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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死重生,全皇朝下跪求原谅慕云卿沈若薇全文

云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知薇死在青楼那天,是慕云卿成婚的日子。原本她并不相信,慕郎明明说过,只要忙完府中事务,就会亲自来青楼赎她。可在漆黑潮湿的暗房中,她听到了大街上喜庆的锣鼓声,妈妈为了让她死心,打开了暗房的窗户,亲眼看见红妆十里前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便是她心心念念的慕云卿。“他真的成婚了?和谁?他不是说非我不娶吗?”妈妈仿若听到了什么绝世大笑话,讽刺道:“非你不娶?你个青楼女,连最下等的男人都不会娶你,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宁远侯?”“你若听话乖乖去接客,说不定遇见个富贵人,慈悲心把你赎出去当个美妾或通房,你后半辈子也算有个依靠了。”八抬大轿行到窗下,不知是不是故意,轿帘被掀开一角,里面的美娇娘挪开扇子朝楼上看了一眼。沈若薇恰巧与其对视,一个洋洋得意,一...

主角:慕云卿沈若薇   更新:2025-01-23 16: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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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云卿沈若薇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重生,全皇朝下跪求原谅慕云卿沈若薇全文》,由网络作家“云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知薇死在青楼那天,是慕云卿成婚的日子。原本她并不相信,慕郎明明说过,只要忙完府中事务,就会亲自来青楼赎她。可在漆黑潮湿的暗房中,她听到了大街上喜庆的锣鼓声,妈妈为了让她死心,打开了暗房的窗户,亲眼看见红妆十里前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便是她心心念念的慕云卿。“他真的成婚了?和谁?他不是说非我不娶吗?”妈妈仿若听到了什么绝世大笑话,讽刺道:“非你不娶?你个青楼女,连最下等的男人都不会娶你,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宁远侯?”“你若听话乖乖去接客,说不定遇见个富贵人,慈悲心把你赎出去当个美妾或通房,你后半辈子也算有个依靠了。”八抬大轿行到窗下,不知是不是故意,轿帘被掀开一角,里面的美娇娘挪开扇子朝楼上看了一眼。沈若薇恰巧与其对视,一个洋洋得意,一...

《惨死重生,全皇朝下跪求原谅慕云卿沈若薇全文》精彩片段

沈知薇死在青楼那天,是慕云卿成婚的日子。
原本她并不相信,慕郎明明说过,只要忙完府中事务,就会亲自来青楼赎她。
可在漆黑潮湿的暗房中,她听到了大街上喜庆的锣鼓声,妈妈为了让她死心,打开了暗房的窗户,亲眼看见红妆十里前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便是她心心念念的慕云卿。
“他真的成婚了?和谁?他不是说非我不娶吗?”
妈妈仿若听到了什么绝世大笑话,讽刺道:“非你不娶?你个青楼女,连最下等的男人都不会娶你,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宁远侯?”
“你若听话乖乖去接客,说不定遇见个富贵人,慈悲心把你赎出去当个美妾或通房,你后半辈子也算有个依靠了。”
八抬大轿行到窗下,不知是不是故意,轿帘被掀开一角,里面的美娇娘挪开扇子朝楼上看了一眼。
沈若薇恰巧与其对视,一个洋洋得意,一个震惊不已!
程蒹蒹?她的表妹!
慕郎竟然娶了她的表妹!
巨大的刺激让沈若薇忘记伤痛,发疯的冲到门口,撞开所有守卫夺门跑了出去。
她跑到街上,冲向娶亲队伍大声的喊:“慕郎!我是若薇!你不是说要来赎我,不是说非我不娶的吗?”
“我为了让你坐上宁远侯之位,替你担罪入了青楼,为了守清白身等你来赎我,日日被鞭打受刑,如今你怎么能背弃我娶别人!”
“程蒹蒹,我待你哪里不好?姑母丧夫带着你投奔齐国公府,一住便是十年,十年来吃穿用度甚至超过我这个嫡小姐!我待你如亲妹,现今你抢我夫婿怎么对得起我!”
