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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宁贾彦青的小说大雍破案日常免费阅读

爱钱钱的顾钱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贾彦青也凑上去,看得很认真。周成柏迟疑片刻,也凑上去看。最后,贾彦青和祝宁没看出是什么。倒是周成柏说了句:“莫不是粗粮饼子?”粗粮饼子是真的粗。也扛饿。而且这个没嚼太烂,所以勉强还能看得出来。祝宁佩服地夸了一句:“周县丞眼神真好。”贾彦青也颔首:“不错。”周成柏得了上司夸奖还是很高兴地,笑眯眯解释:“小时候家里穷,也吃过不少粗粮饼子。那滋味,现在都还记得罢了。”一时想到了小时候的情景,周成柏还有些感慨心酸。祝宁看向了贾彦青:“验尸这里,基本就只能得出这么多信息了。”剩下的,就要靠贾彦青了。贾彦青道:“已是足够了。”这都知道死者吃过什么东西了,还知道得不够多吗?贾彦青甚至真心说了句:“谢谢。”此时天已是亮了。贾彦青让祝宁先回去歇着。他...

主角:祝宁贾彦青   更新:2025-01-23 18: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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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宁贾彦青的其他类型小说《祝宁贾彦青的小说大雍破案日常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爱钱钱的顾钱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贾彦青也凑上去,看得很认真。周成柏迟疑片刻,也凑上去看。最后,贾彦青和祝宁没看出是什么。倒是周成柏说了句:“莫不是粗粮饼子?”粗粮饼子是真的粗。也扛饿。而且这个没嚼太烂,所以勉强还能看得出来。祝宁佩服地夸了一句:“周县丞眼神真好。”贾彦青也颔首:“不错。”周成柏得了上司夸奖还是很高兴地,笑眯眯解释:“小时候家里穷,也吃过不少粗粮饼子。那滋味,现在都还记得罢了。”一时想到了小时候的情景,周成柏还有些感慨心酸。祝宁看向了贾彦青:“验尸这里,基本就只能得出这么多信息了。”剩下的,就要靠贾彦青了。贾彦青道:“已是足够了。”这都知道死者吃过什么东西了,还知道得不够多吗?贾彦青甚至真心说了句:“谢谢。”此时天已是亮了。贾彦青让祝宁先回去歇着。他...

《祝宁贾彦青的小说大雍破案日常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贾彦青也凑上去,看得很认真。

周成柏迟疑片刻,也凑上去看。

最后,贾彦青和祝宁没看出是什么。

倒是周成柏说了句:“莫不是粗粮饼子?”

粗粮饼子是真的粗。

也扛饿。

而且这个没嚼太烂,所以勉强还能看得出来。

祝宁佩服地夸了一句:“周县丞眼神真好。”

贾彦青也颔首:“不错。”

周成柏得了上司夸奖还是很高兴地,笑眯眯解释:“小时候家里穷,也吃过不少粗粮饼子。那滋味,现在都还记得罢了。”

一时想到了小时候的情景,周成柏还有些感慨心酸。

祝宁看向了贾彦青:“验尸这里,基本就只能得出这么多信息了。”

剩下的,就要靠贾彦青了。

贾彦青道:“已是足够了。”

这都知道死者吃过什么东西了,还知道得不够多吗?

贾彦青甚至真心说了句:“谢谢。”

此时天已是亮了。

贾彦青让祝宁先回去歇着。

他则是要再去一趟抛尸的山脚下。

祝宁想着自己不会骑马,的确有些拖后腿,所以也就没坚持跟着一起去看。

忙乎了一天一夜,晚上还没洗澡,又验了尸,祝宁回去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洗澡。

月儿昨日没能跟着一起去,不过,周成柏也叫人来知会了后院一声,让准备些吃食,还有干净衣裳。

因此这会儿祝宁一回屋,就有热水澡可洗,洗完了还有饭吃。

结果就在祝宁吃饭的时候,贾彦青就回来了。

贾彦青也是饿得不轻,这会儿顾不得许多,让月儿盛粥。

祝宁赶在他的手碰到碗之前,还是忍无可忍问了句:“洗过手了吗?”

贾彦青:……

他抬眸和祝宁对视了一眼。

祝宁觉得他的目光里带着有声音的质问:在你眼里,我如此不爱干净不讲究?

甚至,祝宁都觉得贾彦青是气笑了。

祝宁惭愧低头:其实吧,贾彦青的确挺爱干净地。

等贾彦青喝完了一碗粥,祝宁才问他:“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去破案?”

