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清李清谈的女频言情小说《东北烧烤怪谈李清李清谈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潦草小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师父朝我脑袋敲了一下,“怎么跟前辈说话呢?没大没小。”“没事没事。”汪先生拦住师父,说道,“我这老头平日里也没啥人唠嗑,你们今天既然来了,我当然会把事情跟你们说清楚。”“当初王乾的亲戚找我,我知道是因为我便宜,他们不想请更贵的人做法事,那时老头我接到这个活,赶过去想要按照流程把法事办了,让死者安心下去,哪知道到了地方,有三口棺材,他们让我一起给超度了。”汪先生又叹了口气,“其实说来惭愧,我本事不大,一次一个就已经是极限了,一下子个死者,这也不符合规则。”“三个死者一起办法事不是没有,那得有道行的人才能做,否则很有可能超度不了。”师父说道,更像是对我解释。“谁说不是呢,再加上我又不是什么高人,就一村子里的普通道士,但没办法,骑虎难下,...
《东北烧烤怪谈李清李清谈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师父朝我脑袋敲了一下,“怎么跟前辈说话呢?没大没小。”
“没事没事。”汪先生拦住师父,说道,“我这老头平日里也没啥人唠嗑,你们今天既然来了,我当然会把事情跟你们说清楚。”
“当初王乾的亲戚找我,我知道是因为我便宜,他们不想请更贵的人做法事,那时老头我接到这个活,赶过去想要按照流程把法事办了,让死者安心下去,哪知道到了地方,有三口棺材,他们让我一起给超度了。”
汪先生又叹了口气,“其实说来惭愧,我本事不大,一次一个就已经是极限了,一下子个死者,这也不符合规则。”
“三个死者一起办法事不是没有,那得有道行的人才能做,否则很有可能超度不了。”师父说道,更像是对我解释。
“谁说不是呢,再加上我又不是什么高人,就一村子里的普通道士,但没办法,骑虎难下,我只能强行把这法事给办喽。”汪先生咳嗽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手都有些颤抖,“但是等我想要开馆看一下死者的时候,发现三幅棺材里,都是死者的衣物,哪有什么尸体。”
“衣冠冢?”李清谈楞了一下。
衣冠冢的出现,是因为死者的尸体找不到了,没有办法,只能用死者生前的贴身衣物来进行法事,这种情况不说能不能超度死者,那也不能按照平常的法事流程来进行,它有一套自己的流程,一般的道士还真的没那个能力。
汪先生点点头,“对,就是衣冠冢,我做这么多年法事,是从来没有,也没那个能力办一场衣冠冢的法事,更不要提一下子三个,咱们做事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当时就表示我做不了,也不会做,但是王乾的亲戚死活不放我走,还说给钱了就得按他们的意思来办。”
“我没办法,胳膊扭不过大腿,只能按照普通的法事流程办,但你们也知道,那根本就没用,别说超度死者,说不定还会加重死者的怨气。”
“那王乾一家三口的尸体呢?”师父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汪先生砸吧一口旱烟,“惨咯,报纸上都没刊登,还是王乾的亲戚告诉我的,王乾不止是杀了自己的妻女,简直毫无人性,当时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不敢去看。”
“什么?”我听得鸡皮疙瘩直起,“他还是人吗?”
“不光如此,王乾自杀也是有隐情的。”汪先生摇摇头,“这件事情估计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设计的,才能对自己下如此狠的手。知道的人都三缄其口,你问不出什么的。”
这是什么吊诡的事?一个人能有如此的忍受力,设计出一场让所有人沉默的自杀,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也难怪报纸上说王乾疯了。
李清谈和师父也皱起了眉头,半响,李清谈才开口,“听起来不像是王乾疯了,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我当初做的法事,实际上什么用也没有,就是走个过场,时隔多年,我一直都记得,良心过不去啊,太惨了。”汪先生不停地摇头叹息。
我们只能先行告辞,坐上了小轿车,准备先回城里。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王乾在赌场上惹到了什么人,被人给害的?”
