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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逃不掉,少帅带崽追来了后续+完结

不系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张勇透过后视镜再三确认,是少夫人,他不可能认错。刚刚他看到少夫人举枪要杀少帅,难道是少夫人误会了少帅?这都是他的错,是他当年处理得太草率,害了少帅和夫人。张勇道,“夫人,当年......”话未说完,一声枪响,前挡风玻璃碎裂,子弹嵌进后座真皮靠背上,圆溜溜的一个洞。前方,并排站着四人,举枪对着老爷车连开数枪。张勇心惊,他开的是少帅座驾,对方很显然是冲着少帅来的。竟然有人如此大胆,敢在兰城地界暗杀少帅,张勇脚踩油门猛撞上去。却在此时车后方又跳出二人,两枪打中车轮胎。疾驰的车失去控制,刺耳的刹车声划破浓黑的夜。曲畔单手死死抓住车扶手,伸手向张勇。“把枪给我。”张勇猛打方向盘,贴着临街门市的橱窗拐回正道,仓促道。“麻烦少夫人自取。”说着,张...

主角:楚汉良巧儿   更新:2025-01-23 17: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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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汉良巧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逃不掉,少帅带崽追来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不系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勇透过后视镜再三确认,是少夫人,他不可能认错。刚刚他看到少夫人举枪要杀少帅,难道是少夫人误会了少帅?这都是他的错,是他当年处理得太草率,害了少帅和夫人。张勇道,“夫人,当年......”话未说完,一声枪响,前挡风玻璃碎裂,子弹嵌进后座真皮靠背上,圆溜溜的一个洞。前方,并排站着四人,举枪对着老爷车连开数枪。张勇心惊,他开的是少帅座驾,对方很显然是冲着少帅来的。竟然有人如此大胆,敢在兰城地界暗杀少帅,张勇脚踩油门猛撞上去。却在此时车后方又跳出二人,两枪打中车轮胎。疾驰的车失去控制,刺耳的刹车声划破浓黑的夜。曲畔单手死死抓住车扶手,伸手向张勇。“把枪给我。”张勇猛打方向盘,贴着临街门市的橱窗拐回正道,仓促道。“麻烦少夫人自取。”说着,张...

《夫人逃不掉,少帅带崽追来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张勇透过后视镜再三确认,是少夫人,他不可能认错。
刚刚他看到少夫人举枪要杀少帅,难道是少夫人误会了少帅?
这都是他的错,是他当年处理得太草率,害了少帅和夫人。
张勇道,“夫人,当年......”
话未说完,一声枪响,前挡风玻璃碎裂,子弹嵌进后座真皮靠背上,圆溜溜的一个洞。
前方,并排站着四人,举枪对着老爷车连开数枪。
张勇心惊,他开的是少帅座驾,对方很显然是冲着少帅来的。
竟然有人如此大胆,敢在兰城地界暗杀少帅,张勇脚踩油门猛撞上去。
却在此时车后方又跳出二人,两枪打中车轮胎。
疾驰的车失去控制,刺耳的刹车声划破浓黑的夜。
曲畔单手死死抓住车扶手,伸手向张勇。
“把枪给我。”
张勇猛打方向盘,贴着临街门市的橱窗拐回正道,仓促道。
“麻烦少夫人自取。”
说着,张勇身体左倾,露出腰间枪套。
曲畔伸手打开弹簧拔出枪,落下车窗,对准后方追上来的身影。
驳壳枪,可连发二十枪,张勇数着,少夫人总共开了八枪。
“回去......”
