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同学们眼中,我成了“疯批”,但也再没有人敢轻易欺负我。
高考那年,我放弃了保送的机会,毅然选择了寒江大学的心理学专业。
因为袁成玦的缘故,我想离他更近一些,我渴望走进他的世界,了解他的内心,希望有一天能真正帮到他。
毕业后,我成为了一名心理医生,专门研究阿斯伯格综合征。
我不断地帮助和他一样的孩子走出阴霾,也从未放弃在茫茫人海中努力寻找他的踪迹,不放过任何一点可能的线索。
可是,每一次的寻找都以失望告终,我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是不是只是一场徒劳。
我站在演讲台上,目光扫过台下密密麻麻的听众。这是我第十八场关于阿斯伯格综合症的学术研讨会,每一次演讲都像是在寻找他的踪迹。
“患者往往表现出社交障碍,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缺乏爱的能力。”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总是红着脸躲避我目光的少年。
我独自走在街上。
夜幕降临,路灯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五年了,我走遍全国各地的医院和研究所,却始终找不到他的下落。
手机响起提示音,是一位同行发来的消息:
“听说北城有个很厉害的程序员,也是阿斯伯格患者,要不要去看看?”
我心跳加速,北城离这里要坐十个小时的火车。
我二话不说订了最早的车票,却在到达后得知那人已经离开。
回到酒店,我瘫坐在床上,寂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成玦,你到底在哪里?”我望着窗外的月光,泪水模糊了视线。
11.
直到那天,我的微信突然弹出一个好友申请,那个申请的人备注是“昔昔成玦”。
看到这个备注,我的心猛地一颤,仿佛有一股电流穿过身体。
我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怀着一丝期待点了通过。
因