在同辈中堪称一绝。
每每城中骑射大会,在温凝烟接连脱靶后,总会带着钦佩的目光投向温莞笙。
“姐姐可真是厉害,如此这般,往后定能三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了。”
彼时的温莞笙听见她这样说,只会更加得意,愈发想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
不料,这句话却因此成了父亲心中的一根刺。
在这之后,一向严苛的父亲在对待温莞笙的教导上开始一味地纵容起来。
不仅在吃穿用度上让温莞笙优于其他孩子,甚至在温莞笙犯错后也不指责。
久而久之,温莞笙被宠成了一个任性娇纵、耽于玩乐的纨绔女。
她的是非观念愈发模糊,对待旁人几乎失去了同理心。
温莞笙终是沦为五位孩子当中最不成器的那个,彻彻底底臭名远扬。
但就算如此,温凝烟也不曾打算放过她。
似是料定温莞笙会是她夺得家主之位的最大绊脚石,将知意安插在了她的身边。
美好的事物人人心向往之,更不用说知意那副绝佳的容貌了。
他对她一直冷冰冰的,温莞笙却从不介意。
现在想想,温莞笙将知意从暗市中救出,他也不曾感恩,无非就是因为那所谓的“命中注定般的初遇”,不过是温凝烟早已设好的棋局。
成王败寇,输了便是输了,温莞笙毫无怨言。
只是有了这样重来一次的机会,她绝不会手软!
……
这天,父母将温莞笙叫去。
“笙笙,我看你带着那狼少年也有阵子了,怎的还未与他结契呢?”
驯兽师每驯服一名兽人,让其能够心甘情愿与自己结契,便可拥有兽人的能力,虽仍不及兽人本身,但至少异于常人。
上一世温莞笙就是与知意结契后,拥有了在水中呼吸的能力。
然而后来,知意倒戈,又或者说原形毕露,居然强行要同温莞笙解契。
契约一旦结成,就无解,温莞笙至今也不知道,知意从哪寻来的灵器,能够解契。
她只清楚地记得,解契之时,整个人的骨头都好似被抽离了出去,一寸一寸,宛若承受着千刀万剐。
虽然难以启齿,但温莞笙不得不承认,今世的她对结契一事有了心理阴影。
那种感受,生不如死,比被凶兽撕咬还要可怖。
只不过,眼下在父母面前,温莞笙得用另一番说辞。
“母亲,您想多了,我对成为驯兽师没什么想法。”
温莞笙嘻嘻一笑。
“我呀,纯粹就是看这狼人模样不错,身材又甚是健硕,心生欢喜,想要放在身边好好把玩罢了。”
母亲无奈地点了点温莞笙眉心。
“你也是,烟儿也是,她收了那鲛人,也只是带在身边当个护卫,丝毫没有与其结契的想法,我这几日看着啊,头疼。”
温莞笙浅笑,扑到母亲怀中,边哄边撒娇。
温凝烟当然不会想要和知意结契。
她现在一心想的,都是该用何种办法将知意塞进她的府上。
父亲闻言,更是偏过头去。
“真是荒唐。”
嘴上这般说,脸色却是肉眼可见地变得舒心。
这便如了他的愿。
温莞笙从门口出来后,正瞧见柏裕在花园里候着。
有几个嘴碎的下人从他身边路过,冷不丁嘲讽道:
“这好像就是大小姐府上的那个男宠。”
“哼,登不上台面的东西。”
可柏裕连头都没回一下,只细细观察着花园里种类各异的花,似是根本未曾察觉到他们在同自己说话。
温莞笙正想上前,却见温凝烟领着知意也走到了花园之中。
他们径直朝着柏裕的方向走去,显然就是冲着他来的。
温莞笙止住脚步,隐在暗处。
“你就是那个被莞姐姐看上的兽人?”温凝烟走到了柏裕的身后。
柏裕闻言转身,眼中迷茫,但还是“嗯”了一声。
“怎的这般没规矩,姐姐没教你见到我要行礼吗?”
“怎么行礼?”他依旧一副木讷模样。
温凝烟见此,有些吃瘪,只得作罢,又问道:
“听说姐姐让你同她一齐用席?”
柏裕想了想,点头。
“看来她真的很喜欢你啊。”
温凝烟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忽地轻笑。
“只可惜,莞姐姐的喜爱总是那么短暂。”
“你想不想……跟着我?”
温莞笙下意识就觉得这是温凝烟所为,因为除了她没有别人。
“可有看清助他逃离之人的长相?”温莞笙问。
侍女摇摇头:“守卫们都说没有看见其他人来,等到天亮去地牢时,鲛人已经不见了。”
“你的意思是,没有人帮忙,几十个人看不住他一个,让他逃走了?”