曲畔一声令下,张勇调头。
倒在地上的六人,四个没了声息,两个还在爬。
张勇先下车,四下扫视一圈,拎起一个正在爬的匪徒,对着街灯仔细打量。
“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话音未落,匪徒头一歪,嘴角流出一缕黑血,竟是咬碎藏在齿间的剧毒死了。
张勇丢开手,上前将唯一的活口下巴卸了,打开后备箱丢进去。
关上后备箱,张勇才骤然发现,车里早已没了曲畔踪影。
完了,他又闯祸了。
“少夫人!”张勇大叫。
钻进巷子里的曲畔听到,闭了闭眼,这大嗓门,刺耳得很。
曲畔按照刚才一路过来看到的路牌,参照头顶北斗星方位,来到街边独栋小洋楼前。
流樱街23号,楚振海和林可苟且的逍遥地。
明日楚汉良和曲兰大婚,楚振海作为楚汉良亲弟,再如何浪荡也不可能宿在外面,所以,她来这里暂避最合适。
曲畔翻墙入内,穿过花树萧索的院落,来到没有亮灯的小楼前,寻一扇没有落锁的窗户,翻窗进去。
双脚甫一落地,曲畔便察觉屋内有人。
只是那道呼吸极轻,隐在暗处,几不可闻。
曲畔举枪,对准左前方。
“出来。”
清浅的呼吸声一滞,接着,一道黑影猛地扑向曲畔。
曲畔毫不迟疑的开枪,枪响处黑影应声倒地。
曲畔摸索着打开灯,看向倒在血泊里的男人。
男人大腿中枪,吃力的仰头望向曲畔,却在看清曲畔的面容时瞳孔骤缩。
曲畔打量男人破衣烂衫,蓬头垢面,一双眼目露凶光,看起来很是眼熟。
这不是那个丢炸药包炸死巧儿的难民吗?
不,应该说是伪装成难民的匪徒。
这里是楚振海名下的房产,此人又是冲着她来的,难道是楚振海要杀她?
可她连见都没见过楚振海,为何他要杀她?
曲畔用脚踢了踢男人,“楚振海为什么雇你杀我?”
男人也认出了曲畔,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曲畔玩味一笑,蹲下来卸掉男人下巴,再把从师刘妈学来的酷刑手段全在男人身上使了一遍。
男人疼到面孔扭曲,因为下巴被卸,只能咿咿啊啊的叫,口水流了满地。
曲畔道,“我问你答,点头是,摇头否,懂?”
男人点头。
“你是楚振海的人?”曲畔问。
男人眨眨眼不肯回答,被曲畔又赏了遍酷刑,疼得拼命点头。
“炸药包是楚振海给你的?”
炸药包是军用物资,普通人根本弄不到,但大帅儿子还是可以的。
男人点头。
“你和楚振海约好在这里见面?”
男人继续点头。
咔哒,窗外一声脆响,接着,一个芯子燃着火花的炸药包被丢了进来。
轰!
炸药包爆炸,不出三分钟,整栋小洋楼陷入火海之中......
楚汉良醒来时已是翌日清晨,睁开眼便看到霍润铎守在床边,怀里还抱着睡熟的楚小满。
听到动静,靠在椅子里打盹的霍润铎睁开眼,见楚汉良正睁着眼看他,咧嘴一笑。
“你可算醒了。”
楚汉良环视一圈,没看到曲畔,眼里寒意凛然。
“曲畔呢?”
霍润铎将楚小满塞进楚汉良被窝,倒了杯水递给楚汉良。
“我来时她已走了,是张勇开车送她走的。”
话落,张勇推门进来,跪到楚汉良面前。
“少帅,我送少夫人离开时遇袭,少夫人不知所踪,匪徒死了五个就一个活口,经辨认六人就是昨天在街上滥杀平民的那些流匪。”
楚汉良眸色幽深凝着霍润铎,霍润铎被看得浑身汗毛倒竖。
“我没有,别多想,我也不知道曲畔去了哪里。”
张勇闻言惊出一身冷汗,“少帅......”
楚汉良深深晲了眼霍润铎,收回视线看向张勇。
“我......”张勇紧张的滚了滚喉咙,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霍润铎拿出怀表看了眼时间,道。
“好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得赶紧过去。”
否则,不等大帅发火,大帅夫人先就得冲他们开炮。
张勇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肚子里,站起来扶着楚汉良下床。
楚汉良洗漱间隙听张勇说了,曲畔射中他的飞针只是涂了强力麻药,却夺了他的枪要杀他,心里堵的厉害。
又听说昨日张妈护着楚小满,被曲兰打进医院的事,顿时危险的眯起眸子。
换上笔挺军装,楚汉良坐进车里,吩咐张勇。
“去曲家。”
婚礼场地设在万国饭店,这功夫楚汉良却要去曲家?张勇担忧地看向霍润铎。
楚汉良决定的事没人能更改,霍润铎歪了歪头,示意张勇出发。
车行驶至半路,坐在副驾驶的霍润铎突然坐直了身体,指着一栋临街院落道。
“怎么房子都烧塌了?”
