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杜若灵楚若涵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死遁逃婚?我烧灵堂杀穿侯府! 番外》,由网络作家“楠璇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人,杜姑娘来了,说要给您敬茶。”丫鬟进来禀告。“让她滚,什么东西,一个贱婢,别以为有肚子就能登堂入室。”顾母正一肚子气呢,不是什么人都配给她敬茶的......…杜若灵竟敢撺掇府里的少爷假死私奔,顾母昨夜就想打死她,却没想她有了身孕。看在孙子的面上,她也只能认下了。王嬷嬷见状,立刻对那丫鬟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夫人的话吗?赶紧让那姓杜的滚,别在这惹夫人心烦。”丫鬟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王嬷嬷这才转头,满脸堆笑地劝解顾母:“夫人,您别气坏了身子,来日方长,等生下了孩子再收拾她。”顾母余怒未消,“哼!我儿也是猪油蒙了心,被这狐媚子迷惑,承安的正妻她也配,我侯府的门楣,绝不能被她给玷污了。”王嬷嬷继续顺着顾母的话说:“夫人英明,有...
《渣男死遁逃婚?我烧灵堂杀穿侯府! 番外》精彩片段
“夫人,杜姑娘来了,说要给您敬茶。”丫鬟进来禀告。
“让她滚,什么东西,一个贱婢,别以为有肚子就能登堂入室。”
顾母正一肚子气呢,不是什么人都配给她敬茶的......…
杜若灵竟敢撺掇府里的少爷假死私奔,顾母昨夜就想打死她,却没想她有了身孕。
看在孙子的面上,她也只能认下了。
王嬷嬷见状,立刻对那丫鬟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夫人的话吗?赶紧让那姓杜的滚,别在这惹夫人心烦。”
丫鬟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王嬷嬷这才转头,满脸堆笑地劝解顾母:“夫人,您别气坏了身子,来日方长,等生下了孩子再收拾她。”
顾母余怒未消,“哼!我儿也是猪油蒙了心,被这狐媚子迷惑,承安的正妻她也配,我侯府的门楣,绝不能被她给玷污了。”
王嬷嬷继续顺着顾母的话说:“夫人英明,有您在,这侯府的根基便不会动摇。”
顾母的气才刚刚顺一些,便听见丫鬟禀告,说是伯爵侯府来人了,侯爷有请夫人移步正厅。
顾母的眉头瞬间又拧紧起来,眼神中满是厌烦与疑惑,嘴里嘟囔着:“她们来做什么?倒是上赶着凑热闹。”
王嬷嬷赶忙上前,为顾母整理了一下微微褶皱的衣角。顾母轻轻掸了掸衣袖,下巴微扬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院子里,杜若灵端着茶盘,丫鬟推搡着她往外赶。
“快走,别在这儿碍眼!”
杜若灵脚下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抬头便瞧见顾母从内室走了出来。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下意识地就往前迈了一步,脸上带着讨好的微笑,正欲开口请安。
可顾母的目光仿若冰冷的利箭,直直地穿透她,却又似完全没看到她这个人一般,径直掠过。
杜若灵的笑容冻结在脸上,热脸贴冷屁股碰了一鼻子的灰。
“呸,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呢,巴巴地往上凑,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咱夫人眼里哪能容得下这等狐媚子。”
顾母院子里的丫鬟,早就看不惯杜若灵了。
说罢,还故意提高了声调,引得周围几个小厮也偷偷往这边张望。
杜若灵的脸涨得通红,丫鬟得寸进尺,接着又说道:“不过是个出身低微的奴婢,还妄图攀高枝,简直是自不量力。也不瞧瞧自己那副模样,真以为能入得了侯府的眼?”
丫鬟还故意从头到脚的,打量杜若灵一番,眼神里满是鄙夷。
杜若灵气得浑身发抖,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那丫鬟。
她本以为怀了孕,楚若涵也嫁给了别人,顾母心里在不愿意,看在顾承安的面子上,也能接受她。
此刻心中的委屈与愤怒,如火山喷发般难以抑制,“等我嫁给顾承安,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院子里的下人听到这话,顿时哄堂大笑。一个老嬷嬷捂着嘴笑道:“还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白日梦呢,就算生下了孩子,也是个当妾的命。”
众人的笑声如针一般刺进杜若灵的心里。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们不也是丫鬟吗?凭什么瞧不起她?