车上,李清谈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很有可能,他生前最后的行为实在不像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事。”师父点点头。
“本以为能搞清楚事情,但好像又多了许多疑点。”李清谈说道,“但不管怎么说,今晚还得去一趟王乾的那凶宅。”
“不对啊。”我灵光一闪,问道,“如果说王乾是因为在赌场上惹到人被害了,对方也应该是求财而不涉及求命啊,更何况王乾已经把房子输出去了,也没必要再害他的命啊。”
这是个逻辑问题,根本就说不通。
“只有一个可能。”师父皱皱眉头,“消息是错了,王乾不是在赌场上输的倾家荡产,而是大赢特赢,赌场不想损失一大笔钱,所以害死了王乾,放出王乾输的倾家荡产的消息,毕竟人死了,不会反驳。”
“对了师叔,你不说李先生是低价从王乾亲戚手里购买的房子吗,你能问问李先生,在他之前是不是还有人想要买王乾的房子?”我对李清谈说道。
“我怎么没想到这点?这就问。”李清谈一拍脑门。
了解到关键的汪先生掌握的信息,这件事很有可能不是明面上那样,王乾输光了家产,发疯杀死了自己的妻女,而是被人谋划了一场局,害死了王乾一家,从而想要低价霸占他的财产。
就这样,李清谈把我们带到了他的烧烤摊,烤了点东西当做午饭,一边准备晚上去凶宅的东西,一边等待李先生的回信。
一直到了下午,李先生的回应终于来了,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在他前面,还有一个人想要收购王乾的房子,只不过因为李先生中途进场,开出了一个相对于而言更好的价格,才买下这栋房子。
“你的意思是说,那房子闹鬼是冲着我来的?就是想让我放弃那房子?”李先生的身音从电话里传来。
“差不多。”李清谈说道,“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很有可能是因为您抢走了害死王乾一家人本应该要买下的房子,他才从中作梗,让那房子变成凶宅,目的就是为了再次让您低价卖出去。”
“有意思。”李先生呵呵一笑,“房子都是一些小钱,但如果是有人特意针对我的话,我倒是很想会会那人。”
“李先生,您看接下来怎么办?”李清谈说道,“我们当初说好的只是解决房子的问题,现在似乎牵扯了太多事。”
“房子的事你们继续查,闹鬼的事要解决,针对我的人也要查出来,酬劳给你翻一倍,你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既然我请你帮我做事,肯定会保护你的安全,放心去查,放心去做,没事的。”李先生说完就挂了。
李清谈得意的捋了捋大背头,“这就是李先生,财大气粗,爽。”
“这李先生究竟什么来头,说话这么硬气?”师父有些警惕的问道。
看着好好的二狗子,我也愣住了,难不成真的是我的噩梦?
“没事就好。”众人松了一口气。
我揉了揉太阳穴,只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二狗子这时突然说道,“小先生,你能过来帮我一下不,我感觉腿跪久了,有些发麻起不来。”
“都让你补个觉了。”二狗子的大舅走了过去,想要扶起他,我却猛然发现二狗子的脖颈处,有一道很深的口子。
“别过去!”我叫住了他,对着二狗子说道,“二狗,你脖子上那是什么?”
“蚊子咬的包。”二狗子说,“赶紧过来拉我一把。”
现在是冬天,哪里来的蚊子。
大家都意识到了不太对劲,二狗子见大家都有往后退的意思,猛地站了起来。
二狗子从身后拿出了柴刀,朝着大伙冲了过来,“都别动,都别跑,没事的。”
“杀人啦!——”
大家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劲,纷纷四散奔逃。
我更是撒开了脚丫子,一鼓作气跑到了牛棚上面躲了起来。
院子里不断传来哀嚎声,已经有人被二狗子抓住了。
几个人想要反抗,但是二狗子力大无穷,而且二狗爹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两父子手起刀落,就有一个人倒地不起。
这简直就是一场单方面的猎杀。
而我却无能为力,我不禁想如果师父在场,会不会是另一个样子?
