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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她!大佬他蓄谋已久全文

墨扶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聂行烟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身份就惯着她,小嘴跟抹了毒似的,连她带着秦澈一起骂。凌思思养尊处优被人捧惯了,哪里能禁得起这样一番辱骂。想要骂脏话反击,又说不出口,又当又立左右摇摆,最后只能哑火。哭又不敢哭,怕不吉利,气得她脸都憋成了猪肝色。姜君眉八百个心眼子,知道靠凌思思给聂行烟上眼药水是没用的,又来打感情牌。“烟烟,我听说你是来给金帝斯送酒,还亲自搬货,忙了一天太辛苦了,吃饭没有?这里有茶和点心,先垫垫,思思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都被这样骂了,姜君眉依旧不动如山,甚至还关心起她吃没吃饭!果然不是一般人。忙了大半天,对付了几波人,聂行烟确实滴水未进。茶几上泡好的红茶和香气扑鼻的点心她都没动,拿起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喝了几口。“烟烟,只要...

主角:聂行烟凌思思   更新:2025-01-23 18: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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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聂行烟凌思思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她!大佬他蓄谋已久全文》,由网络作家“墨扶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聂行烟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身份就惯着她,小嘴跟抹了毒似的,连她带着秦澈一起骂。凌思思养尊处优被人捧惯了,哪里能禁得起这样一番辱骂。想要骂脏话反击,又说不出口,又当又立左右摇摆,最后只能哑火。哭又不敢哭,怕不吉利,气得她脸都憋成了猪肝色。姜君眉八百个心眼子,知道靠凌思思给聂行烟上眼药水是没用的,又来打感情牌。“烟烟,我听说你是来给金帝斯送酒,还亲自搬货,忙了一天太辛苦了,吃饭没有?这里有茶和点心,先垫垫,思思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都被这样骂了,姜君眉依旧不动如山,甚至还关心起她吃没吃饭!果然不是一般人。忙了大半天,对付了几波人,聂行烟确实滴水未进。茶几上泡好的红茶和香气扑鼻的点心她都没动,拿起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喝了几口。“烟烟,只要...

《诱她!大佬他蓄谋已久全文》精彩片段

聂行烟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身份就惯着她,小嘴跟抹了毒似的,连她带着秦澈一起骂。
凌思思养尊处优被人捧惯了,哪里能禁得起这样一番辱骂。
想要骂脏话反击,又说不出口,又当又立左右摇摆,最后只能哑火。
哭又不敢哭,怕不吉利,气得她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姜君眉八百个心眼子,知道靠凌思思给聂行烟上眼药水是没用的,又来打感情牌。
“烟烟,我听说你是来给金帝斯送酒,还亲自搬货,忙了一天太辛苦了,吃饭没有?这里有茶和点心,先垫垫,思思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都被这样骂了,姜君眉依旧不动如山,甚至还关心起她吃没吃饭!
果然不是一般人。
忙了大半天,对付了几波人,聂行烟确实滴水未进。
茶几上泡好的红茶和香气扑鼻的点心她都没动,拿起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喝了几口。
“烟烟,只要你愿意,我去跟老凌说,你可以回凌家继续过养尊处优的生活,不用抛头露面辛苦工作......”
见她神色松动,姜君眉暗暗打量着她,心里有了其他主意。
几年不见,聂行烟倒是出落的越发水灵。
身段纤细有风韵越长越美,明眸皓齿让人移不开眼。
她贵妇圈里正有好几个家世相当还没婚配的男生,如果能以凌家的名义联姻,对老凌的事业肯定大有助益。
殊不知,女人年轻貌美就是资本,定要好好利用。
当时凌建福娶她的时候花了大价钱堵住了媒体的嘴,把姜君眉说成是凌董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和前妻结婚只是商业联姻,吹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
两人苟合多年偷偷生下的女儿凌思思,顺势就明目张胆的带出来了。
只可惜凌思思童年寄人篱下,过得凄苦,始终瑟瑟缩缩的不够大气。
就算是现在拿钱富养,也没有聂行烟看起来贵气,但匹配秦家也绰绰有余。
如果换成聂行烟,凭借她过人的美貌,再凭借凌家的助力结识些商贾巨富之家,让凌家再往上攀一攀实现阶级跨越也不是不可能。
聂行烟只觉得姜君眉在搞笑,当年她差点饿死都没吃凌家一口饭,更遑论现在。
“当年我爸跳楼,面目全非躺在医院等着你去收尸,你却跟凌建福偷情让媒体拍了个正着,那时候怎么没想到还有我这个女儿?”