杜若灵深吸一口气,转身出了院子,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新时代女性,不和这些被封建社会查毒的女人一般见识......
祠堂内香烟袅袅,安阳长公主的牌位在烛光映照下透着几分肃穆。
楚若涵亲手点燃了香,双手恭敬地举过头顶,拜了三拜,“长公主殿下,儿媳被迫换嫁给夫君,今后自当恪尽职守,以礼持家。”
“慈母在上,儿媳恳请您,一佑夫君健康长寿,二佑夫君事事顺遂。”随后,她接过丫鬟递来的茶盏,轻轻放置在牌位前的供桌上,“这杯茶,聊表若涵心意。”
待一切礼成,楚若涵起身,却并未急着离开,她缓缓看向墙上挂着的长公主画像。
那画像中的长公主仪态端庄,仿佛也在审视着她这个新妇。
丫鬟匆匆忙忙走进屋内,屈膝行礼后,便急忙开口说道:“少夫人,伯爵侯府来人了,主子们都在等着您去敬茶。”
“知道了。”
楚若涵整了整衣衫,莲步轻移,随着丫鬟走出祠堂。
帷幔后,顾君泽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双手微微交握,深邃的眼眸落在楚若涵渐渐远去的背影上......
一路上,楚若寒思绪万千,安阳侯本是伯爵府中不受宠的庶子,娶了安阳长公主,才得以封侯。
这京城里儿子的爵位大过爹,还是头一份。
自老伯爵侯夫妇死后,伯爵府与侯府的来往并不深。上一世,顾承安假死后,伯爵府也只是来悼念了一下,便离开了。
老伯爵侯膝下有四子,嫡长子继承爵位,二子尚公主,三子是个有出息的,考上了状元外放当官。
只有同是庶子的四老爷一无所成,四夫人总是过来拍顾母的马屁。
楚若涵款步姗姗至前厅,衣着端庄得体,一头乌发被挽成凌云髻,头上的步摇在行走间丝毫未动。
厅内众人目光皆齐聚于她。
楚若涵步至堂前,屈膝请安:“若涵请婆母安,请伯母婶母安。”
接着又道:“若涵刚才去给长公主上香敬茶,让各位长辈久等,实乃心中惶恐。”
伯爵夫人暗地点了点头,不错,是个懂规矩,知礼数。安阳长公主是安阳侯的正妻,于情于理,都应先去给她敬茶。
倒是顾母阴沉着一张脸,伯爵侯府的人在这,她总不能向楚若涵发难,落下个刁难新妇的名声。
一口恶气如鲠在喉,吞不下亦吐不出。
“敬茶吧。”
楚若涵微微颔首,仪态万千地走向端坐在首位的顾母。
屈膝行礼,“婆母安好,儿媳给您敬茶。”说罢,玉玲递上茶盏,楚若涵接过,高举过头。
顾母看向跪在地上的楚若涵,心中憋闷得难受。明明是她给承安挑的正妻,却白白便宜了顾君泽。
都怪那个不要脸的小娼妇。
她接过茶盏,却并未急着饮用,而是将茶盏端在手中,目光在楚若涵身上来回扫视,仿佛要从她身上找出什么破绽。
楚若涵重生了
周围的贺喜声、锣鼓声交织,安阳侯府门前热闹非凡。
再次睁眼时,眼前的便是一片鲜红,仿若她断气前呕出的那口血。
“新娘跨火盆,夫妻恩爱两不疑。”
听着耳边熟悉的话,无数哄闹说笑声冲击着她的脑海,远久的记忆瞬间涌入心头,她是回到嫁给顾承安这日了。
老天也看不惯顾家的所作所为,才让她这个孤魂野鬼前来索命了。
上一世,她满心欢喜的嫁进顾家,新婚丈夫却在大婚当日暴毙,她被印上了克夫的恶名,受尽屈辱,婆母虐待,日日立规矩磋磨她,顾府里的下人更是以打骂她为乐。
父母因她惨死,妹妹受不了凌辱跳河自尽,她的亲弟弟,为了救她逃出顾家这个火坑,被人打断双腿,扔去破庙死相凄惨。
她被小叔子送给权势玩弄,至死方知顾承安竟然是假死......…
“小姐,小姐......…该跨火盆了。”丫鬟玉铃小声提醒,这么多人看着呢,小姐可不能出差错呀!