正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的楚汉良听见,睁开眼顺着霍润铎手指方向看过去。
“那不是二少的宅子吗?”张勇惊讶道。
“开过去......”楚汉良眼底蕴着风暴,沉声吩咐。

“两省百姓无辜。”
不该成为他二人斗气的牺牲品。
曲畔望着楚汉良,眼里满是讥讽。
“楚汉良,没想到你竟如此无耻。”
“不顾他人死活就不无耻?”楚汉良眼底暗潮汹涌。
曲畔莞尔,“捐赠书在我父亲手里且我已签过字,少帅,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不可以......”
楚汉良抓住曲畔皓腕。
“回答我的问题。”
楚振海看了半天热闹,插嘴道。
“还有我,你总不能撇下我不管吧。”
一个赖着不让她走,一个想她给他正骨,曲畔视线在兄弟二人之间逡巡。
“我可以帮你们,但你们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楚振海诚意满满。
曲畔觑着楚汉良的眼一字一句道。
“在婚礼上杀了曲兰,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不可以。”楚汉良回绝。
曲畔甩开楚汉良的手,“既然你做不到就别来烦我。”
楚振海仰天大笑,“曲大小姐想要杀曲兰,是准备自己嫁过来吗?”
曲畔冷笑,“婚礼已成,杀也是你们楚家人杀楚家人,跟我们曲家有什么干系。”
门外,金达开敲门,叫楚振海。
“二少爷,大帅让您马上下去。”
叫了几声,门便开了,楚振海脸色煞白的从门里出来,腿脚似乎有点跛。
“您没事吧?”金达开吃惊于楚振海的状态。
楚振海虽然脸色很差,却是笑容满面。
“没事。”
见楚振海很高兴的样子,金达开给楚振海正了正歪掉的领结,这才同楚振海一起下楼。
门内,楚汉良将曲畔困在墙壁与两臂之间。
曲畔怒目楚汉良,“马上放了刘妈。”
如果不是楚汉良拿刘妈威胁她,派人暗杀她的楚振海绝不会轻易脱身,曲畔把账全算在了楚汉良头上。
“放可以,回答我的问题。”
曲畔忽然就想通了,“你是不是觉得活埋我,杀死我的孩子都不是事,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继续爱你?”
毕竟当初她那么爱他,爱得他自信嚣张到连杀人都可以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楚汉良蹙眉,“我什么时候杀死我们的孩子了,再说,我怎么可能活埋你,当时你没了呼吸和心跳,我以为你死了......”
提及当年的绝望,楚汉良胸口发闷,心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如果你真以为我死了,为什么不给我办葬礼,而是偷偷摸摸让人用破棉被将我卷了,大半夜的埋进乱葬岗?”
楚汉良一头雾水,“不可能,我的副官特意派人将你好好安葬......”
“那你呢,你去了哪里?”曲畔一个字都不信。
“因为战事一触即发,父亲特命我去解决三省争端,我根本没空料理你的后事,只能带着孩子即刻出发。”
“那坟坑里的孩子哪来的?”
一想到她可怜的孩子,曲畔便恨不得当场崩了楚汉良。
“我哪知道......咱们的孩子好好的,你不是已经见过了。”
曲畔想起那个追着她叫姨姨的小家伙,楚振海说了他叫楚小满。
“你的意思是楚小满是我的孩子?”
楚汉良点头,“孩子在你去裁缝铺订礼服时就认出你了,只可惜我没信,否则也不至于让你误会这么深。”
曲畔呵呵地笑,“你计划很久了吧?”
楚汉良???
见楚汉良不答,曲畔又道。
“你知道我父亲把他名下一切全给了我,只要我死了,所有资产立即会分成四份落到其他四位军阀手里,而唯一的要求是,他们替我报仇,灭了你们楚家。”
楚汉良瞳孔骤缩,仿佛不认识了般看着曲畔。
曲畔回视楚汉良,眼里满是戏谑。
“所以,你拿跟别人生的孩子冒充我的孩子,为的就是保你们楚家,保你的荣华富贵。”
“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实在是曲畔的歪理邪说太圆满了,楚汉良有口难言。
“那你要我如何想你?我让你杀曲兰你不肯,不就是欲享齐人之福,把曲家牢牢控制在手中吗?毕竟对外曲兰才是曲家大小姐......”
这个女人的这张嘴怎么变得跟刀子似的,楚汉良俯首吻住开开合合的唇。
曲畔被迫承受着楚汉良的掠夺,藏在唇齿间的细小针筒被拿走,待要去抢,已被楚汉良捏住下颌吻得没了力气。
吻到曲畔两腿发软,楚汉良抱起曲畔出门。
守在门外的霍润铎一言不发在前带路。
在走廊尽头的客房里,看到双腿缠着绷带堵住嘴绑在床头的刘妈,曲畔粉拳捶打楚汉良。
“放我下来!”
