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若棠魏长风的其他类型小说《摄政王卖弄深情?我转头二嫁帝王凤临天下许若棠魏长风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殷十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爷,这支木簪雕好了,过两日您就可以交给王妃了,王妃定会开心。”许若棠猛地转头。魏长风手中在雕刻一把弓箭。而在他身旁,一个灰仆仆的小厮也拿着刻刀在削,十分轻车熟路,又很简便地在一支木簪子上削出了一朵海棠花,呈给了魏长风。倏然“轰隆”一声,狠狠打在许若棠头顶,她的手抓紧了春桃的手,才堪堪站稳脚跟。木簪,魏长风口中所谓“亲手”为她雕刻的海棠簪,竟然只是一个下人随手雕下的玩意儿!她脸色一时惨白,怒意浮上心头,心口亦是钝刀割肉般,一滴一滴地往下淌血。她几乎是浑身颤抖着回了房间,第一句话便道。“把王爷送我的东西都收拾出来。”下人们不明所以,但仍依照吩咐收拾出了好几个大大的箱拢。“这个箱拢里是王爷从前亲手做了送与王妃的,有纸扎风筝、木偶......
《摄政王卖弄深情?我转头二嫁帝王凤临天下许若棠魏长风完结文》精彩片段
“王爷,这支木簪雕好了,过两日您就可以交给王妃了,王妃定会开心。”
许若棠猛地转头。
魏长风手中在雕刻一把弓箭。
而在他身旁,一个灰仆仆的小厮也拿着刻刀在削,十分轻车熟路,又很简便地在一支木簪子上削出了一朵海棠花,呈给了魏长风。
倏然“轰隆”一声,狠狠打在许若棠头顶,她的手抓紧了春桃的手,才堪堪站稳脚跟。
木簪,魏长风口中所谓“亲手”为她雕刻的海棠簪,竟然只是一个下人随手雕下的玩意儿!
她脸色一时惨白,怒意浮上心头,心口亦是钝刀割肉般,一滴一滴地往下淌血。
她几乎是浑身颤抖着回了房间,第一句话便道。
“把王爷送我的东西都收拾出来。”
下人们不明所以,但仍依照吩咐收拾出了好几个大大的箱拢。
“这个箱拢里是王爷从前亲手做了送与王妃的,有纸扎风筝、木偶......”
“这个箱拢里是王爷从天南海北掏回来的世间罕有的宝贝,南海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蛮族的传世之宝孔雀翎,还有......”
无数宝贝在耳边划过,带着数不清的美好回忆击中许若棠的心。
许若棠用指尖抚了抚那箱拢表面,随后决然转身:“都扔掉吧。”
扔掉?
“王妃,这可是王爷送您的礼物,您向来当宝贝一样珍藏......”下人的声音小心翼翼。
许若棠再次颔首,姿态决绝:“是,通通扔掉。”
冷漠的声音让外面进来的人脚步也是一顿,随后魏长风带着许偌快步进来。
“棠棠,你这是做什么?”
魏长风眉心微蹙,有些紧张地看着她:“你弟弟来看你了,你就别生气了。”
看她?
许若棠转过身,看着许偌朝她无所顾忌地翻了个白眼,十分敷衍道:“是,我是来看看姐姐过得好不好的。”
许若棠看着他混不吝的神色,不愿与他说话,冷声道:“出去。”
许偌挑起眉,不仅没出去,反而嚣张地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嘻嘻地笑。
“姐姐这是做什么,我都与你赔罪了,你不是盛京第一才女,最是温柔大方吗?怎么会跟我计较这些小事?”
说着,他随手抄起旁边箱拢里的东西,道:“还有啊,姐姐不要这些宝贝,不如送了我算了,都怪好看的。”
魏长风脸一沉,立刻上前把他手里的东西放下,呵斥道:“这东西是我送与棠棠的,你别闹!”