正想着,院子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大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我的眼前。
是师父,他从警局回来了。
幸存的一些人见到师父,也仿佛找到了救星,纷纷朝着他跑去,我也从牛棚跑了下来。
院子一下就分成了两边,一边是师父和幸存的大家,一边是手拿柴刀的二狗父子。
“发生什么事了?”师父看着院子里倒着的人,脸色大变。
我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师父立刻断定是蛇精回来寻仇了。
“石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已经有人吓破胆了,勉强靠着人多,才能镇定下来。
“先去几个人,把砍伤的人送去医院,其余的人不要乱跑。”师父面色严峻,快速安排下去。
紧接着,他指着二狗父亲,“伤了这么多人,你还想得道吗?”
“你也要死。”二狗爹嘴唇未动,声音发了出来。
“看谁先死!”师父说道。
师父从挎布包里拿出一个瓶子,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对我说道:
“三分钟,不管如何,三分钟一到,立马把它扑到我的身上,记住了吗?”
“这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无根水,就是露水,辟邪用的。”师父开始在地上画一些我看不懂的符号。
“那我为什么泼你?泼他们不好吗?”我不解的问道。
师父已经画好了符号,看起来像是一个八卦,但是又有些变体,我分不清楚。
“我要请东西上身,这无根水是个保险,怕它上身后不愿意下去了。”
话音刚落,师父突然抽搐一下,随即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不是我的师父。
“终于还是求老子帮忙了啊。”
师父开口道,他的声音变得尖细起来,很像女声。
我注意到师父的眼角,多了一道红色的眼影。
这是,请了个什么东西上身?
“呦,原来是条长虫。”
师父看向二狗父子,发出不屑的嘲讽。
长虫,就是蛇的意思。
“我还以为是哪路神仙,一个野干,畜生而已。”二狗爹依旧声出嘴不动。
我知道野干,是狐狸的别称。
师父似乎请了狐狸精上身?
而且从它的语气,师父跟它似乎曾经认识。
场面一下似乎成了两个精怪在对骂。
“老子撕烂你的嘴!”似乎是戳到了痛处,师父气急败坏,直接冲了上去。
原本力大无穷的二狗爹,仿佛回归了平常力气。
又或者,是因为师父的力气跟它一样,二人打得有来有回,而且打斗的方式跟野兽一样。
我在心中计时,牢记师父的话,三分钟一到,不管输赢,都要把无根水泼到他身上。
只是局势似乎一边倒,师父十分的勇猛,以一敌二,几乎是压着二狗父子打,很快就制服了他们两个。
“老子这就吃了你!”师父张开嘴,就要朝着二狗爹咬去。
而也是这个时候,三分钟已经到了,我立刻把无根水泼向了师父。
师父身上就像是被泼了开水,冒出烟来。
他一脸凶恶的扭头看我,“小崽子,你找死。”
只是话音刚落,师父整个人就软了下去。
我赶紧扶起他,看到他眼角红色的眼影不见,这才安心下去。
“没事吧师父?”我关切的问道。
“就当是爬了一趟武当山了。”师父看起来虚弱得很,“蛇精呢?”
“最后一秒的时候,我泼了无根水,蛇精还没死。”我说到。
二狗父子此时倒在地上,已经没了动静。
突然,原本救人的人发出哀嚎,原来是之前倒地的人站了起来,开始伤人。
“又附到其他人身上了,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得找到蛇精的本体。”
师父勉强站了起来,“一定就在附近,那蛇精本事没那么大,能隔很远附身。”
“本体......”我突然想起之前放水时,听到后院苞米地里的沙沙声。
那蛇精的本体很可能就躲在苞米地。
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蛇精就已经潜入进来了。
“找个手电筒,我们走。”师父二话不说,就要前去找躲在苞米地的蛇精。
“石先生,咱们也跟你一起去!”