楚汉良坚决不放,“乖乖跟我参加婚礼我就放了她。”
刘妈跟了她五年忠心耿耿,说什么也不能让刘妈出事,曲畔点头。
“好,我答应你,但你得保证刘妈的安全。”
楚汉良吩咐霍润铎,“你亲自把刘妈送去我府里。”
霍润铎当即向曲畔保证,“只要你把枪还我,我保证刘妈一根汗毛都不会少。”
真当她是软柿子,一个两个的都得寸进尺。
“若我不答应呢?”她不介意手里再多条人命。
听出曲畔话里的杀机,霍润铎担忧的瞥了眼好友,道。
“我的枪有标记,万一被人拿去杀了哪位要员,咱们华东三省就别想太平了?”
倒是她误会他了。
曲畔道,“你的枪就在你家衣柜左边从上数第三隔里。”
霍润铎感激不尽,“多谢,请曲大小姐放心,霍某必保刘妈安全。”
楚汉良将曲畔放到地上,牵着曲畔柔荑往外走去。
一出门,便听到楼下响起鼓乐声,婚礼开始了。
是杀还是暂时不杀,曲畔内心纠结。
似是猜到了曲畔的想法,楚汉良附耳低语。
“先别急着杀我,就当给我们和孩子一个阖家团圆的机会。”
他知道曲瀚之的小动作,却自傲的认为一切皆在掌握中,没想到却让曲畔误会至此,如今再解释为时已晚,他只能强迫她顺从,直到解除所有误会。
想到此处楚汉良恨不能活劈了曲瀚之那个老贼......
“商会会长改为曲畔,曲瀚之,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曲瀚之,“祭奠爱女之举,少帅也要插手?”
什么祭奠爱女,分明就是给他挖的大坑。

“真惨呐,啧啧。”
围观民众看到从烧成废墟的宅子里抬出一男一女两具焦尸,不禁啧啧出声。
楚汉良坐在车里,透过车窗死死盯着那具骨架纤细的尸首,良久长出口气,抬手敲了椅背两下,张勇立即驱车离开。
“怎么,你怀疑是曲畔?”霍润铎回头问楚汉良。
楚汉良疲惫地靠坐回椅背上,闭着眼没有回应。
霍润铎也不在意,继续道。
“二少和曲畔互不认识,你这真是关己则乱了。”
楚汉良眼皮欠开一道缝,锋锐寒芒刺得霍润铎连忙转回头。
“是嫂子逼着我带她回家的,你可不能什么都怪到我头上。”
楚汉良冷哼,重新闭上眼。
曲家张灯结彩,到处都贴着大红双喜字,一派喜气洋洋。
曲瀚之身穿宝石蓝长袍,外罩百福团花马褂,怀表的金链子斜悬身侧,手拄着嵌玉石沉香木文明杖,坐在客厅沙发上,无视闯进来到处乱翻的士兵,耷拉着眼皮似老僧入定。
身穿喜服的曲兰被张勇亲自从楼上押下来,不死心的哭叫。
“阿爸......”
曲瀚之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望向走进门来的楚汉良。
曲兰见楚汉良这个时候来找她,料到是为了昨天她动手打小崽子的事,可小崽子没事,她却摔得满身伤,他怎能还怪她。
曲兰哭道,“少帅,还有两个小时婚礼就开始了,您这是做什么?”
楚汉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走到沙发前,垂眸晲着曲瀚之。
“曲畔在哪里?”
曲瀚之抬头与楚汉良对视,蓄着八字胡的胖脸上满是漠然。
“不说?”楚汉良语气凉薄,“那这婚也就不用结了。”
“少帅......”
方华丽快步下楼,赔笑道。
“无论怎样,如今的曲家大小姐是曲兰,与少帅举行婚礼的也是曲兰,至于其他人咱们过后再说,没必要这功夫为难老爷。”
楚汉良一个眼神都不屑分给方华丽,一双眼黑沉沉的盯着曲瀚之。
“你想偷梁换柱我成全你,我只要你一句话,曲畔为何如此恨我?”
曲瀚之眼皮颤了颤,“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清楚。”
“我不清楚......”