贾彦青也不用说话,门口候着的范九开口替他答了:“我们刚出城,就遇到往回走的宋进他们。他们说凶手已经找到了。不过已经跑了,得回来下通缉令。”

祝宁有点担忧:“还能抓到吗?”

这个问题就没人回答了。

贾彦青喝完了两碗粥,放下碗筷,还用帕子按了按嘴角,确定没有脏污了之后,才开口:“一起去听听?”

祝宁简直受宠若惊:“我能去吗?”

毕竟也不是公职人员。

不合适吧。

贾彦青笑了笑:“小小县衙而已,哪有那么多规矩。”

祝宁看着,总觉得贾彦青还有一句“再说了,都参与这么多了,还在乎多听一听?”没有说出来。

想想也是。

贾彦青都是县令了。

这个县城最大的官,他都说行了,还有什么不行的。

于是祝宁不再犹豫:“去!”

于是,祝宁又成了贾彦青身后的小尾巴。

宋进他们都见怪不怪了。

只有那个钱克哀多看了祝宁两眼。

但祝宁目不斜视,一脸理所当然自然而然的样子,他就又把目光收回去了。

主要可能也是被贾彦青怼过,怕再开口依旧讨没趣。

宋进很快讲了一遍事情经过。

他们走后,宋进他们就在村里挨家挨户地问。

但很遗憾地是,没人听见过小孩哭。毕竟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孩子,而且孩子本身也调皮,顺手揍几下也是常有的事情。谁听见孩子哭,也不会仔细留心。


熬汤地时候,祝宁又将那小河虾处理了一下。

嗯,说是处理,其实也就是拿水洗了洗。

然后又用另外一个陶釜给炒了。

还是一坨猪油,然后小河虾倒下去,“刺啦”一声,小河虾迅速从半透明变成了浅红色,蜷缩起来……

等虾熟了,再放一点韭菜和盐……

那香味,也是扑鼻的。

就是没有酸菜鱼那么霸道。

是的,祝宁做了一锅酸菜鱼。鱼汤熬好之后,鱼片下进去,熟透之后,就可吃了。

配上一碗没有加杂粮的米饭……

一条鱼祝宁一个人吃不完。

所以,她喊月儿盛出来几碗,分别送去给了周成柏和主簿梁栋那儿,以及各大值班室。

最后剩下的,她邀请了贾彦青。

贾彦青从容赴宴。

面对一菜一汤,贾彦青的表情微微凝固了一瞬。

这两个菜,哪一个都不像是配合着米饭吃的。

河虾——扎嘴。

鱼——有刺。

韭菜,有味……

贾彦青看着这两个菜,岿然不动。

祝宁招呼他:“尝一尝。”

说完亲自给贾彦青来了一碗酸汤。

天气渐热,一碗酸中带点辣的汤,开胃养生,正合适!

贾彦青神色凝重提起了筷子。

他不喜欢吃鱼。

祝宁看出来了,犹豫着要不就算了,让厨房给他再做点别的菜。

但贾彦青已经夹起了一片鱼。祝宁也就作罢,想着一会儿实在是吃不动,再让厨房做也来得及。

贾彦青盯着鱼片看了一会儿。

和生鱼片的半透明粉嫩感不同,煮熟了的鱼片,是乳白色的。

颤巍巍的。

裹满了汤汁的。

那轻薄地样子,让人想起了蝴蝶颤抖的翅膀。

贾彦青缓缓将这片鱼片放入了口中。

然后入口惊艳。

酸。

鲜。

还有一点辣。

但主要是鲜。

那点酸辣味,像打开了舌头上感受鲜味的机关,瞬间只让人觉得,好鲜,好甜。

好吃。

贾彦青忍不住细品了品。然后越品,越觉得胃口大开。

最让人瞪大眼睛的是,薄薄的鱼片里,一点鱼刺也没有。

贾彦青忍不住看向了祝宁。

祝宁含笑看他:“如何?可能入口?”

贾彦青微微一顿,而后道:“堪比国宴。”

这么一句话,差点给祝宁夸得脸都红起来——这也太会夸了,会说话你可以多说点,说两个小时都行!