不少的乡亲此时也振奋起来,那蛇精之前伤的人,都是一个村子的,它报复的对象已经不是一家一户,而是整个村子。
大家气势汹汹的一起到了后院的苞米地。
这地方晚上乌黑麻漆,只有几个人手中的电筒能稍微看清点路,非常不好前进。
更别提苞米有一人多高,往往走两步就得回头看看,以免落下了人。
李清谈也没隐瞒,说道,“放心,这李先生可以说是城里黑白通吃的大人物,有他的保证,至少我们继续查下去的安全问题能够得到保证,接下来就等晚上,咱们二探凶宅。”
时间过得很快,天彻底黯淡下去后,李清谈就收了摊,带着一背包的东西,当然,还有我和师父,来到了凶宅门口。
这地方跟之前一样,散发着跟周围格格不入的阴冷气息,总有寒意渗进衣服里,哪怕一丝风也没有。
我们不多耽误,很快的进了屋子里,李清谈马上放下背包忙活起来,他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里面装着一些褐色的泥土,李清谈将它们均匀的倒在地上,形成了个类似蝴蝶一样的图案。
师父就像是个解说员一样,对我解释道,“这叫戾土探路,土是坟地里的土,而且还是横死之人的坟土,所谓鬼神精怪,都有自己的领地意识,跟猛兽一样,任何闯进它们领地的外来者,都会受到注意。”
“那这样不是让我们更快的暴露吗?”我有些不解。
师父摇摇头,“所以说叫探路,跟那些野兽一样,它们身上带着自己的气味,我们叫戾气,就像我们家养的狗闻到老虎尿骚味儿时,会吓得瑟瑟发抖一样,我们用本就是横死之人的坟土来探知一下这座凶宅恶灵的凶狠程度,如果它没有那么大戾气,就会被这横死之人的坟土吓退。”
就在这时,李清谈在门口摆放的坟土被一股无名风吹散,四周的温度又下降几分,我都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安的味道,在这个二层的大房子里。
“这算被吓退了吗?”我问向师父。
“这算遇到狠茬了。”师父回答道。
李清谈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玻璃瓶,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他二话不说抹在眼睛上,这回不用师父解释我也知道,应该是牛眼泪,李清谈将它递给我们,示意我们也抹上。
“这牛眼泪抹上之后就能看见鬼吗?”我好奇的问道。
“看不见。”师父解释道,“但是能隐约的看见这房子里不对劲的地方,只要我们找到这些不对劲的地方,就能将它给逮住。”
说话间我已经抹上了牛眼泪,只感觉眼皮一阵凉意,在看向四周时,有了些新的发现,特别是在一楼的厨房和二楼的房间,有一团模糊的黑色的雾气笼罩,而这两个地方,就是我们第一次来发生异常的地方。
李清谈一马当先,手中扔进嘴里一个铜板,正在咀嚼,正是第一次用过的口吐铜臭,在抹了牛眼泪的我的眼中,李清谈一边咀嚼一边念咒,他的嘴里正逐渐亮起了金色的光,虽然不大,但也能透过口腔冒出来。
“破!”李清谈对这厨房的黑色雾气,将口中的铜钱碎片吐了出去,在牛眼泪的视角下,无数细小的金色光芒包裹着那铜钱碎片,只要沾上一点黑色的雾气,就把它们给打散,直到黑色雾气消失不见。
这经过万人之手充满人气的铜钱,被李清谈的正气咒加持后,对黑雾而言犹如子弹一样。
“水!”李清谈吐出带着血的唾沫。
我赶紧把事先准备的水递过去,他的嘴已经被铜钱碎屑给磨破了。
这口吐铜臭虽说好用,但如今来看久用肯定不行,估计也是李清谈师叔急了,想要赶紧处理好这凶宅的闹鬼事件,把双倍的酬劳拿到手。
“走,上楼。”漱口后,李清谈率先上楼,我们穿过那类似招待所一样的长廊,到了有黑色雾气笼罩的房间,正是那间粉色的儿童房。
“破!”李清谈再次吐出铜屑,将黑雾打散,如此,凶宅中唯二的两处异常,已经被解决。
“这么简单?”我有些难以置信。
“越简单越好。”李清谈又吐了口血唾沫,刚要说话,我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不是昏倒了,而是那黑色的雾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出现,竟然将整个凶宅都给笼罩了!