如果曲瀚之不是曲畔亲爹,就凭他这滚刀肉做派,早在他手里死八百回了,楚汉良攥了攥拳头,忍得辛苦。
气氛剑拔弩张,方华丽心疼自己女儿,壮着胆劝。
“曲畔已经去了,是爱是恨又有什么要紧,咱们得先顾着活人不是,少帅,您说呢?”
楚汉良终于把目光转向方华丽。
“曲畔何时去的,怎么去的,你是如何知晓的?”
方华丽肝颤,鼓足勇气道。
“流樱街烧死的那对男女,女的就是曲畔,少帅若是不信,只管去问二少。”
话落,方华丽又同曲瀚之道。
“这话是二少打电话告诉我的,让我先别告诉您,免得您承受不住,只是少帅如此咄咄逼人,我若不说出来,恐怕会耽误了吉时。”
曲瀚之手捂胸口呼吸急促,方华丽熟练地拿出急救药喂给曲瀚之服下。
楚汉良冷眼旁观,摆摆手,张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押着曲兰走了。
霍润铎瞥了眼脸色阴沉的楚汉良,好心规劝。
“好歹是少夫人娘家,别闹得太难看。”
楚汉良板着脸薄唇轻启。
“这里既然是曲畔的娘家,留着两个碍眼的东西做甚,丢出去。”
霍润铎倒是没反对,指挥士兵将方华丽和曲兰的东西全部丢出去。
曲瀚之才缓过来些,眼见楚汉良在他家里作威作福,一口气憋在胸口,手指着楚汉良说不出话来。
士兵不知道哪些东西是方华丽母女的哪些不是,押着家里的佣人帮着分辨,方华丽气急败坏,叫住手没人理,只能抓着曲瀚之的手哭。
楚汉良嫌吵,摆手叫来两个刚丢了东西回来的士兵,指着方华丽吩咐。
“把这人也丢出去,再敢进来直接毙了。”
“老爷!老爷救我!”
方华丽被拖走,哭着求曲瀚之。
“楚汉良,你到底想干什么?”
曲瀚之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楚汉良俯身,直视曲瀚之。
“你一日不交出曲畔,就一日不得消停,我倒要看看是你耗的起,还是我耗的起。”
“混账!”曲瀚之手里拐杖笃笃敲着地面,被气到浑身发抖。
“我再混账也干不出鱼目混珠的事。”
曲瀚之冷笑,“正如华丽所言,无论怎样,今日嫁给你的是曲家大小姐,单凭这一点你就没理由在我家撒野。”
闻言,楚汉良一哂。
“你以为你够老狐狸,所有人都任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可你知不知道,没有我,曲畔她绝对活不到明天。”
听楚汉良言之凿凿,曲瀚之顽固的态度出现裂痕。
“楚汉良,你少危言耸听......”
楚汉良沉默不语,无声的压迫感让曲瀚之心慌。
曲瀚之喘着粗气道,“我不知她在哪里,你可以去问福瑞巷的刘妈。”
话音未落,楚汉良已大步走出门。
曲瀚之疲惫地靠坐在沙发上,直到楚汉良带来的兵连人带东西全部丢干净离开,才缓缓松了口气。
管家周安走过来压低声音道。
“老爷,小姐已经准备好了。”
曲瀚之颔首,“哎,跟她娘一个性格,随她去吧。”
周安语气不安,“可少帅已经知道小姐回来,怕不是那么好得手的......”
曲瀚之垂下眼皮,犹如临台太公。
见状,周安知道老爷早有安排,顿时安下心来。
车驶出曲府不远,楚汉良突然开口。
“靠边停下。”
张勇另外乘车押送曲兰,此时重新升任司机的霍润铎将车停到路边。
霍润铎从后视镜里看到楚汉良两眼紧盯车窗外,也跟着看过去。
不多时,一辆庞蒂亚克开出曲府,停在赖在府门外不走的方华丽面前。
方华丽看到是她常坐的车,想也不想地打开车门坐进去。
待庞蒂亚克驶远,霍润铎一脚油门跟上。
透过前挡风玻璃,霍润铎望见本只坐着方华丽一人的后座,不知何时竟又多出个人来。
楚汉良盯着那道酷似曲畔的背影,眉头紧锁,忽而低喝。
“曲瀚之这个老贼!去大帅府......”