被魏长风用警告的目光盯着,许偌心中也有些气恼,眼底划过一抹阴鸷,忍怒冲许若棠笑。
“姐夫还真是和我爹一样,可都是绝世好男人啊,爹爹前段时间刚给我姨娘寻了一件宝贝,母亲也为我姨娘高兴,结果太高兴了,一不小心掉水里了,近来染了风寒,姐姐你何时有空也可以回去看看啊。”
一句话,瞬间戳破许若棠所有淡定的伪装。
她脸色巨变,上前一把抓住许偌的衣领:“你做了什么!”
许偌就佯装惊讶道:“什么?母亲落水的事儿姐姐还不知道?早知道就不说了,免得母亲那边还要担心姐姐。”
他那俊俏的面孔带了些浮于表面的懊恼,深层却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姐姐你可千万要养好身体,不能像母亲那样,叫人担心啊。”
许若棠嘴唇颤动,一时间红了眼框,气得有些喘不上气。
后宅里面,哪有什么“不小心落水”啊?娘亲分明是又被那个狐媚子算计!
“许偌,还不住嘴!”魏长风厉喝起来。
可急火攻心之下,许若棠晕了。
昏迷之前,她看到魏长风慌张的将她揽入怀中,之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眼前是晃晃悠悠的烛光。
耳边似乎有一阵怒声。
“我说过了,你别去招惹棠棠!”
“魏郎这般凶做甚,我也不是故意,人家跟你认错还不成吗?”许偌的声音很是委屈。
“都是你害棠棠晕倒,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
话还没说完,便没了声音。
许若棠小脸儿苍白从床上爬起来,披上披风无声地出了门,看向隔壁。
仅一屋之隔,透过半开的窗棂,她可以清晰地看见屋内交缠在一起的两道人影。
许偌主动亲上了魏长风的嘴唇。
魏长风虽有些生气,但在他热情似火的攻势下,怒气渐渐消失,也跟他缠.绵起来。
急促的喘.息里,许偌从他嘴唇里逃出一点距离,喘着笑:“魏郎,你喜欢吗?”
魏长风压着他亲:“明知故问。”
说着,魏长风迫不及待地剥去他的衣衫。
许若棠在门外看着,脸色惨白如金纸,看着两个男人在自己眼前做这种事,她实在难以接受,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她捂住肚子难受地蹲下来干呕。
可殿内的人眼目微挪,看到了她,挑衅地冲她挑了挑眉。
许若棠也透过窗棂脸色苍白地盯着他,冷笑着扯了扯唇角。
魏长风“撕拉”一声除去了他的男子衣衫,露出了紧紧包裹着胸.部的白色束胸!
许若棠震惊得瞬间瞪大了眼睛。
魏长风继续动作,一具身材姣好的女性身体出现在眼前。
脑中“轰隆”一声,许若棠一下跌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紧紧捂住唇,才险险止住自己的惊呼。
耳边的尖叫不绝于耳,下流又放肆。
许若棠却再也看不下去,竭力遏制住所有情绪,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脑子快要炸掉。
原来魏长风不是断袖,那所谓的外室子压根就不是子,而是女!
这么多年,娘亲表面淡漠从容,背地里却为了那不争气的肚子垂了不知多少泪,可她们母女竟然都被许偌骗了!!
爹爹当年为了这个儿子抛下他们母女,他又知不知道这件事?!
可惜了,一直到十个板子打完,许偌竟然也只是眼睁睁看着,一字未言。
许若棠吹了下茶叶,抿下最后一口茶,清了清嗓子:“且先歇会儿吧,弟弟,你且看下文姨娘伤势如何,稍后再继续。”
她特意咬重了“弟弟”二字,让许偌瞬间白了脸。
许若棠冷嗤一声,瞧瞧这人的胆子,都敢公然挑衅在她眼前了,现如今她特意提起来,她反倒是跟天塌了一样!