沈若薇的跌跌撞撞和大喊,让迎亲队混乱不堪,周围人议论纷纷。
妈妈带人追了出来,将捣乱的沈若薇摁倒在地,拳脚想加打的她鼻青脸肿、如同烂泥。
高马上的慕云卿只冷冷看着,眼神中别说怜悯甚至带有浓浓的厌恶。
正在妈妈要将人带回时,花轿中的新娘突然开了口。
她遮着扇面缓缓下了轿,走到满脸是血意识不清的沈若薇面前,伸出纤玉的手指用帕子为她擦脸。
“我虽不认识她,但见其如此也着实可怜。”
“望妈妈将人带回去后也莫要动刑了,就当替我积福报。”
程蒹蒹的善良大度瞬间赢得周围人的赞赏与美名。
可在私下仅二人能听到的距离中,她却得意讽刺的对沈若薇道:“表姐,你真是太蠢了!慕郎为了争宁远侯之位杀了自家大哥,为了哄你替他担罪,才承诺说会赎你娶你。”
“这么多年来,难道你看不出他始终都未喜欢过你吗?偶尔哄着你,也是看在你母亲是第三大族秦家之女的面子上。可惜你母亲几年前已经死了,你弟弟战死边关,无人为你撑腰,你的后半生只能在这青楼度过了!”
对方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在生生割着沈若薇的心,她浑身发抖,目眦决裂,却早已没有了反击的能力。
六年!她喜欢了慕云卿六年!为他付出那么多,却始终捂不热他的心。
原本高高在上的国公大小姐,却沦为了万人唾弃的青楼之女,一切都是因为她太蠢了!
沈若薇万念俱灰,被妈妈带回青楼暗房,当夜便气急攻心惨死在房中。
临死之前,她脑海里都是慕云卿和程蒹蒹的脸,恨不得将他们撕碎吞进肚子里。
如果重来一世,她必定不会重蹈覆辙,定要将这对渣男贱女拆骨入腹,要他们不得好死!
“小姐,‘金皇’那样稀有珍贵,你怎么就如此轻易给了宁远侯二世子啊?”
浑身剧痛恍若还在,沈若薇睁开眼,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恍惚一瞬。
她竟真的重生了。
重生到了四年前的皇家秋猎。
这是皇上为世家子弟准备的赛场,一年一次,论猎记功,功高者有赏。
而金皇,则是一种古鸟,因周身金黄色而得名,叫声动听悦耳,通人性,会拟声,极其稀有罕见。
皇帝曾放言,若谁抓住“金皇”献之,可得一心愿。
上一世沈若薇因缘得此鸟,却为讨慕云卿欢心献给了他,谁知慕云卿转手送给了她的表妹程蒹蒹。
程蒹蒹用此鸟为她母亲换了个诰命,身份瞬间不同,也成为了她日后嫁给慕云卿的巨大助力。
“慕云卿往哪儿去了?”
丫鬟织锦愣了愣,这是她第一次听自家小姐称呼慕世子全名。
平时都是称云卿或者慕郎的。
“慕、慕二世子往那边去了。”
织锦指向一条路,沈若薇提着衣裙大步朝那路走去。
没走多远,沈若薇便看见了慕云卿的身影,此时他身边站着粉裙罗鬓一女子,弱柳扶风,好一派楚楚可怜的模样,便是她的表妹程蒹蒹。
“小姐,慕二世子怎么把‘金皇’送给程表小姐啦?那,那明明是您送给他的。”
后面的话织锦说的唯唯诺诺,毕竟以前她若说慕二世子半句不好,自家小姐便会生气的训斥她。
沈若薇冷嗤一声,目光冰寒而怨恨:“那就过去要回来。”
“啊?”
不等织锦反应,沈若薇便已大步朝那男女走去。
边走边大声说:“慕二世子,我突然反悔,不想把这‘金皇’送与你了。”
慕云卿蹙眉,一张俊朗的脸透着被打扰的不悦与厌烦。
这个女人发什么疯?难道是看见他把“金皇”送与蒹蒹生气了?
沈若薇的声音,吸引了周围其他世家子弟,没一会儿,熟悉的不熟悉的纷纷聚集过来,一副看趣儿的好事模样。
京城谁人不知,齐国公嫡小姐沈若薇就是一大趣儿!
追宁远侯二世子追到众人皆知,两年来为他做过无数荒唐事,前不久更是为博其一笑,前往京城最大青楼玉兰纺跟花魁学什么魅舞,丢尽了齐国公的脸。
偏偏沈若薇不以为然,扬言慕云卿是她未来夫君,为未来夫君做任何事都理所应当。
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慕云卿对她毫无情意,不过是将她当成玩弄利用的对象。
于是渐渐的,京城世家贵族便将沈若薇当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话,每天都谈论今日齐国公那个嫡大小姐,又为慕云卿做了什么样的蠢事。
“不知道这次齐国公大小姐,又给咱们准备了什么样的热闹。”
“这狩猎再刺激,也没沈大小姐的笑话好看啊。”
“我猜啊,沈大小姐肯定是打到了稀奇的猎物想给慕二世子献宝,故意高声把咱们吸引过来是造势的。”
众人面面相觑,表情皆是看笑话的嘲讽和嬉笑。

沈若薇欣喜得花枝乱颤,乌鬓间垂坠的步摇也仿佛随之喜悦,发出好听的叮叮声响。
“多谢师父!”