男人的衣服穿在曲畔身上长到大腿根,很好的遮盖住关键部位。
曲畔穿好衣服,留心观察车外情况,伺机寻找逃跑机会。
突然,有人冲到车前,楚汉良急刹车,发现拦车之人竟是少帅府管家刘伯。
“少帅,不好了,小少爷不见了。”
刘伯跌跌撞撞跑到车门边,老泪纵横的哭诉。
“张副官送小少爷回府后就走了,小少爷嚷着肚子饿,要吃我做的小鱼饼,我就去厨房做了,前后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再出来就找不到了......”
刘伯拿楚小满当自己亲孙子疼,平日里惯得不像话,楚汉良知道自己儿子有多淘气,倒没责怪老仆。
“我去找,你回去等着。”
话落,楚汉良启动车子,他知道楚小满会去哪里,他必须赶在楚小满出城前抓到那个小兔崽子。
吉普车直奔城门,到了城门口,楚汉良警告曲畔。
“老实在车里等着,别惦记着逃跑......”
“我知道,否则把我的腿打断。”
曲畔抢答,楚汉良深深看了眼曲畔。
“算你识相。”
楚汉良锁上车门快步登上城楼,接过手下递来的望远镜眺望。
曲畔视线随着楚汉良转,发现楚汉良的注意力没在她这边,迅速撬开车门下车,弓着腰一路小跑进旁边的巷子里。
“啊,你怎么光屁屁?”
奶声奶气的惊呼,臊得曲畔脸红。
曲畔暮然回首,身后一个小豆丁立于昏暗巷弄内。
小豆丁双手捂脸,小大人似的叫。
“非礼勿视,你快穿上裤子。”
曲畔被逗笑了,道,“我很穷的,没钱买裤子。”
她是真没钱,衣服全被楚汉良撕了,随身带的几块大洋全掉没了,如今的她真的是兜比脸都干净。
小豆丁默了默,放下手低着头,从自己的小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块银元。
“这个给你,去买裤子穿吧。”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曲畔厚着脸皮接过来。
“小宝贝,告诉我你家门牌号,等我回家取了钱给你送去。”
小豆丁摇头,“我家没门牌号。”
曲畔突然想起难民涌来兰城的事,难道小豆丁是难民?
“你的阿爸姆妈呢?”
小豆丁伤心了,“我就是要去找我姆妈的。”
小豆丁心地善良,万一被人贩子拐走了怎么办,她不能不管,曲畔问小豆丁。
“所以你是跟你阿爸走散了吗?”
小豆丁,“嗯,不过等我找到我姆妈,我就带我姆妈去见我阿爸。”
看来小豆丁还是有办法联系上他阿爸的,曲畔哄道。
“现在城外全是难民,你到处乱跑特别危险,你告诉姨姨你姆妈在哪儿,姨姨替你去找好不好?”
“不要......”小豆丁语气坚定,“我能找到姆妈。”
说着,小豆丁转身朝巷子外走去,他得赶在城门关闭前出城。
曲畔看着小豆丁倔犟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酸的不行,紧追几步拉住小豆丁。
“姨姨陪你一起去。”
小豆丁头也不回,“你还是快去买条裤子穿吧,我不要你陪。”
曲畔低头看向自己光溜溜的两条腿,她这是被嫌弃了?
曲畔松开手,小豆丁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
算了,她还是赶紧想办法弄条裤子穿吧。
曲畔跟刘妈学的轻功派上了用场,轻松越过院墙,在一片鸡飞狗叫中拿走晾衣杆上的衣裤,随手丢银元给拿着扫把冲出来的妇人。
妇人接住银元用牙咬了下,看到上面的牙印乐得眉开眼笑。
一套破衣裤就能换一块银元,明天她把衣柜里的衣服全挂上去,岂不是发财了!
曲畔翻出院墙,躲到没人的黑暗角落脱掉外套换上衣裤,贴着院墙朝外走去。
突然,曲畔听到有小孩在哭叫。
“我不要,我要去找姆妈,救命!”
是小豆丁!曲畔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你听话,难民暴动,张叔先送你回去,等情况好些,张叔带你去找姆妈。”
“不行!”小豆丁大哭。
曲畔悄悄从巷口探出头来,就见一个比楚汉良矮小半头的魁梧男人抱着小豆丁,小豆丁连踢带打闹得男人狼狈不堪。
曲畔抓起地上的一块砖头,蹑手蹑脚的靠近,蓦地大吼一声。
“放开他!”