当年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一夜之间聂行烟由全校艳羡的对象变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可她却美美隐身,摇身一变又成了豪门太太,全然忘了聂行烟该如何自处。
“我要脸,所以我姓聂,凌家的福气,我消受不起。”
聂行烟心里清楚,以姜君眉见利忘义、无利不起早的个性,早几年对自己不闻不问,今天又突然表现出一副母爱大发的模样,指不定又在憋什么坏屁。
那些光鲜亮丽的生活,如果平静死湖水下沉积多年的恶心烂泥,稍微一扒开,就恶臭扑鼻。
姜君眉没想到几年的清贫的生活非但没有磨掉聂行烟的性子,反而让她越来越反骨,简直无法交流。
外人面前,姜君眉一直都是一副不争不抢的白莲花模样。
委屈巴巴的总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可今天聂行烟一顿无差别输出,已然让她快破防了。
姜君眉活了几十年,没这么挨过骂,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没有暴走。
只得兼顾体面说软话,“烟烟,今天本来是思思的好日子,妈妈也想让你跟着沾沾喜气,不要老是陷在过去出不来。”
见聂行烟神色略微松动,她顺杆往上爬,“你也二十大几了,找个好男人嫁了,妈妈也高兴,在外头碰见了,思思也得喊你一声姐姐。”
她甚至还想继续拉凌思思过来求和,“两姐妹哪有隔夜仇,秦家终究跟我们成了亲家,你心里有气,吵架发发火就算了,别让外人看笑话。”
不愧是豪门阔太,心态就是稳,知道秦澈烂,还是一门心思要结亲。
不顾手段,得到就行。
凌思思深得她的真传,聂行烟都有点佩服她,也懒得再跟这两人多费唇舌。
“饭我就不吃了,我怕我在这你们都吃不下。”
聂行烟一出门,凌思思就开始撒泼打滚。
“妈,你看她就是纯粹来恶心我们的,你还想让她重回凌家?”
门关上的一瞬间,姜君眉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她尖利的指甲在凌思思脑门上连戳好几下,“还不是你把她招来的,想要炫耀又骂不过她,只能怪你自己无能!”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母亲如此疾言厉色了,凌思思心里一颤,捂着额头硬抗狡辩,“都是澈哥哥是他......”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姜君眉不耐烦的打断,“没用的东西,我平常都是怎么教你的,连个男人都看不住,这么多年了,你从她手里抢过来的东西,还没用顺手吗?”
姜君眉越说越生气,心里的邪火越来越盛。
“你明明知道秦澈有别的歪心思,还不看紧他,在你们订婚的大日子,竟然还能出这种纰漏,你啊!!”
姜君眉还想伸手,一看她委屈的样子只能作罢。
丹凤眼发出狠色,“好好看着秦澈,男人都是这样,够不着的才是最好的,作为女人,要能忍。”
凌思思委屈的撇嘴,再不服气也只能听话。
看着她这副斗败公鸡的模样,眼角发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别提多可怜了。
姜君眉到底还是心疼的,“你放心,今天这委屈妈妈也不会让你白受......”
包房里只剩下母女两人,姜君眉还是谨慎的贴在凌思思的耳边低声说着话。
本来还一脸不甘的凌思思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脸色渐缓,最后甚至喜笑颜开了。
“真的?”她似乎还不敢相信。
姜君眉冷哼一声,“当然,我的宝贝女儿,只有你才配得到最好的,不听话的东西,留着也无用。”
凌思思吧唧亲了姜君眉一口,“我就知道妈妈最疼我了。”
从包房里出来后,聂行烟觉得有点头晕。
一开始以为是低血糖,可是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后,聂行烟越发感觉不对了。
喉咙特别渴,身体发热,呼吸急促。
四肢百骸血液燥热。
面色绯红,嘤咛不断。

贴着大红喜字的新房大床上。
翻云覆雨的两人浑然不知道房门已经被打开。
床上的女人嘴唇勾笑,瞟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女人,眼神轻蔑。
聂行烟面无表情转身,甚至还贴心的给他俩重新关上了门。
从新房里出来,她找出秦澈的微信,把刚才的视频和照片一起点原图发送给他。
“分手吧。”
发送成功,拉黑成功。
......