许偌张了张嘴,好似要解释什么,瞧见许若棠朝着自己走来。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心中慌乱不已,被许若棠按住了肩膀。
许若棠此时才意识到,许偌和自己差不多高,平日里确实一副冷冷清清又娇娇弱弱的模样,但她从未怀疑过,自己当真是蠢的可以。
但也是因为许若棠从未想过,这两人狗胆包天,为了谋取地位,竟然公然换了性别!
这其中,是否有许易昌的授意?她不知。
但不妨碍,她借此生事。
“我是瞧见了你的挑衅,但你别以为我不会反击啊,妹妹,我可还是摄政王妃呢。”
说完,瞧见许偌眼底淬了毒,许若棠才心满意足的拍拍她的肩膀,转身走开。
许偌跪在文姨娘旁边,瞧着打板子的侍从也跟着许若棠离开,但没多远,他们守在这院子入口,似乎在等待着许若棠的下一个命令。
许偌眼底的恨意愈发浓烈,抓着文姨娘的胳膊,半晌都不知该如何言语。
她后背已经完全被打湿,抓着文姨娘的手也愈发的用力。
文姨娘此时疼的顾不上看她表情,哎哟哎哟叫着,把许偌给惹得烦了,“别叫了!”
文姨娘更是一愣,满脸不可置信,抽着气小声道:“偌儿,你凶娘?”
许偌跟着愣了一下,随后一脸委屈,压低了嗓音:“娘,您今日受苦了,是孩儿无能,叫娘受了牵连......”
此话一出,文姨娘顾不上疼,赶紧小声问发生了何事儿。
毕竟,许偌在外是以男子形象示人,也极少哭泣,只因哭哭啼啼那般不像是男子,为避免旁人说什么,她向来不敢露出任何奇怪的地方。
现如今竟然委屈到这里还有人就落了泪,必然是天大的委屈!
许偌支支吾吾将自己故意挑衅许若棠的事儿说了出来。
文姨娘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叹了口气:“罢了,娘知晓儿心里苦,不过,那王爷护着你,纵容你,你嚣张一些也无妨。”
“许若棠这般气急败坏,不正是应了你的挑衅对她效果极好?她再泼辣无赖一些,王爷迟早要发怒的。”
文姨娘倒是没太在意,甚至很心疼许偌,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入了这侯府,她的肚子也没了动静,没能真正生出个儿子,心里也颇为无奈。
所以只能死守着这个秘密,叫许偌再辛苦一些。
彼时,她便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许偌心下也是感慨,她主动抱住文姨娘,小声道:“方才是着急了,才凶了娘亲,娘亲莫要与偌儿生气。”
“你是娘的孩子,哪儿会与你生气,你也不必过于忧心,娘有个好法子,趁着等下还有板子要挨,你喊来摄政王。”文姨娘就这么趴在长凳上,满脸屈辱。
心里早就对许若棠恨之入骨,也是她现在还没得势,若不然,定然百倍奉还许若棠给的羞辱!
许偌一时迷茫,但很快反应过来:“好,娘您受苦了,我去找人给摄政王送口信。”
魏长风一来,她便可借此机会说许若棠目无尊长,不仅如此,还欺负她,魏长风必然要处置许若棠!
许若棠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整了整衣服,快步去了娘亲的院子。
这里经常有人打扫,看起来还算是整洁。
言梨娘正靠坐在床边,瞧见许若棠进来,瞧见女儿那明显消瘦了的面容,心下一疼,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许若棠瞧见,快步上前,握住娘亲的手:“娘亲,女儿回来晚了。”
言梨娘叹了口气,道:“棠棠,方才你动静过大了。”
许若棠回来时她便知晓,紧接着,她怒斥文姨娘,甚至打了文姨娘板子的事儿她也听自己的随身丫鬟说了,此时少不得说劝一番。
毕竟现在许若棠非独身一人,总是插手娘家的事儿,于情于理,都会被人背后嚼口舌。
许若棠才不管这些,她轻声啜泣:“娘,女儿过得好苦,女儿撑不下去了......”