楚若涵收回微微抬起的腿,她的两个陪嫁丫鬟面面相觑,小姐这是怎么了?
就在众人以为新娘子要悔婚之时,安阳侯府的下人,跌跌撞撞的跑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侯爷,二公子他断气了。”
端坐在喜堂之上的顾家二老,均是面色一惊。
“狗东西,胡说什么呢?”
小厮跪在地上哭嚎道:“侯爷,侯爷,二公子,他真的死了,您快去看看吧。”
安阳侯心里一顿,唐荣从小便贴身伺候承安,他没有理由,更没有胆子,在这个时候诓骗于他。
脑袋不想要了吗?
顾母听闻,只觉天旋地转,身子晃了几晃,若不是身旁丫鬟眼疾手快扶住,差点便瘫倒在地。她眼中满是惊恐与不信,嘴唇颤抖着:“不......不会的,我的儿......”
说着便要往遂锦轩奔去,步伐踉跄,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雍容。
安阳侯强声音沙哑却竭力平稳地说道:“各位今日突生变故,还望各位海涵,先请回吧。”说罢,深深地向众人鞠了一躬,也跟着离去了。
前来贺喜的人面面相觑,这好好的一桩婚事,难不成要变成了丧事?
“小姐,咱们该怎么办?”
突如其来的变故,喜娘与送嫁的人都慌了神,这顾府的门是进还是不进?
楚若涵盖头一掀,望着早已人去楼空的喜堂,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新郎的房间内哭声一片,顾母扑在顾承安的床前,悲痛的泪水划过她那张精致的面容。
“承安啊,你怎么就死了?你让娘怎么承受的住?”
一声声的哭喊,让周围的人都红了眼眶。
楚若涵踏进房间,视线透过人群,床上的男人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如纸,真像死透了一般。
她前世的悲惨全因顾承安而起,他不想娶她退婚便是,可他偏偏假死脱身,把她一个弱女子置于风口浪尖之上。
侯夫人看到楚若涵,仿佛是看见仇人一般,双眼猩红怒斥:“都是你,你这个克夫的毒妇,害了我儿啊。”
楚若涵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冷笑。
玉铃听到侯夫人对她家小姐污蔑,忍不住反驳道:“我家小姐还未拜堂,顾二公子就死了,分明是你们有意隐瞒他的病情,想要骗婚。”
“贱蹄子,我家公子身体向来康健,分明是你家小姐刑克夫君。”
侯顾母身边的王嬷嬷,说着伸出手就要打玉铃。
楚若涵直接一把抓住,上一世,玉玲为她辩解,就被这老东西毒打了一顿。
这个老东西,后来没少欺辱她,玉玲也是死在了她的手里。想到此处,楚若涵双眼泛起滔天的恨意。
王嬷嬷被楚若涵吓住了,这楚家大小姐怎么如此恐怖?
她这眼神简直要吃人?
王嬷嬷用力抽回了手,往后连退了几步,才稳住身体。
顾母见她身边的人,在楚若涵的手上吃了亏,愤怒的冲了过来。
“你这个贱人,还我儿命来............”
楚若涵却是早已料到,在顾母快到身前之时,侧身躲过,因着惯劲顾母扑倒在了地上。
上一世,她就是被她揪着头发打,顾母把失去儿子所有的悲痛,都发泄到了她的身上。
重活一世,还想打她?
她岂会再次吃亏,绝无可能。
楚若涵轻蔑的看着地上的侯夫人,一字一顿的说道:“人已死了,还请节哀。”
顾承彦见母亲倒在地上,赶紧上前把人扶起来,愤怒的盯着楚若涵。
“你既已嫁到我安阳侯府,怎能如此不敬婆母?”