五年后。
聂行烟刚把车停好,手机‘叮‘的一声,进来一条短信。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烟烟,今天我订婚,希望你能来,我特别想收到你的祝福。”
地址定位在金帝斯大酒店。
聂行烟手指翻点,面无表情拉黑删除,动作一气呵成。
下车她还没来得及关车门,一道黑影闪过,直冲过来一把抱住她:“烟烟,我就知道你会来!”
秦澈双眼发红癫狂中又带着一丝欣喜。
聂行烟拼命的挣扎,直接一脚踩在他脚背上,“秦澈,你给我滚!”
上衣口袋别着红花一身新郎装扮的秦澈不在门口迎客,竟然跑来这里蹲她。
秦澈领带都扯歪了,刺痛的感觉瞬间袭来,他非但不放,反而越箍越紧,“烟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是什么人,聂行烟再清楚不过,“要不是我拍到了让你不能抵赖的证据,只怕你还会污蔑是我配不上你吧?”
“你喜欢风骚的,如今都顺你意了,还不好吗?”
真是晦气,当初为了留证据她不得不拍那些,看一次恶心三天。
本来秦澈也只是婚前寂寞想玩玩,凌思思一勾引,他就顺水推舟了。
但是没想到聂行烟单方面断崖式分手后,直接消失了几年。
他费尽心机打听到她最近回京北,又搞到她的手机号,天天发短信认错,拉黑了再换,就是不死心。
此时秦澈发大疯紧紧强抱着她,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滴!!!”刺耳的喇叭声响起,接着刺眼的远光灯朝他两人直射而来。
这里是金帝斯的专用车库,来的人都非富即贵,秦澈不敢太放肆,只得先松开聂行烟。
豪车帕加尼Huryra无声而来,副驾驶上坐着的慕远啧啧两声,“凌东言你干嘛呢?嫉妒别人啊?人家在车库里你侬我侬,你棒打鸳鸯干什么?”
还真别说,男帅女靓的,远远的看着还挺养眼。
“挡着道了。”凌东言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
慕远给了他一个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的眼神,男女情动搂搂抱抱不是很正常吗?车道这么宽,直接开过去不就好了?
路人解围,聂行烟不想跟秦澈纠缠,避他如蛇蝎,转身便走。
她只顾躲着秦澈,对面缓缓驶来的是谁,她根本无心细看。
慕远眼风扫过,突然觉得挡风玻璃面前疾走而过的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倏地他福至心灵,一把按住凌东言的方向盘,指间颤动猛拍大腿,恨不得直接站起来!
“是她,是她对不对!你保险柜里的那张照片!!!”
难怪,难怪从不开车的人,今天主动请缨。
慕远激动得语无伦次,凌东言睨了他一眼,语气不善,“不想坐车就下去。”
果然是她!
三哥生怕别人认不出他,还拿远光灯晃别人。
秦澈想去追赶聂行烟,可腿刚迈出去,对面的帕加尼突然加速,跑车轰鸣声响起,阻断了他的去路,他只得停下来,先让车过去。
可他一停下,对面的车速也跟着慢下来,秦澈焦急地看了一眼越走越快的聂行烟,目光也无意识的扫到了驾驶位上的人。
这一看,他差点吓掉了半条命。
凌东言?怎么是他?
凌东言也看着他,两个男人,一高一低,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个快速向前,一个站立静止。
随着车轰鸣而过,就这么看着对方消失在彼此的视线里。
......
电梯指示标向下,数字由大变小。
秦澈按捺下心中的不安,无论怎样,他都要把话说完,“烟烟,这几年我想通了,我爱的人......”