四周一下变得漆黑无比,我只能摸黑下一楼,这黑雾似乎能吸收声音,无论我怎么喊叫,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这才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之前看到了两处黑雾,很有可能不是这凶宅的本体。
现在想来,之前我们遇到了灵异事件,都无非是闪烁的电灯,打碎的碟子,最严重的也是墙上的血字,这一切都对我们无害,很有可能是被杀害的母女二人的魂魄,为了吓跑来人出现的异常,她们是为了保护进来的人,采取了吓唬人走的方法。
而如今李清谈用口吐铜臭打散了母女二人的黑雾,这个凶宅真正恐怖的王乾便醒了过来。
他才是这凶宅真正的危险。
意识到不对的我,只能摸黑前往一楼,想着先从这凶宅中,出去再说,毕竟再怎么厉害的鬼物,也是有自己的领地范围,只要能走出去,它的危险便会小很多很多。
只是无论我如何摸黑找楼梯,这黑暗的四周都空无一物,仿佛进了另一个空间。
直到远处传来脚步声,踏踏,踏踏,在完全漆黑的世界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加诡异。
一眨眼的功夫,我的面前便出现了师父和李清谈。
只不过他们的神态有些怪异,都双目紧闭,仿佛睡着了一样,除此之外,我完全看不出任何的东西。
李清谈换了身衣服,西装革履,而师父就有些滑稽,穿着女人的衣服,我看了自己,竟然穿着女孩的童装。
这下无论我再如何的愚钝,都明白了这是某种“重现”。
李清谈在这虚无漆黑的地方成了“王乾”。师父成了妻子“陈娇”,而我,就是女儿“王桃”。
接下来呢?李清谈会重复之前的惨案,将我和师父杀死分尸,倒进下水道吗?
正想着李清谈已经举起了手中的菜刀,一步一步朝着师父走去,他的顺序应该是陈娇,然后是自己的女儿王桃。
我想动,想喊,但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束缚住,我能保存意识,也许是靠着师父给我的那块玉佩,它一直灼烧着我的胸口,让我时刻保持清醒。
就在李清谈的菜刀砍向师父的脖颈时,一切都停了下来,我惊恐的喘着粗气,黑暗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都要死了。”
我第一次坐车是出村的时候,师父领着我,那时还没有什么小孩免票的规则,统统都要钱,而且人多,能不能找个座位坐着,全靠运气,大巴车就像是一个罐头一样,看起来很挤了,但看到路边有人招手,又总能再挤上几个。
“我们要去镇上吗?”我问师父。
师父摇摇头。
大巴穿过了镇子,穿过了泥泞的路,视线开阔了起来,我看见了高高的房子,意识到自己真的离村子很远了,已经到了城里。
下车后我有些不知所措,师父这时才终于开口,“饿了吗?吃点东西去?”
“有一点,不过我们来城里干什么?”我问道。
“找人帮忙。”师父拉着我的手,“跟着我走,城里面不比村里,走丢了可就麻烦了。”
师父的形象一下子就在我的眼里高大了起来,我没想到师父居然还认识城里人,不免问道,“师父,我们找谁去啊?”
“我师兄。”师父也不遮掩,大方的回答。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师父都这么厉害了,那他的师兄不还得厉害的没边喽!
然后我就看见了一个城市犄角嘎达里的一个烧烤摊子,几张小圆桌子,几个小矮凳子,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因为没有客人,正坐在烤烧架旁的椅子上抽烟。
男人看见了我和师父,眼神中带着点难以置信,随后便露出不欢迎了表情,哪怕我和师父上了桌,也没有过来的意思。
原本师父师兄的形象一下子就破灭了,我有点沮丧。
“师兄,好久不见了。”师父主动开口,男人这才不情愿的走过来,手里拿着个小本子,说道,“点些什么。”
“随便来点吧,烤点什么擅长的。”师父说。
“稍等。”男人头也不回的开始烤东西了。
这下就连我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低声问道,“师父,怎么感觉师叔有些不太欢迎我们?”
“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师父叹了口气,“都是些陈年烂谷的事了,你师叔他一直心存芥蒂,我能理解。”
烧烤很快就上来了,师父又点了几瓶啤酒,看向男人,“反正没客人,一起来点?”