“我还没拜堂呢,怎能算嫁了?”
楚若寒凌厉的目光对上顾承彦那张,她至死也不会忘记的那张脸。
顾承安的亲弟弟,安阳侯府三公子。
整个侯府,他最为阴险狡诈,前世不知有多少阴谋诡计,都从他那看似温润的面容后生出。
一次又一次的,逼着她爬上男人的床,任其折磨。
她的妹妹也是被他凌辱了,才跳河自尽的............
顾母抓紧顾承彦的衣袖,指着楚若涵,哭喊道:“让这个贱人陪葬给承安,让她陪葬......…”
顾母悲痛欲绝,怒火攻心,话还未说完就晕了过去。
喜堂彻底变成灵堂,女主还穿着婚服,显得格格不入。
安阳侯府的下人拦着楚若涵,“我们夫人说了,楚家送嫁的队伍可以回去了,但是,楚家大小姐不可以离开。”
楚若涵也没想过要离开,这门婚事她躲不掉,也躲不起。
她看着躺在棺材里的顾承安。
这一世,别想我为你披麻戴孝。
日头西沉,夜幕降临
侯夫人因受不了失去儿子的痛苦,一连哭晕过去三次。安阳侯也是老泪纵横,可这偌大的侯府,儿子的身后事都还需要他来操持。
“爹,娘你们年纪大了,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儿子。”顾承彦劝说道。
“我不走,我要守着安儿。”侯夫人的眼中透着一种坚定,那是母亲对孩子最后的守护。
顾承彦眉头紧锁,心中焦急万分。必须得让爹娘先离开,不然后面的计划,就没法进行了。
“娘,你这个样子儿子实在是心疼,我先把您送回去,就回来守着二哥。”
侯夫人还想坚持,却听见侯爷道:“承彦也是一片孝心,我们就先回去吧。”
侯夫人看了一眼灵堂,被顾承彦掺扶着离开了。
楚若涵看着侯府的下人相继离开,如同前世那般只留她一人。
顾承安
喜欢装死是吧,那今天她就亲自送他下地狱。
顾母在旁咬牙切齿,“楚姑娘,你别不知好歹,我顾家岂是你能随意拿捏的?”
楚若涵轻蔑地看了她一眼,“顾夫人,到底是谁不知好歹?您别忘了,今日是您儿子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而不是我楚若涵。”
顾承安看着局面越发紧张,忙不迭地说道:“爹,娘,此事是我的错,不要为难楚姑娘了。我们尽快与楚家解除婚约,对外就说我配不上楚姑娘,所有责任我来担。”
安阳侯怒视顾承安,“你给我闭嘴!”
“楚大姑娘,退婚之事绝无可能,我安阳侯府丢不起这人。”安阳侯神色威严,语气不容置疑。
楚若涵早就料到这亲事,没有这么容易退掉。毕竟,安阳侯府这样的门第,最看重的便是家族颜面。
而她本就没打算离开安阳侯府,前世的血海深仇,怎能轻易放过?
“侯爷,既然您觉得退婚会让侯府蒙羞,那我倒有一个法子,或许能解此困局。”
安阳侯眉头微皱,“什么法子?你且说来听听。”
“二公子心有所属,我也不愿做那棒打鸳鸯之人,那便换亲吧,既可成全二公子,也能保住侯府的颜面。”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顾承彦,楚家小姐不愿嫁二公子,那便只能换亲给三公子了。
顾承彦怕二哥假死之事,会把他牵扯出来,一直站在角落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却没想到楚家大小姐竟要嫁给他?
顾承彦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看向二哥顾承安,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与求助。
顾承安也有些错愕,但此刻他满心都是能和杜若灵在一起的喜悦,楚若涵只要不嫁给他,那便嫁谁都行。
“你已经嫁给我二哥了,怎能在换嫁与我。”
楚若涵却神色未变,只是眼中闪过一抹嘲讽,“谁说我要换嫁给你了,安阳侯府有三位公子,若是没记错,府上的大公子还未婚配。”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世人皆知大公子不良于行,是娘胎里带的弱症,连宫里的御医都断言活不了几年了。
这楚家的大小姐放着一表堂堂的三公子不要,反而要嫁给一个病秧子?