“澈哥哥。”
一声尖利又带着些许警告意味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空旷的车库里回声阵阵,打断了秦澈。
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高跟鞋咚咚响,一步又一步,踩得秦澈的心都跟着发颤。
秦澈欲言又止。
凌思思踩着不染尘埃的限定羊皮高跟鞋,慢慢地走到他跟前站定,恰好掐断了他黏在聂行烟身上的视线。
她抬手慢条斯理地给秦澈整理好歪斜的领带,又掸了掸他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又拉着他的手,在他无名指的银戒上轻轻摩挲,“到处都找不到你,怎么跑这来了?宴席马上开始,爸爸妈妈还有好多贵宾都等着呢。”
话是笑着说的,里头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秦澈眼里方才还有的疯狂炽热,听到这句话就跟被拽紧喉管的弱鸡一样,一下子就泄了气。
凌思思很满意,确定他不会翻出什么浪来以后,这才缓缓上前,像是才看见聂行烟,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好久不见啊,姐姐。”
......
金帝斯三千多平的宴会厅里悠扬悦耳的小提琴乐队开始奏响,俊男靓女推杯换盏流光鬓影,全是金钱的味道。
外头热闹非凡,里面隔音包间里面却异常安静,两个魁梧的彪形大汉一左一右守着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
姜君眉一看到聂行烟,眼眶就红了。
她虽年过五十,却保养得极好,看上去也才四十出头的样子。
今天是凌思思订婚的大喜之日,作为丈母娘,一身苏绣手工鎏金旗袍在身,衬得她风姿无双。
脖子上的碧玺珠串是建福珠宝的镇店之宝,价值上亿,她戴在身上更是吸睛夺目,整个人容光满面,气质绝佳。
她一只手拉着聂行烟,一只手擦着眼角,“烟烟,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回了京北怎么也不来找妈妈......”她喉头哽咽,话几次都没说下去。
乍然看似伤心,实则眸光频转,一直在偷偷观察聂行烟的反应。
聂行烟挥着胳膊扯了好几次都没扯开她,蹙眉冷声,“说完了吗?”
说实话聂行烟其实挺佩服姜君眉的,能屈能伸,见人下菜,眼泪说来就来,变脸堪比翻书。
这演技不进演艺圈拿个影后,用来对付她真的很浪费。
面对这个女儿,姜君眉不能拿捏,心底还是发怵的,一听她要走,心中一慌,急忙解释:“别,烟烟,妈妈真的很想你,还想着等思思的事情了了,就去找你......”
聂行烟漠然地看着圈住自己手臂的手一眼,姜君眉只得识趣的放开。
苦情牌没用,她讪讪地自说自话,“烟烟,妈妈是有苦衷的,思思如今也要嫁到秦家,以前的事,该放下就放下吧。”
姜君眉神色颇为动容,她把凌思思拉过来,给她使了个眼色。
凌思思不情不愿,“妈,她根本就不想认你,你还上赶子做什么?”

凌东言温热的指腹缓缓摩挲。
“烟烟......”
他嘴里反反复复叫她的名字,边叫边吻。
似乎在一遍遍确认,自己身边的她是真实存在的。
亲吻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凌东言低着头埋在她脖颈上吮咬带吸,似乎要在她身上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聂行烟几次想推开他,无奈他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她一动,他箍得越紧。
“别离开我。”
凌东言小声呢喃,竟突然睁开眼。
好看的双眸跟浸过水一样,润润的。
乍然看去又像是被雨淋湿的无家可归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冷冽的面容连带着看起来有几分脆弱,好像他真的被谁抛弃过一样。
“你喝醉了。”
聂行烟只当他在说胡话。
清香甜美的滋味他一刻也不愿浪费,聂行烟话音刚落,柔软的唇就再度被贴紧。
聂行烟被亲的混混沌沌,全程被他带着,毫无自救之力。
她想躲,可浑身酥软。
她想逃,凌东言步步紧逼。
他吞咽着她全部的理智,叫嚣着占有。
外面雷声阵阵,客厅里的温度却节节攀升。
“咔嚓!”又是一个震耳欲聋的炸雷。
她透过反射的镜子,看到了自己。
五年前的那晚,好像也是这样。
那凌东言,会是以前的凌东言吗?
肯定不是了,她也早就被仇恨这把利剑劈得面目全非了。
可是她今天,竟然又再一次陷了进去。
“不可以!”