男人看着师父手中的啤酒,犹豫一下后还是坐了下来,“我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跟你见面,但我知道一旦跟你见面就没有好事。”
“抱歉。”师父很有礼貌的先饮一杯,转头对我说道,“石头,这是你师叔,叫师叔好。”
我赶紧站起来,给师叔行了个礼。
师叔看了我一眼,随口说道,“都长这么大了啊。”
“啊?师叔我们以前见过吗?”我印象中可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自己有个师叔。
“见过,有德把你带回来时见过一面。”师叔点了根烟,语气平淡的说道。
但对我而言,可是有些爆炸,也就是说,我被师父捡回来的时候,师叔也是在场的,只是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二人产生了间隙。
那时我还小的很,很多事哪怕亲历了,也不会留下什么记忆。
“敢问师叔名讳?”我又行了个礼,问道。
哪知师叔没好气的说道,“不用行这些礼,也不用叫我师叔,我早就退出师门了,普通人一个,你叫我李清谈就可以了。”
李清谈,这名字的确跟干烧烤摊的老板有些反差。
“你师父当初可是大人物,大英雄,认识了不该认识的人,惹了不该惹的事,害了不该害的人,牛逼得很。”李清谈冷笑一声,明显的在说反话。
师父没有反驳,只是沉默许久,说道,“师兄,这次找你,是想请你帮忙。”
“别,免开君口,我就一开烧烤摊的,帮不上也不想帮你的忙。”李清谈赶紧摆手,“当初为了帮你的忙,师父也死了,我还想多活几年,算我求你,你要是真当我是你的师兄,就赶紧吃完走,这顿也不用给钱,算我请你的,让我多活几年。”
我在一边不敢说话,但从李清谈的口中,我似乎知道了一些隐情,当初二人产生间隙的原因,恐怕就是师父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师祖之死,而且结合之前的话头,恐怕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师父捡回来了我。
“师父的事,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他老人家走之前嘱咐我,让我不要寻仇,我一直记在心里,这么多年一直在村里生活,但是我时时刻刻都处于内疚之中,我已经受到了惩罚。”师父说道。
“对对对,吃完了吗,吃完了走吧。”李清谈敷衍道。
眼看李清谈这种态度,师父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只能结了帐,带着我离开。
我们找了个招待所住下。
我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师父,但是他显然预判了我的话头,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以后有机会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得,那我们现在干嘛,睡一觉然后回家?”我有些泄气。
“你觉得刚才的烧烤好吃吗?”师傅突然反问我。
“说实话,一般。”我砸吧下嘴,诚实的回答道。
“好吃的话,师兄那里的生意就不会这么差了。”师父说道。
“都啥时候了你还老惦记烧烤好不好吃有啥用,师叔都明确表示不会帮我们了。”我没搞懂师父为啥要聊这个。
“靠这个生意不好的烧烤摊,你师叔可没办法在城里生活这么久,他应该还有副业。”师父说道,“或者说,这个烧烤摊才是他的副业。”
“啥意思?”我还是天真的问道。
“他那一身的本事不可能荒废掉,今晚别睡了,就盯着他。”师父说道。
“哦——”我说道,“不是,我还是没懂。”
“没懂就没懂吧,走吧我们。”师父把行李放在房里,已经走了出去。
我们折返回李清谈的烧烤摊,他那里还是冷清的很,哪怕有人经过,也没有一个客人,李清谈好像也不在意,独自抽着烟,像是在想什么事。
“不是师父,咱们不会要等一夜吧?”天色渐晚,我都有些困意。
就在此时,李清谈突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传呼机,然后火速的开始收摊。
我和师父对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李清谈左拐右拐,最终停在了一处大房子前面。
这房子是独栋,坐落在城市比较繁华的地方,装修的也很大气。
“这是师叔的房子?他这么有钱?”我吃了一惊。
但很快误会解除,李清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有一个人从路边走了过去,二人开始交谈起来,距离太远我听不清楚,师父直接走了过去。
我只能跟了上去。
李清谈也看见了师父,他的脸色有些变化,有一种干坏事被抓到了感觉,而他旁边的那人见到了师父,问道李清谈,“大师,这位是?”
“你好,我是他的师弟。”师父倒是很大条,直接自我介绍。
“大师的师弟,太好了,这下肯定能解决这事。”那人听后大喜,练连跟师父握手,随后便匆匆离开,走之前还很害怕的看了房子一眼。
等到那人走后,李清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的表情,“你跟踪我?”
“什么话,我和石头刚好路过。”师父厚着脸皮,问道,“师兄你宝刀未老,还接私活啊?”