凝目望去,她认真的打量迟御高挑挺拔的背影。
虽为当朝第一武将,君子风姿却一览无余,沈若薇不禁愣怔。
这难道不比慕云卿那厮好到不知哪里去?
她前世怎就瞎了眼盲了心,偏就一厢情愿在慕云卿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身上吊死,枉送性命做了短寿鬼。
幸亏老天还算有眼,让她重活一世。
生怕错过迟御,她方才借由圣听献出‘金皇’,讨了此心愿,正式与迟御结缘。
沈若薇回过神来,思忖同他初次会面,该怎么跟他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倘若表现得过份讨好或热络,只恐会使迟御心生厌恶,对她不存好印象,她有些拘谨的站在门外。
“你也进屋来品尝糕点。”
沈若薇闻他允准,这才莞尔提裾步上短阶。
糕点洁白如玉,捏在手中堪比云团,还带着温热,上覆金黄桂花点缀,香气逼人,引动人食欲。
这个见面礼甚合沈若薇胃口,虽说不值什么钱,但礼轻情意重。
迟御的糕点隐约令沈若薇觉着有心了,迫不及待的放入唇齿品尝其味。
“师父,你的糕点味道软糯香甜,回味无穷,极为可口。”沈若薇发自肺腑的道出溢美之词,神情语态自然,不似在溜须拍马。
迟御眼皮也不抬,面无波澜的淡淡“嗯”了一声,没有给她过多的回应,好像对她并无差别。
沈若薇犹记得《迟御详情录》上所载,迟御隶属生人勿近的类型,世间惧他的人居多,更遑论她是名女子。
然眼前的迟御并未令她望而生畏,也并没如同那上面写的不近人情,对送上门来的女子通通抗拒推远。
沈若薇一度怀疑这册子内书的是不是有误?
“这边还有茶水,可就着糕点品尝。”
迟御冷不丁的把茶水推到沈若薇的眼前,甫低头又面无表情的阅览手捧的兵书,一派云淡风轻景象。
翻阅纸叶的声息划过寂静的空气。
大抵是氛围太过冷清了,沈若薇意图活跃,至少让他们之间有几许师徒温情。
迟御此言一出,沈若薇心情大好,她能感觉得出,迟御对她貌似不太一般,话中暗藏关心和纵许。
“师父待我真好,这般好吃的食物,身为你的徒儿,断乎不能独享美味。”
思及此,沈若薇紧张的情绪得以放松,她大着胆子,顺着自身想法往下说。
“何意?”迟御不解。
沈若薇登时拿起糕点,递了一枚到端坐着的迟御身前,唇角含笑,“来,师父你也尝一个。”
迟御未答,只眸色深沉的冷眼觑她。
这一眼让沈若薇有点发怵,摸不清他的心思,暗恼自己一时得意忘形,终至进退失据,坏了这最初的形象。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迟御根本不接糕点。
沈若薇颇为尴尬,心里打着退堂鼓。
“请恕徒儿失礼了,徒儿不知师父不喜甜食。”
面露难色的咬了咬唇瓣,她打算收回作罢,于是灵机一动,编纂了个理由,给自己台阶下。
就在沈若薇的手即将收回之际,迟御竟不动声色的张口咬了一嘴她未送出去的糕点。
“师父......”