她倏然清醒,所有理智瞬间回笼,用力猛地一把推开凌东言。
她的嘴唇已经被吻肿了,水光潋滟脸色通红,脸上更添了几分粉嫩。
凌东言像是一点都不以外,他苦笑一声,伸手摩挲着她的脸,声音沉沉地:“烟烟,你又想从我身边离开吗?”
说完低下头自嘲一声,“是了,你一向就是这样,每次我醒来,你都不在......”
他像是在说醉话。
“但是,我今天不想让你走了。”
他竟然又再度骑身上来,“我自己的梦,自然要自己来决定!”
不等她反应,凌东言重新把她拉进怀里,这一次没有亲,而是紧紧抱着。
聂行烟确定他是喝醉了。
急促剧烈的心跳倒是慢慢地开始平稳了些。
渐渐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凌东言竟然就这么抱着她睡着了。
聂行烟叫了他几声都没反应。
沙发再大,两个成年人侧躺也有点挤,聂行烟见他很久没有动作,慢慢抬头。
聂行烟静静地看着他。
他睡相也很好,宽阔的额头,浓烈的眉毛根根分明,睫毛比女生的还长,鼻如悬胆,右边鼻翼上长了颗痣。
之前有痣吗?她好像没注意过。
她的手不自觉的在他的唇上轻描轮廓,想起刚才两人忘我的亲吻,她的脸就又开始发热了。
明天,他会忘记吧?
喝酒喝到断片,能想起来什么?
就当是一场梦。
只不过,聂行烟想,他吻技怎么这么老练?
她是完全被带着走的那个。
刚才动作太大,凌东言的衬衫都被她拽掉了几颗扣子,敞开露出胸肌。
和五年前精瘦的模样不同,他的胸肌也练得恰到好处,摸起来手感硬实。
聂行烟感觉自己像变态,趁着别人睡觉占人便宜。
孤男寡女的躺在一起她有点口干舌燥,觉得嘴里都全是他的气息和味道,她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客厅里温度适宜,也不用担心他会感冒,聂行烟也去厨房接了一杯凉水,一口气全喝了,心里头的燥热才感觉稍稍消退了些。
她走得急,直接跨过他的大长腿,想就近上楼梯,着急忙慌的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刺啦一下发出响声。
她以为是凌东言的手机掉了,想了想还是先捡起来再说。
没想到捡起来一看,是个文件袋。
事关别人的隐私,说不定还是商业机密,本来她是想直接放回原处的,偏偏文件袋里的东西滑出来。
露出了淮北街几个字。
聂行烟美眸一凝,身形顿了顿。
她偏过头看了一眼卧躺在沙发上的凌东言,早就已经睡死过去了。
凌东言跟淮北街有什么关系?
脑中电光火石间全是她去凌家闹事的画面。
现在想起来,她刚到凌家不久,凌东言就到了。
这是巧合,还是本来就跟他有关?
想到之前在金帝斯他说的话,聂行烟越想越不对劲。
打开看看,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说。
看一看没关系吧?
她轻手轻脚抽出文件,快速扫过一页,浑身血液就在一刹那间凝固。
“淮北街收购计划书”几个大字戳得她眼睛心里一阵疼。
她也顾不得会不会吵醒凌东言了,一张一张快速翻页,直到看见最后的红戳和凌东言的签名。
凌字龙飞凤舞,她刚刚才见过。
不会有错。
聂行烟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差点站不住。
此刻她真的很想摇醒凌东言,想亲口问一问,这是不是真的。
为什么老天爷要跟她开这么大一个玩笑!
她以为的罪魁祸首只是别人的白手套,而她以为的救命稻草才是推她入深渊的罪魁祸首!
如果,今天她没有发现这个,凌东言又会怎么对付她呢?
原来他一直在她身边看笑话!
更可笑的是她就像个大傻缺一样,还以为凌东言的几句三言两语的醉话感动得一塌糊涂!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原来她不信,如今她被现实狠狠打脸,她信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又没有半点办法,只能拿出手机,把这个计划书从头到尾拍了一份,连带后面的红戳公章也拍了一份。
做好这些,她将文件重新塞回去,原样放好,当作从来没看过。
聂行烟使劲擦了擦红唇,好像这样就能把刚才暧昧旖旎的感觉擦掉。
又忍不住呸了一声,亏她刚才还主动献吻,现在只想一巴掌捶死自己。
自己脑子抽了才被狗男人的醉话甜言蜜语所诱惑!