安阳侯的目光落在了屋门处的轮椅上,顾君泽依然是那副淡然,无悲无喜的模样,好似没有听到楚若涵的话。
“我只是来看看二弟的。”声音低沉而清冷,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无事便好。”说完便让影青推他离开。
楚若涵赶紧追了上去,几步就拦在了顾君泽的轮椅前。“大公子,我们能不能谈谈?”
顾君泽那深邃的眼眸犹如一潭古井,平静得让人捉摸不透。
“楚姑娘不妨直说。”
楚若涵微微皱眉,“此处并非说话之地,人多口杂,难保隔墙无耳。大公子,若您信我,可否寻一处偏僻之所?”
顾君泽并未言语,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目光深邃如渊。
竟让楚若涵生出一种无所遁形之感,仿佛自己心中那些隐秘的盘算,都在这一瞬被他窥探得一干二净。
片刻后,顾君泽微微点头,对身旁的影青使了个眼色。影青心领神会,推着轮椅往前走去。
楚若涵见状,赶忙跟上。
影青推着顾君泽来到一间屋子,并贴心地把门关上,守在门外。
顾君泽坐在轮椅上,神色依旧淡然,“楚姑娘,这里足够安静,你有什么话,请说。”
楚若涵咬了咬唇,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大公子,我知道换亲一事,在你看来或许荒谬,但我是认真的。”
顾君泽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的笑,“我这副残躯,给不了你任何你想要的。”
楚若涵微微摇头,“大公子,不必如此贬低自己。二公子心有所属,我若强行嫁给他,也只会是一对怨偶。”
“如今侯爷坚决不愿退亲,于我而言,大公子您便是这困境之中最好的选择。”
“为何不是三弟?”
顾君泽眼神中却有着不易察觉的探究,似要从她的表情中找出答案来。
楚若涵微微垂眸,片刻后抬眼直视他,“大公子的腿疾不是娘胎里带的弱症,而是被人暗中下了毒。”
顾君泽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原本平静的眼眸掀起惊涛骇浪。
“大公子虽然在饮食上处处提防,却没料到,那看似普通的墨汁,与屋内每日点的熏香混合后,会在身体里产生一种微弱的毒素。”
“这毒素如同跗骨之蛆,日复一日地侵蚀着身体,让人的精力逐渐被耗尽,身体越来越虚弱。即便是宫里那些经验丰富的御医,也只是以为是旧疾恶化,根本查不出这其中另有蹊跷。”
上一世楚若涵,还是偶然间,从顾承彦那里偷听到的。
“如此隐秘的手段,楚姑娘又是从何得知的?”顾君泽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楚若涵神色坦然,迎上他的目光,“大公子若是不信,这可派人暗地里查,我只想用这个秘密,换一处安身之所。”
楚若涵内心忐忑,若是他在不愿意,那她只能去嫁给顾承安了。
总之,她绝不会委身于顾承彦。
“这换亲之事,我应下了。”说罢,顾君泽就换来了影青,推他出去。
楚若涵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多谢。”
顾君泽既已应下,安阳侯也没必要在反对,而是叫人把楚家大小姐的陪嫁,都抬到了鸿蒙院。
对外就宣称,楚家大小姐本就与顾君泽有婚约。
大婚当日,顾承安不慎摔倒后昏厥过去,都是那些糊涂下人,没弄清楚状况便胡乱禀告,这才把婚事搅得一团糟。
还有那大夫,当真是个庸医,竟也分不清个中缘由,平白添乱。
红烛高照,婚房内一片喜庆之色。虽然这婚事准备得颇为仓促,可龙凤烛,合卺酒......该准备的一样也没少。
两世楚若涵第一次洞房难免紧张,拿起合卺酒,递向他,“夫,夫君......”
“我的身子不好,不易饮酒,你休息吧。”说罢,他朝影青使了个眼色。
影青赶忙上前,推动轮椅。轮椅滚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恭喜世子!恭喜世子夫人!”