“不关你事。”李清谈摆摆手,“赶紧走吧,我还有事要忙。”
“这房子煞气太重,师兄你一个人怕是有的忙了。”师父说道,“我愿意帮忙,多个人多分力量不是吗?”
李清谈停下脚步,“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帮你的。”
“不要你帮我。”师父回答。
“钱也不会分你。”李清谈又说。
“不要你的钱。”师父嘴角一咧,“免费。”
李清谈看看师父,又看看面前的大房子,像是在思考权衡,最终还是下了某种决心,开口说道,“先进房子吧。”
这明显就是松口了,师父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赶紧跟上。
李清谈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大门吱呀呀的被打开了。
一进门,出了房子没开灯的黑暗,一股透骨的寒意就涌了过来,我狠狠地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很明显的感觉到这地方不太对劲。
李清谈找到了灯的开关,打开后房子明显亮堂许多,但是依旧赶不走那股莫名其妙的不安感,就好像灯没照到的黑暗的某个地方,有一双双视线,在死死的盯着我们三个进房的人。
“既然都这样了,我把话就说开了。”李清谈也不急,坐在了高档的沙发上,说道,“没错,退出师门这些年,我一直都在给人看风水办事,你也不用拿师规说我。”
“我能理解,都要吃饭的。”师父不在意的说道。
“今天这个房子的事,是前几天有人找到的我,就是刚才那个人,叫做李先生。”李清谈说道。
“师叔,这房子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李先生上个月买下了这个房子,然后刚住几天,就说这房子闹鬼,托人找到了我。”李清谈说道。
“闹鬼?”
“这房子是李先生捡漏买的,便宜,之所以便宜,就是因为这房子的上任主人,发疯砍死了一家三口,就在房子里砍死的,他的亲戚就便宜卖了这房子,说是为了给葬礼筹钱,我估计也是发觉这房子不对劲,才贱卖的。”李清谈解释道。
“怎么个闹鬼法?”师父问道。
“李先生不愿意多说,把钥匙给了我,说让我住几天就明白了。”李清谈点了根烟,“刚给钥匙,你们就来了。”
“那我们还算来的巧。”师父呵呵一笑。
话音刚落,楼上就传来了有人走路的脚步声,非常的清晰,我甚至能听出来,就是在我们正上方的房间里。
“李先生还请了别人吗?”我被吓了一跳,问道。
“你觉得呢?”李清谈扔掉了烟,面色严肃起来。
师父把它们打开,对我招招手,指着其中一块骨头说道:
“看见了吗,这骨头上有个圆点。”
我定睛一看,那应该是块颈椎骨,中间的位置的确有一个白色的圆点,像是刻在骨头上的花纹,不仔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
“十年一点,这蛇精在山林里修炼了几十年,到了最后化蛟的关头,被二狗子的爹给杀了。”师父砸吧一口烟,“可惜可惜。”
“师父,那二狗子他爹,就是被蛇精报复了?”
我不解的问道,“要是真的像你所说,这蛇精还真的算是可怜,它报复二狗子的爹也能理解。”
师父也没反驳我的话,只是笑了笑,说道:
“二狗子他爹是为了自家的田,不杀了蛇精,全家就得饿肚子,蛇精想要化蛟,挡住了水源,这是它的劫难,万事都有因果,哪能随心所欲呢。”
我摇摇脑袋,“听不懂。”
“等你长大就明白了。”师父摸摸.我的头,随后站了起来,走到二狗子他爹身边。
“在场的乡亲有没有属龙的?”师父朝着看热闹的村民问道。
立马就有十几个人站了出来,大家都是乡里乡亲,能帮忙的都愿意帮忙。
师父选了三个年轻力壮属龙的青年,说道:
“蛇长成蛟,蛟长化龙,大家几个都是属龙的,沾点龙的气息,麻烦几位把二狗子他爹从门柱上拽下来。”
“听石先生的!”