还差点擦枪走火!
这里是不能住了,免得她忍不住一刀把凌东言砍死。

凌建福发福了不少,肚子大得跟个弥勒佛一样。
笑眯眯地朝秦澈招手让他过来打招呼,“这是秦澈,泛海集团的总经理,后续你们可能也会有很多业务往来......”
两人其实早就见过,只是现在谁都没提。
“我没有妹妹,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凌东言油盐不进。
凌建福被噎得老脸一红,刚才他都已经给台阶了,无奈凌东言视而不见。
他这个儿子,顺手捋不行,讨好更是不行,父子关系也是如履薄冰,他也听说这些年凌东言在国外发展得不错,如今不知深浅,更不敢轻易得罪。
他咳咳了两声,换个话题,“那你一大早过来是?”
他可不会认为凌东言是来祝福凌思思的,但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要么不来,要么都来。
“怎么,我来我妈家还要跟你汇报?”
凌家别墅是当年凌东言母亲的嫁妆,当年的凌建福只是个穷小子,凌东言的母亲怕他自尊心受挫,结婚的时候在别墅上还特意加上了他的名字。
如今倒好,他跟小三住到这里舒舒服服的,而他母亲却在那种地方一个人受苦!
凌东言眸光阴冷,丝毫不会因为凌建福是他爹就礼让三分。
衬衫被怀抱里的人的泪水浸湿,提醒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凌东言按捺住心中泛滥而起的燥意,轻轻拍了拍聂行烟的后背。
“你在这等我,拿完东西我送你回去。”凌东言脸色稍霁,轻声细语地对她说话。
刚才乱成一团,姜君眉也没时间细想,现在冷静下来赶紧让王妈取消救护车,说白了这是家事,半山别墅群里住的都是北市有头有脸的人。
救护车一来,乌拉乌拉作响,全半山的住户都会知道,再说了凌家头天订婚,第二天救护车就上门,还指不定被传成什么样。
“妈妈,我好疼,万一留疤我怎么办......”凌思思一直都怕凌东言,他在,她根本不敢放肆,只能朝姜君眉求救。
玻璃渣子割得她浑身是伤,有些小的碎片已经嵌到了肉里。
“思思先忍忍,妈妈会给你请最好的医生。”
姜君眉一脸防备地看着凌东言上楼,等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拐角后,才转身恨恨地盯着聂行烟,“搞成这样你满意了?”
她一身邪火无处撒,只能全部转移到聂行烟身上。
看,真面目终于露出来了。
这次装都不装了。
聂行烟早已麻木。
从小就是这样,无论她表现得多好,多么优秀,想要得到姜君眉的夸奖都难上加难,言语攻击都是轻的,动辄打骂。
一旦她心情不好,无论是不是她的错,姜君眉总能归咎到她身上,冷嘲热讽,有时候聂行烟自己也搞不明白,姜君眉为什么会对她有那么大的恨意。
之前她天真的以为,可能是她性格本来就是如此,但后来有了凌思思,发现姜君眉也能做到和风细雨好好说话。
可能,是打心眼里就讨厌她吧。
聂行烟转身离开凌家,听着身后母女两人的对话,从小到大,姜君眉都没有这么轻声细语地对她说过话。
小时候,每当自己想靠近她的时候,姜君眉总是不耐烦地让她去找爸爸,然后冷漠地看着她,又好像是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恨就恨吧,反正她也从来没指望过她。
演戏也好,真情流露也罢,她都不在乎。
算了,她对自己说。
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
爸爸不在了,她什么也留不住。
天空暗沉无光,远远看去有乌黑厚云压着,怕是马上要下大雨了。
聂行烟无知无觉,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山路蜿蜒,就好像她的人生。
明明路就在前方,但是一直绕啊绕的,走不到自己想到的地方。
“三哥,从凌家出来聂小姐就一直这么走,让她上车吗?”慕远开车,凌东言坐在后座,让他一直不近不远地跟着。
凌东言单手托腮,目光沉沉盯着聂行烟,摇摇头,“她还有些事情没想通,让她一个人静一静,跟着就行。”
从半山走下来,聂行烟在街边买了一束向日葵和一些水果,打车走了。
跟了一路,她最后的目的是公墓。
碑上贴着聂向恒微笑的照片,那是他最意气风发的那年照的,聂行烟抬手摘掉碑檐上沾挂的枯树叶,又把新鲜的向日葵鲜花和水果供奉起来后,靠着边边坐下。
“爸爸,我很久没来看你了,你还好吗?最近我都没怎么梦见你了呢。”聂行烟鼻尖发酸,泪水一滴又一滴地往下落。
“我知道,你可能是在埋怨我没守住淮北街,所以不愿意再来梦里找我了,对不起啊爸爸。”
风起阵阵,回答她的只有原地打转的黄叶。
她指尖摩挲着照片,看着照片上的笑脸,心如刀绞,泪眼婆娑,“爸爸,你后悔吗?姜君眉如今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知道父亲跳楼是想人死债销,也是想让姜君眉和她不要过上背债的人生。
他考虑地如此周全,如果亲眼看到姜君眉那令人恶心的作态,要是在天有灵,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现在唯一留着回忆的淮北街也没了,聂向恒忙忙碌碌了大半辈子,结果什么也没抓住。
“我恨她们,可是、可是我没办法......”