沈若薇难以置信的发出一道惊呼,剩下的半边糕点自她手心滑落。
迟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至手中,放到口里细细咀嚼,抹嘴饮过茶水,淡然自若的补充道:“别浪费了食物,边关将士们长年在苦寒之地驻守,这样的细糠他们可吃不到。”
沈若薇还在错愕之中,脸颊泛红滚烫,灼热直烧到耳根子。
恍恍惚惚听到这似是而非的责怪教导之言,她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埋头掩饰她暂未平复的激动和窘迫。
“师父说得是,徒儿谨遵教诲。”
沈若薇说罢,又叩了一个响头,“师父,我此次前来,是专程来向你行拜师礼的,行了这拜师礼,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师徒了。”
他们之间还隔着男女大防,沈若薇深知唯有这个法子既可以接近迟御,逐步培养感情,又能够朝夕相处不遭人诟病。
“往后,我会好好孝敬师父,还望师父多多指教。”
连磕了三个响头,沈若薇连喊了数声师父。
迟御心中郁闷,面上却按下不表,搀扶起沈若薇,淡淡推辞,“你且起来,我也没长你几岁,受不起你行这般大礼。”
“师徒不分年纪,师父比我年龄是长得不多,但您官居高位,战功累累,有真本事,我拜您为师不为过,何况是圣上的金口玉言,抗旨不得。”
迟御没再说什么,默默点了点头,嗓子眼有些发堵。
沈若薇的拜师礼成,又经历了适才惊吓不小的插曲,她无意多作逗留,作揖向迟御道别。
“师父,我改日再来探望您。”
迟御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你去吧。”
毕方替迟御送了几步折返,就被自家将军叫住了。
“毕方,你先留下,我有话要说。”
迟御对沈若薇的称呼始终心怀芥蒂,有颗疙瘩郁结胸间,通常是年龄小的拜年长者为师,难不成是他长得很老?
摸了摸这张久经沙场的脸,迟御皱起剑眉,起伏不定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将军,还有何事,您尽管吩咐便是,属下立马就替您去办妥。”毕方瞥见迟御奇怪的行为和表情,也没往他处想。
“姑且问你一事,我的年龄与容貌是瞧着差了沈二小姐很多吗?我听她不住唤我师父,唤得何其顺口。”
迟御想到那一声又一声的师父,顿时挫败感油然而生。
毕方憋着笑意,他家将军历来对不近女人,却对沈若薇的反应大不相同。
居然询问起他这种问题,他又瞟了两眼愁眉不展的迟御,清了清嗓子,委婉回答。
“您跟沈二小姐相较起来,是显得有那么一点老。”
闻言,迟御脸色陡变,杀气腾腾的凌厉眼神扫荡而来。
毕方赶紧的话锋一转,拼命解释,“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其实是想说......”

慕云卿停下脚步,背对的脸露出得意。
竟然这么快就撑不住了,他还以为对方能多硬气一会儿呢。
内心想出万种解气的法子,刚准备转身出气,却听沈若薇一字一句道:“慕二世子就这般走了吗?你强占‘金皇’,造成误会,似乎还未向我道歉。”
“你!”
慕云卿万没有想到对方竟说的是这句话,一时被气的脸色漆黑,胸口剧烈起伏。
周围其他人也不敢帮他说话了,毕竟证据确凿,沈若薇身份又压人。
程蒹蒹想要开口,刚吐一个字就被沈若薇直接怼回去:“表妹,适可而止,若是有什么闲话传出去可是有损声誉的,你没有我这尊贵的身份,若是声誉没了,你和你的母亲......要怎么活啊?”
程蒹蒹脸色煞白,再不敢多嘴一句。
慕云卿被逼的骑虎难下,他气的浑身发抖。
看着周围看好戏的世家子弟,捏紧拳头脸色难看地低头道了歉。
“对不住了,沈大小姐!”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沈若薇眸光浮出讥讽。
这次羞辱只是小施惩戒。
她要把前世的债,一点点地从这两个人身上讨回来!
当所有人都散了后,偌大的空地只剩下沈若薇和织锦二人,还有笼中欢悦的“金皇鸟”。
丫鬟织锦还未在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小姐,似乎想看出自家小姐是不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了。
“小、小姐,你......你今天......是不是中邪啦?”
回过神的织锦去探沈若薇的额头,发现并不烫,神情似乎也没什么疯魔的症状。
“小姐,您是不是看见慕二世子将鸟送给了表小姐气上头啦?”
“可、可您如今气上头竟犯了如此大错,这可怎么办才能获得慕二世子的原谅啊!”
织锦哭丧着脸为沈若薇发愁。
以前小姐也与慕二世子闹过脾气,哪怕只是小小作闹,慕二世子都会冷她三四天,那几日小姐简直像魔怔了一般,痛哭不已要死要活。
如今闹得这般大,慕二世子走时脸都是黑的,岂不是要几个月不理小姐了?
几个月不见,小姐怕不是活不成了!