鸿蒙院的下人乌泱泱地跪了一地。
“秦嬷嬷,赏。”
楚若涵端坐在正厅的椅子上,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管怎么说,顾君泽被封为世子都是大喜事。只要他一天不死,就是这安阳侯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楚若涵的地位,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下人们接过赏赐,再次齐声高呼谢恩,整个鸿蒙院沉浸在一片喜庆洋洋的氛围之中。
另一边,顾承安躺在床上面色潮红,双眼紧闭,高热不退,这两日折腾得,都消瘦了许多。
胡太医坐在床边,凝神静气地为其把脉,片刻后,眉头微微皱起,说道:“二公子的病确实棘手,需得用些猛药。”
言罢,便提笔疾书,开好药方交给一旁的丫鬟。
安阳侯见状,赶忙上前拱手道:“多谢胡太医,有劳您了。”
待胡太医起身告辞,安阳侯亲自送至门口。
待安阳侯返回屋内,顾母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懑,安阳侯承诺过她,世子之位是要留给顾承安的。
她一把拉住安阳侯的衣袖,急声问道:“侯爷,皇上怎么突然下旨了?”
安阳侯面色一沉,怒声道:“还不是承安干的好事,换亲之事触怒了皇上,狠狠痛斥了我一番,说我治家不严。”
“皇上心疼君泽,直接就下了封世子的旨意。”
顾母听了,恨得牙痒痒,明明是承安吃了亏,好好的媳妇娶进门,却便宜了那个瘫子。
咬牙切齿地说道:“宫中怎么就知道了?都怪那个小娼妇,若不是她,又怎会生出这许多事端!”
顾母眼中的怨毒仿佛要化作实质,恨不得将杜若灵生吃活嚼了。
安阳侯看着顾母这般模样,轻叹一口气:“你还真以为换亲之事能骗过宫里面?如今圣旨已下,君泽成为世子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顾母听了安阳侯的话,心中仍有不甘,嘟囔着:“未来的安阳侯是个瘫子,伯爵府的那些人,背后还指不定怎么嘲笑呢。”
安阳侯冷哼一声:“你若是有本事,现在就进宫去向皇上理论,看是你有几个脑袋。当下之计,还是先想法子治好承安吧。”
说罢,安阳侯甩袖而去。
夫妻多年,顾母自然知道安阳侯心里的逆鳞。
他从伯爵府里一个不受宠的庶子,一步步的爬到今天这个位子上,荣耀加身,让那些人不得不仰仗他的鼻息。
自然听不得,受不得,任何有损他安阳侯颜面之事。
而她,只需要在他心里埋下一根钉子就够了......…
顾母望着安阳侯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怨念愈发浓烈。
世子之位又如何?
哪怕用尽手段,也绝不能让那个瘫子继承爵位。
下一任安阳侯,一定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她才是这侯府里永远的女主人......
夜幕如墨,缓缓浸染了天空。
顾君泽静坐在书桌前,身姿挺拔,案上烛光摇曳,映照着他清俊的面容,使其更添几分深邃。
影青匆匆步入书房,行至书桌前,单膝跪地,“世子爷,查到了。”
“墨汁与熏香的气味融合之后,确有蹊跷,经仔细查验,此毒极为隐蔽,平日里单独接触墨汁或熏香皆不会察觉。”
“二者气息在体内交汇,便会产生一种慢性毒素,致使腿肌麻痹无力,长此以往,气血耗尽,性命堪忧。属下也探寻是否有解毒之法,可目前尚未有结果。”
顾君泽微微抬眸,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峻,却又迅速恢复平静,放在桌案上的手指,轻轻敲击。
他写字时向来不喜有人在旁伺候。
下毒之人心思还真是细腻,对他观察入微啊,竟想出这种隐蔽的法子。
若不是楚若涵,他恐怕到死都察觉不到。
只是她一个内宅女子,从何得知的?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可查到是何人所为?”