阴沉了很久的天,终于响起一声炸雷,冷风呼啸,大雨如瓢泼,瞬间把人浇得湿透。
这里安静,无人叨扰,聂行烟双手交叉叠靠在膝盖上,头卧进去,像鸵鸟一般,就着风急雨骤,嚎啕大哭。
雨水冲刷,让她哭了个痛快,渐渐地,耳边风雨声依旧,可再也没有雨水落到她身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落满水珠的皮鞋。
她缓缓抬头,有人给她撑了一把伞。
“你、你怎么在这?”她哭了好一阵,嗓子有些哑了,眼睛跟水洗过的一样,眼尾通红招人怜爱。
凌东言缓缓蹲下,温热的指腹滑抹掉她眼角残存的眼泪,声音轻缓又心疼,“不是让你等我吗?怎么又跑了?”

凌建福于她而言,是姜君眉婚内出轨的奸夫,是导致她家支离破碎的帮凶之一,她自然是恨的。
可对凌东言而言,凌建福是他血浓于水的亲生父亲。
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他谈及此事时就好像是在随口说一件事不关己的小事,这样的人,更可怕。
从他如今的行事风格来看,只怕钱对他来说也成了最微不足道的东西。
举手投足之间,全是上位者的蔑视。
对待亲生父亲尚且如此冷漠,那对她呢?
看一个人人品如何,不是看他对待自己的态度,而是要看他对待别人的态度,聂行烟深以为然。
想到五年前她的所作所为,她也不会傻到以为凌东言会全部忘光光,说不定他只是在静待时机,稍不注意就给她致命一击。
这种人,她是斗不过的。
聂行烟转身看向凌东言,他双腿舒展,双臂摊开随意靠在沙发上。
五年前的青涩男孩,已经彻底长大,变成了能生杀予夺的成年男人了。
这个认知让她下定了决心,有些便宜,是不能白占的。
“凌先生的家事我不好发表意见,今天的事情多谢了,这份人情,我一定会还,告辞。”
凌东言于她而言,只是五年前报复和恶心姜君眉以及凌建福的一颗棋子,所有的爱恨在天亮以后都结束了。
不会有以后,所以刚才她也没对他说再见。
不会再见了。
“滴!”的一声,声控大门重新关上,聂行烟依靠在墙边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起身离开。
房内慕远也被整懵了,他瞄了一眼凌东言,朝门口指了指,“三哥,就这样让她走了?”
搞什么啊?大费周章地绕了这么大一圈,又是英雄救美,又是使唤他去买这买那的,这就完了?
凌东言太沉得住气了。
指间翻飞一直在看建福珠宝这几年的财务报告,甚至连刚才聂行烟说要走的时候,他都没什么反应,好像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不然呢,这一晚上惊心动魄的,我怕吓着她,先让她缓缓。”
反正该透露的信息已经透露了,让她慢慢消化,他有的是时间。
凌东言上衣的扣子直接扣到了喉结,如果仔细看,还是能看到脖颈上好几条发红见血丝的挠痕。
这还只是能看见的,不知道身上有多少。
这些全都是聂行烟刚才的杰作。
慕远后悔得要命,早知道拿手机把那一幕拍下来,让大家都好好看看,平时鬼见愁的凌总,是怎么被一个女人骑在头上的。
“三哥,要不要把刘医生叫回来给你上上药?过两天就是优行在国内的首场发布会,全球直播,全世界都看着,你这副样子要是上电视,怕是不合适吧?”