“织锦,你以后都不用担心了,我不喜欢慕云卿了。”
沈若薇心疼的为她擦掉眼泪,将其抱进怀里自己也红了眼眶。
从小一起长大的丫头,除了母亲她最心疼她,上一世无数次劝过她慕云卿不是良人,她不仅不听还总是呵斥她。
甚至因为愚蠢,自己入了青楼,她也被卖给了人伢子。
她对不起她,这一世,她再也不会让她受苦了。
“小姐,你......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挽回慕二世子吧。”
织锦并不相信沈若薇的话,毕竟以前这种话自家小姐也说过,没出几个时辰,便又跑到宁远侯府,低三下四求慕二世子见她。
沈若薇也知道自己以前的荒唐,让这些话不可信。
于是她对织锦道:“这次是真的,织锦,我不喜欢慕云卿了,这次我准备喜欢别人了。”
织锦愣住:“别人?谁?”
沈若薇勾了勾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今日是秋猎的最后一日,众世家子弟纷纷到圣上面前献宝,以求得嘉奖与赏赐。
往年慕云卿一直是出彩的佼佼者,今年却由于方才的闹剧,他连圣上的面都没去,坐在角落恶狠狠的生着气。
沈若薇真是胆子大了,敢下他这么大的脸面!怪他这段日子给她太多好脸色了,以前三天冷她两天的时候,她恨不得时时捧着他!
“云卿,你猜我方才看见什么了?”
有一人吊儿郎当坐到了慕云卿身边。
是忠勤伯爵府嫡次子柯择源,慕云卿好友,问出这句话时表情神秘又得意。
对于自家损友的了解,能让柯择源露出此等表情的只会跟那个女人有关。
于是慕云卿不假思索的道:“沈若薇?她后悔了?”
柯择源拍手:“聪明!方才我可是亲眼看见,你离开后她抱着她家丫鬟泪如雨下,可见是肠子都悔青了。”
“你说这沈大小姐怎么记吃不记打呢?时不时就闹,闹完就后悔,低三下四来求你,真真是......”
慕云卿重重冷哼,拳头捏紧满脸怨恨:“这次我非要她好看不可!”
柯择源连忙道:“生气归生气,别忘了我的事,雅芳斋那面价值不菲的和田玉棋盘,别忘了让她买给我。”
“一面怎么够?你和那些世家子弟一人一面,都解不了我心头的气!”
这边,二人在探讨沈若薇罪行。
那边,沈若薇提着关着“金皇”的笼子,缓缓朝圣上走去。
见到世间难得一见的鸟,圣上十分欣喜,慷慨问了沈若薇心愿。
在场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慕云卿,就连圣上都如此,毕竟沈若薇喜欢慕云卿的事众人皆知。
柯择源看好戏的模样捅了捅身边人:“你说,沈若薇会不会让圣上为你们二人赐婚啊?”
慕云卿面目冰冷,目光狠厉:“她敢!才下了我那么大脸面,她若敢让圣上赐婚,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沈若薇的心愿,他们断定肯定与慕云卿有关,可直到片刻后,却在沈若薇口中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回圣上,臣女的心愿是,拜镇国将军——迟御迟将军为师!”
此名字一出,众座皆惊!
连圣上都微微惊诧,毕竟谁人不知,镇国将军迟御寡言孤傲,杀伐沉肃,从不与人来往相处。
也因名声可怖,无论男女都离得远远的,已过而立都尚未婚配。
沈若薇这个齐国公嫡女与他更是从未交涉来往过,怎么会突然提及要拜他为师?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圣上左手方一位子。
那里坐着一人,一身玄色箭袖,银髻束发,简单而遒劲。
他三庭五眼端方得当,剑眉星目,鬓若刀裁,颚角眉眼透着久经沙场的凌厉与老练,望过来时,一双褐色的眼浑厚寡淡,微微蹙起的眉带着疑问和肃沉。
其他人纷纷收起目光不敢对视,只有沈若薇望过去,对他甜甜一笑。
迟御迟仲胥,镇国将军,武将正一品,战功赫赫万人之上。
上一世她获罪入青楼,他正在边关打仗,她死的那天,他未得皇诏,千里迢迢独自进京,一人一枪闯入宁远侯府屠杀了安远侯府满门。
后又闯入玉兰纺,屠杀了虐她的老鸨和打手,将她惨死的尸体带走安葬掩埋。
事后怕连累家人,迟御自愿削官下入大狱,皇帝本想保他,可他却在得知家人平安无事的第二天放弃功名,引颈自尽。
这一切,都是她死后魂魄在空中飘荡时亲眼看见的。
她并不记得曾与这个男人有过什么交集,可他却不顾一切为她报仇,为她下狱自尽。
所以重来一世,她想去到他身边,对他好,用尽一切去报答他。

“我、我不是因为有事才未去嘛,弟弟也很想阿姐的。”
沈若风说这句话时,神情有些心虚。
其实他不去是懒得看到慕云卿,更见不得阿姐给慕云卿当舔狗的样子。
不过一个侯府门第,还是个续弦之子,连阿姐的裙角都配不上,竟让阿姐为他低三下四两年。
偏偏每次相劝阿姐都要生气,他也只能眼不见为净了。
沈若薇对这个亲弟最为了解,一眼看出他的心虚,也知晓他不去秋猎所然为何。
是以前的她太过愚蠢,竟为慕云卿那样的渣滓次次与自己的亲弟弟不快。
“若风,姐姐唤你过来,是有事求你帮忙。”
沈若风下意识蹙眉,似乎已经猜到什么,不等他露出哀怨表情,沈若薇直接道:“去帮我查一查有关于迟御将军的事,越详细越好。”
沈若风怔住,先是不可置信,随后满目惊喜。
“阿姐,我方听说你在秋猎上拜了迟御将军为师,所以才急忙来问,看来是真的?”