话音刚落下,她的喉间又是一股腥甜,许若棠眉眼一凌,赶紧将那腥甜咽了下去。
言梨娘未瞧出古怪,只觉她消瘦得厉害,又听她哭泣,瞬间更是心疼:“怎么回事?与娘说说,棠棠......”
许若棠将身边奴仆遣散,声音压低,抽泣道:“魏长风变了心,喜欢上许偌,还将她带入王府之中,与之亲近。”
“什么?!”言梨娘一惊,倒抽一口气,猛地坐起,那冷气入体,瞬间咳嗽了起来。
外面传来奴仆担忧的声音,“夫人,您可还好?奴婢给您送点儿热茶?”
“不必,不用进来,我就可以。”许若棠阻止了奴仆进入,轻轻拍着娘亲的背部,紧接着递过去一杯水。
言梨娘缓和片刻,抓着许若棠的手,眼眶发红问道:“此话当真?我的儿啊......你怎么......魏长风他......”
“娘,这并非什么大事儿,他若是真的喜欢男子,我是争抢也不过的。”许若棠冷淡了脸色,“可许偌,是女儿身!”
言梨娘瞳孔之中震惊一览无遗,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亲眼看到的。”许若棠压着恶心,将自己看到的事情还有那被迫改了名字的宫殿说了一遍。
言梨娘越听越是恼怒,她匆匆起身,怒骂:“文姨娘这个毒心肠的!竟然想出如此恶毒的法子!当真是......当真是不知廉耻!”
“不行,我儿委屈,断然不可就此作罢,我高低得去问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许若棠赶紧拦住她,好生安抚:“娘,您现在身体不好,莫要激动,女儿也是没什么能说话的人,才与您说了此事,娘,如今我们并无证据,就算是去质问,他们咬死了并无欺骗,我们便什么都做不了。”
许偌脸色瞬间白了起来。
她从未见过如此伶牙俐齿的许若棠。
先前还在侯府的时候,许若棠从未争抢过什么,原因无他,她是个女孩儿,就算是争抢,也是不会给她的。
所以许偌肆无忌惮,认定了许若棠是个软包子。
倘若她真的硬气起来,那也不该是现在这番田地,倘若真的能硬气,侯府正夫人能被他们这外室搞的躺在床上起不来吗?
侯府中馈不也是落在了她许偌的娘手里?
只要正夫人死了,这正夫人的位置,不就是她娘的?
但谁承想,自她挑衅了许若棠,这人就好似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也不管她娘亲还在这侯府之中,病弱之身,轻易被他们娘俩拿捏,更不顾往日里的规矩,和对魏长风的敬畏,公然挑衅打骂!
许偌心下有些慌乱,她确实不知许若棠下一步要做什么,心里又有什么计划,所以才乱了阵脚。
文姨娘也是如此,她本以为能靠着许易昌对自己的宠爱,看在自己为他生了儿子的份儿上,会护着她,保着她。
事实并非如此。
今日许若棠只是拿了摄政王妃的身份压一压许易昌,他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文姨娘心里只觉悲哀,男人,是靠不住的。
文姨娘此时忍不住疼的叫出来,这才分散了这可怕的气氛。
魏长风趁机为许偌解释:“罢了,方才也是本王过于冲动,那话不该说,棠棠,既然是你弟弟,本王自然是要尽心尽力。”
“只是美差还不行,倘若哪日我不在身侧,她自己也能应对得来,这样大家都放心对吧。”
许易昌的脸上这才露出来一丝微笑,站在魏长风旁边,笑着说道:“到底还是王爷心疼棠棠,也心疼许偌,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嘴上说着恭维的话,手上已经把魏长风从这里拉了出去。
许若棠也跟着走了出去,没再看许偌和文姨娘一眼。
只不过,许若棠临走之前,还叫侍卫帮忙把文姨娘送回院子。
顺便阴阳了一把许偌:“少爷身子骨弱,还不如一个小姑娘,你们可要多注意点儿的,免得把少爷累到了,人家比较金贵。”
许偌的脸色变了又变,半晌没敢言语,只等到和自家娘亲回到院子里,才忍不住怒骂了几句。
许易昌刚踏入这院子便听到许偌的骂声,脸色突变,上前一步,直接堵住了许偌的嘴:“本侯不欲与你争辩,许偌,你是我儿,代表着侯府的脸面,但可别忘本,你与你娘这两日莫要招惹许若棠!”