但嘴巴上祝宁还是要谦虚一下:“那哪比得了。还需要你提意见,才能更进步。”

贾彦青又是一顿,又看了祝宁一眼。

刚才那句话,让他感觉仿佛在和四五十岁的官场老头说话。

倒胃口。

但鱼不错。

第一片口感太惊艳,贾彦青又忍不住试了一片。

还是一样的轻薄咸甜,一样的没有鱼刺。

好吃。

很好吃。

贾彦青连着吃了三片鱼,终于克制住自己,将筷子伸向了小河虾炒韭菜。

他吃的韭菜。

怎么说呢。

没有特别惊艳。但也不错。春日韭菜嫩且香,加上融合了小河虾的鲜,滋味就跟更丰富了些。

但虾皮还是扎嘴。

嚼着费劲。

祝宁看着贾彦青神色,还是忍不住开口:“挑小的吃。小的皮软。而且虾皮吃了有好处。能强筋健骨。”

补钙……怎么不算强筋健骨呢?

至少健骨,预防骨质疏松。

贾彦青的筷子默默转了一下,果然挑了个小的吃。

嗯,这次是没那么扎嘴了。

祝宁也有点不好意思:“忘记挑一下了。应该大的挑出来,把虾头去了。”

不然确实有点扎。

贾彦青神色平静:“无妨,已是很好了。”

但他确实不爱吃虾。

所以,最后贾彦青多吃了些鱼片,连带着酸菜鱼片里的酸菜也吃了不少,汤也泡了饭。

祝宁嚼嚼嚼,嚼嚼嚼:……谢谢捧场。但今日钙补得有点多。下次还是炸着吃吧。更酥脆点。

等祝宁放下筷子,贾彦青也放下了筷子,看住祝宁,开口道:“说吧,什么事。”

对于贾彦青这种料事如神的行为,祝宁半点没有觉得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导致的,只是理直气壮开口:“我想请你帮我看看铺子。”

顿了顿,她道:“我想买。只买不租。”

买下来的才是自己的。

租……容易出变故。

她想过了,钱不够的话,可以卖掉一些首饰。反正她也不爱。

钱放着只是死的。用,才能变成生金蛋的母鸡。

有了生金蛋的母鸡,什么首饰买不回来。

这个事情显然出乎了贾彦青的预料。

贾彦青甚至一时之间都露出了一丝丝的惊讶。

但很快,贾彦青又是那个平静的贾彦青了。

他慢条斯理问了个问题:“怎么想起来买铺子了?”

祝宁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有出账,没有进账,实在是让人心慌。”

贾彦青想了想,觉得自己的确是疏忽了这一点,于是垂下眼眸道:“我的俸禄以后都送到你手上。或许还有些孝敬,多余的,我也会送过来。”

祝宁一时无言。

贾彦青分明是误会了。

而且误会大了。

祝宁只好委婉道:“光靠你一人养家,还是太辛苦了些。”

“理应如此。”贾彦青却道。语气很是郑重。

祝宁唯有沉默。最后她深吸一口气,索性说得更直白点:“那你赚的钱也是家里的开销。我想赚点私房钱。女人没有私房,那出门都没有底气!”

看着祝宁坚持的样子,贾彦青觉得自己好像懂了。但是又不是很懂:有什么区别吗?

但垂眸看见桌上的菜,想到祝宁精心准备,他最终即便不解,还是颔首应下此事:“我请主簿帮忙看看。你若有要求——”

祝宁笑盈盈开口:“不如你跟主簿说一说这个事,回头我自己找他说说我的需求。”

贾彦青这个身份,牵个线就成。细节的东西,就不必麻烦他了。

于是,贾彦青点点头。

祝宁又问一句:“对了,你说过,我能随意进出衙门对吧?”

不能反悔吧!

贾彦青笑了笑:“自然。”

本来他也没想过限制她。毕竟,如果限制了,如何能看到全貌呢?

贾彦青的目光落在祝宁的面上,心道:她到底是失忆了,还是没失忆呢?


祝宁回到衙门的时候,衙门里的气氛有点儿微妙。

大家都有点小心翼翼。

周成柏看见祝宁的时候,更欲言又止。

不过,看衙门里的人数,这是根本没派多少人出去找孩子。

祝宁悄悄问周成柏:“不找孩子?”

周成柏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然后极小声道:“贾县令说,权贵之间的阴司,他们自己争去,我们干该干的事情就行。”

祝宁:道理虽然没错,但听起来的确是让人觉得有点儿不舒服。

她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没能转身就走,而是进去找贾彦青。

贾彦青正在写东西。

祝宁看了一眼贾彦青的字,一时之间还被惊艳了一下。

怎么说呢,搁在现在,高低是个书法大家了。

有点瘦金体那味道。

特别有力。特别地有锋芒。

字有时候是能表现出一个人的性格的。

贾彦青看着还好,没想到字这么地锋利。

贾彦青抬头看了祝宁一眼:“你也想劝我找孩子去?”

