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紧闭双眼,睫毛微颤。
不曾想,他忽然止住动作。
“很冷?”
他半拉开身子,动作轻柔将冷汗浸湿的碎发散开在耳后,”若是不愿,大喊便是。”
我在内心问候他。
他明知我这属于窝藏钦犯,还假惺惺让我惊动府里人。
怎么喊?拿命喊?
烛火光影跳跃,他定定看着我,语气带着丝玩味:”二小姐,是你从大小姐那抢我过来作男宠的,为何不敢看我?”
睫毛轻颤,我到底是睁开眼睛,抬眸望去。
薛景远俊美无俦的脸近在眼前,白皙通透,瞳仁漆黑,深邃如万丈深渊,容易让人沉迷。
眼尾处泛着淡淡细红,高高往两边上挑,极具妖娆魅惑的美,嘴边微勾弧度,好似天真无邪。
但上京城关于他的传闻数不胜数。
一年前,北狄的二皇子来南王朝进贡,企图在宴席上刺杀皇帝,再攻入上京城。
可惜千钧一发之际,薛景远舍身救主,替皇帝挡了致命一剑。
听说薛景远当机立断,反手夺剑,将二皇子当即毙命。
自此,薛景远在上京城便如日中天,破例拥有薛王府邸,位列朝堂。
风头正盛的薛景远整日结交一堆狐朋狗友,喝花酒、逛赌场、斗鸡走狗,浑然纨绔做派。
我的嫡姐齐昕月,自小被父亲和嫡母宠的骄横跋扈,偏爱收养面首。
但她美名在外,是上京城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的名门闺秀。
我是她暗处的影子,承受一切肮脏的事情,是齐王府水性杨花蓄养俊男的风流放荡之人。
有一次,嫡姐耐不住性子女扮男装去猎艳,薛景远从她身旁经过,她掏出一袋钱丢在他面前,倨傲地说:
“公子生的俊朗,不若考虑成为我香闺中的面首,金银财宝,任你索取”
真是飞扬跋扈。
薛景远却没有跟嫡姐计较,反而后面在青楼当中救下了她,但如今却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