温莞笙只觉此事异常蹊跷,又道:
“去把地牢守夜的护卫们召集在一起,我要挨个问话。”
“是。”侍女慌慌张跑了出去。
温莞笙猛然心中一阵凉意。
知意口口声声要她利用他,一转眼便逃了出去……
她嗤了一声,忽然觉得没有当即杀了他的自己实在可笑至极。
“柏裕,等会你去问问那些护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柏裕得令后离开,待到他回来,温莞笙知道了更加细节的经过——
守卫们每隔两个时辰便会去看一眼,就是在天亮时去交班的那个看了之后就发现知意已经不见了。
并且每个守卫们口供相同,坚称没有看到其他可疑的人。
“你怎么想?”温莞笙听完,反问柏裕。
柏裕凝视了她片刻,慢慢说出心中猜想:“府内有护卫严加看守,任他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独自在这种情况下安然出逃。”
“眼下只有一种可能——府上有内奸”
温莞笙倒是没想到,柏裕进步的速度已经比想象中要快了许多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还有一件事情需要确定……”
温莞笙望向远处。
“温凝烟是否对此事知情。”
……
三日后,巡猎。
温莞笙继续装作一副顽劣不堪的模样,连射好几箭都射不中一个猎物,最后退到一旁,坐在母亲旁边吃起了水果。
“笙儿,你就没有想过再好好练练?你底子不差,捡起来不会太难的。”
“没关系啊,反正柏裕会保护我的嘛。”
温莞笙冲母亲笑了笑,视线落在一旁的温凝烟身上。
那些达官贵人们又在一个劲地讨好她,张口闭口就是在嘲讽着
“以前再厉害又有什么用,她现在就是废人一个。”
“又废物又好色,哪能和烟儿你比,你看看她府上的那些人,无一不是绣花枕头。”
温莞笙懒得理会,只在温凝烟终于落单之时,走上前去。
“烟儿妹妹。”
温凝烟望向声音来源,眼里满是警觉。
“把知意送我府上可是你的主意?”
温凝烟眼神躲闪道:“姐姐说话好生奇怪,分明是他自己跑来找你,怎的就和我有关系了?”
“他是你的伴兽,所行之事皆听命于你,我不找你找谁?况且……”
温莞笙眼神一凛,透出些许锋芒。
“你不是一早就想将他送给我了么?”
这天,温莞笙将身边的侍从们遣下,把柏裕留在寝卧中彻夜长谈。
他们从凌晨聊到夜明,直至桌上最后一根红烛燃烬,窗外传来了鸟鸣。
重生、话本子、解契……
她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他,包括她要争夺家主之位,成为天下第一驯兽师的野心。
“如何,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柏裕看着她,尽管一夜未合眼,身姿却也依旧挺拔。
“我已下定决心,就不会反悔。”
有点意思。
温莞笙不觉笑了笑:“你难道不怕死?”
柏裕目光湛湛。
“以前我是不怕的,可自从遇到你之后,我便有些怕了。”
“我怕死了就没人能够保护你。”
温莞笙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半霎过去,才回过神。
她掩面道:“真不知道你是会说话还是不会说话了。”
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柏裕在兽圈中凶神恶煞的模样,旋即轻叹:
“还是说,你只在我面前装乖吗?”
温莞笙语气中并无责怪,而是添了些许笑意。
柏裕噎了半霎,有种被人发现了秘密的窘迫感,以至脸颊微微染上绯色。
他撑着下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最后视线还是停留在角落。
“我的父母在我出生时就把我扔在了山上,我从小没爹没娘在山里野惯了。”
“后来在山里遇见了暗市老板,他说他是我生父的亲人,将我骗下了山。”
“我本该死在遇见你的前一天的。”
柏裕堪堪看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让我能够坚持那么久。”
“让我能够……遇见你。”
温莞笙也注视着他,情不自禁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那你知道自己多大了吗?”
柏裕谈及身世时原本紧皱的眉头,在感受到温莞笙触碰的瞬间舒展开来。
正是此时,头顶也露出了毛茸茸的黑色狼耳,身后的狼尾巴开始慢悠悠地摇晃起来。
这么看来,柏裕此刻极为放松惬意。
他就着温莞笙的手,偏头蹭了蹭。
“我不知道……你呢?”
“嗯……我猜我比你要年长几岁吧。”
见到柏裕露出了一副如同弟弟般稚嫩的茫然表情,温莞笙鬼斧神差地,捏住了他的侧脸。
“怎、怎么了?”柏裕身子僵了一瞬,尾巴却快速晃动起来,脸颊被捏得口齿不清,却也并不反抗。
温莞笙也有些茫然。
上一世时,她眼里只有知意,也曾想过要揉揉他的头发,捏捏他的脸。
可是知意总会下意识地躲开,眼里闪过抗拒。
甚至在一次温莞笙主动去牵他的手时,有些愠怒地低吼:
“请大小姐自重!”
可她一直想不通。
她只是喜欢他,如何就“不自重”了呢?
大抵是在知意的眼里,面对讨厌的人,做什么都是看不上的吧。
——手心上传来滚烫的温度,温莞笙回了神。
那是柏裕伸舌舔了一下她的手心。
“你在想什么?”
他隐隐有些不安。
“你没有在看着我。”
或许柏裕没有那么通人情世故,但至少在直觉这方面,有着他人所无法触及的高度。
“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是和知意有关的吗?”
手上的力道收紧,柏裕看起来异常紧张。
“算是吧。”温莞笙耸了耸肩,“我以前对他……”
话音未落,温莞笙整个人都被扯了过去。
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脚步不稳地倒在了柏裕的怀中。
“不准想他!”
柏裕不知道如何表示自己那酸胀的情感,只能全部表达在动作上。
温莞笙跨坐在柏裕紧实的大腿之上,脸都红了一大半。
“我没想了没想了,你先放开!”
温莞笙挣扎起来,换来的却是柏裕愈发收紧的禁锢。
“我不要!一放开你又要想他了!”
“我感觉我自己好奇怪……我一想到你在想他……我就……我就……”
柏裕将脸都埋入温莞笙的颈窝之中,似是要拼命地汲取她的气息,才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大小姐!不好了!”一侍女从门外猛地闯进。
于是眼前印入的便是这般场景。
“呃、呃……我……”
侍女结巴地后退几步,视线乱瞟不知该停留在哪里才好,差点一脚踩在门槛上摔一跤。
柏裕在温莞笙的瞪视下收回了手。
温莞笙整理了一下衣袖,沉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被抓进地牢的鲛人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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