影青头更低了些,语气中带着些许懊恼:“属下惭愧,目前尚未能查出幕后主使。那墨汁与熏香来源异常,似是被人暗中做了手脚,才混入府中。”
顾君泽微微点头:“有劳你了,此事需尽快查个水落石出,一切照旧,断不可打草惊蛇。”
“是。”影青领命退下后,顾君泽独自坐在书房中,陷入沉思。
他虽是娘胎里带的弱症,可幼时也是能跑能跳,娘亲为了让他增强体魄,还给他请了武师傅。
娘亲去世时,他在灵堂里跪了一夜,之后便再也站不起来了。
能对他下此毒手的只有那个人,可他的心里对此还是抱有疑虑?
当时那个女人还没有进门,阖府上下都是安阳长公主从宫里带出来的人,她是怎么把手伸进来,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下了毒?
还有此毒十分隐秘,她又是从何处弄来的?
寻常的大夫也就罢了,可这些年,竟连宫里的太医都察觉不出来,还是说......…
腿上的麻痹感时不时传来,让他如芒在背,在这深宅大院之中,阴谋诡计防不胜防,但他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楚若寒刚要安寝,顾君泽就来了,她匆忙穿上衣服,心中已有几分预感他所为何事。
顾君泽凝视着她,目光中带着审视,开口问道:“墨汁与熏香有毒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看来顾君泽已经查清楚了。
楚若涵早就想好了说辞,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楚家虽是商贾之家,但在这京中,各行各业皆有涉足。各世家所需物资采买,大多都与楚家有所关联。”
“也是偶然间,察觉此事有蹊跷,这种世家秘辛,本于我无关,可谁让阴差阳错你我成了夫妻。”
楚若涵直视着顾君泽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的神情显得真诚而坦然。
顾君泽微微眯眼,那眼神似是在说,这套说辞,拿他当小孩子哄呢。
楚若涵深知,仅凭这两句话糊弄不了顾君泽,屈膝行了一礼。
“我既嫁你为妻,自是与你夫妻一体,荣辱与共。这世道女子处世艰难,我所求的,无非是一方安稳的容身之所。”
“而如今夫君便是我的依靠,”楚若涵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坚定,“若夫君相信,妾身一定会守好鸿蒙院,一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
楚若涵望着顾君泽远去的背影,心中蓦然松了一口气。
顾君泽自幼身体羸弱,七岁时出了一场意外,便终身只能依靠轮椅。
上一世顾君泽至死也没有娶妻,楚若涵猜测他不能人道。
他与顾承安、顾承彦并非一母同胞。
他的生母是安阳长公主,皇帝的嫡亲姐姐,战功赫赫,后来在平叛中身受重伤,养了许多日子,却还是香消玉殒了。
楚若涵记得,上一世没过多久,顾君泽就被封为了安阳侯府世子,不过一月有余,他就暴毙而亡。
而世子的位置,也落到了顾承彦的头上。
这一次,她提前告知了顾君泽中毒之事,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
最好是多活一些时日,让她坐稳世子夫人的位置,没有子嗣也无妨,大不了到时从宗室中过继一个来。
楚若涵陪嫁的丫鬟、嬷嬷进来伺候她洗漱。
从小伺候她长大的奶嬷嬷,一脸心疼的说道“大小姐,大公子的身子骨差成那样,您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顾二公子虽说是荒唐,可姑娘终究是正妻,以后拿捏小妾,还不是轻而易举,何苦糟践自己。
楚若涵给了嬷嬷一个安心的眼神,“我既已嫁入顾家,就没了回头路,只能向前。”
奶嬷嬷欲言又止,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轻叹一口气。
楚若寒伸手接过玉玲递过来的帕子,低头望向脚边为她脱绣鞋的宝玲。
“宝玲,你去遂锦轩那边盯着,明早在过来禀报。”
“小姐......”宝玲面露犹豫之色。
奶嬷嬷见状,低声呵斥:“愣着干什么?小姐吩咐的还不快去办,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是。”宝玲咬了咬嘴唇,低头应了一声,快步退下。
上一世宝玲是她身边第一个叛变的,她想为自己谋一条更好的出路,楚若涵理解。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同那些人一同欺辱她,秦嬷嬷和玉玲都是死在了她的手上。
这一世,她又怎会容她。
若只是把她发卖了,那也太便宜她了。
宝玲脚步匆匆,心中烦闷的很。路过花丛时,她伸手猛地摘下旁边一朵娇艳的花,拿到手中不停地撕扯、蹂躏。
小姐惯会折腾人,这大晚上的不让人休息,盯着那头做什么?