祝宁斟酌片刻,实话实说:“大人之间的斗争是大人的。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贾彦青听见这话就笑了。

那种特别讥诮地笑。

然后祝宁听他冷冷问道:“那些被诛全家的罪臣之子,难道也是无辜。应当放过?”

祝宁感觉自己有点被针对。

对于贾彦青这种咄咄逼人地态度,她也不恼,只是垂眸道:“若是已经明白大人做了什么事,却依旧享受一切,自然也不无辜。但若是还是天真稚子,自然是无辜。至于放过不放过,只看法,不看我的想法。”

贾彦青盯着祝宁,语气稍微缓和些许:“不会觉得律法不公?”

祝宁反倒笑了:“律法从来不是为了公平。只是为了惩罚罪犯。要怪,只能怪知法犯法地人。不公之人,乃是牵连家里人那个人。”

寻常罪过,根本不至于株连家人。

那种能连累家人的人罪,犯罪的人岂能不知那是不该做的?

贾彦青身上那股咄咄逼人地气势终于消散,他的唇角也微微翘起:“你可知,那钱家的小郎君,是怎么回事?那是个庶出子,他们家嫡子,早在三年前在家中被害。虽没证据,但人人都说,是那庶母做的。当时,那庶母已经快要临盆。最后,这庄官司,不了了之。”

祝宁皱眉:“那丢失的孩子才两岁多。而且照着这样说,嫡母的嫌疑最大。但他们却没能从这个方向找到孩子——孩子应该是被带出了府城。怕是真逃往周边几个县了。”

贾彦青淡淡道:“所以才要瓮中捉鳖。”

“那么小的孩子,不进城,被带着宿在荒郊野外,山林洞穴,只有死路一条。”他似笑非笑看了一眼祝宁,“你尽可放心了。”

祝宁:……有病。还病得不轻。

但对于有病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理会,不动怒,不被影响。

所以祝宁微笑点头:“那就好,我去做饭了。”

贾彦青又道:“今日下乡,有渔人送了一条大鱼。我让范九放在厨房了。”

祝宁:!!!你刚才还怼我!我难道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她扭头就走。

结果刚到了后院,就碰上范九。

范九长了个大方脸,看着就憨厚老实,他乐呵呵地跟祝宁回禀:“大娘子,郎君的俸禄,他让我给大娘子。”

然后就将一大包的钱给了祝宁。

沉得都有点压手。

然后,范九又说:“那鱼大得很,我放在厨房了,活蹦乱跳的!”

祝宁低头看了看那一大包沉甸甸的钱,又看了看范九,最后还是说了句:“告诉县令一声,就说早点回来吃饭。”

她虽然不是什么很贱的人,但她是个穷苦的人。

穷人是没有骨气地。

祝宁很快就疏通了自己的小情绪,去看钱了。

这年头还不太流行用银子。银子多数是作为饰品存在。

流通的是铜钱,还有金子。

这一大包钱里,有一块大拇指肚大小的金子。

还有几串大钱。

大钱是当十,当二十,当五十,还有当百的,小钱就是一个算一个。

范九带来的这一包大钱,基本就是当十。这个市面上流通也最多。

这沉甸甸的几串,应当也有千钱左右。

加上金子,估计能有上万钱。

巨款啊。

要知,现在的万钱,可不是发工资那种一万块。购买力只多不少。

那铺子才要四万五千钱呢。

这一下,给了四分之一个铺子。

有钱的老板就应该享受上帝的待遇。

祝宁收好钱,愉快地奔向厨房。

然后就看到了一条几乎有成人整个胳膊那么长的大鱼。

少说十五斤。

月儿都傻了:“这么大的鱼,都赶上一头小猪了。咋杀?”