沈若薇点头:“真的!”
“从今以后,我不再喜欢慕云卿了,我要喜欢迟御!”
本以为弟弟也会像织锦一样忧心劝导,说齐国公府配不上镇国将军这样的言语,谁知他当即拍板,满脸的激动与喜悦。
“太好了!我家阿姐,就该配迟将军那样的英雄!”
“阿姐等着,我现在就去为阿姐搜集,保证详细无比!”
说完沈若风欢快的跑了,沈若薇看着他的背影,笑容疼惜又宠溺。
她与自己这个亲弟弟只相差一年,一同长大感情十分要好,在弟弟心里,她这个亲姐姐别说迟御,天上的皇老儿都配得。
沐浴更衣过后,沈若薇去见了母亲。
得知她拜了迟御为师后,母亲也十分高兴,并叮嘱她第二日千万要沐浴熏香,亲自前往侯府敬茶行拜师礼。
其实母亲不说,沈若薇也准备这样做。
于是第二日一早,她便沐浴熏香,且换上了一身最矜贵端庄的衣衫。
“织锦,今日不要再给我化以前那般俗艳的妆容了,给我化的淡雅一点,头饰也换成一些素簪。”
她不知晓迟御喜欢什么,所以准备按照自己的喜好来。
上一世慕云卿说她化浓妆艳丽,她便违背自己心愿日日厚粉红胭,满头钗环,俗气无比。
如今想来,不过是对方玩弄她,不然他也不会被程蒹蒹那个白莲花勾了去。
半个时辰后,织锦终于仔细灵巧的为沈若薇打扮好。
望向镜子时,沈若薇一时有些恍然。
眉鬓如柳,细而婉约,凤眼微弯,清透而明,脸上妆容淡淡,却白中透粉,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整个人都透着一抹清爽娇俏,与以往的浓艳俗气大相径庭。
“小姐,您两年前未喜欢上慕二世子时,一直是这样的,温婉娇俏,漂亮的不得了。”
“自从喜欢上慕二世子后......”
后面的话织锦未敢再说。
但沈若薇自己也很清楚,自从喜欢上慕云卿后,她无论相貌衣着性格都变化颇大,十分糟糕。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再看到以前自己的模样,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还好,上天给了她重来的机会,她以后再不会做蠢事了,她要坚定的做自己。
前往宁远侯府前,沈若薇按礼数送去了拜帖。
上午巳时,沈府的马车停在了宁远侯府门前,掀开车帘,发现迟御的随侍毕方早早等在门口,迎接沈若薇入门。
沈若薇之所以能认出来,皆因沈若风带回来的《迟氏详情录》。
他说是从一个杂店买来的,上面记录了有关于迟御一族包括他本人大大小小的事,详细到连他随侍的姓名乃至生辰表字都有。
沈若薇跟随毕方入侯府时,不出所料遇到了很多她熟悉的下人。
他们看见沈若薇时,如往常一般神情嘲讽,甚至故意大声揶揄,几人聚在一起肆意戏笑。
沈若薇淡淡瞥了一眼,视若罔闻不予理会,谁知毕方却径直走到那些人面前,厉声喝令道:“见到沈大小姐,为何不行礼问安?宁远侯府就是这般管教下人的?”