“那丫头纵使嚣张跋扈,也是摄政王心尖上的人,还是侯府的嫡小姐,她那嫡庶说事儿,你们一点儿法子都没有,所以安分点儿,才能保全你们的性命。”
这是站在魏长风的立场上来说的,他看到的便是魏长风独宠许若棠,不纳妾,无外室更无通房,许若棠这个正妃地位稳稳当当。
侯府想要发扬光大,就得靠着摄政王。
所以,许若棠若是不满意,嘴上念叨几句,侯府上下都跟着遭殃!
外室之所以被抬进来,无非是因为她生了个儿子,若不然,她哪儿有什么资格?
许易昌叮嘱半天叫她们安分守己,见两人明显都在想其他的,忍不住沉了脸,语气也十分严肃:“倘若不能安分守己,废了这个长子,也并非不行!”
许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爹爹莫气,是儿过于意气用事!日后儿会好生顺着姐姐!”
许易昌这才哼了一声,低声说了句:“还算懂事。”
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此时已经到了午膳时辰,许易昌自然是要留魏长风和许若棠在家中吃饭,“这时辰回去,会饿肚子,莫要伤了身体。”
魏长风表情冷淡,此时见不到许偌,他心情自然不好。
闻言也只是清冷一笑:“不必了,侯爷,棠棠身子不好,这侯府之中并无药膳,今日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棠棠也没了心情,我们还是回去用膳。”
话音落下,瞧见许易昌一脸震惊,他打量了眼许若棠,似乎才发现她的面色苍白,脸颊消瘦,模样比之前憔悴了许多。
脸上真真切切流露出一丝担忧:“若棠何时生了病,怎么的也不跟府中说一声?现下做药膳可行?可需要什么药材?”
许若棠心中冷笑,听听这父亲说的什么话,倘若真的关心她,早就该知道,她身体不好。
倘若真的想留下来做药膳,自然是会去问她的随身丫鬟,何必主动问她?
无非就是想在魏长风面前装出来一副好父亲的贴心模样。
许若棠对这个父亲再次失望。
她本以为自己多少身为侯府嫡小姐,又是父亲的第一个孩子,会得到一些偏爱。
今日的种种事迹,许易昌这个父亲并不称职,不仅如此,他还非常唯利是图。
若不是魏长风在,他怕是都不会开口留人吃饭。
“父亲不必担忧都是老.毛病了,再调养一段时间便可,用膳也就不必了,王府之中事务繁多, 父亲在这边照看好娘亲,我便不会忧思,这样即可。”
许易昌闻言,轻哼一声,没有再说挽留的话,只是在他们上马车的时候说了一句,多留意一些好的差事给许偌。
魏长风似乎很满意许易昌对许偌的在意,当着许若棠的面表示自己一定会多注意。
许若棠则是什么都没管,直接进了马车。
她没必要管,也不想去管,魏长风此时都已经不怎么伪装了,想必是心里已经想好了敷衍她的借口。
许若棠靠在马车壁上,一字不言。
而许偌此时胆大包天,当着许易昌的面,冲到魏长风面前,言辞恳切,“多谢姐夫。”
她握着魏长风的手,媚眼如丝,手指更是光明正大勾了勾他的掌心。
魏长风眼底闪过一丝晦涩不明,喉结上下动了动,笑着盯着许偌的眉眼,“无妨,举手之劳,到时候能许偌跟在我身边,也能多学点儿东西。”
许易昌只觉他们俩手握在一起的姿势不太正常,但没能细思,听闻魏长风要亲自教导,自然是高兴的不行,夸赞了几句,才让魏长风进了马车。
魏长风坐下准备整理衣衫时,马儿突然嘶叫不止,整个马车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车夫想要控制马儿让他安静下来,谁知道马儿却用后脚将车夫踢了下去。
马儿彻底失控。
“王爷......”