祝宁卷起袖子将鱼从木盆里拎出来,一棒子敲上去:“还是这么杀。”

不过,大鱼抗打击能力强,所以祝宁不等它缓过来,就用刀从背脊的地方,将刀捅入,一刀切断了大鱼的脊椎。

鱼老实了。

祝宁哼着小曲,愉快地刮鳞,分解,剔骨,片肉……

不远处,贾彦青站在花木背后,盯着看得入神。

范九站在贾彦青后头,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开口:“大娘子这手法,少说得杀上上几年鱼才能有。”

可关键是大娘子看上去娇滴滴地,弱不禁风……

这看上去,就更让人害怕了。

贾彦青很认同这话,他勾一勾唇:“所以才有意思。”

他都忍不住好奇了。

片鱼的祝宁若有所觉,抬头朝着这边看了一眼。

贾彦青带着范九离开了。

……

这一大盆鱼,当天晚上在衙门当差的人,基本都尝到了。

个个惊为天人。

就是厨娘也高兴——这次用的猪油,是祝宁自己熬的,没用她的。

而且祝宁这次也做了不用那么多油的鱼。

一个是水晶鱼脍,一个是蒸鱼头。

祝宁做这些的时候,没背着她,她就偷偷学到了。

贾彦青回来吃饭的时候,对于这一桌全鱼宴是肉眼可见地满意。

但他没碰蒸鱼头。

还是祝宁说了句:“和普通蒸鱼滋味不同。”,他才动了筷子。

鱼头没刺,反而鱼脸颊那一块,是格外鲜嫩。

还有鱼眼睛里的胶质——

以及鱼嘴唇。

清蒸过后,又浇了热油在葱姜上,淋了调制的酱油,滋味是真的很不错。

可惜没有辣椒。

不然做成剁椒鱼头,会更好吃。

吃过饭,贾彦青忽问了句:“你要开食肆?”

祝宁也不意外他能猜到,点点头:“对。这个比较好赚钱。”

这里来往的客商多。

商人们不缺钱。

所以只要味道好,一定不会愁生意。

贾彦青又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那拐子带着小儿,会躲在何处?”


这也就算确定了死者的身份。

真的是那个被拐走的孩子。

钱克哀忍不住跟贾彦青命令:“必须找出凶手!决不能让我家承儿白死!”

贾彦青冷冷扫了钱克哀一眼,没跟他计较。

钱克哀倒是后背一凉,顿时不敢多说话了。

祝宁开始验尸。

宋进有些疑惑,看向贾彦青,想说话,但没来得及。

因为贾彦青一抬手,就把宋进的话给拦住了。

贾彦青只是盯着祝宁的一举一动。

祝宁先观察了一下尸斑的情况。

尸斑还没形成。

关节尚且还能弯曲,尸僵很轻微。

触手虽然已经微凉,但并没有那种彻底冷下来的那种冰冷感。

祝宁判断了一下,言简意赅:“发现尸体的时候,应该是刚死不久。可能也就一两刻钟。凶手应该没跑远。”

贾彦青闻言就皱起眉来——也就是说,他们错过了凶手?

宋进也是一脸懊悔。

钱克哀更是有些怒容,他甚至还想埋怨贾彦青两句,但看着贾彦青的脸,他愣是没敢。

贾彦青此时已做出决断:“附近的几个村子,都去搜。顺着山路继续找!注意路上的脚印!”

宋进他们憋着一肚子火呢,听闻此言,立刻就分派好了各自的区域,然后散去找人。

祝宁则是继续验尸。

判断完了死亡时间,第二步就是判断死因。

翻开死者眼睑,祝宁仔细看了看。

但……火光太微弱了,有点看不清。

祝宁伸手:“火折子或者蜡烛。”

她甚至都没抬头。

这副理所当然又自然而然的样子,也没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贾彦青已经摸出了火折子递过去。

祝宁看了一眼,微微皱眉:“吹燃。”

这下,旁边盯着看的人,总算是觉察出了一点不对:县令夫人这样对贾县令吗?

就在众人忍住想看地眼珠子不要乱转地时候,贾彦青已经平静地吹燃了火折子,又重新递给了祝宁。

祝宁满意了。

围观的人都震惊了。

说实话,衙门的人从来没觉得贾彦青是个好说话的人。

确切地说,贾彦青是个看着温和但其实一点也不温和的人!一旦发火,光那眼神一扫,就能让人害怕!

可是!!!

有几个人忍不住露出了古怪地笑容:原来,贾县令这么宠自己的媳妇啊。

不过当事人完全没有感受到众人的目光。

祝宁专心致志看死者的眼睛。

而贾彦青专心看着祝宁的动作。

死者瞳孔已经完全散开。但这不是祝宁关注的地方。

她要看的是毛细血管。

毛细血管有许多破裂。

祝宁又掀开死者的嘴唇,看了看牙龈。

牙龈上也有毛细血管破裂的痕迹。

祝宁得出结论:“应该是窒息而死。应该是捂着口鼻窒息而死的。牙龈上有出血,而且很多。”

众人都一脸茫然:怎么看出来的?