张勇惊诧回头,曲畔一砖头砸在张勇脑门上。
张勇眼冒金星,手里一空,楚小满被抢走。
“姨姨快跑!”
楚小满认出是光屁屁姨姨的声音,抱紧曲畔的脖子大叫。
曲畔散腿就跑,张勇踉跄追了几步摔倒。
眨眼功夫,曲畔抱着楚小满跑出三条街,回头见没人追来,靠在路边的树上喘粗气。
“姨姨,那边的人在干什么?”
曲畔顺着小胖手看过去,街上的人们四散奔逃,有几个拿枪的匪徒在后面边追边不停的放冷枪。
看到无辜的人们一个个倒在枪口下,曲畔义愤填膺,但现在她手里没枪还多了个小豆丁,连自保都成问题谈何救人。
街上流弹横飞,此地不宜久留,曲畔一时竟不知何处可做栖身之地,不禁蹙眉。
“姨姨,去我家吧,我家可大了,那些坏人不敢去的。”
眼看拿枪的匪徒朝这边而来,曲畔扛起楚小满狂奔。
“你指路......”
“姨姨,我后脑勺没长眼睛。”
曲畔情急下将楚小满横在脖子后面,两手箍紧楚小满的后背和腿弯。
楚小满的小脸贴着曲畔脸颊,小胖手指向前方。
“左边......前面直走......右边......”
小豆丁指路,曲畔一骑绝尘,跑得脚底生烟。
跑到一堵高达六米左右的院墙外,楚小满叫停,指着院墙下的狗洞叫曲畔。
“从这里进去。”
曲畔,“你家没门的吗?”
小豆丁承认错误,“我是偷跑出来的。”
懂了,是阿爸不让小豆丁出门去找姆妈,小豆丁一身反骨钻了狗洞。
听到身后传来枪声,就算是狗洞也得钻。
曲畔先把楚小满送进狗洞,接着自己钻进去。
“姨姨,用这个石头堵上。”
楚小满指挥曲畔,曲畔推动狗洞旁边一块大石堵住狗洞。
终于逃过一劫,曲畔抬手擦汗,头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上来。
“不许动,举起手来。”
曲畔,“......”

“谁?”曲兰嗓子发紧,两眼一瞬不眨的盯着缓缓合拢的门。
嘭!门猛地关严。
咔哒,电灯开关突然关闭,拉着窗帘的房间内顿时陷入黑暗。
曲兰只觉一股寒意自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摸索到妆奁里的金钗抓在手里,起身朝门口走去。
走的近了,曲兰隐约看到门后一抹殷红。
“谁在那儿,出来!”
曲兰举起金钗,尖端对准缓缓飘向她的红影。
“曲兰,你赔我命来!”
声音有些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曲兰厉声怒骂。
“装神弄鬼,找死!”
她手上好几条人命,若是怕鬼早吓死了,曲兰挥动金钗朝红影刺去,却在即将扎到红影前脚下一个趔趄摔倒。
曲兰胡乱朝空中挥舞着金钗,蓦地一张自带光亮的人脸出现在眼前,金钗刺过去,人脸和光又眨眼消失。
曲畔!是曲畔!
曲兰认出那张脸正是被她害死的曲畔的脸。
“哈哈哈哈!”
曲兰竭斯底里的狂笑,踉跄从地上爬起,按照记忆摸索向电灯开关方向。
“曲畔,不管你是人是鬼,你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以为我会怕,呵,笑话。”
摸到开关,曲兰毫不犹豫的打开,环视一圈,哪里有曲畔的影子。
她以为是曲畔死里逃生跑来找她算账,却不想灯亮处根本不见曲畔。
如果不是装神弄鬼,那就是真的有鬼?
曲兰心脏发颤,第一次感到害怕。
“曲畔,你给我出来!”
无论曲兰怎么叫嚷,回答她的只有一室寂静。
曲兰慌了,扑到座机前拨打电话。
没一会儿,门外响起敲门声,守在门口的曲兰猛地打开门。
门外,楚振海一身酱紫色西服,眉头微蹙,晲着曲兰。
“你有什么事非要我过来?”
曲兰哆哆嗦嗦,“曲畔来找我了。”
“你是疯了吗?”
楚振海不耐烦的推开曲兰,走进屋里到处查看,哪里有人。
“是真的......”
曲兰心有余悸,关上门缩进楚振海怀里。
“她刚才就在这里,穿着红衣服,飘啊飘的,我想抓根本抓不到她。”
“行了......”