聚堆的下人们吓了一跳,他们连连排齐站好,慌张恭敬的对沈若薇行礼问安。
镇国将军迟御品阶地位远远在宁远侯之上,连他身边的随侍都是有品阶的,自然敢对他们这些下人发号施令。
毕方的行为让沈若薇有些诧异,后想到,若迟御心中有她,身为贴身随侍自然最为清楚,他在替他家主子为她出头。
“沈小姐,前方就是将军的屋子,沈小姐自行进入便是。”
毕方将她带到一偏院,撂下这句话后便恭敬的退下了。
望着眼前紧闭的门,沈若薇一时有些紧张。
在她心中全无交际的前世恩人,宋朝国的镇国大将军,推开门后就要独自面对了,怎么可能不紧张呢?
“齐国公府长女沈若薇,前来拜见迟将军。”
站在门前三步之外,沈若薇恭敬行礼拜见。
可等了片刻,却不见门内响应,于是她又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次,依旧未响应后,她有些慌了。
难道是自作主张求皇上下命拜师,让迟御生气了吗?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讨厌她啊?
“齐、齐国公府长女沈若薇,前来拜......”
“我在这。”
身后传来声音,如雪山之石,林中之风,清肃而劲洒。
沈若薇背部一僵,因为她察觉到,那人距离她很近。
静下心缓缓回过身,沈若薇垂着眼眸想要再拜,却听身前人道:“不必再拜了。”
“......是。”
手指微微捏紧,沈若薇缓缓抬头,终于看向了男人的脸。
男人似乎与昨日秋猎上并无不同,依旧玄色箭袖,银髻束发,身姿挺拔,面容端方凌俊。
若非说差别,似乎神情没有那日沉肃,眉头也不蹙了。
距离太近,沈若薇缓缓向后退了一步,目光微转,发现对方左手端着一盘子,上面放着几块白色盈透的糕点。
从甜香的气味上,她判断是桂花糯米糕。
她最喜欢的糕点!
“师父,这糕点......是做与我的吗?”
沈若薇盯着对方的眼睛,大着胆子问出口。
迟御眼眸微动,隐隐躲过她的目光,大步朝房门走去。
沈若薇正要懊恼自己鲁莽,却听身后传来声音:“是。”
那声音坦荡而沉稳,仔细听似乎带着一抹柔。
沈若薇一瞬慌乱,脸颊微红,原本忐忑的内心也渐渐被喜悦浸染。
他没有讨厌她,甚至为她准备了最喜欢吃的桂花糯米糕。
或许于他而言,她向皇上请命拜他为师,是一件高兴的事!

慕云卿惊怒交加,脸色好不难堪,沈若薇这是动真格的了?
先前还气焰嚣张得很,目下却半晌也吐不出一个字眼来,憋得在原地涨红了脸。
沈若薇这席扫他颜面的话一出,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寻思昨儿个刚花了大价钱,今儿来是想自沈若薇处得些便宜,不说盈利与否,至少也要捞回本钱吧。
可沈若薇偏不顺从他的心意,放狠话刁难他。
“沈若薇,你们靡芳斋就是这么开门做生意的?照你这般小心眼,甭说不招男人喜欢,我看靡芳斋也时日无多了!”
慕云卿的胸口起伏不定,显是气得不轻,从鼻孔发出重重的一声冷哼,随即转身走过去坐回了之前那个位置,仰头灌了一大口茶水。
反观沈若薇,却是气定神闲,“慕二世子敢情这是在找茬?我靡芳斋可不怕你的诅咒。”
“不是叫我来的吗?”慕云卿越说越气,陡然站起身来,高声质问。
“我让慕二世子过来,也没说要送你东西啊,我是请慕二世子过来照顾我生意的,慕二世子不乐意就罢了,可以自行离去,这样就诅咒我们靡芳斋未免有小气之嫌。”
沈若薇嘴比刀子还利,她见招拆招,慕云卿攻击她的话尽数原封不动的巧妙驳回。
慕云卿急怒攻心,快步走至沈若薇的对面,两人近在咫尺,“沈若薇,你敢耍我?!”
掌柜的不禁暗暗替沈若薇捏了一把汗,真怕慕云卿逼急了会动手动脚。
虽说是他惹怒东家在前,可东家到底是名女子,又不会武功。
沈若薇不疾不徐,淡淡笑道:“我没有捉弄世子,是诚心请你过来买东西的,我猜世子不喜欢我,三翻四次将我拒之门外,莫非是有别的意中人?”
