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冷冰冰地望着我,将剑抵在我的脖颈上:“我真想杀了你。你毁了他。可是……他如此看重你。”
他终究还是甩袖而去,怒气冲冲地进了房间。
我跟在后面,眼睁睁地看着景深为他处理伤口。
他这一次伤得非常重。
连续三日,景远时而醒来,时而昏迷,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迷状态。
我一直守在他的床边,连景深看我的目光也渐渐变得缓和:“不枉费他对你的一片深情。”
我苦涩一笑:“不过是还他除掉齐家的恩情罢了。”
景深见我脸色难看,抿了抿唇,没有言语。
我并非不信他现在的真心。可是这份真心又能维持多久呢?齐王当初宠爱小娘之时,连齐昕微都得退让三分,以小娘风尘女子的身份生下了我。
新鲜感过后呢?
我不过拿了个话本子就被当作贼人鞭打,小娘重病无人医治,最终成了齐王府里低贱的奴婢。
景远对我的这份深情又能维持多久呢?
第四日,景远终于退烧苏醒。
这几日他卧病在床,胸口生生被剜去一块血肉,脸庞显得苍白无色,毫无生机。
低头望去,他如同瑰丽而易碎的瓷器,虚无缥缈。
一睁眼便看见我,他显然心情愉悦:“辛苦曦曦一直照顾我。”
我淡淡回应:“不过是还你的恩情罢了。”
见他双眼无辜而朦胧,我一阵胸闷烦躁,扭头欲走:“我去看看厨房的药熬好了没。”
接下来的几日,我与景远度过了几段平淡的时光。
他望着我,含情的眼眸中清晰地倒映着我的身影。
我终于忍无可忍,用力将药碗放在桌面上,气冲冲地说道:
“景远二皇子,我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的女儿,一个恶名昭彰、到处收揽面首的毒妇。你堂堂皇子,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为何对我情根深种?”
他原本倦怠地靠在床头,神色懒洋洋的,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