许易昌发现不对劲后,赶紧吩咐家丁追过去,而此时魏长风带过来的护卫已经追过去了。
侯府出来右手边是正街,左手边是护城河。
马儿从侯府这条路出来后拐到了左边,而这里距离护城河只有几百米,按照马儿这个奔跑速度,若是不想办法尽快控制住,只怕连人带车都要掉入护城河。
外面的人疯了一般追马车,马车里的人也变了脸色。
“好端端的,马儿怎么会失控?”
许若棠抓着车窗,一脸焦急的询问魏长风,魏长风刚准备说话,一支利箭射在了他左手边。
“刺客,王爷,有刺客。”
许若棠吓得脸色苍白时,帘子被风儿吹起,许若棠和魏长风同时看到了对面书上的黑衣人,此人现在正站在大树上,一手拿弓,一手拿箭,对着他们。
“王爷,他要杀谁?”
许若棠扭头要去看魏长风的时候,黑衣人射出了这一箭,魏长风察觉到什么后,一把抓过许若棠挡在他身前,然后他快速低下了头。
许若棠下意识想要挣扎,可是身子却被魏长风死死的禁锢着。
挪动不了半分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支利箭快速冲着她脑门的方向射过来!
许若棠微微挑眉,此时全然没了在摄政王府的憋屈与烦闷,她好似挑衅,昂起下巴,浑身上下透着倨傲和故意:“王爷特意派过来保护我的,想必也是担心这侯府之中有人心怀不轨,怕伤害到我,啧啧,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她语气之中的暗示意味十分明显,不信许偌听不懂。
就算是听不懂,也能让许偌脑补许多。
诸如,魏长风现在心里还是有许若棠,无论她许偌如何努力,她许若棠正妃的位置,不可替代!
再诸如,许若棠与魏长风撒撒娇说说话,这侯府之中的异心,只要对许若棠有异,许若棠都可用摄政王的身份来处理!
现在处理是她娘亲的丫鬟,那么下一个就是她娘亲,若是查出来许若棠的娘亲落水一事与她有关,那么接下来就是她许偌了!
许偌气得浑身颤抖,眼瞳发红,那模样恨不得将许若棠给撕吃了。
可偏生她现在确实是男子模样,着实不能对许若棠下手。
瞧见她气得不行,却又奈何不了自己的模样,许若棠心中的郁结稍稍散了一些,可这还不够!
她要将她收到的屈辱、威胁、痛苦,全部都还给她们!
许若棠转向许易昌,收敛了方才嚣张眼神,只余下冷静自持,“父亲,姨娘犯下如此错误,必然是要处罚,若不然传出去,谁人都知侯府众人可欺辱摄政王妃!”
这名头一压上去,众人的脸色骤变,半晌无人敢言。
眼瞧着无人应答,许若棠转向文姨娘,冷笑一声:“文姨娘,跪下!”
文姨娘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要跪下,被许易昌一把拉住。
人到中年也未曾失掉曾经俊美模样的侯爷此时端起了父亲的架子:“许若棠,你太过分,文娘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竟然如此无理,还叫她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你下跪!你怎么敢?”
“如何不敢?”许若棠瞥了眼许易昌,声音清冷无比,她好歹也是这些年的摄政王府,与魏长风学了些本事,气势更是不怒自威,只微微昂首,竟然叫许易昌也有些不敢直视。
许易昌恼羞成怒,道:“你是小辈!莫要以为你嫁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也无法改变你是小辈!自古以来的规矩便是要尊敬长辈!文娘就是你的长辈。”
看着眼前这个气急败坏的父亲,许若棠突然觉得若是母亲瞧见了,也未必还继续喜欢他。
母亲爱的便是父亲那般温文尔雅,在什么事情之前,他都是非常稳重的模样,何时像现在这样狰狞?