“你就是故意的,想让我中你的奸计,送你礼物,门儿都没有!沈若薇,你是不想跟我好了是吧?以后可别哭着来求我,就算你跪在我们宁远侯府门口三天三夜,我也决不会心慈手软。”
慕云卿下不来台阶,绝口不提他的意中人程蒹蒹,心虚的对着沈若薇又是一番大言不惭的恐吓。
沈若薇只觉好笑得很,他慕云卿何时对她心慈手软过?
为博程蒹蒹一笑,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从没把她当作一个有血有肉的女子,不知她也会疼也会哭。
只一心装着程蒹蒹,时常忽略她的感受。
“慕二世子怎么越说越离谱了,你不买就走,我也没拦着你呀?难不成你还要为这么点小事在我店里撒泼打滚?”
沈若薇笑出了声,全程她皆脾气温和,言笑晏晏,慢条斯理的同慕云卿这等想施展吃干抹净工夫的泼皮无奈用心周旋。
“你......”
慕云卿气得发抖,指着沈若薇半晌没组织出反击的言语,鼓着眼睛恶狠狠的扫了一圈店铺里伙计。
伙计们赶紧的低下头去,不理会慕云卿凶的神恶煞。
“慕二世子还愣着干什么?要么出钱,要么出门,你赶紧的自己选一个。”沈若薇好整以暇的继续刺激他,一手叉腰,一手摸着下巴,笑眯眯的看好戏。
无论今次慕云卿作何种抉择,他都落不到好。
沈若薇就爱看慕云卿出丑,前世她为慕云卿做过太多的事情,还落不得半点好处。
慕云卿因着事先答应过程蒹蒹要在靡芳斋买些上佳的的香料送她,他不想在心上人面前爽约,就此颜面扫地。
沈若薇这里又不如他所愿,慕云卿一时间骑虎难下,硬着头皮咬牙承受,打算破财挽回自身面子哄程蒹蒹开心。
“买就买,就你将才拿的那香料给我装一份,但沈若薇你给我听好了,我买来也不会是送你的,扔了也不会送你!”
慕云卿的话冰冷彻骨,从前的她听了会伤心难过,现在的她只觉对方幼稚且缺德。
不过她钱赚到手了,慕云卿废话再多又如何?
沈若薇正待开口回应,就眼尖的瞟到门外的程蒹蒹伙同她的小姐妹前来逛街。
恰好撞见了这一幕。
沈若薇灵机一动,不由使坏推波助澜,“慕二世子,你这香料如果是买来赠送给心悦的女子,只怕是不怎么上得了台面,这款香料是我店里最为大众的款式,足够便宜。”
她这话是故意的,意在刺激慕云卿多多消费,不能让他白来一趟,得刮刮慕云卿身上的油。
从前她在慕云卿那里可是耗费了不少的银子,而今是时候连本带利的一步步讨要回来了。
慕云卿呆住,贵的岂不更费钱?
便宜的又的确好像拿不出手不说,还有损他世子的威风阔绰。
沈若薇转首便拿了货架上一份昂贵香料,笑对慕云卿,其实她主要是介绍给往里凑来的程蒹蒹听的。
“慕二世子,这种香料名唤舒悦香,是我们店里数一数二的好香料,你闻闻看怎么样?”
慕云卿还在犹豫期间,程蒹蒹就已站到了他的身侧,接下了沈若薇的舒悦香鼻尖一嗅,爱不释手,满意得不得了。
“慕二世子这是要送表姐的吗?我也很喜爱这种香料,厚颜想向慕二世子讨要一份人情,不知慕二世子能不能看在表姐面子上,也多买一份馈赠于我?”
程蒹蒹也想要,她说得分外高明,是看在沈若薇这层表亲的缘故,妹妹似的顽皮的眨了眨眼睛,期待的看着慕云卿。
为了不落面子,慕云卿咬牙买下,还掏银子买了两份掩饰他和程蒹蒹的奸情。
只有沈若薇心知肚明,程蒹蒹目前的身份不便暴露出她跟慕云卿互生好感,处于交往之中。
但不明就里的旁观者始终觉得这是沈若薇对慕云卿爱而不得的愤怒,是想以此高价来威逼慕云卿,给他个下马威呢。
慕云卿掏钱拿着两份香料在手,自信满满的攻击沈若薇。
“我说沈若薇,你别以为这点香料就能难倒我?我们宁远侯府财大气粗,别说这点香料了,就是你靡芳斋,我们也买得下来!沈若薇,我就是不喜欢你,你能耐我何?你使这点小把戏,不就是想引起我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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