凌东言脸是没花,但是脖颈上受伤不轻,重要的发布会近在眼前,总裁的个人形象也很关键,不能马虎。
凌东言眼皮都没抬一下,“不用。”
......
从最高层的总统套房出来,聂行烟一看到窗外夜景,就知道自己还在金帝斯。
电梯一开始是空荡荡的,后来每隔几层就上来一拨人,不到一会儿,电梯就被挤满了。
“哎,看到了没,今天这订婚典礼够气派,凌董连‘烈焰之心’都拿出来给凌思思当陪嫁了,真是大手笔。”
“可不是吗,豪门订婚排场就是大,可算是开眼了,豪车名流来的人真多,据说一桌标配八万八......”
人上上下下,八卦一直没停。
“切,这有什么,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订个婚搞这么高调,肯定是割那些韭菜的。”
电梯里人挤人,有人艳羡就有人泼冷水。
聂行烟有些乏力,倚靠在角落里闭眼假寐。
“割韭菜?”还真有人不理解,“豪门大家族联姻,都是讲究排场,怎么就割韭菜了?”
“你懂啥,我可是听说泛海地产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建福珠宝也没好到哪里去,地产珠宝疲软,搞个大的刺激一下,韭菜眼热,进场就被割,钱不就来了?”
这么一说,好像是很有道理,有人又问了,“不对吧,泛海前几天不是还拿了块地吗?人家会缺你这三瓜两枣?”
“你懂什么?我同学的表弟的邻居说淮北街那一片都被建福珠宝的董事长夫人卖给泛海了,卖了好几个亿,听说还是友情价......”
淮北街,聂行烟猛地一震!
......
早上六点刚下过一场雨,山中雾气蒙蒙,天色刚亮,清水湾半山豪宅区凌家佣人就已经忙开了。
昨天凌家和秦家已经正式结亲,按照习俗凌家千金凌思思要同秦澈一起回家吃早饭,凌家上下半夜都在做准备。
别墅外头的铁门被打得砰砰响。
佣人把聂行烟领进凌宅的时候,凌家一家人连带秦澈正坐在餐厅里吃早餐。
秦澈一眼就看到了她,不由自主地要站起来,被凌思思眼疾手快地按住。
姜君眉和凌思思竟然都不意外,倒是凌建福看到她,像是很震惊,不过到底是久经商海的老狐狸,面上该有的体面倒是一点也不少。
张罗着让她坐下,“王妈,添副碗筷。”
“我听说昨天你去金帝斯了,怎么没看见你?”凌建福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拉起了家常。
聂行烟没有搭理他,她一夜没睡,凌晨就开始在这里蹲守,熬得双眼通红,恨恨地看着姜君眉,“你把淮北街卖了?”
“咣朗!”一声,坐在最外侧的秦澈的汤勺没拿稳,直接掉在地上摔碎了。
姜君眉乜了一眼,给凌思思使了个眼色,然后才浅抿了一口燕窝,听着理所当然,“淮北街当年是聂向恒许诺送给我的,我卖掉自己的东西不犯法吧?”
聂行烟气得头冒青烟,听她无所谓地提起自己的父亲,手都不自觉地发抖,“你还有脸说?”
她噌的一下冲到姜君眉身边,“那是你自己的东西吗?当年我爸爸被人逼得走投无路让你卖掉淮北街救命你不肯,他只能跳楼一了百了,现在你说卖就卖?”
当年聂行烟还小,姜君眉连哄带骗让聂向恒把淮北街的产权过户到自己名下,她暗地里早就和凌建福勾搭上了,以监护人的身份超低价转卖给凌建福,转移婚内财产。
等到真要这笔救命钱的时候,姜君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骗聂向恒,说她做生意被骗了,淮北街早已易主。
真相是这些年,一对狗男女左手倒右手,赚得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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