特别是为了自己的妾室,不,那甚至不是妾室,而是外室,来训斥自己正妻生出来的孩子,侯府的嫡女!
许若棠眉眼低垂,稍稍收敛了自己倨傲的眉眼,冷笑着问:“父亲觉得规矩重要是吧?”
不知她为何这样问,但许易昌还是回应:“是!”
“好,那我身为摄政王妃,是否比侯爷的一个外室身份高贵?她顶撞了摄政王妃,我能否降罪?”许若棠拿他的理由堵他的话,瞬间叫许易昌没了言语。
许偌瞳孔一缩,低低喊了一声:“父亲。”
许易昌好似有了底气,瞥了眼许若棠,冷声道:“这二者不可混为一谈!”
“罢了,我也不想与父亲争辩,就事论事,文姨娘本事不大,更是个外室,小门小户,不懂操持侯府,要克扣侯府正夫人的救命汤药,其心可诛!这事儿总要有法子解决。”
许偌此时已经恼怒的不行,她多次想说话,都被许易昌给堵了回去,文姨娘更是拉着她轻轻摇头,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毕竟现在的许若棠与先前全然不同。
先前的许若棠为了保证侯府太平,自是什么事情都不管,嫁给魏长风之后,她更是无法伸手到侯府来。
但今日,她分明有备而来,这其中必然有诈,倘若她们贸然应对,指不定就会败露什么不好的事情。
无论是文姨娘克扣了侯府的银钱还是许偌本是女儿身的事情,暴露哪一个,对她们都没什么好处。
所以,在许偌彻底成为摄政王府的主子前,她们不敢轻举妄动!
许若棠自然也是想到这一点,所以她不停的在逼迫,她没多少时间了,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
至少在死的时候,拉上许偌,处理了文姨娘,让她娘亲好好的,度过剩下的时间!
许若棠瞧了眼许易昌,许易昌这才开口:“这府中还有你母亲,等她好了再操持也来得及,这段时间只是你文姨娘代劳而已。”
“母亲病着,且不说什么时候好,就算是好了,也要好生养着,这中间的时日,因着文姨娘操持不当,闯出更大的篓子怎么办?”
许若棠说完,甚至不等他们说话,又言明:“倒是不如现在替父亲纳妾!”
“什么!?”许易昌还未言语,许偌失声叫了出来。
这声音绝对是妥妥的女声。
许若棠略带深意看了她一眼,嘴角漾起一丝笑。
文姨娘心下一慌,匆忙拉住许偌的胳膊,苦笑着看着许易昌:“侯爷,若棠......贵为摄政王妃为侯爷纳妾......”
这简直太滑稽!说出去都将让人笑掉大牙!
“纳官宦家的女子,无论如何,对侯府自是有好处,父亲您觉得呢?”许若棠抿了一口茶,此时表情变得十分悠哉。
“许若棠!你!你!不成体统!”许易昌甩了下袖子,恼怒不已:“此事我不再管,莫要寻我!”
说罢,转身离开,竟然是无视了文姨娘一脸哀求和许偌震惊的模样。
许若棠噗嗤笑了一声,看着许易昌怒气冲冲的背影,等瞧不见了,才转向文姨娘和许偌。
她朝着侍卫招招手:“文姨娘以下犯上,三十板子,打。”
她可以不用操持侯府事务不当来惩罚,但这以下犯上,名头是用定了!
瞥了眼旁边敢怒不敢言的许偌,许若棠心中的怒气和憋闷再次消散了点儿。
她再次抿了口茶,优哉游哉的,等待着许偌发怒。
她是真挺想让许偌也挨几个板子的,说不定还能趁机给文姨娘多加几个。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