贾彦青适时问了一句:“怎么看出来的?”

祝宁就用手做出了捂住死者口鼻的动作:“这个动作,太用力时候,会压到牙龈,牙龈会出血。而且如果是窒息死亡,牙龈和眼白上也会容易出血。”

她又抬起死者的小腿,示意他们看脚后跟:“脚后跟有磨损。”

又拿起死者的手:“手指甲有断裂。”

这回不用解释,贾彦青自己已经脑补出了情况:“这样捂着口鼻的时候,因为不能呼吸,所以死者会用力挣扎?指甲是抓挠捂着口鼻手造成的,脚后跟是在地上蹬地。”

祝宁赞许看了贾彦青一眼: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不费劲。


结果下一刻,月儿就看住了祝宁,眼睛里也有星星:“当然了,大娘子你也好厉害!怪不得你能嫁给郎君!从前我还觉得大娘子有些配不上——”

祝宁用眼神提醒她:……你说漏嘴了。

月儿一下就捂住了嘴,眼珠子咕噜噜转一圈,然后略去中间几句,只说后面的:“你们就是天作之合!就该在一起!天底下,没有人比大娘子你配得上郎君了!”

祝宁笑得更厉害了。

她扬眉夸月儿:“别的不知道。反正我现在知道了,咱们月儿的嘴是真甜!”

就冲着这个嘴甜劲,就讨人喜欢!

月儿被夸得迅速红温了。

祝宁爬起来找吃的。

没办法,睡了一天,饿了。

粥是不想喝了,她想吃点别的。

于是,祝宁就摸去了厨房。

这个时辰,厨房里没有什么吃食,只有中午吃剩的蒸饼——也就是馒头。

另外还有几条养在盆子里的草鱼。

草鱼刺多一点。

但肉很鲜美。

祝宁犹豫了一下,决定做个砂锅焖鱼。

说干就干。

捞起一条大小适中的草鱼,一棒子敲晕过去,断脊,然后刮鱼鳞,破鱼肚,掏出内脏,洗干净腹内黑膜,最后再将草鱼从背脊处环切断脊,肚皮却连着,如此操作一番,那鱼就能乖乖地盘在砂锅里。

月儿是来打下手的。

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拿着葫芦瓢,在祝宁说需要水的时候,给她浇水,清洗鱼和案板。

整个过程中,就是目瞪口呆。

她喃喃夸道:“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大娘子用刀用得更好的人。”

那刀子,就跟原本是长在祝宁手上的一样。

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半点没有不听话。

葱末,姜末,葱段,然后就是泡发的干蘑菇和木耳处理——

月儿心想:原来,真的有人连做饭看着都是好看的。

最后,月儿看着祝宁将切好的毛葱头,还有干蘑菇,木耳这些东西铺在砂锅底下,又将用姜末和葱段,米酒腌制按摩过后的鱼铺在上头,又淋上了她用葱末姜末酱油等调制的料汁后,直接盖上盖子,上火闷烧。

月儿负责烧火。

祝宁现在可以歇着了。

初夏的晚上,微微有点凉,但却不刺骨,反而是那种让人舒爽地,清醒地感觉。

像热极了时候吃地冰淇淋。

月儿给祝宁搬来一张竹马扎。

马扎有机关,立起来就是坐,放平了就是躺椅。

祝宁坐在躺椅上,闻着炭火香,看着天空上的星星。

忽然有点想家。

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回去。

她的存款,她开的小饭馆,她手里那些没完成的案子——

幸好没有多少亲人了。

上初中时候,她妈妈就生病走了。那时候,她想学医。

快高考了,她爸爸忽然也没了。于是,她坚定地报了医学院。

只是没想到,她最后……因缘际会,反而选了法医专业,最后又入了刑警队。

现在她走了,至少不会有至亲为她伤心。

顶多是其他亲戚唏嘘两句:这个祝宁,真是太倒霉了。

也挺好的。

祝宁盖住眼睛。

贾彦青从廊下走了过来,站在祝宁后头,低头看躺在躺椅上,盖着眼睛的祝宁。

这样看她的时候,才会发现她的娇小和纤细。

贾彦青总觉得,祝宁是变了。

和最开始见到时候的样子有些不一样。

祝宁已经感觉到有人,猛地睁开了眼睛。

然后就看到了死亡凝视。

祝宁心跳都顿了一下,然后疯狂鼓噪——嗯,从某种意义上,怎么不算心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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