楚振海不想听疯言疯语。
“你别忘了,她已经死了。”
曲兰疯狂摇头,“她能死而复活一次两次,就能死而复活三次,如果我刚才看见的不是鬼,那就是她没死。”
楚振海抬手揉了揉眉心,忍着厌烦道。
“大帅好不容易说服我哥去接亲,也算是给足了你们曲家面子,你能不能安生些别添乱。”
“接什么亲!”
曲兰指着自己的额头给楚振海看。
“我被押着磕头赔罪去了,哪有接亲。”
楚振海细看几眼,粉白的额头上隐隐可见其下青紫。
“怪不得大帅让我先来这边等着,原来是为了哄他大儿子开心。”
楚振海自嘲一笑,隐在金丝边眼镜后的眸子浓如深渊。
“如果你真的看到了曲畔,那只能说明昨天的计划没有成功。”
他才不信这世上有鬼,何况就算有也是人做的,他不怕人,又怎会怕鬼。
“什么计划?”她怎么不知道。
“少打听......”楚汉良冷脸。
曲瀚之此时没空计较太多,转而道。
“曲畔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我们必须想出对策。”
楚振海懒得解释,“你别乱来,等我消息。”
流樱街宅子里到底死的是谁,他必须查清楚。
“行了,没事我先出去了。”
楚振海要走,又被曲兰叫住。
“我妈到现在还没来,你派个人去帮我找找。”
楚振海啧了声,“曲瀚之都来了,你妈怎么会没来,兴许是被谁给绊住了。”
“让你办点事真够费劲的......”
曲兰摔摔打打的坐回化妆镜前,突然惊叫出声。
楚振海猛然转身,与一身大红旗袍的曲畔面对面。
“楚二少计划不错,可惜千算万算唯一漏算了一条,我曲畔向来命硬。”
话音未落,曲畔一脚踹在楚振海腹部,踹得楚振海双膝跪地,捂着腹部疼得发不出声音。
“因为你,害死了巧儿他们四条人命,楚振海,你真该死。”
曲畔装鬼就是为了能从曲兰口里诈出些有用的信息来,结果却意外钓上了楚振海这条大鱼。
楚振海仰头望着娇艳夺目的曲畔咯咯咯地笑。
“曲畔,你说的不错,你这人确实命够硬,够招人喜欢。”
曲畔看不懂楚振海眼里的炽热,一拳打晕楚振海,转身与曲兰在镜子里对视,时隔五年的恨在这一刻如火花四溅。
曲兰从最初的惊恐中抽离出来,蓦地朝曲畔莞尔一笑。
“姐姐是来参加我和少帅婚宴的?”
曲畔一步步走到曲兰身后,手扶住曲兰双肩,俯身望向镜子里两张娇花似的脸。
“不,我是来感谢你的。”
“感谢我?”曲兰轻嗤,“姐姐可真会说笑。”
曲畔拿起梳子为曲兰梳头,动作温柔。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你肯替我跳进楚家这个火坑,该谢。”
曲兰神色愠怒又被强压下去。
“怎么,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要娶别的女人,姐姐受不了?”
曲畔一把推开曲兰,嫌脏的拍拍手。
“不过是我不要的东西,妹妹喜欢,尽管拿去好了。”
曲兰额头撞在镜子上,咚的一声,额上厚厚的粉在镜子上印出个白白的印子,曲兰回头瞪曲畔。
“既然姐姐不在乎,又何必非得跑这一趟,嘴再硬又怎样,还不是放不下。”
“呵,妹妹是不是忘了,我不来,不在捐赠书上签字,你的少帅根本就筹不到善款赈灾......”
曲兰闻言面孔扭曲......
她在曲家十八年,替曲畔完成婚约护住了曲家,曲瀚之却从未拿她当女儿,尤其在钱财上更是处处防着她,就连筹集善款都不许她插手,结果曲畔刚回来曲瀚之便将如此重要的事交给了曲畔。
“曲畔,你别得意,现在外面的人只知道我是曲家大小姐,你,什么都不是!”
曲畔凉凉瞥了眼曲兰,走到楚振海近前,抓住楚振海脚踝拖走。
“喂,曲畔,别怪我没提醒你,他是大帅的儿子,他杀多少人都有他老子兜着,你若敢动他,曲家绝对保不住你。”
曲畔冷嗤,“曲兰,若我是你,我会抓紧时间交代后事,而不是操心别人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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