心里既然放不下,干嘛还要嫁给个瘫子?
要她说呀,就应该换亲给仪表堂堂的三公子,小姐以后有了身孕,也能抬她做个姨娘。
那个瘫子,她可不愿伺候。
翌日
晨曦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屋内,楚若涵早早的就起身梳妆,思绪飘回,上一世她差点在灵堂烧死,哪还有敬茶这一环节。
楚若涵刚迈出房门,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丫鬟们的窃窃私语。
“昨日大公子都没与她同房。”
“这楚家大小姐啊,本是要许给二公子的,二公子不要了,才强塞给大公子,真是可怜了大公子。”
丫鬟们的笑声如尖刺般扎进楚若涵的耳朵,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奶嬷嬷气得满脸通红,几步上前,呵斥道:“没规矩的小蹄子,竟敢在这儿嚼舌根!我家小姐也是你们能随意编排的?”
两个丫鬟吓得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少夫人饶命啊!奴婢知错了,求少夫人开恩呐。”
楚若涵眼神一凛,冰冷的声音如寒风般刮过:“掌嘴!”
奶嬷嬷得令,立刻上前揪住那几个丫鬟,手掌如雨点般落下,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子里回响。
“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少夫人开恩呐!”
丫鬟们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哭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可楚若涵不为所动,她要让这府里的人都知道,她是这府里的主子,不是任何人都能欺凌的。
楚若涵转身走出院子,她不再是上一世,人人都能踩一脚软包子。
楚若涵体罚丫鬟的事传到了顾君泽的耳朵里。
“看来少夫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啊。”顾君泽身边的小厮淮书一脸的担忧。
“把这两个丫鬟,送回侯夫人那里。”顾君泽坐在轮椅上,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这院子容不下编排主子的丫鬟。”
淮书一怔,他没料到公子会是这样的反应。但也不敢多言,忙应了下来,“是,公子,小的这就去办。”
顾母所居的听雪阁,楚若涵却被丫鬟拦在了门外。
丫鬟微微屈膝,“少夫人,夫人昨夜歇息得晚,如今尚未起身呢,请您在此等候。”
楚若涵心中明白这是故意刁难,但她并未发作,只是神色平静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等婆母起身了,派人通知一声,我再过来敬茶。”说着,楚若涵便转身离去。
丫鬟怎么也想不到,少夫人就这么走了?
王嬷嬷见状,急得一跺脚,匆忙追了上去,“少夫人,少夫人留步!夫人醒了。”
楚若涵微微一顿,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哦?婆母这么快就醒了,真是巧呢。”
“是,是啊。”王嬷嬷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楚家的大小姐可真是个难缠的主儿。
“那就劳烦婆母且等片刻。长幼尊卑,安阳长公主乃嫡妻,我既为新妇,自当前往祠堂,向长公主上香敬茶,此乃礼数所在,断不可废。”
言罢,她轻轻一甩衣袖,带着贴身丫鬟,径直朝着祠堂的方向稳步走去。
王嬷嬷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神,才回过味来。她心中暗自叫苦,急匆匆转身,往听雪阁回返。
顾母端坐雕工精致的檀木椅上,神色清明,眼中透着不悦,哪有半点刚刚睡醒的样子。
王嬷嬷忙上前,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禀告。
顾母听后,扬起手掌狠狠地拍在桌案之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她什么意思?我还不配喝她一盏茶吗?”
王嬷嬷赶忙劝解:“夫人息怒,少夫人如今刚进门,日后慢慢调教便是。”
顾母却依旧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什么不懂规矩?她分明是蓄意而为,妄图给我来个下马威。那安阳长公主都已离世多年,却还要借着长幼尊卑之名,凌驾于我之上。”
“她这是在赤裸裸地嘲讽我不过是个继室,而只有那安阳长公主才是名正言顺的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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