几个阳刚气十足的青年,几步走到二狗子爹身边。
说也奇怪,原本好几个人都拽不下来的他,被这几个青年如同提小鸡一样拎了下来。
“嘿,石先生真神了!”乡亲们也是发出赞叹声。
“家里还有香吗?”师父转头问二狗子。
“有,有有有。”二狗子又连忙拿来一卷香烛。
我只见师父拿了三根,点燃后插在了地上,二狗他爹对着空气嗅了嗅,目光这才移到香上。
还真的像是一条蛇,视力不好,全靠蛇信子闻。
师父让三个属龙的青年站在自己身后,一字排开,对着趴在地上的二狗他爹,说道:
“别看了,就是给你吃的,吃吧。”
二狗他爹立刻就以爬行的姿势到了三炷香前,用力的吸了起来。
说也奇怪,那香每一次被吸,就剧烈的燃烧起来,也就几个呼吸的功夫,香就燃烧殆尽了。
“吃饱了吗?”师父问道。
二狗他爹不说话,只是抬头盯着师父。
“你其实也明白,化蛟不光靠修炼,还有劫数。
“你挡住人家田里的水,也不愿意离开,这就是你的劫数。
“你没渡过去,心中有怨,我能理解,这三炷香算是补偿,你也别再害人,回头我给你做场法师,来生再好好修炼,怎么样?”
师父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二狗他爹听后,摇了摇头。
“那大仙儿你想要什么?”师父笑眯眯的再抽一口烟,问道。
“我要他死!”十分沙哑的声音,听得在场的人都起了鸡皮疙瘩。
那声音根本就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仿佛喉咙里含了一块儿铁片。
师父骤然暴起,脸上笑眯眯的表情被怒目取代,一脚就踢在了二狗他爹的脸上,大骂道:“给脸不要脸?你算什么东西!
“且不说化蛟失败,就算你成了蛟,也是个畜生,老子照样能给你收了!
“天理循环,人是万物之首,你个畜生还想害人!”
我是第一次见到师父这样子发火,事后问道,师父的解释是对精怪要么好言相劝,劝不了就狠狠地骂。
它们归根结底还是畜生,是属于欺软怕硬的。
二狗子爹被师父一脚踹开,再次发出那种非人的嘶哑的声音,作势就要扑上来。
师父眼疾手快,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而他身后的属龙青年也一拥而上,牢牢地控制住了二狗子爹。
原本力大无穷的他,此时挣脱不了分毫。
这一切说起来慢,实则很快,从师父踢二狗子爹,到对方被牢牢地控制住,才过了不到半根烟的功夫。
“最后一次机会,走还是不走?”
师父深吸一口旱烟,将烟吐在了二狗子爹脸上,在场的人这下都看明白了,他这话是对那蛇精说的。
二狗子爹突然咧开嘴大笑起来,只是他的笑声如同破风箱里传出来的声音一样,让人有些刺耳。
同时眼里也流出两道血泪。
这种又哭又笑的模样,着实有点吓到了我了。
实际上不光我,就连抓住它的那几个属龙的青年,眼中都带着点惧怕。
此时太阳已经彻底落山,为数不多的光源就是二狗子家暗黄色的电灯泡,还有二狗子爹眼中发出的幽幽绿光。
“这事没完。”二狗子爹阴仄仄的说出这话,头开始朝右边扭去。
师父脸色一变,手中的烟一扔,大叫道:
“把他的头给我按住。”
只是这一次,哪怕几双手死死地摁住二狗子爹的头,他还是不断地朝右边扭去,10度,50度,180度,他脖颈骨头发出清晰的断裂声,最后完完全全扭转了180度。
那张流着血泪又哭又笑的脸,刚好对准了侧面的我。
“死人了!”
围观的人炸开了锅,胆小的已经逃回了家,一些胆大的也用手捂住了眼睛。
二狗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二狗子爹的身子也彻底软了下去,再无呼吸。
一个活生生的人,以这种离奇诡异的方式,死在了我的面前。
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恐惧。
我原本以为师父会完美的处理这起中邪事件,哪知道竟然出了人命。
师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面前二狗子爹的尸体,沉默不语。
有人报警了,警察赶到了现场,了解了一下情况。
还好二狗子悲痛之余,仍然以家属的身份证明自己的父亲是自杀,洗脱了一些师父的嫌疑。
只是按照规定,师父还是被送上了警车,协助调查。
上警车前,师父把我叫到了身边。
“这事还没有完,那蛇精似乎想报复二狗子全家,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得留在二狗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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